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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杀死我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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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杀死我的月光】(1-25)(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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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霄最先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压低音量问:“苍哥,要不要送医院?”

    邢昊苍目光在谢砚狼狈的身影上停留了片刻,唇角勾起一缕心满意足的弧度:她只是累着了。

    沙哑的嗓音里还残留着剧烈情事过后的慵懒。

    就在邢昊苍即将跨出包房的瞬间,一只血迹斑斑的手突然死死地攥住他的裤脚。

    那个曾经永远西装革履、在镁光灯下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那个让全校女生趋之若鹜的校园风云人物,那个刚被评为青城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商业新贵,此刻却像条丧家之犬般匍匐在满地狼藉中。

    谢砚青筋暴起的手指深深陷入高级定制西裤的面料,昂贵的布料竟在他指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他艰难地仰起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邢昊苍:“你会毁了她的……”

    “毁了她的人是你。”邢昊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神比西伯利亚的永冻层更冷,“既然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就由我来接手。”

    话音未落,他猛地抽回腿。

    谢砚的手指在布料上划出几道狰狞的血痕,整个人重重摔回地上。

    邢昊苍将怀中昏睡的人儿往怀里紧了紧,大步流星地离开。

    走廊的灯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凌厉。在他怀抱里,林知遥无意识地往他胸口亲昵地蹭了蹭。

    不经意间,她露出了一截布满暧昧红痕的纤细手腕。

    .

    清晨的凉风裹挟着露水的湿气,从窗缝悄悄钻进来,轻薄的纱帘随之轻轻摇曳。晨光尚未驱散夜的阴翳,房间里仍浮动着浅淡的阴影,显得床上蜷缩着的身影格外单薄。

    她睡得极不安稳,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头紧锁,纤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

    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梦魇。

    “不要——!”

    林知遥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嘶哑的尖叫声划破了宁静。

    厨房里正在煎蛋的林母手一抖,匆忙关了火,顾不得擦手便冲进女儿房间。

    推开门的一瞬间,她看到的是女儿惨白的脸色和惊魂未定的眼神

    “瑶儿,你别吓妈妈……”林母伸手抚上她汗湿的额头,凉得让人心惊。

    “妈……”林知遥开口,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低哑得几乎不成调。

    她艰难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目光涣散地扫过房间,像在确认自己究竟身处何处:“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你喝醉了,是同事送你回来的。”林母叹了口气,随即眉头狠狠拧起,声调陡然拔高,“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沾酒就醉,怎么敢喝成这样?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林知遥没应声,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单肩包,从里面摸出手机。

    指尖在相册里划了几下,最后停在一张女同事偷拍的照片上

    ——公司年会上,作为ceo的谢砚站在聚光灯下,他五官清俊,剪裁考究的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修长的手指握着话筒,正在侃侃而谈公司的发展规划。

    她把屏幕转向母亲:“是他送我回来的吗?”

    (十二)绝不低头

    林母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照片,突然眼睛一亮,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哎呦,这不是小谢吗?”

    她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喜爱:“这孩子可懂事了,知道你爸住院后,隔三差五就往医院跑。每次都提着大包小包,水果补品就没重样过,最难得的是他总记得带象棋,陪你爸一下就是大半天。你爸总念叨,说咱们家遥遥要是能找个像小谢这样的……”

    林知遥有些愣忡。

    因为这些事情,谢砚从来没和她说过。

    不过,眼看着母亲越说越偏,又开始往催婚的方向努力,林知遥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连嘴唇也变得毫无生气,像是被冬日寒霜打过的花瓣

    好在林母话锋一转:“不过昨晚送你回来的不是他。那个小伙子要在门口像座山似的。”

    说着,林母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昨晚为了省电,客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光晕朦胧,似蒙上了一层薄雾。林母现在想来还觉得愧疚,人家大半夜送女儿回家,她却连杯热茶都没给倒。

    只记得那人抱着女儿站在门口时,高大的身影把门框都衬得狭窄了。

    逆着光,他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周身的气场却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那绝不是普通人。

    “妈也没看太清……”林母伸手将女儿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不过能大半夜亲自送你回家,还特意嘱咐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不用去公司,想来他是个很在乎你的人。”

    林知遥的手指猛地攥紧被角,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她垂下眼帘,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此时,林母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女儿手腕上那片青紫的痕迹上,心脏猛地一缩。

    “瑶儿。你告诉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房间陷入死寂,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良久,林知遥突然扑进母亲怀里,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几乎让她母亲喘不过气。

    林母愣住。

    自从女儿上初中后,就再没这样抱过她了。

    她的遥遥,从在娘胎里就是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孩子。怀孕时从不闹腾,生产时也顺顺利利,从小到大没让她操过心。学习成绩永远名列前茅,工作后更是孝顺得让邻里羡慕。

    除了一直不找对象,简直挑不出半点毛病。

    她常跟老伴说,自己上辈子准是积了大德,这辈子才能当遥遥的妈妈。

    可此刻,怀中的女儿颤抖得像片秋风中的枯叶,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林母想转身看看女儿的脸,却被抱得更紧。

    她小心翼翼地问:“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这句话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林知遥压抑多时的泪水瞬间决堤。

    “妈……我没事……”她慌乱地擦拭眼泪,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就是……最近医院公司两头跑,有点点累。”

    过了几秒,林知遥轻轻挣开母亲的怀抱,强撑着扯出一个笑容:“您女儿可是总经理秘书,这是什么概念?公司老板的左膀右臂,一定程度上能影响老板的决策倾向。简而言之,没有人能欺负得了我。”

    林母将信将疑地望着她,眼睛里盛满了心疼:“在妈妈面前不用逞强。”

    “累了就休息,你爸那边有我呢。”她顿了顿,声音柔软得像棉花,“要是工作太辛苦,咱们就辞职。你别担心钱的事,妈这些年偷偷存了不少,够咱们一家三口过日子的。”

    眼眶再度灼热,险些再次破防,林知遥急忙低下头。

    她假装整理凌乱的被角来掩饰情绪:“妈,我好饿,想吃你熬的小米粥了,要加红枣的那种。”

    声音轻快得不自然。

    “好好好,这就去给你熬。”林母连忙起身,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目光在女儿身上流连,“你再睡会儿,粥好了叫你。”

    直到房门轻轻合上,林知遥才敢卸下所有伪装。

    她蜷缩进被窝,像胎儿回到母体般紧紧抱住自己,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妈妈已经为了爸爸的病情操碎了心,她不能再给这个家增添任何负担。

    窗外的晨光渐渐明亮,金色的光线透过纱帘温柔地洒落在她身上。

    林知遥深吸一口气,抬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她望向梳妆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上泪痕已干,眼底的脆弱被倔强取代。

    像是一夜之间褪去了所有稚嫩。

    就算前路荆棘密布,黑暗笼罩。

    就算命运要将她推入深渊。

    她也绝不低头,绝不妥协。

    林知遥的眼神逐渐坚定,如淬了火的钢。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十三)反常

    林知遥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母亲熬煮的红枣小米粥,温热香甜的粥水滑过喉咙,却化不开她眉间凝结的忧虑。

    谢砚发来的那条消息犹如一块巨石,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口。

    “最近两周都不回公司,要全力处理债务问题,好好照顾自己。”

    她指尖在屏幕上悬停许久,打出的文字删了又写,最终只发出简短又干涩的询问:“具体要怎么解决?需要我做什么吗?”

    半小时过去,对话框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终于按下语音通话键,听筒里的等待音每响一声,都像钝刀在神经上缓慢拖拽。

    转拨手机号码后,熟悉的机械女声再度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太反常了。

    七年来,谢砚的电话永远会在三声铃响内接通。

    即便是重要的商务洽谈,他的消息也会准时抵达:会议中,两小时后给你回电,等我噢。

    末尾那个“噢”字,总让她想起他微微挑眉的样子。

    而现在,那个永远在线的人突然失联。

    ——而且,他说两周都不回公司。

    要知道,写意科技是他的命。

    谢砚是白手起家的动画天才,毕业的时候用宿舍那台二手电脑做出的短片,如今已成长为行业标杆。那些熬夜打磨的分镜脚本,那些被甲方退回二十七次的方案,那些为抢占市场快速扩招带来的不得不吞下的苦果,最终都化作财报上触目惊心的赤字。

    为了救公司,他只能卖掉股份。

    而楚氏集团的收购要约,曾像是绝境里的一线光。

    高出市场价40%的报价,承诺保留团队决策权,甚至提出共建动画人才孵化基地。

    林知遥不是没有质疑过这个收购计划。

    毕竟商场如战场,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而楚氏集团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他们强调投资写意科技可以增强公司在动画领域的制作能力,加速旗下ip的视觉化开发,构建完整的产业链变现模式,进一步巩固行业龙头地位。

    正是这个看似完美的合作方案,让谢砚拒绝了其他财团的收购意向,却也让公司阴差阳错地错过了最佳的债务重组时机。

    现在想来,楚氏集团提供的那些镶着金边的条款分明是蜜糖裹着的砒霜。

    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可为什么?

    林知遥去了一趟药店,两分钟之后,她攥着那盒紧急避孕药站在街角。

    铝箔板被她捏出细小的裂纹,最终就着矿泉水吞下,苦涩在舌尖炸开。

    她闭了闭眼,多希望昨夜只是场荒诞的噩梦。

    可随着每一步行走,身体深处传来的钝痛都在撕扯她的自欺。

    肌肤上的那些淤青是邢昊苍用暴力刻下的烙印,比任何言语都残酷地宣告着

    ——这一切真实发生过。

    她不理解。

    就像不理解楚氏集团为什么临时要出尔反尔,不理解为什么那个在她记忆里熠熠生辉的少年,怎么在七年的时光里褪成了陌生的模样。

    或许,她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十四)火种

    离开药店后,林知遥径直驱车前往悦华酒店。

    短暂停留二十分钟后,她便匆匆赶回公司。

    尽管谢砚的办公室空无一人,但作为临时掌舵者,林知遥深知自己肩上的重量。

    推开磨砂玻璃门的瞬间,她已不着痕迹地挺直了脊背,眼底的疲惫被锐利取代。

    接下来的十个小时里,推进五场会议、十七份文件、三个濒临破裂的供应商合同,她在数字的悬崖边走钢丝,连喘息都计算着秒数。

    当她把最后一份报表签完,城市已沉入霓虹海底。

    林知遥独自坐在空荡的办公室里,纤长的手指按压着太阳穴,任由疲惫如潮水般漫过全身。

    还没等她缓过神,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林知遥深吸一口气,迅速戴上搁在桌角的黑框眼镜,指尖掠过镜架时不着痕迹地整理了额前碎发:“请进。”

    人力资源总监zoe步履匆匆,眉间蹙起的纹路暴露了事态紧急:“yoyo,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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