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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梨花又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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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梨花又香风】(40-50)(第6/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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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托盘,指尖发凉。

    先、先生需要什么?她努力维持专业的微笑,我们店新到了一批南洋珠,太太们都很喜欢……

    裴司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陈列柜,突然停在一串淡金色珍珠项链上。他伸手拎起,圆润的珍珠在他指间泛着温润的光泽。

    小女孩会喜欢这种么?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女店员一愣:小、小女孩?她下意识看向男人冷峻的侧脸,怎么也无法将他和小女孩三个字联系起来。

    啊……她回过神,连忙指向另一侧的粉色珍珠,年轻女孩的话,这种会更受欢迎,可爱又精致……

    裴司没有移开目光,依旧盯着手中那串淡金色的珍珠。女店员紧张得后背渗出薄汗,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客人,明明在笑,眼神却冷得让人发颤。

    就这条。

    女店员如蒙大赦,连忙去取包装盒。转身时,她听见男人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她听不懂的意味:金色才衬她。

    珍珠被小心地装入黑丝绒礼盒,裴司接过时,指尖在盒面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店外,阿龙已经发动了奔驰车,引擎声在夜色中低沉地轰鸣。

    老大,直接回香港?

    裴司将礼盒放入内袋,他望向车窗外东京的夜色,唇角微勾:嗯。

    第47章 背叛

    马尼拉港的夜雾里飘着腐臭的鱼腥味,温慕云的金丝眼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站在集装箱前,指尖轻轻敲击着印有医疗器械字样的木箱,身后阿威正用匕首撬开箱盖。

    大少爷,货没问题。阿威低声道,掀开的箱盖下,干冰白雾中隐约可见排列整齐的器官保存箱。

    温慕云微微颔首,这批肝脏和肾脏是要匹配给澳门财政司司长独子的,那个在葡京赌场嗑药过量的纨绔。

    赌场牌照续约在即,这笔交易不容有失。

    装车。他话音刚落,仓库铁门突然被踹开。

    十几支枪管在黑暗中闪着寒光,何伟雄叼着雪茄踱步而入,身旁赫然是……

    景睿?温慕云镜片后的眸光微闪。

    温景睿把玩着手中的手枪,笑得肆意:大哥也有今天?他枪口点了点那些器官箱,何叔说这批货值三千万港币,够买你半条命了吧?

    何伟雄吐着烟圈,他拍了拍温景睿的肩:温大少,令弟可比你识时务多了。

    温慕云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眸渐冷:景睿,你知道背叛温家的下场。

    下场?温景睿突然暴起,枪管抵住温慕云太阳穴,老头子活不过三天了!等裴司那野种死在长崎,整个温家就是我的!

    温景睿的枪管在温慕云太阳穴上压出一道红痕,他低头嗤笑一声,眼里翻涌着扭曲的快意。

    说到背叛……他凑近温慕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淬毒,大哥才是温家最大的叛徒吧?

    仓库昏黄的灯光下,温慕云的镜片反射着冷光,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我不过是想分点家产,有什么错?

    温景睿后退一步,枪口划过温慕云额角,带出一道血丝,同样是爹地的儿子,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能插手家族生意,而我却只能替你算算账,连赌场生意的边都摸不着?!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何伟雄鼓了鼓掌,雪茄的烟雾模糊了他阴鸷的笑容:温大少够狠,连自己老豆都敢下手。

    他故意拖长声调,不过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欣赏。

    温景睿一把扯过温慕云的领带:你们给爹地下药多久了?

    半年?

    一年?

    他盯着大哥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口,狞笑,装得人模狗样,其实骨子里比我还脏!

    说完了?

    温慕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他抬手摘下眼镜直接放进口袋,露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何伟雄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景睿。温慕云向前一步,温景睿竟不自觉地后退,你知道为什么爹地从不让你碰赌场生意吗?

    他按住温景睿持枪的手,力道大得能听见骨骼错位的轻响:因为赌桌上最重要的不是牌技……而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

    仓库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那是特种部队的军靴声。

    何伟雄脸色骤变,猛地将雪茄摔在地上,火星四溅。

    温慕云!他厉声喝道,身旁的手下立刻举枪抵住温慕云的后脑,让你的人退开!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温慕云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扯歪的领带。

    仓库外,军靴踏地的声音越来越近。

    何叔,温慕云淡淡开口,你以为我亲自来马尼拉,就只带阿威一个人?

    何伟雄瞳孔一缩,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环顾四周。原本守在仓库各处的自己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少了几个。

    操!他咒骂一声,枪口狠狠顶住温慕云的太阳穴,少他妈废话!让你的人退后,否则——

    否则什么?温慕云忽然轻笑,杀了我,你连马尼拉的码头都走不出去。

    仓库的铁门被猛地踹开,全副武装的雇佣兵鱼贯而入,清一色的冲锋枪对准了何伟雄的人。

    为首的雇佣兵队长摘下夜视镜:温先生,外围已经清理干净。

    阿威始终站在温慕云身侧半步的位置,手中的手枪纹丝不动地指着何伟雄的眉心。

    温景睿脸色惨白,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哥……我、我是被逼的!何伟雄他威胁我……

    温慕云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轻掸了掸西装袖口。

    血从温慕云额角的伤口流下来,滑过眼角。他没戴眼镜,略显疲惫的面容此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何叔,他用指节蹭掉眼角的血迹,语气平静,这批货本来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但你胃口太大。

    何伟雄的枪管在发抖,脸上的横肉抽搐:少装蒜!你和裴司联手害死我儿子,这笔账怎么算?!

    温慕云轻轻摇头:你儿子是被索温的人乱枪打死的。他顿了顿,如果你和新义安谈不拢,我可以帮你递个话。

    放屁!何伟雄一脚踹翻旁边的铁桶,器官保存箱砸在地上发出闷响,你连自己老豆都敢动,现在装什么好人?!

    温慕云神色不变,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何叔,你搞错了两件事。

    他向前走了一步,何伟雄的手下不自觉地后退,第一,我父亲的事是家事,第二……

    他抓住何伟雄持枪的手腕,一拧。

    咔嚓一声脆响,何伟雄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整个人跪倒在地。

    他的手下顿时骚动起来,枪口在温慕云和雇佣兵之间来回移动,却没人敢扣动扳机。

    温慕云松开手,何伟雄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抽搐。

    他转身,从阿威腰后抽出一把手枪,走到温景睿面前蹲下。

    记得澳门酒店那晚吗?温慕云的声音很轻,却让温景睿浑身发抖,你答应过我什么?

    温景睿的喉结滚动,冷汗浸透了衬衫:记…记得…

    温慕云把枪塞进他手里,拍了拍他的肩:去吧。

    温景睿双腿发软,几乎是被阿威拎起来的。

    他握着枪的手抖得像筛糠,枪口几次从何伟雄的后脑滑到背上。

    温景睿的手指僵硬地扣住扳机,指节发白。

    他缓缓站起身,双腿却像灌了铅,几乎迈不开步子。

    何伟雄在地上痛苦地蠕动,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着,血沫从嘴角溢出。

    温景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发紧,他死死盯着何伟雄的后背,却迟迟抬不起手臂。

    他能感觉到温慕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

    砰,第一枪几乎是擦着何伟雄的腰侧打出去的,子弹撕裂皮肉,何伟雄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温景睿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咽了咽口水,口腔里全是血腥味。

    他猛地闭上眼睛,手指疯狂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枪声在仓库里回荡开,子弹一颗接一颗地打进何伟雄的身体,血花四溅。

    温景睿的手臂被后坐力震得发麻,直到弹匣打空,发出咔嗒的空响,他才如梦初醒般停下。

    何伟雄已经不动了,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温景睿的呼吸粗重,额头的冷汗滑进眼睛里,刺得生疼。

    他不敢回头,只能用余光去瞥温慕云的影子,温慕云正一步步向他靠近,鞋底碾过水泥地面的血泊。

    他喉结滚动,口腔干涩得发苦,举着枪的手臂已经僵硬到失去知觉,却不敢放下。

    温慕云停在他身侧,从他颤抖的手指间取走那把打空的手枪,随手抛给阿威。

    温景睿的呼吸几乎停滞,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很好。温慕云背对着他开口,现在去把器官装车,澳门那边还等着。

    阿威踢了踢何伟雄血肉模糊的尸体:这人怎么处理?

    温慕云从西装口袋掏出眼镜,慢条斯理地架回鼻梁上。

    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的眼神,他转身看向温景睿:你最近和阿司走得很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如就由你送给他。

    皮鞋声渐远,仓库铁门开合的声响传来。温景睿膝盖一软,重重跪在了血泊里。

    黏稠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西裤,何伟雄的尸体就横在眼前,空洞的眼睛还睁着。

    他猛地弯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几口酸水。

    阿威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背,递过一块手帕:二少,第一次都这样。语气竟带着几分同情。

    温景睿攥着手帕的手指关节发白,他盯着地上那摊混着脑浆的血迹,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笑得肩膀发抖,笑得眼泪都溢出来,最后猛地一拳砸在地上,指节擦破皮肉,血混进何伟雄的血里。

    大哥……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阿威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

    温景睿缓缓站起身,双腿还在发软,温慕云让他送何伟雄的尸体给裴司,就是让他去送死。

    温景睿抹了把脸,血迹蹭在脸颊上,显得格外狼狈。他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行,我去。

    他转身走向仓库外,夜风迎面吹来,带着马尼拉港口特有的咸腥味。

    反正……他低声自语,声音散在风里,横竖都是死。

    第48章 永夜

    温梨刚推开卧室门,电话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放下手袋,接起听筒,林宝琼带着抱怨的声音立刻传来:阿梨!你们家的人怎么回事啊?我今天去找你,连大门都不让我进!

    “我好歹也是林家的女儿,你大哥的手下居然敢用枪指着我!”

    宝琼,你慢点说……温梨默默地把听筒拿远了点。

    慢什么慢!林宝琼越说越气,我是外人吗?居然敢这样对我!阿梨,等你大哥回来,你可一定要替我报仇。

    温梨刚想替大哥解释:宝琼,最近家里情况特殊……

    不许替你大哥说话!林宝琼立刻打断她,每次一说你大哥,你就跟我争论,说他多好多好,这次不行!

    温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轻声应道:好啦…等大哥回来,我一定让他给你赔罪。

    这还差不多……林宝琼的怒气似乎消了些,又絮絮叨叨起来,对了阿梨,我从你三哥那里听说……温伯父的病,好像不是简单的肺癌?

    ……什么意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飘。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

    宝琼?温梨的声音有些发紧。

    啊?我、我没说什么啊……林宝琼明显慌了神。

    你刚才说…爹地的病不是肺癌?

    电话那头传来林宝琼懊恼的叹气声,她懊恼的跺跺脚:哎呀!都怪你三哥那个死人头,非说这事不能让你知道…

    阿梨……林宝琼支支吾吾,你就当没听见行不行?你三哥要是知道我多嘴,肯定又要冷着脸半个月不理人……

    温梨深吸一口气,放软了声音:宝琼,我保证不告诉三哥。她顿了顿,爹地他……到底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林宝琼沉默了几秒,压低声音:琛哥说……温伯父是中毒导致的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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