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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梨花又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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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梨花又香风】(40-50)(第4/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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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思绪纷乱。三哥和宝琼……这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那晚在庭院里看到的画面却挥之不去。

    那是上个月的一个雨夜,她半夜口渴起来喝水,无意间瞥见三哥和六姨太站在庭院里。

    六姨太穿着旗袍,雨水打湿了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三哥背对着她,声音压得很低,但温梨还是捕捉到了几个零碎的词。

    温梨猛地坐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六姨太方韵是父亲七年前从戏院带回来的,据说以前是戏院的坤伶。

    她一直以为六姨太只是爱慕虚荣,可那晚三哥的语气……分明就是在谈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床头柜上的座钟指向十一点,温梨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月光下,庭院里的玫瑰花架投下斑驳的阴影。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温梨撩开窗帘一角,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入。

    车门打开,大哥温慕云迈步下车,金丝眼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抬头看了眼她的窗口。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在她房门外停住。温梨屏住呼吸,听见大哥温和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阿梨,还没睡?

    马、马上睡了。她声音发紧。

    明天去医院看爹地,记得早起。脚步声渐渐远去。

    温梨长舒一口气,却听见楼下又传来引擎声。她再次掀开窗帘,看见大哥的车竟然掉头驶离了公馆。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

    夜色如墨,温梨蜷缩在床上,第一次觉得这座生活了二十年的宅子如此陌生。父亲病重,大哥行踪诡秘,三哥和六姨太暗通款曲…

    温梨的睫毛轻轻颤动,最终在朦胧的月光中缓缓合上。窗外,一只夜莺在花丛中发出几声清啼,又很快归于寂静。

    她的梦境支离破碎。

    先是梦见自己站在翡翠皇宫的走廊上,听见包厢里传来女人娇媚的呻吟。

    推开门,却看见林雅琴穿着那件红色比基尼,正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扭动。

    那男人抬起头,赫然是裴司。

    场景突然转换到医院的白色走廊,爹地躺在病床上咳血,六姨太方韵的抓着三哥温景琛的手臂,两人在病房外低声争执。

    她听见菲律宾、账本几个零碎的词,想靠近听清,却被一双大手从背后捂住嘴拖进黑暗。

    唔……温梨在睡梦中不安地翻身,睡衣被冷汗浸湿,贴在单薄的背上。

    最后她梦见自己站在浅水湾的沙滩上,温慕云背对着她走向大海。

    她拼命呼喊,他却头也不回。

    海浪突然变成血红色,一具穿着白西装的浮尸被冲上岸,是何少霆那张惨白的脸,眼睛却睁着,直勾勾盯着她……

    啊温梨猛地坐起,胸口剧烈起伏。窗外,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花园里的洒水器开始运转,水珠溅在窗玻璃上。

    床头的闹钟显示清晨六点二十分。她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赤脚下床拉开窗帘。晨雾中的温公馆静谧如常,园丁老陈正推着剪草机在草坪上忙碌。

    温梨深吸一口气,今天要去医院陪爹地。

    养和医院的走廊安静得能听见点滴声。

    温梨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门,温正义正靠在床头看报纸,见她进来,立刻放下报纸,脸上堆起笑:阿梨来啦?

    爹地。温梨小跑过去,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药?

    温正义笑着拍拍她的手:吃了吃了,林医生开的药,一顿不落。

    他脸色比前几天好了些,但眼下的青黑依旧明显,瘦削的手背上满是针眼。

    温梨鼻子一酸,赶紧低头从包里拿出保温盒:我让厨房炖了雪梨汤,润肺的,爹地喝一点?

    温正义接过碗,突然问道:在曼谷玩得开心吗?

    温梨盛汤的手一顿,裴司说温家想拿她跟何家联姻,带她去曼谷也有温正义的意思。

    开、开心……她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盒边缘。

    温正义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眉头微皱:怎么?

    阿司没带你去玩?

    不等她回答,老人家已经沉下脸,这小子,我特意让他带你去玩,他就这么敷衍了事?

    不是的!温梨急忙摇头,二哥他……带我去水上市场了,还、还看了表演…

    温正义哼了一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温梨慌忙放下碗,轻拍他的背。老人摆摆手,喘匀了气才道:阿司这孩子……从小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温梨动作一顿。

    几岁就被人卖到泰国打黑拳,一场比赛就值两包方便面的钱。温正义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肋骨断了三根还被人逼着上场,差点死在擂台上……

    后来跟了洪三金,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活。

    温正义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阿梨,你二哥性子冷,但心里是疼你的。

    这次带你去曼谷,也是我的意思……他顿了顿,意有所指,何家那边,总得有人去周旋。

    温梨猛地抬头,心脏狂跳。爹地这话……是在暗示联姻的事?

    爹地!她急得眼眶发红,我不想嫁——

    咳咳咳!温正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咳得比之前都厉害,苍白的脸涨得通红。温梨慌了神,连忙按铃叫医生。

    一阵忙乱后,林医生给温正义打了针镇定剂。老人昏昏沉沉地睡去前,还拉着温梨的手含混道:阿司他……不容易……你多体谅……

    温梨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爹地瘦削的身影,眼泪漱漱落下。

    第45章 暗流涌动

    温慕云赶到医院时,温梨已经哭得眼睛红肿。

    她扑进大哥怀里,眼泪浸湿了温慕云胸前的西装,她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微微发抖。

    温慕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落在病床上昏睡的父亲身上,镜片反射着病房惨白的灯光,看不清情绪。

    大哥……温梨抽噎着抬头,鼻尖通红,爹地他……

    温慕云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很轻:阿梨乖,爹地需要休息。

    温景明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走到窗边点了支烟。

    烟雾在阳光下袅袅升起,他透过玻璃看着病床上形销骨立的父亲,喉结滚动了一下。

    温梨靠在温慕云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大哥……她不由地声音发颤,你最近……在忙什么?

    温慕云镜片后的眸光微闪,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散乱的发丝:生意上的事。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阿司没告诉你?

    温梨心头一跳,下意识攥紧了大哥的衣角。

    温慕云轻轻拍着温梨的背,突然问道:阿梨最近见过阿司吗?

    温梨身子一僵,下意识摇头:没、没有……

    是吗?温慕云的声音很轻,指尖却不着痕迹地抚过她后颈一处淡红的痕迹。

    温梨浑然不觉,只是抽噎着问:大哥…爹地还能…还能参加我的生日宴吗……

    温慕云沉默片刻,突然摘下金丝眼镜擦了擦。没了镜片的遮挡,他眼底的疲惫与冷意一览无余:阿梨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这答非所问的话让温梨心头一颤,她看着大哥眼下浓重的青黑,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最累的或许就是他,既要处理公司事务,又要应付何家,还要照顾爹地的病情……

    “我什么都不要。她小声说,只要…只要大家都好好的…”

    温慕云修长的手指轻轻擦过温梨的眼角,指腹沾着湿润的泪痕。他垂眸看着妹妹通红的眼眶,声音低沉:阿梨相信大哥吗?

    温梨一怔,下意识点头:当然相信……

    温慕云唇角微扬,将金丝眼镜递到她手中:帮大哥戴上。

    温梨接过那副还带着体温的眼镜,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替他架回鼻梁上。

    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重新变得温和而疏离,仿佛刚才那一瞬的疲惫与冷意只是她的错觉。

    忙完这一阵……温慕云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声音很轻,很快就有时间了。

    温梨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意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大哥向来如此,从不会把真正重要的事告诉她。

    温景明站在窗边,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他烦躁地掐灭烟头,走过来揉了揉温梨的脑袋:别哭了,爹地最见不得你哭。

    温梨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病房外传来脚步声,林医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最新的检查报告。

    温慕云和温景明对视一眼,默契地跟着医生走出病房。

    温梨想跟上去,却被温景明轻轻按回椅子上:阿梨在这陪爹地,我们很快回来。

    门关上后,温梨坐在病床边,看着爹地苍白的脸色,心里酸涩难言。她轻轻握住老人枯瘦的手,低声道:爹地……您要快点好起来……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进病房,将白色的床单染成橘红色。

    林医生办公室内,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温景明烦躁地踱步,皮鞋在地砖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大哥,你疯了?他压低声音,指节敲在桌面上,老头子这情况,砸再多钱也撑不了几天!

    温慕云垂眸翻看检查报告,金丝眼镜反射着顶灯冷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一行数据上,排斥反应明显,脏器衰竭加速。

    景明。他声音不疾不徐,做事别这么急躁,多跟景琛学学。

    温景明猛地刹住脚步,脸色阴沉地闭了嘴。

    温慕云合上文件夹,一个星期,足够了。

    窗外暮色渐沉,霓虹灯在远处闪烁。温慕云突然抬眸,镜片后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阿司多久没回家了?

    温景明一怔,随即扯出个冷笑:怎么?大哥现在才想起关心这个野种?

    温慕云眼底的寒意让温景明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菲律宾的账本,是你交给六姨的?

    温景明脸色骤变。

    他扯了扯领带,喉结滚动:大哥,我最近手头是有点紧,但账本的事真不关我……

    温慕云抬手打断他,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支票,轻轻放在桌面上,支票上的数字多到令人咂舌。

    帮我做件事。温慕云的声音很轻,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不可测,事情办妥,这些钱就是你的。

    温景明盯着那张支票,什么事?

    温慕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用指尖点了点支票:到时候会告诉你。

    这几天,别让阿梨乱跑。

    温景明还想追问,却在触及大哥眼神的瞬间噤了声。

    裴司站在游艇甲板上,白衬衫被海风掀起,他颈侧那道咬痕若隐若现,还泛着淡淡的红。

    阿龙快步走来,低声道:老大,温家那边有新动静。

    裴司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曳,映着他冷峻的侧脸。

    温慕云带着医疗团队强行给温正义续命,用的都是进口药,但医生说最多撑不过一周。

    阿龙顿了顿,温慕云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带人去了马尼拉。

    裴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仰头饮尽杯中酒。

    还有,阿龙继续道,温景睿问,要不要趁机动手?

    裴司没回答,指尖摩挲着空酒杯:她呢?

    阿龙一愣:大小姐?见裴司眼神一冷,他连忙道,温慕云留了温景明看着她,现在温公馆里外都是人,连林家那位小姐去找她都被拦下了。

    裴司嗤笑一声,开船,去长崎。

    现在不去菲律宾?阿龙诧异,温慕云明显是冲着那批货去的,我们……

    让他去。裴司冷笑,海风将他额前的黑发吹乱,何伟雄正愁没机会动手,我们凑什么热闹?

    阿龙正要退下,却听裴司又补了一句:让人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立刻汇报。

    是,游艇划破漆黑的海面,裴司靠在舱门边,摸出怀里的打火机。金属盖弹开的瞬间,火光映亮了他颈侧那道咬痕。

    他眯起眼,想起温梨红着眼眶的模样,喉结微微滚动。

    现在温家乱成这样,温梨知道怕是又要哭鼻子了。

    温梨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温正义枯瘦的手背。老人的手很凉,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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