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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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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01-20)(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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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徐主任说没关系,说我们只管汇总。

    这也是第一份从她手里直接递交给一把手的报告。

    一时间各种念头从脑海里划过,很多事情看起来是巧合,但不一定真是巧合。

    好在卫琬准备充分,在谢厅的默认下,拐到办公桌内侧,伏下身来往前翻了一页开口叙述。

    除了报告上的文字,还有她从淳化县卫生局那里了解到的信息,一一叙述出来。

    谢厅默了片刻,道很好,你先出去吧。

    卫琬路过两位处长,计财处的那位偷偷地给了她一个“很不错”的眼神。

    ============================

    7.一手掐住

    当天下午,谢厅又把她叫上去。

    这次办公室里再没什么人,靠外院的窗户全数敞开通风。

    阴阴的湿冷灌入室内,卫琬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打哆嗦,不断地搓手心手背。

    谢厅叫她进来后便一字没说,在那里翻文件打电话,打电话竟然不忌讳她,这让她更加地勒令自己要谨慎。

    是给京城部里的电话,他说话的腔调,是温文尔雅的语气却又带着潇洒的气魄,仿佛只是在跟朋友拉家常。

    “如果不嫌我叨扰,过年一定过来拜访。”

    “冷么?”几米外传来一声问话,卫琬起先还没意识到是对自己说的,意识到后立刻站起来,笑道:“还好。房间里多通下风,对身体也好。”

    谢厅的唇角勾着一丝微微的笑意,又不像是真在笑,仿佛只是寻常的唇角行动纹理,很值得人去意会品味。

    反正卫琬此刻是什么都品不出来,朝前走了几步站定:“谢厅,您有事吩咐我么。”

    谢宁说还好,你去把窗户关上吧。

    窗户是欧美往外推的那种,玻璃自下而上的朝外敞,冷风嗖嗖地往里刮,刮得卫琬的脸生疼发紧。

    她伸手去拉窗户上的把手,拉了几下拉不动,要使力的话必须踮起脚来再把手伸远点。

    从谢宁的角度看去,卫琬左手撑在窗沿上,手臂纤长崩得笔直,黑色的衬裙上拱起饱满又顺滑的弧度。

    鞋跟高高的踮起,原本就长的腿于是更长了。

    薄毛衫开衫因为伸展的动作往上拉,露出一截腰肢,衬衣妥帖地贴合腰线扎进群子里。

    端是随便一看、一眼,腰细的能任人一手掐住。

    谢宁摘下眼镜,薄薄的眼皮往下敛,起身过去。

    卫琬敏感地听到脚步声,敏感地感知到男人的胸口离她的后背只有几厘米,敏感地嗅到男人身上特殊清冷的气息。

    但他的体温是暖的,尽管没挨到,源源的热力升腾成一团虚无的暖流,芸芸地飘来。

    卫琬弄得发热也没关上的窗户,谢宁一把就拉回来了。

    谢厅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卫琬,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说话。

    头顶上呜呜地响起空调快速制热的声音,卫琬喝着热水,体温逐渐回暖。

    “代理办公室主任的工作累吗?”

    “还好,都是正常的工作范畴。”

    谢厅将头一点,很突兀地盯她一眼,严肃的面色,很容易将人打得措手不及。

    他问关于淳化县报告的事情,他说你不知道吗,淳化县的调研数据正是以徐主任为小组长去做的。

    卫琬的脑子很是空了几秒,愣愣地望着谢宁。

    她在谢厅扭身拿烟盒的动作中回过神来,不顾浑身森森的竖起的汗毛,起身弯腰去给领导点火。

    谢宁在橘蓝交融的火苗中,上抬着眼皮凝视她,漆黑的瞳仁里只是平静到让人害怕的审视。

    玻璃体上倒映着飞舞的火。

    也是在等她如何作回复。

    卫琬慢慢地坐回去,借着喝水迫另自己整理纷乱的思维。

    去淳化县调研时卫琬正在休年假,那时她带着阿江去上海找一位名中医,所以并不清楚都是哪些人去调研。

    然而偏偏是淳化县的数字出了问题,无论问题在哪,徐主任都脱不开关系。

    谢宁是在考验她,看她到底怎么说,如果她把问题直接推到徐主任身上,不排除徐主任再没机会能回来官复原职。

    这是最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真主任被解除职务,她这个代理的不就真上来了?

    换一个角度,如果为徐主任开脱,又能证明她工作不客观;不为他开脱,又说明她为了进步毫无人情味。

    好一会儿,谢宁的香烟去了大半,伸出手指轻弹烟灰。

    他很有耐心,仍旧等着。

    卫琬舔了舔唇边的水珠,温婉而直接,对到底是谁的责任闭口不谈——谢厅话里话外都在引导她,让她说到底是谁的责任。

    然而责任的归属根本就不是她来断定的,她一没资格二没立场。

    何况这是一个赤裸裸的陷阱,怎么说怎么错。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客观陈述已知的情况,嘴巴是她的,平铺直叙的声音也是她的,但是她的脑子好像盘旋在更远的地方。

    谢宁一根香烟抽完,最后一口烟雾长长的缥缈的呼出来,在烟雾后看她。

    卫琬出来时,简直像是从刑讯室里逃出生天。

    走廊上空寂一片,她扶着墙快速的深呼吸,抬手一抹,是一片冷腻的细汗。

    很快厅里开大会,开年后要组织新的小组下去重新调研。

    农历二十七这天,卫琬突然接到工作安排,要随谢厅一起去京城出差。

    ============================

    8.一颗螺钉

    去京城的名单里,有药政处姚处长、温副厅长、谢厅本人、司机大钊兼后勤,两位女性就是朱姐和卫琬。

    朱姐是监察室的,也是个很好的公关人才,她去有道理。

    在名单你最有争议的就是代理主任卫琬。

    私下里什么议论都有,有的说她靠美貌近水楼台先得月,有的说以前就觉得她有心计,不然章丞刚来几天怎么就把人搭上了?

    卫琬的人际关系很可以,总有人过来跟她说谁说了什么什么,互相踩来踩去的。

    话头一转,又要她以后多多照顾。

    谁都知道跟随领带出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已经明确无误地进入了一把手的视野。

    领导看你顺眼了,什么事都好说。

    卫琬不管她们怎么说,她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要让领导看顺眼。

    如今家里只能靠她,她不是来混日子的。

    阿江的残疾预示着以后的生存道路极其艰难,她这个做姐姐的,一定要为阿江的未来负责。

    出发前头一天,章丞也来找她,表情堪称扭曲。

    卫琬明白他在想什么,他没想到自己堂堂的博士生还比不过一个本科生,这个人还是他女朋友。

    他嘴里总说着看不起那些钻营的人,可是一旦有人越过他去,他是不可能心理平衡的。

    章丞很愤怒:“卫琬,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卫琬已经明白两人不可能走下去了,很平静地问:“我怎么了。”

    章丞指着她:“你就没有廉耻之心么?”

    卫琬难受地慢慢地笑了一下:“这是工作安排。”

    章丞冷笑:“你知道人家私下里怎么说你?说你靠女色”

    卫琬蓦地抬起头来,叫他闭嘴:“照你这么说,所有的女同志都不用上班了,都不能跟领导出差了。”

    “还有,你这么说是对我工作能力的侮辱。”

    章丞气得发抖:“你不能去。去,我们就分手,我丢不起这个脸。”

    卫琬再有心理准备,也是万分的震动诧异,她是真没想到自己找了半天,找的男人是这样的思维和胸怀。

    她和章丞分手了,很失落。

    失落的是好不容易克服心理障碍想要寻觅生命可以相协的另一半,结局不尽人意。

    那好吧,干脆就不想了,也算是终于放下一个心理包袱。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的飞机,几个人坐一辆商务车去机场,司机大钊拿领导的行李,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轻装出行。

    九点半抵达京城,有专车来接,直接开到四星级酒店。

    中午就在楼下吃,豪华古典风的包厢里乌泱泱的一大片。

    温副厅长待了一天就返回,说是家里小孩发高烧,不回去不行。

    朱姐就住到他的房间去,跟谢厅的房间挨着,她跟卫琬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走吧?”

    卫琬听她说,朱姐继续道:“他知道这里没有他表现的机会了,一把手在前,二把手多难受?”

    一个副字,和一个正字,天壤之别。

    朱姐还说,这次出来,是我推荐的你,你知道吧。

    一行人跟着谢厅应酬了两天,到了大年叁十,谢厅说辛苦你们过年还跟着我在外面忙,放你们一天假,费用报销。

    朱姐这天一大早就消失了,姚处长说要去逛商场,给家里捎点东西回去。

    卫琬一个人呆在酒店,早早起来没事做,只能打开电视看中央新闻。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来,听到电话线那头的声音,轻缓温和的又不失上位者的口吻:“忙吗?”

    “谢厅,我不忙,就在酒店里。”

    “好,你过来一趟。”

    在卫琬的角度,单位里关于男女的流言风雨可信又不可尽信,位置越高的领导反而行为越谨慎,他们对自身的自律要求往往是寻常人想象不到的。否则就是拿自己的纱帽开玩笑。

    所以卫琬什么也没想,她就是一个螺丝钉,领导说哪里需要她她就往哪里去。

    ============================

    9.气得发抖

    司机大钊在往外搬东西,运到车上去。

    谢厅坐在沙发边打了两个电话,起身要出去。

    卫琬见他的大衣挂在椅背上,连忙过去拿了跟上去。

    汽车往叁环线开,好在大过年的路上冷清,不存在堵车问题。

    谢厅也没说要去哪儿,需要她做什么,卫琬也就不问。

    坐车有点乏,她往窗外望去,大片的厚厚的白雪压着广阔的道路,积压在天安门古典又壮阔的砌墙上。

    “没来过北京?”

    卫琬赶紧透过后视镜看去,谢宁套一件灰黑色高领的薄毛衣,鼻梁上架着眼镜,正翻着手里文件。

    没看她,但是话是对她说的。

    “来过,就是每看一次,还是会被震撼到。”

    实际上不是震撼,是怀念,怀念父母抱着小江,她粘在一边,立在广场拍照片。

    谢厅嗯了一声:“他们都休息,你跟我出来,辛苦你了。”

    一股暖流穿越冬季寒冷之风刮过来,卫琬在感动之余,不免还要感叹什么叫领导艺术。

    白天跑了几处机关学校的宿舍楼,都是谢厅的老师、老领导,甚至于谢家的世交。

    上楼前大钊先一步把东西拎上去,谢厅立在压满白雪的槐树下抽了根烟。

    他叫卫琬,卫琬踩着厚雪走过去。

    “带口红了吗?”

    卫琬脸上一热,点头。

    “你的妆容太素了,现在是过年,气色好点不为过。”

    卫琬回到车里翻找,找出一只古典正红,用手指均匀的涂抹。

    谢厅过来敲车窗,卫琬下来,他盯了她一眼,点点头。

    拜访时卫琬充分发挥女性的优势,不能太热络,但一定要诚恳关心,当然,主场还是谢厅的。

    最后一处是大学的教授宿舍,谢厅自己上去,坐了一个小时下来。

    大钊闲的无聊跟卫琬透露,这是谢厅父母家。

    “领导也是个可怜人,”大钊悄咪咪地放低声音:“坐到这个位置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

    卫琬的心脏不可抑制地跳了跳:“怎么会?”

    大钊刚张嘴,谢厅已经从楼道你出来了,他们就没有继续说。

    返程的路上,坐在后面的男人肉眼可见的情绪不佳,车里闷得不行。

    卫琬拖着谢厅的外套给他送过去,房门一开,他正在接电话,给了卫琬一个眼神,卫琬轻轻地带上房门。

    “就我们兄弟俩叙叙旧?当然没问题,行,待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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