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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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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48-57)(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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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看着周岩一板一眼的汇报,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确定。

    果然,订婚事宜推迟,岳家就急不可耐的想跟顾氏撇开关系,恐怕等都等不及了。

    周岩汇报完,将触控笔放下,掏出纸质文件递给顾淮宴。

    “这些都是当地的审批文件,我们递交的审批文件都已各式各样的理由被驳回,无一离开都是——”

    “手续不齐,资料不全,检测报告不全……”顾淮宴随意翻了翻那些被驳回的审批文件,接上周岩的话。

    “是的,而且越南建设部长态度很差,他表示当地政策只优惠给越南的企业,外资企业想要入驻,他不会同意。”

    那就是彻底陷入瓶颈了。

    “顾总,二十分钟后就是集团董事会议,需要推迟吗?”周岩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只怕董事会那群人会借机发难。”

    顾淮宴站起身,扣上西装扣子,将手中的审批文件递回给周岩。

    “不需要,如实汇报。”

    顾氏集团总部顶层的会议室,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巨大的黑色大理石会议桌旁,坐满了集团的核心股东和董事们,个个面色严肃。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周岩将刚刚在办公室单独给顾淮宴汇报的内容同董事会的人又汇报了一遍,临了结束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顾淮宴。

    几位元老级别的董事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终于,一位头发花白、资历颇深的老董事忍不住开口,语气沉重:“淮宴,集团当初全力支持你开拓东南亚市场,尤其是越南这个桥头堡项目,几乎是开了所有绿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现在砸进去这么多真金白银,却连个水花都没看见,反而惹来一身骚。你总得给董事会一个交代吧?”

    这话像点燃了导火索。

    立刻有人附和:

    “是啊,顾总,当初这个战略可是你力排众议提出的,现在搞成这个样子,损失谁来承担?”

    “几个亿啊!不是小数目!就算顾氏家底再厚,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在一片质疑声中,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格外突出,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意味:

    “哼,交代?我看某些年轻人就是好高骛远,眼高手低!以为自己能轻松拿下东南亚?结果呢?赔了夫人又折兵!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钱都当纸烧!”

    发言的是坐在顾淮宴斜对面的顾诚麒——顾诚天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顾诚天中风之后,同顾淮宴厮杀最严重的人。

    顾淮宴一直稳坐主位,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洁的桌面,右手转着钢笔,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那些质疑和攻击都与他无关。

    直到顾诚麒开口,他才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深邃冰冷的眸子透过镜片,精准地射向对方,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屑。

    “二叔,”顾淮宴开口,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带着威压,“听起来,您对越南项目的细节…了解得很清楚嘛?连岳家使绊子这种内部研判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莫非…这其中的某些‘阻力’,也有您的一份‘功劳’?”

    顾诚麒被这毫不留情的直接指控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拍桌而起:“顾淮宴!你放肆!你这是在污蔑长辈!我是顾家的人,怎么可能做损害集团利益的事!我现在是要你给董事会一个交代!你的无能导致集团蒙受巨大损失!你休想转移话题!”

    会议室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对叔侄针锋相对。

    顾淮宴却忽然笑了,他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姿态扫视全场:

    “交代?好,我就给各位一个交代。”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冰冷的桌面。

    “越南项目,乃至整个东南亚市场,是我顾淮宴一力主导的战略,我自然会负责到底。目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商业博弈,有进有退,实属正常。”

    “至于损失?”他顿了顿,目光再次冷冷地掠过脸色难看的顾诚麒和其他董事,“我顾淮宴自执掌顾氏以来,为集团创造的利润,远超今日损失的百倍千倍。”

    他直起身,语气斩钉截铁,带着绝对的自信和不容置疑的权威:“即便东南亚市场暂时受挫又如何?顾氏的根基在国内,依旧稳如泰山,在欧洲的市场份额年年攀升,每年的创收足以让顾氏持续位列全球财富榜前端。试问在座的各位,近几年的分红,可曾少过一分一毫?哪里还有不满的地方?”

    他强大的气场和摆出的实绩,瞬间镇住了在场的大部分人。

    是啊,尽管眼前受挫,但顾淮宴掌权顾氏之后,顾氏的资产翻了多少倍,大家心知肚明。

    顾诚麒还想说什么,却被顾淮宴一个冰冷的眼神逼退。

    “散会。”顾淮宴扔下两个字,率先大步离开了会议室,留下满室神色各异的董事。

    回到总裁办公室,顾淮宴一把扯开勒得他呼吸不畅的领带,眉宇间积压着浓重的疲惫。

    董事会的刁难他并不放在眼里,但越南项目的停滞和岳家的反扑,确实打乱了他的节奏,耗费了他巨大的心力。

    周岩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汇报了接下来应对越南困局的一些备用方案和资源调整计划。汇报完毕,他犹豫了一下,声音变得更低:“顾总…还有一件事…唐小姐今天下午…去见了岳涵闵小姐,刚刚结束,陈临已经接她回庄园了。”

    顾淮宴正在松领带的手猛地一顿,“她们说了什么?”

    “具体谈话内容不清楚,陈临没有打探到。”周岩谨慎地回答。

    他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周岩出去。

    顾淮宴走到办公桌前,将人靠在椅子中,突然想起什么,掏出静音的手机,岳涵闵在一个小时前给他发送了一段音频。

    他点了播放键。

    清晰的录音流淌出来,正是岳涵闵和唐妤笙在包厢里的对话。

    岳涵闵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傲慢的声音:“…我想要的,仅仅是‘顾太太’这个名分…至于顾淮宴这个人本身…甚至可以‘让’给你。”

    唐妤笙带着气笑和难以置信的声音:“…你难道不介意你的丈夫…身边还养着所谓的‘情人’?”

    岳涵闵毫不在乎的回应:“我为什么要介意?…我从小看到大,早就麻木了。靠男人?不如靠他们带来的实际利益可靠。”

    …

    录音继续播放,直到唐妤笙那句清晰无比、带着刻意疏离和划清界限的话响起:

    “岳小姐,我想你搞错了。我并不是顾淮宴的什么人…”

    “嘭——!”

    一声巨响猛然炸开。

    顾淮宴猛地将桌上的笔记本、文件、名贵摆件全都狠狠扫落在地。

    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起,呼吸沉重得如同被困的野兽。

    “顾总?!”门外的周岩听到动静,立刻敲门,声音焦急。

    “滚!没事!”里面传来顾淮宴压抑到极致、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怒吼,充满了怒意。

    周岩立刻噤声,不敢再问。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顾淮宴站在那里,领带被彻底扯开,眼神阴鸷得可怕。

    他之所以没有阻止唐妤笙去见岳涵闵,甚至暗中默许,就是想听听,在岳涵闵面前,在她自以为没有他在场的时候,她会不会流露出一丝一毫对他的在意?哪怕一点点挣扎也好?

    结果呢?

    他得到的,永远是这冰冷彻骨的、急于撇清关系的答案。

    就跟巴黎公寓中那段对峙一样,永远都听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并不是顾淮宴的什么人…”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刺得他心脏阵阵抽搐般的疼痛。

    但极致的愤怒之后,一种冰冷的理智又强行回归。

    他盯着地上狼藉的碎片。

    是因为联姻吗?

    是因为岳涵闵的存在,让她始终觉得看不到希望,所以才会一次次地退缩,一次次地将他推开吗?

    是不是…只要没有了联姻这道枷锁,她就能明白他的决心?就能…试着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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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  在乎

    柏丽庄园,朝南的一整面墙被改造成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景观,构成了这间极尽奢华的画室。

    夜幕降临,画室中的水晶吊灯照亮空气中飞舞的细微尘埃,也照亮了画室内的一切。

    昂贵的画架、琳琅满目的颜料、各种型号的画笔被分门别类地放置妥当——这些都是从巴黎公寓空运回来的,甚至比之前的更加齐全、顶级。

    然而,此刻画室的主人却毫无创作的心情。

    唐妤笙坐在高脚凳上,头发盘起,围着围裙,手中的画笔却迟迟无法落下。

    面前的画布上,色彩混乱地交织在一起,原本构思好的画作,此刻却变成了一团模糊混沌、看不出形状的色块,像极了她此刻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

    她试图用绘画来平静自己,但手却不听使唤。

    自从下午与岳涵闵那场谈话后,一种难以名状的烦躁和不安就像藤蔓般疯狂滋生,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坐立难安,呼吸困难。

    她其实不明白自己这种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在当初得知了顾淮宴即将订婚的消息那种震惊、兴奋、激动再到现在的茫然、无力、甚至还存在一丝莫名的酸涩感,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以至于再听到岳涵闵那句,她跟顾淮宴之间没有爱意,让她心中悄无声息的松了口气。

    唐妤笙你到底在想什么,她烦躁的将画笔丢下。

    手腕僵硬,脑子里嗡嗡作响,反复回响着岳涵闵那些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话语:

    “我不是来上演正室手撕小叁戏码的…”

    “我对顾淮宴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意…”

    “我只要‘顾太太’这个名分和它带来的利益…”

    为什么?

    明明是她一直渴望的撇清关系,为什么从岳涵闵口中那么平静地说出来,甚至得到对方默许时,她心里没有半分轻松。

    以至于脱口而出的那一句:我不是顾淮宴的什么人。

    反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泛起一阵细密的刺痛和失落。

    “刺啦——!”

    又一张画坏的画布被她带着一股无名火猛地撕下,粗暴地揉成一团,狠狠砸向光洁如镜的地板。

    那团纸砸在地上,发出轻微的闷响,又无力地滚到角落,加入了它那几个同样命运的“同伴”之中。

    画室昂贵的地板上,已经散落了好几个这样的纸团,点缀着这间充满艺术气息的房间,也昭示着主人极差的心境。

    她再也画不下去,烦躁地从高脚凳上滑下来,扯开身上沾满颜料的围裙,似是泄气一般也扔在地上。

    疲惫的蹲下身,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

    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想将自己缩成一个点,彻底隔绝外界的一切,也隔绝自己内心那些纷乱不堪、让她害怕深究的思绪。

    她沉浸在情绪里,以至于连画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走进来的细微声响,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直到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浸染着明显酒意的声音在她头顶不远处响起,才如同惊雷般猛地将她从自我的世界中炸醒。

    “画得不顺利?”

    看着画室中凌乱了一地的画布团,顾淮宴开口。

    唐妤笙吓得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

    逆着光,她看到顾淮宴不知何时站在了画室门口。

    想起今日管家说的顾淮宴今晚有应酬,不需要等他回来吃饭,再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他似乎是刚从某个重要应酬场合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高级雪茄的清冽后调。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着,领带被扯得松垮,露出线条流畅而结实的锁骨。

    他站在那里,身姿依旧挺拔,但眼神却不似平日那般冰冷锐利,反而蒙着一层微醺的朦胧,正一瞬不瞬地、复杂难辨地看着她。

    唐妤笙有一瞬间的恍惚和困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以为是不小心沾上了颜料。

    被他这样盯着,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意乱,慌忙想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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