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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抓住我:
「薇薇,地狱我也认了,没有你才是地狱。」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软成了
一滩水。终究还是没舍得。
* 在小敏面前演戏,强颜欢笑。看着海哥毫无察觉地给徐朗倒酒,胃里像塞
满了冰块。
咖啡馆勾住的指尖、电影院黑暗里紧握的手、废弃铁路边的聂鲁达诗句、深
夜电话里的低语、争吵后的拥抱和「我爱你」……每一行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
林海的神经上。
201x年x月x日阴
徐朗去外地出差,突发疾病住院了。小敏正好回娘家照顾生病的母亲。接到
他电话时,我脑子一片空白。他一个人在外地,刚做完手术!恐惧瞬间淹没了我。
什么理智,什么后果,都顾不上了。我对海哥撒谎,说公司临时派我去邻市处理
紧急账目。海哥皱着眉,还是帮我收拾了行李,叮嘱我注意安全。坐上最快的一
班高铁,心快跳出嗓子眼。冲进医院病房,看到他苍白虚弱地躺在那里,手臂上
插着输液管,那一刻的心疼盖过了一切。他看见我,惊讶得说不出话,眼圈瞬间
红了。我握住他没打针的那只手,冰凉的。「你怎么来了?」他声音虚弱。「我
不来,谁照顾你?」我低头给他掖被角,眼泪滴在他手背上。那几天,我像个真
正的妻子一样守着他,喂水,擦身,陪他说话,看着他一点点好起来。护士都以
为我是他爱人。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份相守,是偷来的。海哥打电话来,问工
作顺不顺利,声音里是纯粹的关心。我躲在洗手间,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流。徐
朗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依赖和不舍。我知道,我们陷得更深
了。
林海的身体猛地向后撞在椅背上,椅子腿刮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他死死
盯着屏幕,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钎捅进他的心脏。
他想起自己当时笨拙地帮沈薇整理衣物,叮嘱她在外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那份纯粹的担忧和关切,此刻变成了最恶毒的讽刺。
「像个真正的妻子一样守着他……」这几个字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林海的
眼球。喂水,擦身,陪说话……这些本该属于他的、带着体温的亲密动作,沈薇
全都给了徐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那个陌生的城市医院里,他的妻子,在悉
心照料另一个男人。
201x年x月x日阴
又一次激烈的争吵。在他车里。我歇斯底里地喊着结束,说再这样下去我会
疯掉,会害死所有人。他用力抱住我,不让我挣脱,一遍遍说「我爱你」,声音
痛苦又绝望。我捶打他,最后却只能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痛哭。平静下来,他捧着
我的脸,指腹擦掉我的眼泪,眼神像受伤的困兽:「薇薇,我知道我自私,我混
蛋。可我放不开你。」他的话像刀子,割在我心上。海哥……想到他沉默的付出,
毫无保留的信任,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我该怎么办?
林海已经不想再看下去,疯狂滑动鼠标,来到了最后一篇,沈薇查出肝病前
一周。
201x年x月x日阴
……身体最近很不舒服,总是乏力恶心。不敢告诉海哥,怕他担心,更怕
……他看出什么。海哥想抱我。我猛地推开他,冲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他
在外面焦急地拍门,问我怎么了。我说吃坏了东西。吐完,浑身发软,靠在冰冷
的瓷砖墙上。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是徐朗的信息:「刚开完会,想你。』手
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像被冻僵。最后,还是按了下去,三个字:「我也是』。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这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惩罚?惩罚我的贪婪和背叛?
惩罚?林海盯着屏幕上那那两个字,一股无法形容的、混杂着剧痛、恶心和
狂暴怒火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林海最后的堤坝。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成了冰碴。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捏碎,每一次跳动都带
来撕裂般的痛楚。
「啊——!」一声不似人声的、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嘶吼猛地爆发出来。
他再也控制不住,全身的力气和所有被背叛、被愚弄、被彻底碾碎的痛苦,都凝
聚在右拳上!
他猛地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带着毁天灭地的绝望,狠狠砸向那闪烁着沈
薇日记的电脑屏幕!
砰——!
屏幕瞬间爆裂!蛛网般的裂痕以拳击点为中心疯狂蔓延,刺眼的白光一闪,
随即彻底熄灭。机箱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濒死哀鸣般的「嗡」声,彻底死寂。
碎裂的屏幕上,倒映出林海那张因极致的痛苦和暴怒而彻底扭曲的脸,一双眼睛
血红,空洞地望着这片狼藉,望着镜中那个被彻底摧毁、只剩一片废墟的男人。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破碎的喘息声,像破败的风箱在死寂中拉响。
第7章
碎裂的屏幕映着林海扭曲的脸,粗重的喘息在死寂的房间里拉扯。手机在裤
袋里持续震动,嗡嗡声贴着大腿皮肉传来,沉闷又固执。他像没听见。屏幕一次
次亮起又暗下去,来电显示交替闪过「沈薇」和「江月」的名字。他不管。目光
空洞地盯着地上崩裂的塑料碎片和扭曲变形的金属框。
震动终于停了。房间里只剩下他破碎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很轻,带着试探。
林海身体一僵,没动。
「林哥?林海?你在里面吗?」江月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被过滤得有些失
真,带着关切。「打你电话一直不通,我担心你出事……开开门?」
林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破布摩擦。他撑着桌子边缘,摇摇晃晃站起
来,双腿灌了铅。他挪到门边,手指摸索着冰凉的金属锁钮,拧开。
门开了条缝。走廊的光线涌进来,刺得他眯起眼。
江月站在门外,脸上是不安的神情。
她目光越过林海肩头,瞬间捕捉到屋里一地的狼藉。视线下移,落在他垂在
身侧的右手上——指关节一片血肉模糊,血混着暗红的碎屑凝结在伤口边缘。
江月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了然,随即被更浓重的「担忧」覆盖。她没问他为
什么下午没来上班,也没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手!」她低呼一声,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痛,一步跨进来,反手带上门。
冰凉的指尖不由分说地抓住林海受伤那只手的手腕。她的触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
道,把他往屋里带。
「坐下!」她的命令简洁有力,带着惯有的掌控感。她把林海按在桌边唯一
一把没倒的椅子上。自己则利落地半蹲在他面前,裙摆铺开在地板。
「有医药箱吗?」江月问。
林海没有说话,指了指电视下面的抽屉。
江月取出医药箱,拿出碘伏棉球、纱布、绷带。动作麻利,没有丝毫拖泥带
水。她拧开碘伏瓶盖,浓郁的药水味瞬间弥漫开。她捏着镊子,夹起一块浸透深
褐液体的棉球。
「忍着点。」她抬头看了林海一眼,眼神专注。不等他反应,冰冷的、带着
强烈刺激性的棉球就狠狠按在了他血肉模糊的指关节上!
「呃——!」钻心的剧痛让林海身体猛地一抽,喉咙里挤出压抑的痛哼,额
角瞬间布满冷汗。他想缩手,手腕却被江月另一只手死死钳住,像铁箍。
「别动!」江月低喝,手上力道不减,镊子夹着棉球,在翻开的皮肉里用力
擦拭,将凝固的血块和脏污狠狠刮掉。深褐色的碘伏混着新鲜的血水,顺着他的
手指往下淌,滴落在她昂贵的丝绒裙摆上,迅速洇开,她也毫不在意。
剧痛像无数烧红的针,顺着手指扎进林海的神经,一路烧到大脑。这清晰的、
自找的痛楚,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他死死压抑的情绪闸门。沈薇日记里那些
冰冷的、赤裸的字句——咖啡馆勾住的指尖、电影院黑暗里的紧握、废弃铁路边
的诗句、深夜电话里的低语、外地病房里的擦身照料、最后那句「我也是」——
混合着被彻底愚弄的屈辱、被挚友背叛的愤怒、以及即将为这一切付出半条命的
荒谬绝望和委屈,如同溃堤的洪水,轰然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眼泪毫无征兆地涌出,滚烫地冲出眼眶,混着脸上的冷汗,砸落在江月低垂
的头顶。他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再是压抑的呜咽,而是从胸腔深处爆发出的、
野兽濒死般的嚎哭。声音嘶哑破碎,带着血沫的味道,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江月擦拭伤口的动作顿住了。她没抬头,依旧半蹲在他面前,攥着他手腕的
力道却悄然松了些。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像一座沉默的礁石,任由林海崩溃的洪
流冲击。他受伤的手无力地垂着,另一只手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指甲隔着丝绒布
料深陷进去,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他高大的身躯佝偻下去,额头重重抵
在她散着雪松冷香的发顶,滚烫的眼泪和失控的鼻涕蹭湿了她的头发。
哭声是纯粹的、被彻底碾碎后的绝望。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肩膀耸
动,每一次抽噎都带着骨头摩擦的声响。江月没推开他,也没说任何安慰的话。
她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承受着他的重量,空出的那只手,迟疑了一下,最
终轻轻拍在他剧烈起伏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动作有些生硬,却带着一种奇
异的安抚力量。她丝绒裙下的身体温热而柔软,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感。
时间在嚎哭和沉默中流逝。林海的哭声渐渐低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
身体依旧控制不住地颤抖。精疲力竭。他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痛苦,
仿佛都随着眼泪流干了。只剩下巨大的、冰冷的空洞和茫然。
江月这才重新拿起纱布。她动作放轻了许多,用干净的棉球吸掉伤口周围的
血污和泪水,小心地避开翻开的皮肉,一圈圈缠上雪白的纱布。她的指尖偶尔擦
过他手背完好的皮肤,带来细微的冰凉触感。
「好了。」她系好绷带,剪断多余的纱布。声音很平静。
林海依旧低着头,额头抵着她的发顶,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头皮上。他没动。
江月也没动。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一个粗重疲惫,一个平稳悠长。
空气中弥漫着碘伏的药味、血腥味、眼泪的咸涩味,还有江月身上那股挥之
不去的、清冽又带着侵略性的雪松冷香。这混合的气味,像某种催化剂。
江月的手还搭在林海缠着纱布的手背上。她微微仰起头。林海沉重的额头顺
着她的动作滑下,抵住了她的额头。两人距离近得鼻尖几乎相触。他能清晰地看
到她浓密的睫毛,微张的红唇,和她眼中那片深不见底的幽暗。那里面没有同情,
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和一丝……燃烧的、不加掩饰的欲念。
她没说话。只是用鼻尖极其缓慢地、带着试探的力道,蹭过林海汗湿冰冷的
鼻梁。她的呼吸变得灼热,带着同样的雪松香气,喷在他的唇上。
林海的身体猛地绷紧。那空洞的茫然瞬间被一股汹涌的、原始的燥热取代。
这燥热来自江月紧贴的身体曲线,来自她丝绒长裙下饱满胸脯的压迫感,来自她
红唇间吐出的灼热气息,更来自他被彻底摧毁后急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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