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昶游商后宫记(青尘直上)】(21-30)(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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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学宫声名远播,冠绝江南。
相传当年亚圣在武夷山讲学悟道、着书立说时,一天夜里在天游峰下的小亭子里面一人对月饮酒,出现一个妙龄女子,于是对饮相伴。
日久天长,两人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恩爱生活。这女子名为丽娘,其实是狐狸修炼千年才得以化身。
在这千年狐妖的帮助下,周熹才得以参透存天理灭人欲的天道理学。
如今那紫阳学宫门前,还伫立着亚圣和狐妖的石像。
这一套,其实之前梁姝月师父跟柳青尘科普过,他现在还能感受到原主对那亚圣的崇拜之情,不过作为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他嗤之以鼻。
这特么不就是自己世界程朱理学禁锢人性那一套,真是bullshit!
三人便在那山脚下的镇上歇脚,顺便补给一些行程用品,在酒楼用膳时,柳青尘功力进入六品后,进食不似之前那么夸张,但还是引来其他食客纷纷侧目。
这时候一个身着青蓝儒衫的年轻男人走过来,面白无须,朝着柳青尘作了一揖,“这位少侠,外面马车可是阁下的?”
“正是。”柳青尘回礼。
“阁下年少有为,看腰牌是粤商帮人士,可是从岭南而来?”这人谈吐温和,不自觉就散发几分亲和力。
“大哥谬赞了,小弟沿途做点小生意。”柳青尘十分谦虚。
“不错,不错,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在下乃这紫阳学宫学生,姓虔名秉元,字秀蒙。”
柳青尘有点犯难了,说自己真名吧,自己已经被砍头了,不说真名吧,眼前这人貌似要结交自己。
“再下周伯通!字重阳。”还是撒了个慌。
虔秉元笑了笑,缓慢而带着力道,“精诚无间,则可孚人。”
柳青尘一瞬间惭愧无比,一种说真话的冲动无法压抑,做人就是要实诚……
柳青尘暗自催动那心法口诀,弹指之后,这种愧疚感也就慢慢消失了。
“抱歉,秀蒙兄,我叫柳青尘,暂无字。”
他其实大可不必吐出真言,只怕这儒生纠缠不休,一直扰人心神,就很烦。
东州的儒生,起初与柳青尘前世认知的读书人并无二致,读书习文,待功成名就后入仕为官。
然而自武林势力兴起之后,有大儒偶然发现,若在扎实的内功根基之上诵读圣贤之言,竟能触类旁通,促进功法精进。
此后历经数代名儒改炼,将吐纳、悟道、禅理暗暗编织进诗书章句之中,逐渐形成了一套独属于儒门的修行法门。
大约在亚圣之前的一两百年,儒修之风达到巅峰,成了儒士的必备技能。
至亚圣时,更将心法与圣贤经卷浑然合一。弟子入门,不必另行习武,只需读书、练字、修心,便能循序渐进地提升品级。
但品阶提升并非堆砌文章、升迁做官那般简单。
品级越高,越需淬炼心性,还需实现其毕生之信仰。
如一大儒以“正本清源”为己任,他须在驱散一方积弊、重塑纲纪之时,才有步入高品的机缘。
最低的九品儒生原意是擅长辩论,主打一个声势压制,可最后却成了吵架必赢的技能;约莫一句势大力沉的“操你娘”,也能让市井之徒汗流浃背,愧对列祖列宗。
八品则摆脱了这种低级趣味,开始用言辞扰人心神,眼前的虔秉元大概如此。
“哈哈哈,情有可原,你应该有不得已的苦衷。”虔秉元大方一笑,不做计较。
你知道情有可原还让我说真话,讨厌的狗儒士,柳青尘心里暗骂了一句。
“我看你马车上有药品味道,是否有那岭南的铁皮石斛,我想买一点。”
柳青尘点了点头,“有的,你要多少?”
“十斤。”
“500文一两,十斤就是50两白银。”柳青尘想都没想,还好大昶国用的十进制,就是方便。
“商人重……”
柳青尘没等他把那“信”字说完,立马抢先道,
“得得得,大哥,交个朋友,30两,不能再少了,从岭南运过来,一路盗贼横行,也不容易……”
虔秉元点头笑了笑,从胸前拿出三张十两银票。
随后柳青尘挑了一些上等品质的铁皮石斛给这儒士,“秀蒙兄,这可都是上品,我这趟没赚你钱,权当结交了啊。”
虔秉元上前闻了闻,确实是那上品药材,之前从山脚下药铺零散买,也要400多文一两,不禁对这少年敬佩起来。
自古真情暖人心!
他本想再还10两银票过去,但看这少年气宇不凡,两位美女更是国色天香,便有心结交。
“少侠,好意心领了,愚兄老家在杭州,你若有空去那边,去虔府报我名字便是。”
柳青尘大喜,行走江湖,朋友是不怕多的。这儒士对自己好感度飙到了30+,是值得深交的。
第23章 三品大儒的洞察力
杭州城熙熙攘攘,烟火蒸腾。
作为前朝后三百年的京都,至今仍王气未散,街道纵横、坊市繁盛,行人肩摩毂击,车马如流。
晨钟暮鼓之间,东市卖绫罗,西市贩香料,胡商手执算筹,吴侬软语盈耳,异邦之人络绎而来,带来珠玉锦缎、香药奇珍,尽显天下万货之会。
街头巷尾,酒肆茶楼林立,楼台重檐飞甍之间,灯幌高挂,丝竹不绝。
茶楼里评书说唱,三尺木台鼓声咚咚,座中客或拍案叫绝,或低声细语,风雅与粗鄙并存。
酒肆中酒香扑鼻,刀客侠女举杯对饮,一醉方休。
而那柳巷花街,更是纸醉金迷之地。
青楼瓦舍,帘卷珠帘,莺声燕语、玉臂香肩,俱在其中。
花魁登台献技,琴棋书画,衣袂飘飘,回眸一笑,便引得无数公子争相登门。
那富贵人家,金玉满堂,眉眼间皆是风流,赏一曲琵琶,赠千金不在话下。
一夜灯火通明,十里画舫笙歌,湖上轻舟缓移,岸边朱楼隐现,歌舞升平处,仿佛人间天上。
如此盛景,既是武林浪子落脚之地,亦是英雄儿女梦回之所。
杭城不语,自有千年风流。
自从长乐帝把都城从应天迁至北方的燕京,苏杭的风头开始渐渐赶上那金陵城,成了南方官宦子弟和富家儿女的逍遥乐土。
那出生寒门,好不容易进一趟杭州城的人,也是要换上一身干净衣裳,生怕辱了这满目的锦绣。
这日,西湖边的一茶肆中,雅座内坐着两人,窗台左边那位是一位僧人,头上赫然九点戒疤,地位不凡。
窗台右边是一位黑衣人,带着地藏王菩萨面具。
“我要的东西可有带来?” 高僧沉声问道。
黑衣人面无表情,废话,带着面具能有啥表情,“受兄弟所托,我带话与你,那物件已被丐帮偷走。”
“此话当真?”
“风雨楼不说假话。”
高僧手持佛珠,单手作揖,“阿弥陀佛!”
说罢,内息震荡,黑衣人觉察不对,这秃驴想杀人灭口,刚想还击,便被一掌震出窗外,五脏俱裂,怕是活不成了。
有那好奇之人上前,摘下面具,吓得是魂飞魄散——
面具下只有一张血肉结成痂的脸,五官几乎难以分辨,宛如地狱恶鬼。
府衙接到有人报案后,赶往现场,一看死者配有杀器,那便是江湖恩怨,官府不便多管。只不过闹市杀人,终究是要记录在案的。
捕快清理了尸体,便赶回杭州府衙简要汇报了一下案情。
“无脸尸?”虔文正在做杭州知府三年,第一次听到无脸尸,他表情有点凝重。
虔知府当初从紫阳学宫出仕,天武皇帝在位期间殿试一甲,可惜为人正直,一度被贬出京城,直到回乡做了这杭州知府。
大昶的江湖见闻,他也是耳熟能详。
无脸尸曾在大昶多个地方出现过,出现过的地方,都是有过高手打斗,你死我活的痕迹。
久而久之,也就有了猜测,说这无脸尸,都是来自风雨楼。
“孙捕头,这尸体可有销毁?”他沉吟片刻后像身边的捕头问道。
“没有,大人,现在仵作房呢。大概是江湖仇杀了。”孙捕头恭敬地回应。
虔文正站起身来,拍了拍孙捕头的肩膀,“孙捕头,带我去看看。”
孙志峰面露难色,“大人,那尸体有点吓人……”
虔知府却摆了摆手,示意孙捕头带路,孙志峰无奈,只得往那仵作房走去。
虔文正跟随孙捕头来到干净整洁的仵作房,仵作早已在那恭候多时,见知府大人过来,毕恭毕敬汇报,
“虔大人,死者无身份信息,脸部似人为损毁,旧伤多年;胸口五脏剧烈,受过重创,但没有肉体和器械接触;死者死于一个时辰之内。”
仵作一般是只报告尸体状况,不会去夹带自己想法。
“没有接触?意味着没有还击,如果这人是风雨楼的高手,那么江湖上能如此干净利落靠内力就能震碎五脏的人,功力在三品之上。”
虔文正自顾自推测。
孙志峰也点了点头,“卑职也是这么想的,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这人是直接从二楼茶肆飞出来的,连窗户都没破坏。”
“有没有可疑人士出入?”虔文正问道。
“大人,那家茶肆生意火爆,进出的人太多了,简单问了下,说没人看到有人进出这间雅座,掌柜和小二也是一头雾水。”
“大人,这是江湖纷争,其实我们可以不用管的。”孙志峰紧接着提醒。
虔文正当然知道是江湖纷争,不管江湖仇杀是大昶朝廷和武林形成的默契,当初天武皇帝为了稳定时局,需要武林支持,便定下了这等规矩。
只不过现在传言风雨楼涉及到了南洋金元号惨案,锦衣卫那帮走狗,随便拉了个替死鬼砍头了事,但其实内行人都知道真凶还在逍遥法外。
如果自己能有一点这个惨案的线索,或者更进一步破了此案呢?
那三大商帮背后的势力不得对自己感激涕零?当初年轻时棱角太过于明显,导致远离了权力中心,但心中那一腔抱负却不是局限于这杭州城的。
想要实现心中的愿景,还得要和那帮子人斗智斗勇,学会和光同尘。
他上前仔细查看了那具无脸尸,打开白布时,周围的随从都有点胆寒,虔文正开口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众人顿时感觉浑身充满了正气,时间哪有什么鬼神,怕个卵!
稳定众人后,虔文正闭目,掌心缓缓划过死者胸口,四品大儒的气机流转,“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
“大人英明啊!”孙志峰心悦诚服,暗叹虔大人深不可测,此番作为更让他敬若神明。
虔文正刹那间豁然开朗,仿佛已经知道了凶手,
“当今少林,能有这等手法的,除了住持,还有两大长老,达摩堂的首座。”
“那帮僧人,为何会与风雨楼扯上关系?”孙志峰百思不得其解。
虔文正当然也是没有答案的,他沉思片刻,这种可能性太多了,比如少林高僧觉得风雨楼太过于邪恶,出手惩戒;或者涉及三方仇杀……
当然,不排除那种可能,少林寺也参与到了那咖派蛇王鼎的争夺!
“对了,孙捕头,我儿秉元近期是不是要回家探亲了?”他抽离了思绪,突然问道。
孙志峰作为虔文正的得力助手,一直是虔家比较信赖和亲近的人,他回答道,“嗯,时日算来,差不离了。”
第24章 齐人之福
郁郁葱葱的山林小道,程悠火红的交领长裙格外惹眼。
她坐在凉亭的青石长凳上,斜靠着身旁的闭眼打坐的少年,她能感受到他的砰然心跳。
“青尘,你对姐姐可是一片真心?”
柳青尘睁开眼,刚刚搬运气机只不过为了压下那一股欲火。
这一路车马颠簸,马上就要进入温州府境内。程悠对自己的好感度也到了九十多,他明显感觉到这美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同行中,师父阮天星和她没少为自己而斗嘴。
程悠也明显感觉到了阮天星对这徒弟别样的情感。
不过在一夫多妻的当朝,这也算不得什么奇事,只是她有点诧异这年龄差。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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