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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爸,」她的声音异常平静,「我怀孕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叶父低沉的声音传来:「景以舟的?」
「嗯。」
「妳想留下吗?」
她握紧手机,指甲陷入掌心。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
她竟然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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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打掉
伦敦的雨声敲打着酒店落地窗,叶竹溪站在窗前,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到尽头。她没有抽,只是看着烟灰一点点积累,然后断落在波斯地毯上。
「怀孕了还抽烟?」叶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冷静得像在讨论一份并购案。
叶竹溪将烟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没抽。」她停顿了一下,「爸,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电话那头传来钢笔敲击桌面的声音,那是叶父思考时的习惯。「竹溪,妳现在正处在关键时期。格林集团的收购案一旦成功,妳在董事会的地位就稳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锐利,「但如果在这时候怀孕——」
「我明白。」叶竹溪打断他,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个正在形成的生命,景以舟的生命。
「动作要快。」叶父的声音不容置疑,「现在不是时候。等妳站稳脚跟,想要几个孩子都可以。」
叶竹溪闭上眼,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像某种无声的哭泣。「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她打开笔电,邮箱里有十二封未读邮件,全都标记着「紧急」。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秒,然后迅速敲打起来,彷佛这样就能忘记子宫里正在发生的微小奇迹。
景以舟在手术室外的走廊狂奔,白大褂的下摆扬起。他刚刚结束一台八小时的脑外科手术,护士就告诉他有紧急电话。
「景医生,」电话那头是伦敦皇家妇产医院的玛丽安医生,他的大学同学,「有个病人的检查报告你可能有兴趣。叶竹溪,妊娠五周。」
他的手指瞬间攥紧了电话,指节发白。「你说什么?」
「系统显示她预约了后天的手术。」玛丽安的声音带着犹豫,「我想你应该知道……」
世界在那一刻变得寂静。景以舟感到一股热流从心脏炸开,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要当父亲了。他和叶竹溪的孩子。
然后,寒意袭来。
预约手术。
「把报告发给我。」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当他看到邮件里附带的检查单和预约确认函时,膝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扶着墙,呼吸变得困难。报告上清清楚楚写着「终止妊娠手术同意书已签署」。
「不……」他摇着头,手指颤抖着拨打叶竹溪的电话,转入语音信箱。再拨,再转。
三小时后,景以舟站在医院天台上,伦敦的雨水透过电话信号打湿他的耳膜。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的声音压抑着暴风雨。
叶竹溪的声音冷静得残酷,「在开会。有事?」
「妳怀孕了。」他直接说,感觉每个字都在割裂他的喉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他几乎要捏碎手机,「重要的是我们的孩子——」
「没有孩子。」叶竹溪打断他,声音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后天就不会有了。」
景以舟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栏杆,雨水打湿了他的睫毛。「叶竹溪,」他喊她的全名,像在呼唤一个陌生人,「那是我们的孩子。」
「现在不是时候。」她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很快恢复平静,「景以舟,我们谈过这个。事业上升期——」
「去你妈的事业!」他突然怒吼,声音在雨夜中炸开,「那是条生命!我们的生命!」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她居然还在处理文件。「我已经决定了。」她说,语气像在讨论一份合同条款。
景以舟闭上眼,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我明天飞伦敦。」
「别浪费时间——」
他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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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流产
伦敦希斯洛机场被浓雾笼罩。景以舟站在叶竹溪下榻的酒店房门前,手指悬在门铃上方。他坐了十二小时的飞机,没有行李,只有一张超音波照片——玛丽安偷偷传给他的。
门开了。叶竹溪穿着丝质睡袍,头发微湿,显然刚洗完澡。她看到他,眉头微蹙,但没有惊讶。
「你来了。」她说,转身走进套房,彷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切。
景以舟跟进去,随手关上门。房间里弥漫着她常用的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桌上摊开着文件,笔电萤幕亮着,显示一份财务报表。
「取消手术。」他直接说,声音沙哑。
叶竹溪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没加冰。「不可能。」她抿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沾湿她的唇瓣。
景以舟大步上前,夺过她的酒杯摔在地上。水晶杯碎裂的声音像某种预兆。「那是我们的孩子!」他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皱眉,「妳怎么能这么冷血?」
叶竹溪挣开他的手,睡袍滑落一角,露出锁骨上的吻痕——那是他上个月留下的。「冷血?」她冷笑,「你知道什么叫冷血?冷血是在董事会上看着对手破产跳楼而不眨眼。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理性的决定。」
「理性?」景以舟的声音开始颤抖,「杀死自己的孩子叫理性?」
「别用那个词。」她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这只是个胚胎,还不是孩子。」
「对我来说已经是了!」他怒吼,从口袋掏出那张超音波照片摔在桌上,「看到吗?这是心跳!已经有心跳了,叶竹溪!」
她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迅速移开。「那又如何?」她走向窗边,背对着他,「现在怀孕意味着放弃格林集团的收购,意味着给竞争对手可乘之机,意味着——」
「意味着什么都比不上一个生命重要!」景以舟从后面抱住她,手掌覆上她平坦的小腹,声音突然变得哀求,「溪溪,求你了……留下他。我们可以一起养大他,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这个孩子……」
叶竹溪的身体在他怀里僵硬。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要软化,但最终,她掰开了他的手。「我已经预约了手术。明天上午十点。」
景以舟后退一步,像被烫伤。他看着她冷静的侧脸,突然感到无比陌生。「为什么?」他轻声问,「为什么连商量都不肯?」
叶竹溪转身,眼神终于流露出一丝疲惫。「因为我知道你会这样。情感用事,不计后果。」她深吸一口气,「景以舟,我们不是普通人。我是叶家的继承人,每一步都关系到上千人的生计。我不能——」
「不,妳只是害怕。」他打断她,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害怕有了孩子就会变得软弱,害怕爱会让妳失去控制。」他苦笑,「妳父亲把妳教得很好,把妳教成了另一个他。」
叶竹溪的眼神变冷了。「说完了吗?我要休息了。」
景以舟看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永远无法赢得这场战争。他弯腰捡起那张超音波照片,轻轻放在桌上。「我会在手术室外等妳。」他说,声音里有种可怕的平静,「也许最后一刻妳会改变主意。」
她没有回答。
第二天上午九点四十五分,景以舟站在伦敦皇家妇产医院的手术室外。他穿着昨天的衣服,下巴冒出青茬,眼睛布满血丝。
叶竹溪准时出现,穿着黑色套装,像是要去参加会议而不是手术。她身边跟着秘书和保镳,看到他也没有惊讶。
「妳真的要这么做?」他拦住她,声音嘶哑。
叶竹溪示意其他人先进去,然后面对他。「是的。」她说,眼神平静如水。
景以舟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跳动得厉害。「感觉到了吗?这颗心正在为我们的孩子而跳。」他的声音破碎,「求妳……别这么做。」
叶竹溪抽回手,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恢复坚硬。「再见,景以舟。」她转身走向手术室。
「如果我跪下来求妳呢?」他突然说,声音哽咽。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别让自己难堪。」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景以舟站在原地,感觉世界在崩塌。他慢慢滑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像个失去一切的孩童。
三小时后,叶竹溪被推出来,脸色苍白但神情清醒。她看到墙角的景以舟,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结束了。」她说,声音轻得像羽毛。
景以舟抬起头,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妳真的做了。」他站起来,身体微微摇晃,「妳真的杀了我们的孩子。」
叶竹溪闭上眼,长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这是我的选择。」
「不,这是谋杀。」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妳是凶手。」
她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刀。「够了!你以为只有你痛苦吗?」她的声音终于出现裂痕,「但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不会为了一时的感情用事毁掉多年的事业!」
景以舟看着她,突然笑了,那笑容令人心碎。「妳知道吗?我一直以为妳心里还有爱,现在我知道了,那里只有权力和算计。」他后退一步,「如妳所愿,叶竹溪。从今以后,妳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不会让我父亲知道妳怀过孕,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叶家的继承人亲手扼杀了自己的骨肉。」
叶竹溪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但她挺直了背脊。「谢谢你的体谅。」她说,声音恢复了商务式的平静。
景以舟转身离开,没有再说一个字。
当天晚上,叶竹溪出现在格林集团的谈判桌上。她穿着高领毛衣遮住苍白的脸色,涂了深色口红提亮气色。没有人知道几小时前她刚结束一场手术,除了她偶尔按在小腹上的手。
「叶总,您确定要今天签约吗?」助理小声问,「医生说您需要休息——」
「闭嘴。」她冷冷地说,接过钢笔在合同上签下名字,笔迹一如既往地锋利。
当晚宴会上,她喝了三杯香槟,笑容完美无瑕。只有回到酒店房间后,她才允许自己瘫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手机亮起,是景以舟的讯息:「已回香港。保重。」
她盯着那条讯息看了很久,然后删除,起身去浴室。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她终于让眼泪混入水流中,无声地哭泣。
权力的代价,她一直都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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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重做
伦敦金融城的灯火在暴雨中模糊成一片金色光晕。叶竹溪站在格林集团大厦顶层的办公室里,指尖轻抚着真皮座椅扶手——这把椅子三个小时前还属于理查德?格林。
「叶总,这是您要的财务报表。」新任助理凯特将一迭文件放在桃花心木办公桌上,声音里藏不住敬畏。整个格林集团都知道,这位来自香港的年轻女人是如何在短短两周内将理查德赶下台的——没有血腥的股东大战,没有公开的敌意收购,只有一系列精准到令人胆寒的财务操作和恰到好处的媒体爆料。
叶竹溪没有抬头,只是用钢笔在文件上划了一条线:「第三页的负债率计算有误,让财务部重做。」她的指甲是新涂的暗红色,像凝固的血。
凯特慌忙拿起文件退出去时,叶竹溪的手机震动了。萤幕上显示「景以舟」三个字,后面跟着航班资讯。这是他们分手后形成的默契——每个月第三个周五,他会从香港飞来伦敦,住进她指定的酒店,做爱,然后在周日清晨离开。
叶竹溪盯着那条讯息看了三秒,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她锁骨下方淡粉色的疤痕——那是两周前腹腔镜手术留下的。景以舟不知道这次手术,就像他不知道她已经连续五天靠安眠药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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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赞美
丽思卡尔顿的套房弥漫着雪松与皮革的气息。景以舟站在落地窗前,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刚结束一场三十六小时的连台手术,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门锁「滴」的一声响,叶竹溪踩着七公分的jimmy choo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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