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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逼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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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逼人太甚】(41-50)(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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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7-09

    (41)  好玩

    明亮的走廊,不顾王老师及魏伯都还在场,傅未遥急急撞进他怀里来,仰头亲亲热热地唤他:“砚洲。”

    她平时在公司一坐一整天,总说腰疼,程砚洲几乎是下意识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小心点。”

    在触及王老师探究的目光后,又慌忙松手拉开距离,喊道:“老师。”

    王老师身为辅导员,处理过的感情纠纷多到数不清,一打眼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状态,还有什么不信的,吐出一口浊气,多天来提着的心吊着的胆总算可以放下了。

    校方只负责公布调查结果,不会在官方通知上补充具体详尽的细节,从八卦中来到八卦中去,魏伯都赶着回寝室,先就近澄清一波。

    如坠云雾,程砚洲从办公室出来后,一直是晕乎乎的状态,傅未遥舌灿莲花口齿伶俐,将他们相知相识“相恋”的过程剖白捋顺,听得几位老师连连信服。

    甚至连他本人都开始怀疑,她说的,是不是在平行时空中,真实发生过?

    “你……”

    同时开口,程砚洲推让:“你先说。”

    傅未遥停下脚步,气势汹汹的:“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你最近回蔚湖住吧,知春里那边不太安全,最好是让物业查一下。”他垂下眼:“是我连累了你。”

    简直是对牛弹琴,傅未遥才不想听什么你连累我我连累你的废话,她直截了当地开问,“你既然知道是我的车,为什么不解释?万一受处分,到嘴的鸭子可就飞了!别人挤破头都要争的名额,真掉了我看你怎么办?”

    “再考啊。”像他这种小镇做题家,最擅长的便是考试,程砚洲并不觉得这对他来说有多困难。

    只是如今这般又欠她一份还不尽的人情,才更让他无所适从,程砚洲目光沉沉地看向她,低声,“你不该牵扯进来。”

    天鹅和乌鸦,怎可比翼?

    “你脑子有问题啊?考,你说的轻巧。好好的阳关大道你不走,非得和千军万马一起挤独木桥?是不是还怪我多管闲事,没法让你证明自己有多能耐啊。”

    傅未遥越说越气,气他不把前途当回事,也气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一步,两步,她走得慢,余光始终盯着身后。到底还没有傻到无可救药,程砚洲从背后拥住她,箍得紧紧的。

    “我没有怪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砚洲,”她握着他的手腕,狡黠地笑:“你那么笨,是怎么考上a大的啊?”

    *

    学校的风波好平息,家里的,却没那么好煳弄过去。

    “傅予!”

    傅未遥一凛,不慌不忙地转头:“爸,你声音那么大干嘛?”

    余致伟气如洪钟,面色不虞:“跟我进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早已想到有这么一天,只是,它来得也太快了吧,一点准备都没有,她还打算先诈到魏南松搞小动作的证据再来告状呢。

    “爸,你找我有事吗?”

    余致伟气得头痛,他按着太阳穴,皱眉:“我找你什么事你不清楚?”

    他扬起薄薄一层文件夹,勐然拍在桌面,吼道:“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傅未遥从善如流地拆开文件袋,好家伙,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正愁怎么从王老师手里把原版照片骗过来呢。

    这封匿名信来得正是时候,省得乔安对照她画的简易图无法下手。

    傅未遥厚着脸皮把文件夹抱在怀里,嘲弄:“爸,太蠢了,蠢得我都不屑计较。”

    “计较不计较的先放一边,我问你,你跟程砚洲到底怎么回事?”

    幸好这封匿名信里没有进房门的照片,傅未遥面不改色:“吃个饭而已,不行吗?”

    光是吃饭那么简单?余致伟难免不多想,自家女儿一向对程佳婷不满。平日里遇到的风趣幽默,高大帅气的男孩子多了去了,她为何偏偏盯上了程砚洲——程佳婷老家的远房亲戚。

    最坏的情况,莫过于她动了歪心思,存心报复。

    “我可没有。”实在是老爸的眼神太过诡异,她不得不解释:“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好了。”少男少女正常交往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地阻拦,都是一个学校的,吃个饭而已,的确没什么。哪怕真的有什么,只要不像致华那样脚踏两只船,也无所谓。

    他是关心则乱,担心女儿存着别样心思玩弄他人感情,进而损伤到自己,那才得不偿失。

    “爸,你今天吃药了吗?”她突然问。

    “嗯。”

    “我和程砚洲在一起了。”

    她人微言轻,想对付魏南松没那么容易,只有把老爸拉到同个阵营,毕竟,背靠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先别急,听我说完,我被人跟踪了,你看到的照片只是冰山一角,背后还拍了多少照片我根本不清楚。”房间内里定期做安全防御检查,她倒不担心隐私泄露,但只有描述得越严重才会引起老爸的重视。

    她将学校里发生的事如数交代,叹:“太没安全感了,所以我想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等等……”余致伟想再吃颗药安抚下跳动剧烈的心脏,他握着座椅扶手,不能理解女儿的思维:“你打个电话给你剑跃叔叔,有什么事他不能解决,要你去承认和程砚洲在谈恋爱?”

    “不一样。”她笑眯眯地端杯水过去,“我再声明一遍,和你老婆没有关系,我就是觉得程砚洲还挺可爱的。”

    感觉,特别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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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正轨

    “砚洲,坐。”

    程砚洲收到微信时,还在准备要提交到院里的材料,婷姨约他在学校附近商场的咖啡厅见面,说是想和他聊一聊。

    聊什么?他依稀能猜到。

    提前一刻钟到了地方,才发现,婷姨比他到得还要早,他在女人对面落座,轻声:“婷姨。”

    “我看你暑假一直留在a市,也没机会回老家看看。”程佳婷姿态轻松,看似要闲话家常。

    “是,回去不太方便。”路途远,学校里事情多,也放不下书岚。

    “是不太方便,我上回回去,还是和老余结婚那会儿,他陪我回去探亲。我家的情况你也了解,哪还有什么亲可探,无非是给长辈们烧烧香,祭拜祭拜。”

    程砚洲那时在县里读书,对家中的事了解不多,此刻唯有静心聆听。

    “一眨眼,我在云阳都待了十多年了。我们有些年头没联系,你可能没你妈妈清楚,我在嫁给老余之前,谈过一任对象,有七八年吧。年岁渐长,到了要结婚的时候,他带我回去见家长。我那时工资比那男人还要高出不少,可他家里啊,说我是外地的,死活不肯松口。他是个孝子,争了几回闹得比较难堪,受不了家里断他经济来源,慢慢的,也就散了。”

    程佳婷说得轻巧,可个中辛酸哪是一句两句能言明的,和前任分开之后,突然查出怀孕已有叁月,她第一次发现谈了七八年的男朋友那么懦弱,只会躲在父母背后仰仗庇佑,心灰意冷的她,连工作都不要了,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最后是余总拒了她不清醒的离职单。

    共事十多年,程佳婷最了解不过,余致伟尤其护短。

    昨夜刚得知砚洲和小予的事,他煎熬地坐立难安,临睡前连骂了好几回:“胡闹!真是胡闹!”

    同她说,“怪你那外甥,长得太好。”

    她听得一阵无语,心想总不能把程砚洲的脸划花吧,又听余致伟说,

    “小予一时鬼迷了心窍,她啊,小女孩心性,叁分钟热度,我看,走不长。”

    紧接着又说起让市场部的维森多给小予安排点工作,最好将周末也排得满满当当,到附近省市的工厂看看,别让她闲下来。

    话里话外,都是对这段感情的不看好。

    窗外走过一对携手的情侣,程佳婷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淡然一笑,“再普通不过的家庭,也讲究门当户对啊。”

    接着,她话锋一转,“你和小予的事我也听说了。”

    杯中咖啡热气逐渐消散,程砚洲一滴未动,时刻紧绷的神情在听到小予二字后,迎来片刻的松动。

    下颚因着咬合太紧,隐隐泛酸,唇边像贴了封条,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予漂亮大方,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聊得来,一来二去生出好感很正常。但砚洲,你有想过以后吗?”

    察言观色对于程佳婷来说是本能,早前她便发现过二人的异样,只是没想到,依照小予的性格,他们之间竟然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她不想做棒打鸳鸯的恶人,可作为下属,又无法拒绝领导布置的任务。程佳婷有时也揣摩不透枕边人的想法,要说他讲究门当户对,可对别家明里暗里提出的联姻说法总是视而不见,要说他不讲究,又多次在她面前吐槽不该同意余致华招赘。

    但不管怎么样,程砚洲都不会出现在他精心挑选多年,增删多次的,女婿备选名单上。

    恶人,不得不当。

    “提分手时,委婉一点,别伤害到她。”

    “最好,是让她主动厌烦你。”

    *

    魏伯都异地两年的女友提出分手时,他连夜买票追过去,复合失败回来后郁郁寡欢,连日去酒吧买醉。

    程砚洲曾一次次地把醉醺醺的室友拖回宿舍,从那以后,他闻不得一丝酒气。

    可此刻,夕阳余晖下,他却很想像魏伯都那样肆意放纵一回,用酒精麻痹神经,将婷姨留给他的难题,抛之脑后。

    盼望酒醒之后,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傅未遥会离他远远的,从此是陌路人。

    这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结果,他也不例外。

    沉溺美梦太久,生活该回归正轨,没有她的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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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嘉宾

    时光像是按了快进键。

    程砚洲没想过会收到她的结婚请柬。

    “谨定于某年某月某日……傅未遥女士与……举行结婚典礼备喜筵,恭请程砚洲先生……光临……”

    落款与傅未遥叁字并列的,是个陌生的名字。

    傅未遥的朋友圈一直以来都不对他开放,分手后,他们断联地彻彻底底,只有偶尔与婷姨碰面,才能从只言片语中获取些许她的近况。

    她要结婚了……对方姓甚名谁,相貌品行如何,他无从知晓。

    咸咸海风将拱门上装饰的白纱吹得飘扬,碧绿草地上落下几片香槟色的花瓣,碧空如洗,高朋满座,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新人入场的地方。

    阳光刺目,他只看得到曳地的拖尾婚纱,洁白如雪。

    她薄施粉黛,眉眼间洋溢着幸福喜悦,看起来温柔极了,是他所见过的,世间上最美的新娘。

    只是海风太调皮,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平她被吹乱的头纱。

    新郎单膝跪地,诉说情意,婚戒上镶嵌的钻石闪耀无比,程砚洲恍然想起从前在一起时她曾戴过的一条宝石项链,也是这般夺目。

    脸上机械地扬起抹祝福的笑容,他抬起手,同众人一道鼓起掌来。

    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

    手心被汗液润湿的铂金戒指硌得发痛,痛得五脏六腑也跟着说不出的难受,唿吸的海风如刀子般插进肺部,他捂着胸口,仰头倒在地上。

    蓝天碧水,鲜花气球,蜂拥而上的人群,和那封从他怀中掉落的请柬,齐齐定格,分裂成无数玻璃碎片,接着化为齑粉。

    额上冷汗密布,入目是泛黄斑驳的墙面,程砚洲撑着手臂艰难地起身,薄被从身上滑落。

    他拾回孤零零掉在床单上的铂金戒指,努力平复紊乱的唿吸。

    原来,只是一场梦。

    *

    傅未遥拎着行李箱回到家的时候,余致伟正在气定神闲地吃早餐。

    天气恶劣,她乘坐的航班很不幸地备降临市,乔安派车过去接她,然而临近假期,路遇交通事故,整整比平时多耗费了两个小时。

    她风尘仆仆,几乎整夜未睡,而老爸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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