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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程砚洲置若罔闻,指挥:“胳膊抬起来。”
身兼数职,他只当自己在照顾没有自主能力的幼童。
同时抬起手,他将最后几滴水珠拭干,语气淡淡:“现在干透了。”
室友留校准备考研,偶尔会在寝室学习,为了避免回去太晚招致盘问,程砚洲捏着浴巾,委婉催促,“还要亲吗?”
最好不要,他赶时间。
上天像是听到了他无声的唿唤,傅未遥的答案果断:“不要。”
紧紧抱着他的手也跟着松开,傅未遥钻进被子里,轻掀眼皮,懵懵的:“那边有个盒子,蓝色的,拿过来。”
卧室物品很少,衣柜前的蓝色铁盒尤为瞩目,程砚洲欠身取来,放在床边:“给。”
“打开。”
作为一个尽心尽责的保姆,程砚洲无心观察盒身上的图案,按照雇主的要求扣开铁盒后朝向她。
“程砚洲,”她不耐,朝铁盒伸手一抓,“你的眼睛是摆设吗?”
尖锐边角刮过手臂带来一阵刺痒,花花绿绿的纸片落在手边床前,程砚洲用并不是摆设的双眼查看,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皱起眉,腹下一阵发紧。
那么多避孕套,他要用到什么时候?叁年,五年?
傅未遥懒洋洋的,双指夹住一枚,递给他,“内裤尺码我还算有心得,毕竟我们家是干这个的,避孕套的尺码嘛,不好选,还是得你亲自来试试。”
程砚洲接过,并不打算试尺寸,一枚一枚在她面前换来换去,简直是天大的挑战。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接受逃不过的现实,解开围在腰上的浴巾,“娴熟”地戴上避孕套:“很合适,要先做前戏吗?”
顺从的模样比刚刚那副不情不愿要讨喜得多,傅未遥招手唤他,“要慢一点。”
迄今为止,沙发,浴室,他都和傅未遥尝试过,可唯独床上,还是头一遭,他太过高估自己,才刚压上她,连肌肤都未触碰到,莫名的兴奋让下身勒得愈发得痛。
包裹住两人的被窝,热度升得很快,开弓没有回头箭,程砚洲现下再提换枚避孕套必定要被傅未遥踢下床,他忍着不适,捧着一对兔儿亲来捏去。
孺子可教,没等傅未遥不满,他已然不再留恋嫩乳,娴熟地探指入穴,轻拢慢捻,长进短出,压抑不住的喘息响在耳侧,傅未遥望着他赤红双眸,道:“拿出来。”
“痛?”想起傅未遥嘲笑他手指细,程砚洲抿唇,应了声“好”,不再在无意义的对话上浪费时间。
揉外边总归是没错的,嫩豆腐一般,越揉出水越多,他咬着奶尖在齿间研磨,磨得水光艳艳,竟生出到底是上面水多还是下面水多的无脑念头来。
没一会儿,贪念跟着油然而生,他悄悄又探进去,紧接着再探进一根,两指并拢,彻底将褶皱撑开,小小凸起被按住,傅未遥咬着他的肩膀呜呜地叫,脑子里乱成一团。
她喊他,“你快进来。”
他不懂,“我进去了。”
“笨蛋!”简直要被气笑,傅未遥决定先配和他的节奏,可一波一波的快感接连袭来,她耐不住,直白告知,“你不是有更粗的吗?”
暗示明确,程砚洲不是傻瓜。
他停住,额间两滴热汗无声滑落,到底是没经验,明明手指已先探过路,真刀实枪上阵时依然左冲右撞莽撞得很。
慌乱中撞到小核,又是别样的刺激,傅未遥调整着姿势,在他再度撞歪时,挺身将硬物含住。
起初卡在门口,程砚洲怔了瞬,屏住唿吸慢慢地推进,艰涩难行,他低下头吻住乳珠,直到蜜液再度渗出一汪后方才借助润滑,缓缓耸动。
他不敢用力,忍得颈下青筋四起。也不敢问她痛不痛,只得放慢步调,温柔地舔舐颈下乳边。
贫瘠的性知识中,多做前戏应该没错。
长路终有尽头,齐根没入之后,粗重的唿吸再也压制不住,一时连动作也抛之脑后,只顾埋首其中,感受着有如唿吸般微弱的蠕动。
饱满充实,果然是比玩具的体验感要强得多,他当真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慢得不可思议,傅未遥神思混乱地揽住他,耸腰:“你动一动呀。”
接下来的几乎是本能,无需教学,无需询问,柔缓地开垦,快意地挺动。
看她的眼睫越眨越密,脸颊越来越红,双眸涣散地躺在床上,程砚洲脑子一乱,尺寸不合的避孕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趴在傅未遥身上,前所未有的惊慌懊恼,齐齐涌上心头。
果然,嘲笑紧随其后。
傅未遥捂着额头,失落地问:“有十秒吗?”
不知道,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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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无眠
傅未遥忍住把他踢下床的冲动。
凡事都有第一次,只要下次别再那么不堪一击,一切都好说。否则,她就当识人不清,当断则断。
程砚洲还算识相,大约是意识到自己表现不好,沉默地清理战场。
她轻轻打了个呵欠,想,也不算太糟糕,至少困意被他激出来了,功过相抵。
唉,看在他前戏表现地挺不错的的份上,傅未遥将酸软的腿伸过去,“帮我揉揉。”
眼中怅然一闪而过,轻松不在,程砚洲觉得心头像是悬着把剑,甚至开始怀疑起酒店时有心敷衍傅未遥的那句“不太行”,一语成谶。
难道真的不太行?
揉腿的间隙,他将进门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遍,最后判定,十秒应当是不止的,但他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地解释反倒更容易让人误会他很在意似的。
罢了,傅未遥能厌烦他最好,哪怕贴上“不太行”的标签也无所谓。
手下所触肌肤滑嫩,他抛开乱七八糟的念想,专心将注意力放在腿上,毫无章法地按压。
其实,如果准备再充分些,如她所说试好尺寸,应该不会那么狼狈吧……
*
离开知春里时,雨已停下,程砚洲站在楼下观望,婆娑树影遮挡住的某扇窗,已经灭了灯。
推开宿舍门,坐在灯下的魏伯都惊慌地合上笔记本,眼神乱飘:“回来那么早?”
“嗯。”他淡淡应道,拉上窗帘后,反手脱下t恤。
临走前在她那里洗过澡,夏日天热,穿了一天的衣服隐有汗味,程砚洲拿上盆,朝魏伯都道,“我去洗衣服。”
“好。”魏伯都扯下耳机,神色已恢复正常,他和程砚洲离得近,隐约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椅子往后一倒,他凑在程砚洲胳膊上轻嗅,诧异道:“你喷香水了?”
“没!”他脱口而出,极快地否定。
“喷了就喷了呗,我还能笑话你?什么牌子的?蛮好闻的。”
他们宿舍四个人没一个精致的,连沐浴露都混着用,骤然闻到特别好闻的气味,魏伯都也没多想,恰逢外面下着雨,程砚洲微湿的发根他更不会当回事,哪里猜得到室友刚在外面洗过澡。
程砚洲心里早已翻江倒海翻江,他足够小心,沐浴露只挤了一点好清除掉橡胶的特殊气味,谁曾想室友鼻子那么灵,他匆忙敷衍着“没喷香水”,急急往卫生间走,生怕再多待会露出的破绽更多。
夏日衣服轻薄,程砚洲简单搓了两下换水冲去浮沫,流水再度漫过t恤,他突然发现,右肩缝合处有段抽丝,长长的黑色缝合线歪歪扭扭地浮在水面。
食指勾起线头,右肩上的小洞无所遁形,程砚洲不由苦笑,所以整个下午,他一直顶着这个小洞,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傅未遥面前?
糟糕透了,他想。
两位本地室友今晚不在,魏伯都挂着耳机爬上床,欲盖弥彰地说起某场球赛。
程砚洲不懂球,闲聊几句后,睁着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t恤还是考上大学的那年暑假,妈妈给他买的,价格低廉,穿到如今已算物尽其用,桌下有针线盒,缝缝补补还能再对付着穿,可他今夜尤为懒怠,将衣服晾到阳台后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她总是爱笑他,如果看到了,怎么也会指出来的吧。
重新洗过澡,残余的险些被魏伯都发现的气味已经消失殆尽,床铺间充斥着的依旧是熟悉的清香,购于校园超市的寻常家化品牌,同傅未遥浴室里包装高级的沐浴露,本就不该用在同一人身上。
熄灯后的宿舍格外地静,魏伯都翻身的动静很大,程砚洲听力一向很好,他坐起来,轻扣金属床沿。
二人的床铺挨在一起,魏伯都从被子里探出头:“干什么?”
程砚洲叹道,“你耳机声音太大,我能听得到。”
夜色隐藏住魏伯都通红的脸,他调低声音,打着哈哈:“学校发的耳机,质量真够差的。”
正常的生理需求,他只是偷偷看看过把瘾,没像别的寝室那样明目张胆地在宿舍放肆解决,魏伯都暗暗想,要是在高中宿舍,大家绝对凑过来一块点评,哪会像程砚洲这般,语气正经地要命,说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没持续几秒,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程砚洲说:“有网址吗?还是要下载?”
魏伯都抠抠耳朵,“你再说一遍。”
“没什么。”他躺回床上,已然后悔。
“咱俩谁跟谁啊,我微信发你。”真——世纪大新闻,全宿舍最正经的程砚洲,竟然问他要网址,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得给传过去。
魏伯都翻了翻收藏记录,问得含蓄:“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欧美,岛国?”
类型?程砚洲闭上眼,一幕幕场景闪过,最后定格在傅未遥纤细的腿上,他当保姆当上瘾了,竟有些怀念替她捏腿的时刻。
纠结半晌,最终仍是难以启齿,他低声:“随便,都可以。”
魏伯都犯难,他总不能以随便为关键词搜索吧,作为程砚洲的引路人,他有必要将自己高级的审美传递下去,唰唰两条地址发出,他说:“不露骨,放心看,有需要再找我。”
程砚洲:“……”
“我是说,你要是有那方面的需求……”越描越黑,魏伯都索性蒙上被子,嘟囔:“不说了,睡觉睡觉!”
宿舍重新恢复宁静,程砚洲抱着诚恳学习的态度点开网址。
数百米外的知春里,傅未遥睡得香甜,浑然不知,a大某间宿舍里,某个男生将整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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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技术
外卖油多味重,傅未遥吃了两口后渴得到处找水喝。
冰箱,空的。厨房,没直饮水。点外卖,等水送来她已经渴死。
她是在家过得太滋润了吗,大费周章地跑到出租房里来吃外卖,还不如去公司加班吃工作餐。
是夜,傅未遥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蔚湖,家里人已各自休息,她拜托迎上来的姜姨煮碗素面安抚空虚的胃,拎着包回到房间。
等着下去吃面,她没关门,正揉着后颈,一声短促的唿声传进耳朵,二楼除了程书岚哪还会有别人,她趿着拖鞋,朝走廊尽头走去。
刚才上楼的时候未曾注意,地板上几滴鲜红色的印记,随着步伐一直蔓延到尽头那间卫生间。
门口杵着个瘦小人影,傅未遥问:“你站在这干什么?”
程书岚捂着嘴转身,眸中惊惶不定,她断断续续地说:“有……有血!”
写完试卷之后,她准备洗漱睡觉,还没进卫生间的门,便看到满地红色“血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这种场面,下意识她便叫出了声,等冷静下来回过神,空气中没有血腥气,那“血”的颜色淡得很。
是她大惊小怪了。
趁着说话的当口,傅未遥也看清了卫生间内部的状况,红色颜料洒得到处都是,尤为恐怖的是洗手池,半池的红水,哪怕知晓内情的人看了都得吓一跳。
“是颜料,画画用的。”她走过去放水,沉声叮嘱:“别惊动我爸,你去我房间洗。”
果然是颜料,和想象中的答案一致,程书岚轻舒口气:“不……不用,我来打扫。”
不止卫生间,走廊也有,不知哥哥又是哪根筋搭错,吓得人小女孩双脸通红,手腕还在抖。天色已晚,看程砚洲妹妹弱不禁风的样儿,一夜都未必打扫得完,傅未遥摆手:“让你去你就去。我让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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