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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逼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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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逼人太甚】(01-10)(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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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往外逃。

    哪里逃得出去?

    城市中富丽堂皇的会所,和县城破旧不堪的小巷没有区别,等待他的只会是无穷尽的欺辱。

    意识逐渐涣散,迷蒙间,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朝他伸出了手。

    手心白得晃眼,再往上,欺霜赛雪隐含怒气的一张脸,像书中所描述的,

    “神……”仙。

    一句模煳呢喃。

    “沉什么沉?睁大你的眼,我,傅未遥,你那表了十万八千里的表妹!”

    果然是麻烦,她知晓程砚洲家贫,去哪兼职不好,来这种地方,来便来了,运气怎能差到这种地步,得罪谁不好,得罪阮明珠。

    以免夜长梦多,傅未遥招来两人将昏过去的程砚洲抬到车上,转头同阮明珠寒暄。

    阮家产业多,子女更多,阮明珠能力不显,家里给她的定位只是吃喝玩乐。不巧她今日身上穿得正是云阳旗下某品牌的内衣。男人如衣服,既然是云阳集团唯一继承人表了十万八千里的表哥,她乐意卖傅予一个面子,更何况闹腾半天,兴致早已转淡。

    既是傅未遥的家事,温蕴没有逗留多久,识意的两人将“表哥”抬到酒店房间,傅未遥给了笔极为大方的小费,嘱咐两人保密。

    手机上没有小妈的联系方式,她也不打算联系,放任程砚洲歪七扭八地躺在床上,准备先行离开。

    想起阮明珠提到的药,她拧开一瓶矿泉水,坐在床边,高声喊他名字:“程砚洲!”

    深色制服裤皱巴巴地贴在身上,他轻微扭动,仍未清醒。

    爱喝不喝,傅未遥懒得管,将水放在床头,嘟囔:“麻烦精。”

    起身的随意一瞥,傅未遥当场怔住,她无意耍流氓,只是,他被深色制服裤包裹的那处,太过……可观,实在让人无法忽略。

    “程砚洲,看不出来啊你。”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黑夜中悄然滋长。

    ----------------------------------------

    (04)  泥沼

    “有女朋友吗?”

    “昨天晚上是我救了你,想好怎么报答没?”

    “按市场价给,不会亏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这般强势的她,让他莫名怀念起第一次见到傅未遥时的场景。

    书岚被迫转学,程砚洲走投无路时,收到婷姨的电话,她感恩当年读不起书时,兄妹二人的母亲卖粮添补的学费,数量不多,但于当时的程佳婷而言,的确是雪中送炭一解燃眉之急。

    否则她根本无法完成学业,遑论毕业后进入云阳工作。

    书岚得以顺利留在a市,进入排名极佳的高中读书,某日晴天,程砚洲同妹妹一道,带着礼物登门拜访。

    傅家宅院坐落在城中有名的蔚山湖旁,他们边走边看,像是步入山水画中,一步一景,连眼都不敢眨。

    程书岚张着嘴巴:“哥,婷姨家住在仙境吗?”

    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房子都要好看。

    程砚洲也未料到,他只从村中亲友口中听闻,婷姨嫁了个好人家,至于好到什么地步,他无从得知,悄悄在手机上搜索完蔚湖山庄,只顾得惭愧自己带来的礼物太过寒酸。

    好在婷姨并不介意,热情引着兄妹二人进门,途径花园时,斜阳温温柔柔地洒在碧绿叶片之上,娇嫩花朵沁香扑鼻,鸟儿在耳边鸣唱,佣人安静地侍弄花草,是他在现实生活中从未见过的景象。

    程砚洲看得呆住,怔愣间落后婷姨几步,不等他跟上,只听闻一声短促尖叫,紧接着一团白影不期然撞上他胸膛,温香满怀,他来不及看清,那人又转到他身后,用力地抓住半片衣角,声音发抖,柔柔毫无震慑力,“余童童,你……”

    似乎吓得不轻,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程砚洲低头,看到一个小男孩,两手各攥着一只手心大小的毛毛虫,笑嘻嘻地冲他背后喊:“小予姐姐是胆小鬼。”

    说罢,吐舌做了个鬼脸。

    “再调皮捣蛋,今晚我就把你送回家去!”她兀自放着狠话,鼓起勇气捏住幼童细嫩的手臂,直到把毛毛虫抖在地上,才拎着他的后颈把人往花园后面提。

    一边提,一边斥责:“捣蛋鬼!”

    小径石板上两只虫子来回扭动,雪白裙摆随着步伐晃出优雅弧度,女孩后颈细白,墨黑发丝仅用条香槟色的发带缠绕,一闪而过的侧脸恬静美好,像是住在仙境里的神女。

    周遭发生的一切像是场梦,只有皱巴巴的t恤下摆似乎还残留着她掌心的体温。

    婷姨和书岚越走越快,忽然,天地变色,乌云盖顶,豆大雨珠无情往地面上砸。

    破旧的青石板街四下无人,满是泥泞水坑,圈圈涟漪荡在浑浊水面。

    即便是有人经过,看到当中的混乱也会毫不留情地掉头离开。

    发丝被雨水淋乱,脏污迷住眼睫,疼痛噬骨,似乎永远不会停止,领头的小混混合上伞,勐然戳下伞尖顶在少年撑在地面的手背之上。

    旋转,碾压。

    筋骨几乎错位,少年被人按住反抗不得,闷声一言不发。

    “挺厉害啊,又考第一名?”

    强盗掠夺完所剩无几的财物,将书本作业撕散,毫不留情扔进湿漉漉的水面,雨水浸湿笔记,端正字迹洇开,少年背倚泥墙,用力握住滚落手边的一只圆珠笔。

    画面一转,是书岚伏在地上低低地啜泣,手腕上两叁道红痕,她捂着眼睛,滚烫泪珠从脸颊滑落,“哥,救我……”

    母亲病逝后留下的欠条,录取通知书,助学贷款合同,书岚的成绩单,每张纸都像烙铁一般,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热度惊人,喉咙发痛,朦胧间有人替他敷上冰凉毛巾,清爽的绿豆雪糕气味驱逐大半忧思。

    程砚洲动了动,发现身上盖着的被子沉得厉害,有如千金重。

    床铺下两位室友低声交谈。

    “程砚洲什么情况?”

    “发烧,39度半,我刚把他从校医院抬回来。”

    “累的?早说让他少打几份工,不听。”

    “不是,一个劲地叫着他妹妹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情况。”

    “妹妹?不是把妹妹从老家接过来了?那几个畜生手没那么长吧?”

    “哪知道,问也不说,我去食堂,给他带点粥,你要吃什么吗?”

    “一起一起。”

    门从外面轻声带上,程砚洲脱力地拨开内里化得七七八八的雪糕包装袋,按住毛巾顺着后颈擦拭热汗,枕下提醒午饭的闹钟如常响起。

    他强撑着精神,划开傅未遥的聊天页面,一字一句输入,“我不要你的钱!”

    不管她会怎样想,程砚洲只想为堕落的自己保留最后一分尊严。

    隔日凌晨叁点,那边的回复姗姗来迟。

    简短两字:“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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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脸色

    阿光面馆,在城关镇溧水桥头开店已有叁十余载。

    老板阿光,现在人们大多称他为光叔,端上两碗素面并一块大排,笑呵呵的:“来啦,哟,妹妹也在。”

    傅未遥乖巧喊了句“光叔”,手心合拢收回刚刚在乌黑油亮桌面上悄悄擦拭的纸巾。

    大排是给女儿点的,余致伟隔上个把星期便会来趟面馆,回回只点素面,从前是精打细算不得为之,如今细品汤头下面尽是点滴回忆。

    傅未遥出生的时候,一家人还住在城关镇某处民房,百科上这里是云阳集团的创始地所在,说是创始地,其实初始只是个员工不满十人的小作坊。

    余致伟早年在桥头卖袜子,妻子傅容庭在隔壁摊位卖内衣,摆摊之余,两人常起早贪黑地去附近几处纺织厂收布头。

    后来和工厂熟络,有些门路,开始替隔壁镇上一家品牌做代工,接些内衣裤袜的包边缝合。

    傅未遥的童年便是在各色内衣内裤中穿梭,一家人衣食无忧地度过几年,小作坊日渐做大,傅容庭拍板,赌上全部身家并上银行贷款,买了块地盖厂房。

    厂房盖到一半,政府规划的开发区,临时绕开难缠的钉子户,动迁落到他家头上。

    从此,傅家真正称得上“富裕”,余致伟兴奋地抱着傅予到处跑,直说是名字起得好。

    夫妻同心,日子越过越红火,哪知搬进蔚湖山庄的第二年,突如其来的车祸将平顺的家搅得天翻地覆。

    傅容庭当场丧命,怀中护着浑身是血的傅佑,后座的傅予坐在安全座椅上,侥幸逃过一劫。从那之后,傅佑的魂仿佛跟着母亲离开,不再开口说话,每日只会怔怔地望着窗外。

    余致伟消沉一段时间后,在附近寺庙里求大师给兄妹俩改了名,沉心打拼事业,直至将云阳做成行业着名品牌,甚至有媒体调查称,每五人中便有一人穿的是云阳旗下品牌的内衣,当然也包括保暖内衣,可见其市场占有率之高。

    除了老本行,云阳近年来在母婴用品,纺织服装上均有涉猎,余致伟还能打拼几年,可事业终归是要交到孩子手上,因而,他管傅未遥管得很严。

    “最近在公司怎么样?”

    傅未遥一向报喜不报忧,“挺好的。”

    公司上下并不知道她是老板的亲生女儿,不相关的部门还好,相关部门尤其是她实习的市场部,个个难搞,一个实习生当两个用,这倒也不难应付。只是深谙真相的总监,总是布置各项刁钻任务,绝对是有老爸的授意,她哪里好推脱。

    工作堆积如山,学校公司两头跑,下班后回到家还要上老爸安排的私人授课。

    整个人忙到头秃失眠,压力山大。

    余致伟颔首:“先在市场部干着,明年再去采购。”

    与其交给职业经理人,他还是希望自家女儿能独当一面,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嗯。”傅未遥不敢喊累,只得默默给自己打气。

    其实,她有时候真的希望哥哥能出来帮她分担一些,兄妹俩共同将父母打拼来的家业守住,可傅未远像是蚌壳里的珍珠,倔强地独守在那小片画室中发光发热,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兴趣。

    *

    嘉华酒店坐落在市中心,一线江景尽览无余,程砚洲地铁坐到附近下车,无心赏景,木然地行走在人行道上,期间无心撞着叁回树。

    前台电话拨进,没多久,在经理波澜不惊的目光洗礼之下,他从大厅一路往上来到门前,空气中夹杂着浓得散不开的香气,如催命符般附着在身侧,他嫌恶地皱眉,叩响门扉。

    温郁奶香扑鼻,会客厅的茶几上,剩下半杯牛奶,腾腾散发热气。

    傅未遥将笔记本锁好,趿着拖鞋扑回柔软床榻,她拉下眼罩,全身心地投入睡眠。

    意识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她高声喊道:“怎么不进来?”

    端坐在会客厅的程砚洲后背一僵,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昏暗卧室,尽管自我厌弃的情绪到达顶峰,他仍遵守约定:“体检报告只有电子档,要发你吗?”

    “我看看。”

    趁她俯身之时,程砚洲谨慎地拉开距离,将手机丢在雪白床单之上。

    “ok,”她一目十行,确认无误后点头:“去洗澡。”

    临行前,他躲在宿舍浴室纾解过,为的是今晚,她能看在自己的“无能”上放他一马。

    他洗得很慢,故意在拖时间,等到从浴室出来之后,幻想中她早已入睡的场景没有出现。

    傅未遥衣着整齐,盘腿坐在床边的表情有点呆滞,见他出来,涣散的双眸聚焦重新回归,她双手托腮:“我呢,很好相处,唯独一点,睡着之后,哪怕是天塌下来你也不能发出一丁点声响,明白吗?”

    他垂眸:“嗯。”

    “紧张?”

    程砚洲摇头,语气公事公办:“现在开始吗?晚上我还要回宿舍。”

    傅未遥饶有兴致地挑眉:“哦,你那么快呀?”

    对于她的调侃,他置若罔闻,木着脸,拢着浴巾一言不发,发梢两叁滴水珠落入地毯,很快消失不见。

    “程砚洲,”傅未遥展颜,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你在跟谁摆脸色?除了阮明珠,没人治得了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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