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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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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87-91)(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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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9-09

    (八十七)  “勿纵欲,远男色,遵医嘱,方得愈。”

    仰春能感觉到高热正一点点从骨缝里退去,鼻息间的灼烫感渐渐平息,身上的酸痛也如潮水般退去,四肢重新攒起了力气。

    看来喻续断的诊断和治法并无差错。

    只是——

    仰春抬眼看向在烛火下给银针清洗消毒的喻续断,心中五味陈杂。

    爽是真爽,尴尬也是真尴尬。

    喻续断察觉到她的目光,偏过头来,语调平淡如旧:“还有哪里不适?”

    仰春的声音细若蚊蚋,“舒服多了。”

    那人轻轻地发出一声气音,好像是在笑,只是极短,快得让人疑心是错觉。

    “舒服了就好。”

    那股想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的窘迫又翻涌上来,仰春连忙侧过身面朝床里,心里暗诽:你说的  “舒服”,最好指的是病情。

    喻续断将银针一一收进布袋,淡淡嘱咐:“这几日饮食清淡些,今夜回去发发汗,多饮温水,少碰茶盏,三两日便能大安。”

    仰春闷闷应着:“哦,晓得了。”

    那人没再回答,只听木门‘吱嘎’一声,显然他已准备要走。

    仰春听见门响下意识地回头看。

    却见那人漫不经心地撩动着还有一片暗色的衣摆,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院外静默的三道人影中的一道,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勿纵欲,远男色,遵医嘱,方得愈。”

    仰春喉头一哽,竟说不出话来。

    喻续断步子不快,却迈得沉稳,没几步便消失在院门外。

    仰春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只觉今日种种皆模模糊糊,令人不知所措。

    且高潮之后身心不知道是疲倦还是放松,困顿得很,只想蒙住被子好好地睡。

    于是她扬声朝院子喊道:“芰荷,进来收拾,咱们回府。”

    芰荷连忙应着,小碎步跑进门时,忍不住回首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林衔青。

    无他,自打仰春晕厥后,他们虽守在屋外,里头的动静却一丝不落全听进了耳里  ——那娇媚婉转的轻啼,声声入耳,缠得人耳根发烫。

    芰荷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林衔青的面色有多难看了。

    只觉得他中毒失血剜腐肉都没有此刻面容苍白。

    不过二小姐好意救他,他还害得二小姐中毒,芰荷心里有一些不满。

    她不再理会,走进屋子,为仰春擦拭干净后,径直进屋伺候仰春擦身换衣,扶着人上了马车。

    高飞见仰春轻声细语嘱咐了一句“照顾好你家小将军,快将人抬进去别受凉了”之后,施施然越行越远,不由纠结地挠挠头。

    他见林衔青仍旧泡在热水桶里,便决定按照柳姑娘的吩咐再将小将军抬回去。

    手臂刚刚环住水桶,就见林衔青‘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身,长腿一迈,跨出桶去。水珠顺着紧实的肌理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声响。

    高飞急忙伸手去扶,“小将军,你要去哪里?”

    林衔青面色阴沉,下颌线绷得死紧,面色像有墨汁滴出。

    他拂掉高飞的手臂,冷声吩咐道:“再去寻别的大夫来。”

    *

    仰春的书铺修葺已近尾声,乌木书架沿着墙根顶天立地地立得笔直,隔出的区域用素纱、青绫、月白杭绸细细垂挂,风一吹便漾起层层迭迭的涟漪。

    李掌柜和木生按仰春的嘱咐,将书卷分门别类码上书架,经史子集按部就班码得齐整,连话本传奇都按朝代归了类,满满当当的书脊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二楼的梨花木长桌皆已就位,李掌柜搬来半箱花色各异的桌布让仰春挑选,她指尖拂过绣着兰草的湖蓝锦缎,最终敲定了几款花色风格各有特色的料子,着人细细铺展上去。

    接下来便是里头的陈设摆件,这需得极高的审美来打磨细节。

    仰春深知自己现代的审美不足以撑起文人雅士常来的书铺,便决意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托人请来了姑苏城知名的造景师傅。

    老师傅递上名帖时说,是他操刀了  “醉仙楼”  的装潢。

    仰春指尖捏着名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临江飞阁的奢华典雅,檐角风铃叮咚,还有个总爱慢悠悠抛接银色小刀的懒散身影,刀光映着他眼底的漫不经心,倒比醉仙楼里的景色更令人印象深刻。

    她望着窗外偶有吹来的清爽的风,心里琢磨着:这些天过去了,不知道那位总爱抛刀子的主儿,把传薪坊的地契理顺了没有。

    -----------------------------------------------

    (八十八)  解决传薪坊(一)

    又过了几日,仰春收到了一封未署名的来信。

    所谓来信,是一把银色的飞镖插住一张纸条,上书一行字:

    “二小姐,明日午时,来衙门看热闹。”

    后头还附了一朵简笔画就的小花。

    只看这龙飞凤舞的字和狂浪的风格,仰春毫不费力就猜到是陆悬圃那厮。

    她心里有几分期待。

    估摸着是印刷坊地契那事有结果了。

    于是,第二天晌午,仰春早早地通知了李掌柜,带着芰荷和木生,换上方便的男装,到衙门口不远处的一个茶寮,边喝边等。

    太阳正正好爬到头顶时,一个形状散漫的男人不请自来。

    他径直坐在仰春旁边,操起茶壶便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牛饮一般灌下。

    这般粗鲁的动作放在别人身上是有碍观瞻,放在此人身上却是潇洒不羁。

    仰春抬眼,见陆悬圃眼尾微挑,将茶盏放定,托腮,盯着她笑眯眯的。

    他的长发还是由一根褪色的红绳松松束着,可能是赶路而来,头发有些散了,几缕头发垂在面颊两侧更为他增添几分随性。

    一张嘴,那股子浪荡子的味便藏不住。

    “二—小—姐—,蛮准时嘛?”

    仰春又为他续上一杯茶。

    “主要是急着来见识百晓刀的手段。”

    陆悬圃轻嗤一声,“陆某哪有什么手段,无非就是以权谋私,欺行霸市,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仰春更加赞叹地点头,“那小女子更加期待了。”

    他便也扯起唇角,玩世不恭道:“那您请瞧好了。”

    没一会儿,就有一大群人吵吵闹闹、推推搡搡地拥挤在衙门口。

    交戟之卫士将一群人分开,让他们分别说话,仰春才听清楚是怎么回事。

    是‘传薪坊’的一群工匠们来状告管事杀人毁尸,侵占田地,瞒报丁口,匿税谋私。

    四项罪名当中任意一项都是轻则流放,重则杀头的刑罪。

    何况四罪并告。

    很快有不少的百姓围成一圈议论纷纷,几分钟后,一个穿着青绿色官袍的男子缓步而来。他声音冷冽威严,“衙门重地,不得喧闹。按照举告方和被告方分列两边。”

    仰春呆呆地看着那绿袍男子的脸。

    再平移回目光落到眼前笑眯眯的男人身上。

    如果不是两人一个威严冷酷,一个浪荡潇洒造就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分明就是一模一样的脸啊。

    陆悬圃毫不意外仰春的反应,因为每个见到他们兄弟的人都这般惊叹。

    “二小姐,是不是在感叹,这般俊美的面容,世上竟然有两张!”

    仰春:……

    “我只是感叹,同样的五官,为什么在你兄长的身上就比在你身上好看那么多?”

    陆悬圃笑容不变,“女子惯爱口是心非,二小姐的话,陆某一个字也不信。”

    他又从怀中掏出那把银色的小刀,在手中抛玩,漂亮的银色刀花惹出木生的惊叹。

    “陆某小时候和兄长相似到,我们的母亲也不能分辨。母亲给我们喂饭,经常给我喂两遍,兄长就饿着。兄长性格自小寡言忍耐,慢慢地比我瘦弱很多,母亲才能分得清我俩。”

    芰荷‘噗嗤’一声笑出来,而后羞涩地对陆悬圃道歉。

    陆悬圃把小刀一收,满不在意地咧嘴一笑。

    仰春也笑,笑完问他:“既然令堂分不清你们二人,又怎么确定谁是长谁是幼呢?”

    “这就涉及到陆府的隐秘了,请恕陆某不能相告。”

    说笑间,那群人已完全进到衙门中。

    仰春目光停在围观的人群上,好奇里面的事情,毕竟涉及到她的印刷坊。

    陆悬圃起身道:“二小姐这般好奇,咱们就前去瞧瞧。”

    陆悬圃和仰春的气质一眼就有别于其他人,所以当他们靠近时,人群自发地为他们腾出点位置来,仰春得以走在最前。

    堂下几人跪着,陆望舒一拍惊堂木,狭长的眸子不怒自威。

    “他们所言属实?”

    被告的掌柜瑟缩着肩膀,抖成筛糠,磕磕绊绊地吐出几字,“小民…小民冤枉啊!”

    跪在他身旁的男人当即扬头冲他怒骂道:“你还有脸喊冤?我们被你胁迫,放弃匠籍成为隐户,你许我们印刷的工钱,还说给我们族田耕种,你六我四的分成,因为是族田不需要交税,你还说让利我们几分。结果第二年,我们就被销了户籍,成了黑户,成了死人。”

    “传薪坊共七十六户匠人,共三百九十八口人,都被你无耻给骗了!我们不敢出门,不敢进城,怕没有户籍被抓走。现在才知道,你不仅想要我们白给你印刷耕种,你还想将我们子子孙孙锁死在你们手里!”

    “我的小儿子特别聪慧,刚会说话就能识字,在旁观望我们刻字,不消两遍就会读,不过五遍就会诵。大家都说他这般聪明,应该送去读书启蒙,将来考取功名。”

    “我阿父多次求你给我小儿挂靠户籍,你不同意,他想偷偷将孩子送给以前的老友帮忙挂户籍,你怕隐户的事被发现,将他们抓了回来,……”

    男人说到此处,哽咽不能再语。用力捶摁自己的胸膛才又说道:“我阿父和儿子被你打死,你们将尸体随便埋在了山坳里,若不是,若不是有人挖出……”

    男人嚎啕大哭,“老天,是我对不住阿父,是我不孝,是我护不住我儿,是我无能。”

    他双目血红,“桩桩件件的血债,你还说你自己冤?我父我儿的尸体还停在我家,你可敢去看?!”

    那掌柜抖得更狠,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

    陆望舒手执惊堂木,又是一拍,堂下登时安静,只留下男人因为伤心和愤怒而剧烈的喘息声。

    他紧蹙眉头,回首看向带刀捕头们,声音冷得结霜。

    “去查。”

    一本本账册,销户的准文,两个棺木,仵作的检验……铁证如流水般呈到陆望舒面前。

    仰春估摸了下,不超过半个时辰。

    如果官府有这般效率,想来早都天下太平。

    仰春侧身看向陆悬圃,揣度着这里哪些环节里有他的手笔。证据的准备不消说了,这么快呈上来只差直接递给他哥了。

    发现尸体肯定有他的份,能把人送过来告衙门估摸着也使了力。

    陆悬圃见仰春盯着自己沉思,不由加深了笑意。左眼角下狡狯的小褶子此时盛满得意,他眼波流转,凑近仰春的耳边道。

    “二—小—姐—,被陆某的俊美迷住了?”

    二小姐三个字咬得又轻又慢,像猫尾巴漫不经心地扫过耳廓。

    仰春回神,揉着耳朵点点头。

    “是的,俊美的百晓刀先生。”

    这场状告的结果能预想的到,传薪坊自身难保,自然无暇再对守拙书坊出手。甚至仰春可以借此机会将他们的工匠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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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九)  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李掌柜带着木生离开,打算安排人手去处理接下来的收尾工作。

    这些事情就不需要陆悬圃出手了,他做到这里刚刚好。

    剩下的事情无非就是趁火打劫,哦不对,是趁乱收拢。

    只不过那些当初签订了契约的工匠们,最初也是有匿税的想法的。

    根据大启朝的律法,他们也要受到处罚。

    李掌柜临走前仰春交代过他,“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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