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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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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离影】(第一部风起云涌)32 绝处天谋(上中下)(第4/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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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嶷心头剧震!

    这是何意?

    有第三方在场?

    是何人下的杀手?又是何人,在他们赶到之前,出手救了韩、林二人的性命?

    就在此时,原本昏迷不醒的韩升,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眼皮颤动,似

    乎正陷入某种梦魇之中。他嘴唇开合,含混不清地呢喃着:「……苏……幕…

    …遮……」

    这三个字轻如羽毛,落在李嶷与周时羲耳中,却不啻于平地惊雷!

    苏幕遮,曾是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奇人。他并非出自名门大派,而是一名游

    方郎中,后以医入道,自创「千幻心经」,能以草木之气、声光之影布下幻境,

    杀人于无形,救人于无息。其人性情古怪,亦正亦邪,后因厌倦江湖纷争,于十

    余年前销声匿迹。

    李嶷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一个消失匿迹多年的传奇人物……他猛然想起了破庙中的诡异幻术。

    「难道,就连他也已为鞑子所用?!」李嶷的声音艰涩无比。

    周时羲缓缓摇头,眼中满是深不见底的困惑:「若真是他,要杀韩升与林慎,

    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为何还要出手救治?此等人物,行事随心所欲,全无道理可

    讲……」

    李嶷缓缓站起身,望向奔流不息的湘江,与那无尽的黑暗,脸色已沉如寒铁。

    一个个新的谜团,比那恐怖的爪痕更加触目惊心,瞬间笼罩在他心头。

    黄蓉、苏幕遮、未知的凶物……

    他紧紧握住怀中的令牌,那不再是一件证物,而是一张滚烫的战书。更是一

    把钥匙,即将开启一扇充满未知与杀机的……深渊之门。

    第三十二章:绝处天谋(中)

    腊月,湘江。

    夜色如墨,寒雾自江心蔓延,两岸山影与远城灯火尽没于浓雾之中。江风如

    刀,吹得人面生疼。

    一艘巨船无声静立江面,船体漆黑如墨,三层高楼耸立,飞檐之下悬挂数十

    盏灯笼,灯光昏黄,愈显神秘压抑。船名——「蜃楼」。

    一叶小舟如落叶般靠近巨舰,舟头站着两人,正是乔装后的李嶷与周时羲。

    韩、林二人已被安置妥当后,他们换装启程,直赴此地。

    周时羲身着月白锦袍,外披玄狐裘,神情冷淡从容,贵气天成,予人不可逼

    视之感。

    李嶷则一袭黑衣劲装,刀悬腰侧,面容冷峻,警惕如鹰,杀气凛然。

    随着渡船靠近,那股自楼船透出的森然之意也愈发压迫。

    大船上护卫探身照灯,冷声问:「令牌。」

    李嶷上前,举起怀中那枚玉牌。护卫细看片刻,点头示意。

    随即,一具精钢软梯自舷边垂下。

    二人登船,便有一名青衣侍女迎上,低声道:「贵客请随我来,会场在三楼

    听潮阁。」

    三楼厚门推开,暖风扑面,混着檀香与陈酒气。

    厅内极阔,铺西域织金地毯,十余处雅座隔于四周,皆设软榻香茗;正中汉

    白玉台高三尺,气派庄重。

    阁内宾客已坐七八成,或品茗低语,神情各异,看似平和,实则暗藏锋芒。

    众目交错间,杀机潜伏不语。

    李嶷与周时羲在角落一隅落座,静观全局。

    阁中静谧忽被一阵脚步声打破。

    众人齐望门口——一中年男子在众人簇拥下踏入。此人宝蓝劲装,古剑悬腰,

    面容瘦削,双目炯然,气势如刃,目光一扫,全场无不生寒。

    李嶷心头微沉:「此人内功极深,绝非常人。」

    身后忽有一道平缓苍老的声音响起,却透骨入神:「冷松虹,衡山派执法大

    长老,剑法精绝,心高气傲。」

    李嶷回首,只见邻桌一老者端坐,素衫安然,手持茶盏,神色自若,仿佛方

    才出声之人并非他。

    李嶷起身拱手:「敢问阁下——」

    老者未答,慢慢呷了口茶,轻声道:「江陵一医者而已。」

    他放下茶盏,终抬眼一望,语气淡然:「旁人唤我——钱大夫。」

    「钱世仁?!」

    李、周对视一眼,心头一凛——黄蓉曾带完颜胤忠就医之人,正是他。李嶷

    眉目沉静,目光再度投向这名看似寻常的老者,神情已变得更为凝重。

    老者布衫素朴,目浊神淡,面容寻常。李嶷纵然细看,也看不出半分异象,

    只觉此人不过一介江湖大夫。心中思绪翻涌,面上却神色如常,微微颔首,转身

    望向高台。那份疑虑,却已悄然埋入心底。

    忽然,一声玉磬轻响,回音清远,全场顿时寂静。

    高台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人。玄袍冷面,身形挺拔,仅是静立,已自成威

    势。

    「诸位。」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入耳,「今夜规矩不变——价高者得。」

    红绸揭开,一柄尺半短刀赫然在盘。刀无锋芒,却自内敛血光,煞气森然。

    「此刀「睚眦」,北海玄铁凶兽血所铸,起价三千两。」

    「四千!」冷松虹抢先出声。

    「五千!」

    「六千五百!」

    叫价声此起彼伏,转瞬已破万。高台之上奇珍不断,刀剑丹药,件件激起波

    澜,阁中气氛愈发炽热。

    李嶷冷眼旁观,周时羲闭目养神,仿佛这热闹与他们毫无干系。

    又过数轮,一名侍女托着一只小巧玉盘缓步登台,盘上红绸轻覆,分量轻薄,

    颇为不同。

    众人目光微动,红绸揭开,只见盘中是一尊巴掌大的古玉炉。

    炉形三足两耳,古朴无纹,玉质温润微青,隐有云气流转,沁色斑驳,平添

    古意。

    李嶷心头一紧——此炉之材、色泽,与怀中碧玉簪一模一样!

    拍卖师淡声道:「此炉相传出自南海仙山,千年不损,能辟邪通灵。」

    他指向炉底,语气一顿:「其底刻有二字——如、初。」

    李嶷身形微震,与周时羲目光交汇。

    「听雪如初」——原来,「如初」竟藏在这炉中!

    黄蓉所寻,正是此物!

    拍卖师收回手,淡然道:「传说归传说,起价白银一千两。」

    全场寂静,无人应声。众人虽富,却对这无凭之物兴致寥寥。

    「一千两。」

    冷虹松慢悠悠出价,语带讥讽:「虚妄之物,也罢,权作熏香。」

    场中哂笑声起,气氛略显轻蔑。

    然而,周时羲淡淡出声:「一万两。」

    语气平静,却如巨石投湖,满堂哗然。李嶷微怔,显然未料他直接叫出高价。

    众人目光齐聚,讶异、贪婪、审视齐压在那角落公子身上。一千到一万,疯

    言?还是玄机?

    冷虹松眼中寒意更甚,一眼看出周时羲出手的果决与志在必得。

    「一万两,一次——」

    「二次——」

    「成交!」

    铜锤落,侍女捧炉送至案前。周时羲神色不动,交付银票,接过玉炉收入怀

    中,起身离去。

    李嶷半步随后,手按刀柄,将四周窥视目光尽数拦下。二人无言起身,在无

    声注视下离场。

    夜色更深,江雾弥漫。

    「蜃楼」如江心猛兽,灯光昏黄,护卫巡行如影。

    船尾高楼,冷虹松负手立于舷窗前,目送远去的小舟,神情冷峻。

    阴影中低语响起:「师叔,鱼上钩了。」

    冷虹松不语,唇角微挑:「秘靖司,倒也有点手段。」

    夜枭啼鸣,划破江空,凄厉如谶。

    江风如刃,小舟随波轻摇,划破寂静江面。

    李嶷端坐船头,凝视掌中玉炉。炉身冰凉润泽,青灰微翠,云气隐现,古意

    斑斓。他指尖轻触炉顶,忽觉其中有一细孔,孔径细小,恰似簪端。

    他心中一动,取出怀中碧玉簪,材质气息,与炉如出一源。李嶷屏息,将簪

    尖缓缓插入圆孔严丝合缝,天衣无缝。

    簪炉合一瞬间,掌心微震,一缕柔光自炉中荡漾而出,如涟漪扩散。

    天地顿时凝滞,江声远去,风息全无,仿佛时间也在此刻静止。

    雾气翻涌,如烟似纱,吞没船板,罩住江岸。顷刻间,万物扭曲、重组。

    李嶷惊觉,身已不在舟上,而立于白茫茫的虚空中。唯手中簪炉仍在,真实

    可感。

    忽然,一道人影浮现素衣如雪,青丝如瀑,面容秀雅,笑意温柔——黄蓉!

    她立于丈外虚空,目光盈盈,既近又遥。李嶷心头剧震,欲呼其名,却见她

    抬手,指向南方。

    她神色幽远,似欲言又止,只余一缕叹息。

    虚空中,一座高峰浮现,巍峨入云,峰顶雷光隐动,气势磅礴。

    「头儿!头儿!」

    耳边惊呼炸响,幻境碎裂如琉璃。

    江风再起,舟身轻摇,李嶷低头,簪炉仍在手中,掌心尽是冷汗。

    「你刚才怎么了?」周时羲疑惑道。

    李嶷眉头紧蹙,低声喃喃:「幻术……」

    「什么?」周不解。

    李嶷未答,目光一扫,骤然定格于江岸古树下。

    树影中,一道人影静立。

    周时羲瞥见,低声:「钱世仁?」

    「不,是苏幕遮。」李嶷沉声。

    那人负手而立,神情悠然,唇角含笑,随风如雾般消散,融入夜色。

    李嶷目光深沉,心中波涛暗涌。

    「此人究竟意欲何为?」周时羲低声。

    「也许——」李嶷缓缓开口,目光落在簪上,「他,是为黄蓉谋事。」

    李嶷低头望向怀中,碧玉簪微泛寒光。

    「我等奉命追查,于她本是威胁,却因蔡彪的执念,使这支簪子误落我手。

    「他语声低沉,」这意外原非她所料,如今却成了她反转棋局的利器。」

    他目光沉静,继续道:「她顺势将这枚「意外」之簪,化作引线,引我等去

    替她解决真正的对手。」

    李嶷望向南方,目光穿越山河。

    「衡山。」

    他语气平静,却如断铁:「局终在衡山。黄蓉机关算尽,终究下的是一盘人

    心之棋。终局落子,亦将在那里。」

    夜色沉沉,小舟远去,江水滚滚。

    而南岳山影,静静矗立,似在等待那一子落定。

    三日后,衡山。

    南岳七十二峰绵延八百里,云雾缭绕,佛道并立,名门林立。其巅者,唯衡

    山派,五岳剑盟盟主,镇南之柱,威望最隆。

    己未年十月,蒙古大军南侵,十万铁骑压境衡阳。衡山派破山而出,联湘南

    武林,奇袭敌军后路,断粮道、劫辎重,大挫蒙军锋芒。衡阳之危得解,衡山威

    名大振,官家赐匾「忠义贯日」,悬于正殿。

    自此,衡山成了蒙古眼中钉。

    衡山山门立于祝融三峰间,依绝壁筑殿,剑法以山势之险为形、云雾之变为

    意,虚实相生,自成一派。

    战事平息,衡山「九峰论剑」大典,如期举行。

    主殿「忠义堂」坐落于主峰回雁峰之中,前方「万仞剑坪」广阔空旷,三面

    悬崖,云海翻涌。今日,剑坪已布置为论剑会场,正中擂台三丈方圆,八尺高,

    四角黄旗招展,上书「九峰论剑」四字,猎猎作响。

    台阶之上,掌门「三湘剑」莫问居中而坐,闭目养神,神色憔悴。左为执法

    长老冷虹松,气势逼人;右为「幽谷书堂」堂主,素衣折扇,气度儒雅。

    剑坪两侧观礼台上,群雄云集:少林天鸣禅师、青城余沧海、崆峒真人、唐

    门家主、大理段氏宿老……皆在其列。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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