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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夜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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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罂粟遍野(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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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

    至于解决办法,梁道安让管锥想办法见到中国方面负责这件事的人。只有和中国方面直接联系才能对陈培耀产生足够的震慑。为了帮助管锥,梁道安给了管锥一个电话号码,告诉管锥说:“你去找这个人,虽然他不负责这方面的工作,但他一定乐于给你指条明路。”

    当管锥听到名字的时候汗毛都竖起来了,梁道安说的军官正是丁卓。

    管锥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人是做什么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梁道安:“这个人当小兵的时候我就有一批货沉在他手里,后来我越做越好,他也凭着那次的军功保送了军校,从军校回来一路升迁,他的升迁之路是我的货铺就的。我和他交手少说也有20年了吧。你说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管锥生硬地笑笑:“原来你们是死对头啊。”

    梁道安:“都是职责所在。我选了这行,天生就得面对他们,换作是谁都一样,对面那张网一直都在,我们‘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在人家网眼里讨口饭吃罢了。”

    管锥听梁道安话里竟然还有点儿委屈,要不是亲耳听到,他一个工作经验丰富的老兵都不敢相信恶贯满盈的毒枭梁道安会说出这种话来。管锥虽然心里满是不屑,但嘴上还是问道:“那我找这个丁卓做什么?”

    “你就说你是这边承包土地的,现在梁氏遇到了点儿问题,你承包了梁氏几百亩土地,你不想种罂粟,所以想打听下替代种植的事情。他会帮你这个忙的。”

    管锥答应之后拿着那个座机号码返回新庙,那个号码他无比熟悉,是边防部队对外公布的号码,甚至座机所在地他都一清二楚,和丁卓的办公室在同一个楼层。回到新庙后,他立即拨通了那个号码,接电话的士兵一听是找丁卓,马上一副推托的口气说丁副今天在外面忙,不在单位,让管锥有什么情况直接说明,他们会记录之后转给丁卓。管锥也没办法,只好说下次再打。

    简单地思考后,管锥决定去找酒肆李,只有他有联系丁卓的渠道。

    听过管锥的简单叙述,酒肆李当着他的面把床头那台破旧的黑白电视机拆开,插进一个比手掌大一些的电路板,然后把电视机装好,再用天线接口连接了另一个稍大的电路板。

    直到酒肆李手指在电路板上敲击的时候,管锥才知道那是个键盘。过了几分钟,电视机里出现了丁卓有些卡顿的头像。这是管锥第一次见识到酒肆李的厉害之处,还没从震惊中缓过劲来,屏幕上的丁卓问管锥:“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急着见我?”

    管锥:“你采纳我的计划也不跟我说一声就直接执行了,今天我差点儿露馅儿。”

    “我们对你这个计划的评估是短期内对你的行动没有影响,频繁联系反而增加你暴露的风险。这个计划虽然简单,但需要专业的人去执行,你以为调包那么容易吗?我忙着找人执行,就没有急着通知你。”丁卓的考虑应该说是有道理的。

    管锥把替代种植的来龙去脉跟丁卓说了一遍,丁卓说:“这老狐狸,竟然想到这个办法。你待会再打一遍举报电话,接电话的人会去喊我。到时候我会答应帮你。”

    “梁道安能查到我的通话内容?”

    “你怎么现在还问这么业余的问题?他想查自然是能查到的,要做到有备无患。你那边老萝卜头儿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只有怀疑对象,没有具体进展。”

    丁卓切换到新的话题:“上次你通知我说梁道安送给你的海洛因,让我安排人买下,在接到你的货之前我也接到一个老萝卜头儿的举报电话,路线和贩运方式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管锥瞪大了眼睛:“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告诉我?”

    丁卓:“老萝卜头儿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老萝卜头儿很可能就是那个厨子。梁道安答应给我那批货的时候,我把贩运的时间、地点以及贩运方式告诉了梁道安,当时在场的有三个人,梁道安、我,还有一个是梁道安的厨子。梁道安应该不会泄密,他没有动机,只有那个厨子,梁氏内部叫他罗大厨。”

    丁卓:“那就对了。梁道安身边伏着这么一个老鳖,梁氏不遇到麻烦才怪。这个人你要多注意,他不是我们的人,你的身份要对他绝对保密,同时也要注意保护他。”

    管锥:“我明白,会注意他的安全问题。”

    丁卓又简单地叮嘱了几句,通信结束之后酒肆李将一切恢复原状,看着正在收拾的酒肆李,管锥问:“丁副能不能看到我?”

    酒肆李头也不抬:“少说废话,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管锥赶紧趁着面前这座火山喷发前离开,再次打了那个举报电话,这次接线人员爽快地喊来了丁卓,两人把对话按流程走了一遍。

    第二天,管锥按照丁卓给的联系方式联系了中方在这边的工作人员,谈了替代种植的事情,这次谈得比较顺畅,只是让管锥提供土地归属的证据等手续,谈完之后管锥将经过汇报给梁道安,梁道安让管锥继续谈下去。

    管锥就这么三天两头去谈替代种植的事情,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里他每次去见梁道安都能感觉到气氛在变化,连叶介良这种老实人见到他都绕着走,他能感觉到梁氏人的怨气日甚一日,这些本该梁道安承担的东西现在全都落到管锥的身上。

    而梁道安本人却一天比一天显得轻松,陈培耀那天去梁氏清点库存被石正带着部队赶了回去,却令人意外地没了后招。一直到现在,都没再有什么动作,虽然禁毒的口号喊得震天响,但他手下的人一棵罂粟都没有少种。

    管锥不知道的是,除了这些怨气,另一张暗网也在向他接近。

    事情一直拖到罗大佐都忍不住了,他在一个傍晚跑来问管锥:“你知不知道梁氏现在有人嚷嚷着要把你剁了做肉丸子?”

    管锥不以为然:“知道,由他们嚷嚷去,就梁氏那几块料能把我怎么样?”

    罗大佐虽然也知道梁氏那些人就是说说而已,在弄清楚梁道安的意向之前没人敢动管锥。可梁道安在梁氏内部一直装作不知道管锥的动作,梁氏的人也都认为梁道安不知道这件事。

    罗大佐说完自己的焦虑之后就走了,临走时对管锥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

    管锥点点头,罗大佐走了之后他洗洗睡下,睡到半夜有人敲门,管锥从猫眼里看到敲门的是酒肆李。

    老头儿这么晚来敲门,肯定有急事。管锥马上把门打开,酒肆李走进来说:“没时间跟你解释,我先走,你随后到酒肆来找我。”

    酒肆李说完转身出门,到门口转身用正常的音量对管锥说:“这是最后一瓶,等下次货到了我再通知你。”

    等酒肆李走远,管锥换了身衣服,戴上鸭舌帽,在新庙的街上逛了几圈,确定没人跟踪才走进酒肆。还是那台电视机,这次画面上的丁卓有些急躁,管锥走到电视机前,酒肆李说:“049,你找的人来了。”

    画面里的丁卓点点头:“我现在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现在那边有没有人怀疑你?”

    管锥略作思考答道:“上次抓武进时逃掉的那个陈汉生,他在梁道安这里管库存。我去取那五公斤货的时候见过他,他看我眼熟,但估计当时没认出来,又有些怀疑。所以第二次见的时候他拍了我一张照片,当时就被我删了。”

    画面里的丁卓举起一张照片问道:“是这张吗?”

    管锥一看正是那天自己从陈汉生相机里删除掉的照片:“是这张,你怎么拿到的?”

    丁卓:“我在你家那个寨子里有线人,昨天有两个人带着这张照片去寨子里核实,还带着摄像机,装作记者采访。现在人在我的控制下跟陈汉生交差。这个陈汉生现在必定盯上你了。”

    管锥还是疑惑不解:“照片我明明删除了啊。”

    丁卓:“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管锥:“陈汉生拍的照片我当时就删除了。”

    丁卓:“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这句话不应该从一个情报人员的嘴里说出来。中学生都不会犯你这种错误。”

    管锥知道丁卓不会无端责怪,有些心虚地说:“我才接受过几天的专业训练,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再说当时不是说梁道安不喜欢电子设备吗,所以相关知识都没有专门学习。”

    丁卓一想也对,管锥和那些经过系统培训的人有一些差距是不奇怪的,口气转而缓和一些说道:“相机里存储的照片被删除后是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恢复的,现在初中生都能做到。”

    管锥:“是不是要把内存卡销毁才行?”

    丁卓答道:“一般来说是这样,但还是要看情况,也许人家上一秒拍了照片,下一秒照片就出现在千里之外了,遇到这种人你拆了相机都没用。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个陈汉生太危险了,你必须马上撤回来。”

    管锥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回去,我走了武进就白死了,那我过来一趟等于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回去我不甘心。”

    丁卓问:“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陈汉生的事情?”

    管锥:“陈汉生刚见到我就对我有怀疑,他调查我不奇怪。他上一次告武进,结果翻盘了,这一次只要不拿到确切证据,他不敢再去梁道安那儿告状。”

    丁卓摇摇头:“你这个推测不能确保你的安全,我不同意你继续执行任务,酒肆李会妥善安排你撤回来。”

    管锥有些无奈:“梁道安就是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一时半会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替代种植的事情正在进行,他让我用替代种植这件事迷惑所有人,他自己装作不知道。所以现在除了梁道安本人,其他人都仇视我,甚至觉得我是个卧底。这些都是梁道安的计划,现在有人告发我是卧底,梁道安只会觉得这些人想害我。再说,梁道安真的把我当成卧底,替代种植计划就没了,这样一来梁氏能不能存在都两说,梁道安在这时候不会不顾大局。这层身份对我来说就是一道免死金牌。”

    这番话令丁卓陷入了沉思,事情本身管锥说得已经很明白了,他惊讶于当年只知蛮干的老兵如今已经懂得掌控和利用局势,这段时间管锥的变化令他有些刮目相看,他被说服了:“接下来我会安排人在新庙,由酒肆李指挥,随时准备应对你那边的突发情况,我还是那句话,发现不对,立即撤退。”

    管锥干脆地答道:“是!”这种声音只有在部队里才能听到,声音里自带一个军礼。

    管锥不能回去的理由除了要查清武进死亡的真相之外,还有一个不能走的理由是丑人的那些地。他无论如何不能让丑人在那些地里种上罂粟,否则自己就成了帮凶,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但他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丁卓,有些事情让他知道也是徒增负担,管锥相信自己能够解决好,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为了计划的实施,他又等了一个星期,这一星期里他天天去找替代种植的人,什么都谈,就是不提带人家去看地的事情。那边的人烦了,说一定要见到土地,不然就不见管锥了。

    这时候管锥来到老八寨,见到梁道安说:“那边的人说再不让他们看地,替代种植的事情就不再继续谈了。我也没有办法,现在整个梁氏除了八爷您,其他人都觉得我是老猫,如果替代种植谈不下去,我这两头儿都不讨好,这活儿我看是干不下去了。”

    梁道安听说管锥有退意有点儿不高兴:“你懂不懂什么叫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遇到点儿麻烦就退缩,现在的年轻人这都怎么了?我年轻的时候要像你这样,现在肯定在给人家做长工呢。”

    管锥不接话,梁道安接着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管锥面露难色:“我是真没有办法了,又不能真拿梁氏的土地去种玉米,那样的话底下的兄弟们不得把我活剥了。我不敢做这样的事情,我知道八爷你也不会同意我这么干。但不弄点儿地搞替代种植,其他的不说,时间长了陈培耀也能看出问题来。”

    陈培耀的看法才是梁道安最在意的,听到管锥这么说,梁道安笑了笑,用手指隔空点了管锥几下说道:“看来你不但不傻,还很狡猾。”

    管锥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呆呆地问道:“八爷的意思是?”

    “你比谁都明白,这件事我不会中道而止。你现在抛给我的问题你自己知道怎么解决,只是你不愿意说。”

    “我……”管锥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被梁道安的手势打断。

    “不用说了,在这件事情上,本来就让你受了委屈,这次我来吧。”

    梁道安这次的坦诚令管锥有些愕然,管锥像个犯错的孩子般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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