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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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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146-158)(第6/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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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场掌声不断,白夜飞则笑着回应。

    后台,洁芝正拿着一只水杯,轻抿一口,漱了漱口,吐在一旁的垃圾桶里,翡翠悄没声息地靠了过来。

    依旧是一袭绿裙,却比平日所穿多了许多装饰,要华丽许多,翡翠一头青丝用藤蔓状的首饰挽住,披垂肩后,发鬓两边扎着鲜花样式的发饰,整个人如同林间的精灵,清新脱俗。

    翡翠横抱着乌木古琴,走到洁芝身边,关心问道:“还好吗?”

    “没事。”洁芝笑着摇摇头,“阿白他凭着自己的努力和才干,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我好开心的。”

    两女相视而笑,而在台前,白夜飞起身之后,司仪也跟着大家鼓掌,直到掌声停止,才笑着走向这位盛装登场的音乐家。

    表演台上光影变幻,一片大亮,配合司仪,要进行现场采访,但还没等司仪开口,白夜飞直接举手一摆,摇了摇头,一语不发,收起面上的笑意,异常严肃且认真。

    ……搞什么!

    司仪表情僵掉,从未碰过这种情况,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么一个后生小子,在这种场合不给面子,面上微见怒意,嘴角抽动,只是顾忌这场合不好发作,没有说什么,默默退到一旁。

    白夜飞对之视若无睹,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站着,似在思忖什么,直到后方有仆从上来,将演奏用的琴摆好、架好后,这才径自回身,走到琴前,看了一眼,坐在椅上,手在琴上虚抚,进行最后的准备。

    整个过程,白夜飞非但一语未发,甚至没多往台下观众多看一眼,从始至终,他眼中只有自己的手指,只有眼中的琴,眼神专注,近乎虔诚,舍此之外,再无他物。

    一连串动作,让台下的郢都权贵也都开了眼界,一个个神色古怪,纷纷压低声音,与邻座小声议论起来。

    “你说,这个白小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

    有人纳闷,有人摇头,“太傲慢了,就算被王爷看中,抬出来当个典型,年轻气傲,也不是这个样子,实在太不会做人!”

    “这是仗着有王爷捧,目中无人?”

    有人压低声音道:“他在别处摆谱也就算了,在王爷生辰庆典上摆,这究竟是给谁难堪啊?”

    此言一出,旁边的人纷纷嘘声,目光偷偷往前面瞥。

    随侍在王爷身边,老太监徐瀚面色当即一沉,阴声道:“恃宠而骄,不知进退,该教训教训了。”

    颜龙沧澜面色平静,摇手道:“无妨,文艺青年总是有些傲气的,他有才华,如果全无做派,反而不正常。”

    话说开,颜龙沧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眉头微蹙,略微偏了偏头,状似随意,目光斜看向后头的黄幔纱帐。

    在凤氏商会的包厢里,绮萝一脸嫌恶,摇头道:“一朝得志,语无伦次,有点小才能就忘了自己是谁,这种人红不久的。”

    凤婕微微晃了晃脑袋,回忆自己与白夜飞见过的几面,柳眉一挑,“不对!刚刚看你们给我的报告,这家伙挺会做人的,他疏财结交,身段柔软,人情练达,看来还是个人精,怎么忽然就中二起来了?”

    “咦?”绮萝一下呆住,点头道:“这确实奇怪。还是小姐看得透,那他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这样说来……”凤婕目光一转,也看向黄色纱幔,目光了然,点头道:“看来……倒还是个有些性格的少年音乐家,不想沾染政治宣传,故意用这种的方式表态。”

    第一五三章.劳碌命不易

    “表态?”绮萝一愣,想不明白这表得是哪门子的态?

    “郢都尊重文艺,身为音乐家,在这台上就是身份超越,按照惯例,即使是天子面前,也可以免跪。所以本来是没有这个环节的,他却一上来就向天子跪拜,又什么话都不说,这就是表态,也是底线,他无论如何都是忠君的。”

    凤婕微笑道:“后头他的沉默与不配合,则是进一步的表态,表示他不会任由使唤,虽然感谢天子与北静王看上他,却无意介入政争。”

    “这……”绮萝目光惊诧,表情抽搐,“他根本是北静王一手捧起来的,只感谢不配合……他什么身份敢做这种妄想?这岂不是自毁前程。”

    “也未必。”

    凤婕美目一转,摇头道:“如今朝堂党争正酣,他就算完全任由北静王摆布,难道就能保一世富贵?后党权倾朝野,帝党可不占上风,甚至说直接点,被弱势一方捧出来当典型,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他若有真实力,何必在这时被推上风口浪尖?更何况……”

    稍微顿了顿,凤婕侧头看向另一边的包厢,“这下或许是歪打正着。至少,太乙真宗会乐见这样的人才……”

    凤婕的评价,白夜飞自然是听不到的。

    独坐台上,白夜飞手抚琴弦,看着眼前的琴,专注而认真,似乎全心投入,为接下来的表演做准备,实则在暗自思忖。

    ……没料到今日会是这么个状况!这么做,是不太给司长面子,甚至有些当众拆台,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但仓促间也难做得周全,先拉开距离,总好过立刻被扯过去……

    政治这种事情,自己上辈子虽然没参与其中,却不是全无接触,自己对那个圈子忌惮甚深,那里确实蕴藏无穷利益,但也危机重重,险些就让自己粉身碎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若可以,自己不想再沾那方面的事,只想离得越远越好,特别现在朝廷分什么新党旧党,帝党后党,激斗正凶,自己一个靠音乐赚钱的,要是被逼着选边站,就和跳火锅没差别了。

    ……是不好,但……只能两害取其轻了……

    白夜飞暗自喟叹,抬起头环视周遭,佯作做表演前的最后准备,实则观察观众反应。

    全场投来的目光,其中大多毫不遮掩情绪,白夜飞一眼能看透,那些都对自己刚才的举动不满,再加上传入耳中的细声讨论,汇在一起,造成不小的压力。

    白夜飞泰然处之,相比起群众造成的压力,他隐约感觉,二楼的几个包厢,带给自己更为沉重的压力。

    那里面……似乎有些莫名存在,无需面对面接触,就能让自己感到恐怖,全身紧绷。

    ……这感觉,比膻根邪教那群疯子还厉害……

    ……七元,甚至是地元强人吗?

    心念一转,白夜飞猜到了压力从何而来,那是修练者之间的本能压制,更不由感叹,这始终是个有非凡力量的世界,能高高在上的,都是非凡力量的强者。

    ……所以,在这里,真想要权、要钱、要安全,还是得追求力量!音乐什么的,终是小道……

    ……不过,得先把这一关过去。

    白夜飞心念底定,重整情绪,朝众人一笑,抬起手正准备弹琴,忽然一声叫喊响彻全场。

    “且慢!”

    这一声,全场震惊,满座郢都显贵,想不到谁这么大胆,扰乱演出。

    “什么人?”

    “谁敢放肆?”

    听见叫喊,白夜飞动作一顿,当场愣住。

    ……我去,不至于这么没气度吧?

    ……我就是小小抗拒一下,那个北静王就直接喊停,要让人把我扔下台,打回原形?

    ……这好歹是你的生日宴会,你这么干,自己不是更没面子?

    白夜飞往北静王那边瞥了一眼,却见后者皱起眉头,面带不解,似乎没料到这个变化。白夜飞心中一动,再循声看去,却见四个年轻人一道走上台来。

    来者三男一女,满身衣着俱皆华贵,一看就知出身不凡。

    为首者长相俊美,丰神如玉,气质冷傲,是那种平日抬着眼走路,不拿正眼瞧人的类型,左侧一人腰佩长剑,眼神阴骛,仿佛躲在草丛中等待猎物的毒蛇。

    右侧两人,一男一女,男的留着短发,半边脸刺有花纹,看来平添几分邪气,;女的相貌秀雅,气质清冷,板着脸,似拒人于千里之外,但看在白夜飞眼中,却隐隐有不谐之感,觉得她本性非是如此。

    ……这都是什么人?

    白夜飞感到疑惑,忍不住细细打量,想看出端倪,目光扫过为首者腰间,看到一只好似孩童玩具,与青年冷傲气场完全不符的小铜钟,他先是一愣,随即感觉钟上的简陋纹路,似乎暗藏玄机,想要多看一眼,却莫名一阵头晕目眩。

    ……这又是什么玩意?

    白夜飞暗自心惊,四名青年已经走上台,没有朝他打招呼,而是齐齐转身,在为首者带领下,朝着黄色纱幔处跪下。

    “臣纳兰如歌恭请圣安。”

    纳兰如歌朝天子行礼,剩下三人也各自跟上。

    片刻之后,黄色纱幔之后,遥遥传来平和之声,“是纳兰家的如歌啊,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纳兰如歌应声而起,又朝黄色纱幔方向行礼道:“臣有一事,还请皇上准许。”

    黄色纱幔后没有回音,纳兰如歌并未停顿,将满腔积怨侃侃而诉。

    “臣听闻郢都出了一位白小先生,是音律一道的天才,一直想要和他切磋,但臣连日递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臣唯恐有人滥竽充数,用卑鄙手段欺世盗名,污了圣听,希望能借这次机会,与白小先生比试一回,还请皇上成全。”

    自青年登场开始,全场就惊愕不已,等他自报姓名,直接朝天子请愿,更是引来一片哗然,而白夜飞在台上,心里只有莫名其妙。

    ……这都是谁?

    ……怎么会到这里来挑战?

    白夜飞看向台下,见周围没有人上来阻止,那些安保人员一个个都面带迟疑,甚至显得畏惧,顿知这四人肯定来头不小,甚至有着连北静王都要忌惮的背景,更觉不妙。

    等到来人自报姓名,直接跟天子对话,白夜飞更是吐槽自己天生劳碌命,连一场再简单不过的庆典演奏会,都会横生枝节,半途跑出挑战者来,真是一点都不得安宁。

    ……这下,事情要搞大了……

    白夜飞心中叹气,暗自鼓足耳力,想听底下人们的讨论,搞清楚四人来头,却只隐约听到“京城四公子”这个称呼,在人群中反复被提起,别的却听不清楚,搞不清楚四公子是怎么回事?

    ……妈的,这帮人讲八卦不能讲清楚吗!

    正自捉急,白夜飞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清晰如在耳边,却不知从何传来。

    ……黄三!

    ‘纳兰先祖纳兰察烈,昔日跟随太祖一起入关,一门荣宠无比,传承至今,仍是帝国八大世家之一。纳兰如歌乃本代嫡子,又拜在太乙真宗门下,身兼纳兰和太乙两家之长,还得到纳兰氏镇族神器江山钟的认同,被其赐与一丝气息,成就宝器随身。’

    太多的专有名词,白夜飞听得满头雾水,唯一理解到的白话,就是来人背景非常屌,自己的麻烦不小。

    ‘他在音乐方面亦有天赋,心高气傲,这段时间一直想要挑战你,却被北静王下令拦住,这回你麻烦了。’

    ◇◇◇

    “……你唱第二遍心太贪的时候,气没换上来,我好不容易才替你遮掩。”

    董珍珠与琥珀一起在台下卸妆,交流起刚才演出时的问题。

    “麻烦你了。”琥珀笑道:“我下次会注意,不过……好像也没人听出来。我们登台这么多年,台下的反应从来没有这么好。”

    “那是曲子好……”董珍珠还想说两句,面上却不禁流露笑意,“算了,这样也很好了,也多亏你的舞。倒是惹了一片眼球,接下来不知能有多少生意?这回真是值了。”

    两人相视而笑,有默契地避谈起先前的芥蒂,把真实想法收在心里,静待着白夜飞的压轴场,但意外的那声“且慢”,却打断了她们期待的美好。

    董珍珠闻声一惊,“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天子面前闹场,扰乱王爷的庆典?”

    琥珀一脸不解,喃喃道:“怎么回事?”

    等听到纳兰如歌自报姓名,向仁光帝请安,并恳请准许挑战白夜飞时,两女俱是面色大变。

    “纳兰如歌?”董珍珠满眼惊诧,“京城四大公子?他怎么会来?”

    琥珀看了董珍珠一眼,“他应该往团里递了很多次帖子,你怎会不知?”

    董珍珠摇头道:“我知道,帖子都是我收的,本是想等庆典结束,才让白小子接受挑战的,没想到他会忍不住,直接在这时候跳出来。这……这可是北静王的生辰庆典啊……”

    “纳兰家是天龙八部中的望族,祖上与太祖一起打过江山,他稍微僭越一下,也是有资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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