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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鸣觉得这话蹊跷,抬蹙眉问道:“你想如何?”
雅芝嗤嗤一笑:“奴婢哪敢如何,奴婢今日一切不过仰仗大娘子罢了。自然是以大娘子马首是瞻,您叫我往东我可不敢往西。”
齐鸣瞥了她一眼,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你当我情愿姐妹共侍一夫?这府里有个燕婉已经够我受的了,再来个齐家的妾我可受不了。到底还是你!给我长点志气!你这肚子要是怀上了,哪还有别人来?”
雅芝听进去了,点点头笑道:“是啊,哪还有别人来呢?”
—
镇国公没了兵权,没了仰仗,在这京城中唯有女婿拿的出手。他乐于带上女婿一同出席交际,赵庭之在京城为官近十载,寒门结交无数,可真正的皇亲国戚却一直搭不上边——三皇子于他同龄,若要提子女姻亲,那也委实早的很。赵庭之可等不及,他要往上爬,怕的越高越好,除了寒门,这些本就生存在京城权利漩涡里的人他也是需要接触的,而镇国公就是个极好的引子。
二人酒过三巡,丈婿二人找了块僻静的地方说起了闲话。
镇国公面色有些红,笑着对赵庭之说道:“贤婿啊,我家鸣儿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哈哈,齐家教育出来的大娘子家务事管的好,也极为照顾家中妾室,孩子们也敬爱她。都好,都好。”
“好什么!”镇国公皱眉,“她嫁进你们家三载,连个孩子都没有,就该为你张罗一下姬妾了。”
赵庭之笑了笑:“家中已有三位妾室,不必……”
“我们齐家的女儿,更可人!我们知道贤婿心善,即使鸣儿无所出,也一直相敬如宾,但我这心里,总觉得亏欠你点什么。这样,我有个庶女,今年方才十四,生得标致,不日送你送你府上去?”
赵庭之内心腹诽:亏欠我?你是觉得齐家无子不好把控赵家吧。
赵庭之无法,只好推诿:“这事……还得回去和大娘子商量商量再做打算,毕竟是大娘子的姊妹,还是得尊重她的意思。”
镇国公一看有戏也不愿逼得太急,点点头道:“好,你回去同鸣儿谈谈,改日在来齐府看看——对了,宫里传出消息,说是皇上的丽嫔有了身子,若这一胎是个男孩,那就是陛下的长子。日后陛下必定会从肱骨大臣的孩子之中挑选伴读与皇妃,你多留意着点。”
赵庭之退步作揖:“多谢泰山指点。”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还有,徐礼岸……他在边境如何了?”
徐礼岸手上的兵本是镇国公的,如今一文一武皆掌握在他们赵徐手上,即使镇国公身份高但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过问他们。
赵庭之笑了笑:“礼岸是个用武奇才,犬狄在边境被他打得节节败退,想来不出五年,便能击退犬狄回京了吧。”
镇国公不知是喜是忧,只笑了笑:“哦……原来如此。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二人离了宴席,赵庭之回了府,便去齐鸣的院子里。赵庭之走进屋子,雅芝也在,他使了个眼色要雅芝出去。她无法,只好乖乖地起身离开将门带上。
齐鸣笑了笑,从踏上起来,去替赵庭之宽衣。赵庭之拥着齐鸣坐在榻边,轻轻叹了口气:“今儿个我与泰山喝酒,他同我提了纳妾之事。我房中人已足够,不必再添置什么姬妾,可泰山却执意如此。如今我便来问你的意思。你是怎么想的?”
齐鸣有些难过地咬着唇,也叹了口气,似是终于妥协:“我三年无所出,刘姐姐的孩子又不比寻常的孩子……实话同官人说罢,也不怕官人笑话,妾身……是当真自责的。妾身也不执拗了,官人若是喜欢……还是纳吧。左右不过府里多养个人,我们赵家还是养的起的。”
赵庭之望了眼她的神色,叹道:“好,若那新人有了孩子,生下来了,便给你养,如何?”
齐鸣这才笑出来:“好。对了,先前因为刘姐姐产子,府中下人不足,便遣了雅芝去官人书房里伺候,如今妾身又招了些人,小厮们也都足了。妾身就把雅芝叫回身边伺候了。”
赵庭之望了眼门外,点点头:“后院依旧是你说了算,不必看我的意思。”
齐鸣更开心了:“好,那官人今日宿在这儿吗?”
赵庭之吻了吻齐鸣的额头:“嗯,今晚就在你这儿。”
二人熄灯歇下,雅芝却守在了门外,她一步都没有离开,从赵庭之说纳妾之事起一直听到他们云雨结束,心底一片冰凉。
今早她吃饭时,胃中有些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赵庭之先前同她说要与她一同生养一个孩子,她当真了,她不求自己像魏清漪或者衡倩一般,只求做一个小小的侍妾,能够自己养这个肚子里的孩子。因此当她知道自己怀孕时,是很欣喜的,她觉得她可以依靠赵庭之去对抗齐鸣,可如今发现,不能够了,她发现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赵庭之都不在乎,都会变成齐鸣的孩子,而自己可能连个名分都没。
可她因为赵庭之的一句话,生了妄念,回不去了。
(三十二)苦事并起福祸倚
因入冬,赵府上下都要置办冬衣,加之赵府纳妾的事情提上了日程,燕婉幼子又要办满月酒,齐鸣是忙得晕头转向,好几日没能好好合眼。
雅芝被她从书房调了回来,日日放在眼皮子底下,干这干那。雅芝因为有了身孕,做事不太利索,齐鸣不知道此事,只觉得她恃宠生娇,在书房里养出了毛病,更加加倍地给她添活。
雅芝忍着不说,顺从地接纳着齐鸣给她的一切。
大年二十八,幼子赵祁栋满月,赵庭之叫了京城中的亲朋好友一道来吃满月酒。家中的孩子们也都十分开心迎来了一个新的小弟弟。
燕婉穿着白狐裘,裹地像个瓷娃娃。因着京城下雪,她有刚出月子,赵庭之不允她多走动,只许敬一圈酒见见人便让她回去休息。
齐鸣从她手中接过赵祁栋,笑道:“刘姐姐且放心,我一定把孩子照顾好,等大家伙都见过了,就把孩子抱回你屋里去。”
燕婉虽说有些不放心,但这身份明摆着,她是大娘子,自己只是个侧室,这孩子本该就是她来养的,都是因为赵庭之的偏爱,她的房里才会留着那么多的孩子,一个都没有往外送。如今齐鸣都开了口,燕婉不好再拂她的面子,掖了掖赵祁栋的裹被,对着孩子笑道:“阿娘回去了啊,祁栋乖,好好听大娘子的话。”
赵祁栋似乎是听见了,对着燕婉笑出了声。
赵庭之知她担心,拉过她走到门边说道:“你放心,我看着,一会儿就把孩子抱回去。快去休息吧,别着凉了。”
燕婉望着赵庭之,将他拉到僻静的拐角处,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角亲了亲:“别累着自己。”
赵庭之揽住她的腰,在她额上印上一个吻:“嗯,晚上等我来。”
燕婉嗔怪地推了推他,转身朝后院走去。
酒桌上觥筹交错,齐鸣穿梭其间,应对如流——
“哎哟,这不是张家大娘子吗?对啊,你看这孩子多水灵,我们赵府的孩子啊,个顶个的好。可不是吗!”
“秦娘子您来啦!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对啊,我们叫赵祁栋,栋梁的栋,这孩子长大了啊,一定像他父亲一样。您慢慢吃啊……”
齐鸣抱着孩子转了一圈,谁也没让碰,就怕有人身上带着冷气或病气过到孩子身上,给自己带来没必要的麻烦。席上的人见过孩子后,齐鸣抱着孩子来到赵庭之面前道:“官人,大家都夸孩子好看呢。”
赵庭之望着她怀里孩子的模样,笑道:“是啊,这孩子生得真不错,粉琢玉砌的,长大了一定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行了,大家都见过了,把孩子送到艺灵斋去吧。”
齐鸣点点头,也不放心别人送,就自己抱着孩子去了后院。赵庭之便带着赵祁松和赵祁杨见长辈,他们都在读书的年纪,见人交际都是应该学会的,以后入仕待人接物,必不可少。
席面酒过三巡要送客了,赵庭之见齐鸣还没回来,不由地有些疑惑,他遣人去后院看看。半晌,回来的人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附耳道:“老爷……大娘子说……说……她身体不适,想请太医来看看。”
赵庭之蹙眉:“身体不适?可有说是怎样的不适?”若是有了身孕,那便麻烦了。
小厮摇头:“不知,大娘子只说要太医来看。”
“还一定要太医来看?”
“对。”
赵庭之皱了眉头,又叫人去太医院请了太医,管家送客,自己匆匆往后院赶。
可谁知根本不是什么大娘子身体不适,后院早就乱做了一团,艺灵斋里乱哄哄一团。燕婉伏在摇车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赵祁栋:“祁栋,你看看娘,你睁开眼睛看看娘!祁栋……”
“燕娘子,您快起来,小公子身上的疹子也不知是不会传染,您若是病倒了,谁来照顾小公子啊……”
“你们放开我!”燕婉不管不顾了,她伸手去够赵祁栋。赵祁栋却一声不吭,就静静地躺在那儿,仿佛无声无息,静悄悄地睡着。
可他真的是睡着吗?齐鸣方才抱来放下的时候,这孩子就开始一点点起疹子,哭了一阵后就渐渐没声了,不管燕婉如何叫他,他就是没有反应。
齐鸣候在一旁不敢上前,但是不闻不问更是不该,她挪了几步,轻声咳了咳,劝道:“刘……刘姐姐,我去请太医了,你……”
“祁栋怎么了!”赵庭之从前院赶来,齐鸣瞧见他正要上前说清楚状况,却被赵庭之一把拦开。
她一愣。
赵庭之揽着燕婉起身,哄道:“你先别怕,太医马上来了,我定让他用最好的药。别怕,别怕……”
赵庭之抚摸着燕婉的背脊,用温热的手掌安慰着她。
燕婉泪流满面,伏在赵庭之的胸膛上哭个不停,她不是个脆弱的人,但如今她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她的前半生经历父兄罹难,家破人亡,得幸遇上赵庭之沉冤昭雪,当初在庙里求签,主持曾说日后便会事事通畅,可如今这般又是怎么个说法?
齐鸣挪了几步上前,想同赵庭之说什么,只见他抬手一拦,示意稍后再议。齐鸣怕赵庭之怪罪她,可这事却也不是她做的,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可一见赵庭之也没有不让她解释的模样,心中便稍稍安定,等候太医的到来。
太医来的很快,看诊时不言不语,燕婉盯着都有些心惊。
太医瞧了一眼众人,说道:“还请诸位退至屋外,微臣现要施针了。”
燕婉一听这话,不管不顾地冲到赵祁栋的榻边,拉着摇床不走:“不,我不走,我要和祁栋待在一处,我哪儿都不去!”
赵庭之看燕婉如此心中一痛,但他却不能不听太医的话,半抱着燕婉起身往屋外走:“你且放心。”他虽这样说着,但心中却是戚戚然,这是他的孩子啊,他最小的孩子啊,方来到人间满月,难道就要这样夺走他的生命吗?
燕婉被裹挟着走出屋子,她一眼都没瞧齐鸣,齐鸣也是坐立难安,她本就害怕这个孩子出事,是以事事小心,别人想抱一下都不愿意,可为何还是这样了呢?为何呢?
太医从屋里匆匆而来,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他擦了擦,神色有些难看。燕婉一眼便瞧明白了,她立马扑了上去抓住太医的手臂,急切地问道:“祁栋如何了?太医,祁栋如何了?”
“夫人切莫着急,小公子性命无忧,只是……”
“只是什么?”赵庭之听见前头一句话时心情已轻松大半,又听见后半句话,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太医低声道:“小公子这病,不是寻常疹子,而是……中毒。”
那一刹那,过往种种涌入脑海,乔希的冷漠,鲜血和最后的话如同奔涌地海浪,没顶的绝望和恐惧将赵庭之淹没。他一步上前,箍住太医的肩膀道:“中毒?谁?怎么下的毒?”
太医只是个小官,赵庭之是正二品的参知政事,是副宰,如此被副宰质问,太医不禁心跳如擂鼓,他有些结巴:“小公子……可有吃过些什么东西?”
赵庭之瞥向齐鸣,齐鸣一激灵,连忙回答:“不曾,不曾在席间吃过任何东西。”
这赵庭之是看着的,他点点头。
太医又问:“那可接触过什么人?又或者闻过什么东西?”
“只抱去过席间,期间祁栋只碰过我、官人和燕娘子。”
太医蹙眉:“这就奇怪了,这毒若不是直接接触是断不会染上的,可若说是在席间感染,只有小公子一人染毒也属实蹊跷……对了,燕夫人,您是如何发现小公子起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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