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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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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星轨】(10-11)(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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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性头痛,精神状态极差,效率极低。

    那时候是我高三痛苦的一个峰值,我每天都看看手机日历,真正意义上的“掰着手指头过日子”,想着我还有多久才解脱,但盼了很久才发现过了十几天。

    同时,由于精神状态变得极差,而且心理失衡,我每天使用手机的时间大幅增加,对邓子丞的心理依赖也直线上升。

    一切看上去好像照旧,但我知道,那件事情把我推向了痛苦的深渊。

    那段时间我尝试着调整地理学习方法。

    我痛苦地发现,老师讲评试卷的效率十分低下,约等于对着答案找理由,无助于我的地理大题学习。

    我很想找效率更高的学习方法,但举步维艰,我于是更加痛苦。

    十一月份的南市摸底考,我考了年级第二、市排第六。

    看上去还不错的成绩,却被班主任叫到辅导室,用很极端的语言和很极端的态度骂了一通,大概意思是我用的学习方式不对却还不听他的话不改正。

    我当时直接被骂到心态崩溃;后来回教室一想,发现他所说的那些我的“错误的学习方式”,都是在根本不了解我的学习情况的基础上臆想出来的,我根本没有这么做。

    从他第一次骂我开始,他就在各种地方阴阳我,包括但不限于全班同学面前,还有我去打水路过辅导室的时候被他叫进去说“路过辅导室都加快脚步,是害怕我吗?”毫不夸张地说,我受到了极大的精神伤害。

    在那之前,我是一个能不找他就不找他的人;但是当时在我纠结良久过后,我决定自己去找他,把我的学习情况一五一十地和他讲清楚。

    在那之后,他对我的“格外关照”才缓和下来。

    二

    在这种父母和老师内外夹击的精神状态下,邓子丞几乎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慰藉。

    我每天给他发我的反思,或是和他吐槽学习问题,他时不时会用他们班老师教他的方法来教我。

    虽然开学以后,我逐渐养成了每周五晚上晚自习下课走回家的路上给他打电话的习惯。

    高三的晚上我都是十一点准时离开教室。

    因为我们校内宿舍十一点关门,所以这时候路上几乎已经没有人,整栋楼只剩下一些零星的外宿生。

    我走到斜坡上的时候,就会把手机掏出来,在通话记录里翻出邓子丞的电话,一边放在耳边听“嘟——嘟——”的声音,一边看着旁边教学楼或明或暗的教室。

    后来发现从教室走到家的时间太短,便逐渐大胆起来,走下楼梯的时候就开始翻书包掏手机,这样一下到楼梯口就可以通上电话。

    但这个精神慰藉并非总是“慰藉”。

    很快我发现,电话接通、我撒了会儿娇之后,如果我不说话,似乎他就没什么好说的,陷入一小段沉默。

    我曾经质问他为什么不说话,他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了解决这件事情,我甚至“勒令”他每周记录三件有意思的事情,周五打电话的时候说给我听。

    这件事儿似乎也没有起到什么实效;我倒也不会每次掰着手指头和审讯一样问他一二三,所以我还是会时不时因为他说不出什么话而难过或生气。

    当然,他不回消息的事情还是时不时发生,我通常在发现他刷空间或者登他的 qq 发现他给别人发了消息但不理我的时候生气。

    最生气的是有一次我劈里啪啦说完了一大堆话,结果他只是敷衍地“嗯”了两句。

    我心起疑虑,问他:“你在干什么?”他说:“……刷 b 站。”我当场就怒了:我认为别人说话的时候认真听是最基本的礼貌,何况对自己的女朋友!

    那天的打电话后半内容就变成了骂他,回到家以后还继续在qq上骂他。

    骂他固然消耗了一部分精力,但也让我把一部分学习的压力和痛苦分散掉了。

    有些时候他尝试给我认真解释大学生活作息以及他的精力分配,精力不充足的的时候很难回复消息;解释在他高三的时候给我发消息使他快乐,而我是通过他给我回消息获得快乐,而他难以满足我的需求;解释他不回我消息的时候在干什么,解释他刷b站时的状态。

    最深刻的一次是解释他的处境:“放暑假两个多月,上大学两个多星期,我的真实感受是我非常适应这样的生活,已经消除了所有不适感,倒是你没适应我、爸妈没适应我。取个差集:我适应并融入了生活中感情成分较少的那部分。看来,我尝试简单地往自己的生活里补充感情成分的努力失败了。后果是挨你骂。然后我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割裂感,感觉自己的女朋友无关于周身的一切;和你(简单)交谈时仿佛与世隔绝。“让点心思给你”,没有洗澡时间让给打饭这么简单,而是卸系统装系统的难度。就像你没找到不再看回复的办法,我也没找到便于和你沟通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可是我也不能赖着不聊呀,于是就感到压力了。每次因为不聊天挨你骂都会感觉到这种心理压力。”

    当然他也通过和同学学习等方式尽量减少我们因发消息产生的矛盾,比如多给我发“想你”之类的抒情语句;也会通过反思自己的思维模式来调整自己的行为模式,比如慢慢转换高中“早恋”的思维,提高女朋友的重要性;也会听从我的一些强制性措施,比如周末卸载b站,比如把我的聊天框置顶。

    整个高三我不停地梦见他,而且几乎都是梦见一样的剧情,就是我和他在一个建筑体里,本来眼看着要找到他,结果又不见了。

    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梦到这个剧情的时候,我们在一个赛博朋克风的建筑里,黑暗的钢铁建筑中泛着彩色的霓虹光。

    我急促地在空无一人的楼里跑来跑去,终于突然在栏杆对面的走道上看见他在朝我招手。

    但是我和他在两栋楼,刚想从旁边的连廊绕过去,他又不见了。

    甚至不用解释,就很明显地能看出我在害怕什么。

    但他每次都以调侃为主,一会儿说我手机看多了,又一会儿说“你看看你现在找我找得到吗?”,总之不肯正儿八经地安慰我。

    三

    但他的浪漫还是时不时会给我点惊喜。

    九月初,他突然告诉我给我寄了月饼,寄到二中,让我记得收货。

    我又惊又喜,于是拜托我妈寄了一箱那莲酒店的月饼给他,还故意不告诉他。

    中秋节前一天,我终于问他:“你有没有收到我给你寄的月饼?”他说:“真的是你寄的??”还拍了一张照片给我——月饼的盒子里有一个隔板拆下来是一幅画。

    我说:“yep/比耶”又问他:“什么叫‘真的’?”他说:“因为我不信呐”“?你猜到但不信?”“没猜到,我爸妈说肯定是你”“噗哈哈哈你看他们比你还懂我”然后发了一条说说,文案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并@了邓子丞,配图是我们互相寄的月饼。

    十一月,他在双十一的时候给我送了一套题目。我截屏聊天记录发说说并配文:“在发这一条说说前给它想了好几个标题()双十一的正确打开方式

    双十一,但是高三”邓健桓评论:“别样的甜”钟恺评论:“这个绝对是真爱一般人没有这个福利”紧接着我收到了他的一个巨大的礼物:他在复旦校门口捡到一片形态优美的法国梧桐叶,经过消毒洗手液的防腐处理,封装在一个巨大的玻璃框内,连同他写的一张明信片和一个文创胸针。我发说说并配文:“两片玻璃片压缩接近两千公里的距离/一片梧桐叶凝固一场一起浪漫的秋天/安静地孤独地被固定着/也深沉地竭力地绚烂着”十一月也是他的生日。我提前写好了一封生日信,通过快递寄给他。虽然那时候他因为没及时看信又被我骂了,但我还是为他发了一条生日说说,配上了他和波兰球的合影以及我给他写的信的片段:“‘但,即使十四岁的邓子丞是十三岁的孙若熙的光,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岁的邓子丞呢?那可不一定。然而,十九岁的邓子丞,真真切切地,明亮在还十七岁的孙若熙的世界里。’十九岁生日快乐,愿你在天南海北依旧闪闪发光/星星”

    我在回看聊天记录的时候,虽然时不时看到我骂他的部分,但我似乎感受到了一些我当时没有感受到的事情:他或许已经努力在共享他的生活给我了。

    他给我分享他的课程安排,讲他去做实验、上英语课读莎士比亚;分享他去排练话剧,演陈望道和威尼斯商人。

    他也努力地针对我的反思内容给我提学习建议,即使我大部分不会采纳。

    十月二十二号的时候我给他发了一个“我好想你啊”的表情包,就去洗澡了,洗完澡回来发现他给我发了好几句歌词:

    “/音符 每次当我一说我好想你你都不相信

    /音符 可却总爱问我有没有想~你~

    /音符 我不会说甜言蜜语所以只说好想你

    /音符 反正说来说去都是想让你开心~

    /音符 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音符 是真的真的好想你~不是假的假的好想你~”

    四

    也许是痛苦让人产生防御机制,我对那段经历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十二月份全国疫情放开,年级几乎一半的人都因为感染新冠回家了,而我在我妈严防死守的防疫策略下,躲过了那次大规模感染。

    但即使是 12 月月考的文科考试人数已经从380人锐减到 160人,我那次月考还是考出了史无前例的低排名——第九名;而数学也考了高中阶段唯一一次下110的分数——105。

    但我爸却感染了,我妈回家照顾他,于是我一个人度过了23年的元旦。

    那天晚上,我和邓子丞打着电话过了零点。

    我和邓子丞说,我有每年元旦或春节换一个名字换一个头像的习惯,没想到他给我找了一对很可爱的情侣头像,说,换这个吧。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换情头,很高兴地答应了。

    那天凌晨我还和他说,2023 年要说一万次晚安爱你,他马上说,那你每天要说27次。

    我想了想,说,那就每天说一次吧,但心里其实隐隐地担心自己能不能和他安稳地度过2023年。

    寒假的时候,他回校了好几次。

    第一次是和同学一起回来看老师。

    晚上他的其他同学和老师一起吃饭,他自己来找我。

    那时候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

    我知道他下午要来找我,脑海里已经设想了无数种半年后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比如一下课就冲出教室给他打电话,比如一见到他就冲上去抱住他。

    没想到自习课还没下课的时候,我抬头时猛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踱着步从楼梯口走过来。

    那一瞬间我突然变得淡定了,甚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下课以后,我依旧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地刷题,直到教室门口有同学喊我:“孙若熙!”我假装惊讶地抬头,看到邓子丞探了个头。

    我面不改色地走出去,但实际上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我和他一起去食堂吃了饭,吃完饭以后在启天楼瞎逛。

    当时启天楼靠近未济湖的负一楼正在装修,修好了好多间白色的大房间,透过玻璃窗只能看到拉上的窗帘。

    我带着他随便尝试着按下一间房间的门把手,没想到就这么顺利地进去了。

    我把门关上,看到里面有一张桌子,就走到桌子前面摸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新搬进来的桌子,没有什么灰尘。

    我于是坐上去,叫唤着邓子丞。

    邓子丞走过来,我用两条腿夹着他的腰,双手搂着他,开始亲他。

    没想到他非常克制地没有伸出舌头,我们只是吮了吮对方的嘴唇。

    后来我和他说不舌吻我甚至不太习惯了,问他为什么突然变了一个风格。

    他说上大学听到了一些逆天的事情,所以变得谨慎了一些。

    后来他回来参加情系母校活动。当时除了清北以外比较好的学校会进特训班宣讲,但我们班主任严防死守,拒不接受。

    有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们班在自习,我在写数学作业,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复旦的海报我放在黑板上了,想看的同学可以自己来看。”我猛地抬起头,看到了他的脸。

    但他没有和我对视,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那时候距离下午放学还有大概半小时,在那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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