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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尖叫,身体剧烈抽搐,腿根的肌肉绷到极限,丝袜在黑暗里泛出珍珠母的光
泽,像一层薄薄的蜜,被汗水与蜜液浸得半透,空气里全是她自己发情的味道,
甜得发腐,腥得发腻。
两种幻觉交替折磨她。
成心给的,是温柔的刀,一刀刀割她的心,刀刃上沾着薄荷的凉;
熊爷给的,是滚烫的烙铁,一下下烙她的骨,铁锈味混着烟草与精液的腥膻。
她哭到嗓子出血,却不敢开灯——怕看见床单上那滩耻辱的、黏腻的痕迹,
怕听见自己手指抽插时发出的水声,怕闻到空气里那股甜得发烂的香。
「成心……」她在黑暗里无声地喊,声音碎得像玻璃渣,「救救我……我快
要……回不去了……」
可回应她的,只有空调冷风吹过湿透的床单,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像一
滴迟到的精液,落在她已经千疮百孔的灵魂上。
第九章
断药的第3 天,周玉梨终于把「尊严」两个字从骨头里剜了出来,扔进了垃
圾桶。
那天下午,她在排练室对着镜子做了最后一次、可笑的抵抗。她抬腿、转圈、
后仰,每一个动作都像在用钝刀割自己的肉。腰窝那道银白的旧疤忽然苏醒,幻
痛像无数根烧红的针,从疤痕里炸开,顺着脊椎一路钉进脑髓。她跪在地上,双
手死死掐住腰窝,指甲抠进皮肤,抠出四个月牙形的血印,却抠不出那股从骨髓
里爬出来的空虚。
她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彻底,输得心甘情愿。
她爬回宿舍,把门反锁,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像要把整个世界关在外面。她
蹲在床边,打开抽屉,拿出那张皱巴巴的名片,指尖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没有拨号。
她只是打开短信,新建聊天,输入那个号码。
手指悬在键盘上,抖了整整五分钟。
她想打很多字,想说「我错了」「我受不了了」「救救我」。
可最后,她只发了四个字:
发送键按下的那一刻,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手机从手里滑落,砸在地板
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蹲在地上,抱住膝盖,哭得像个孩子。
哭到最后,眼泪干了,剩下的只有一种近乎圣洁的、决绝的平静。
手机震了一下。
她扑过去,屏幕亮起,只有一条消息:
没有多余的字,没有嘲笑,没有「乖」或「小母狗」。
干净、冷酷、像一把手术刀,直接剖开她最后的伪装。
玉梨盯着那行字,笑了。
笑得眼泪又滚下来。
她知道,这是熊爷给她的答案。
不是怜悯,不是施舍。
是猎人扔给猎物的一根绳子。
她会自己套上脖子的。
周玉梨站在北郊冷链仓库的3 号铁门外,夜风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刮过她
裸露的脖颈。
她穿了一袭深酒红的真丝旗袍,绸面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血光,像一匹被月
色浸透的绸缎,紧紧裹住她那被毒品与欲望反复雕琢的清瘦胴体。腰肢细得惊心,
一握便似要折断;胸乳却因长期的亢奋而高耸饱满,旗袍盘扣间绷出两道危险的
弧线;高开衩的裙摆随着风微微掀起,露出大腿内侧那截雪白,雪白里隐着淡青
的血管,像雪地里冻住的溪流。外面罩一件长及膝盖的卡其色风衣,剪裁利落,
却掩不住她骨架里那股近乎病态的挺拔,高跟鞋把她本来就修长的腿拉得更加逼
仄,仿佛随时会因为太轻而折断。
墨镜遮住了眼底的青黑,口罩遮住了唇角的颤抖,却遮不住那股从骨缝里渗
出来的、熟透的淫靡魅态,像一朵被反复采撷却越开越艳的黑曼陀罗。
她站在那里,雪白的玉足在细高跟里焦躁地碾动,每一次挪步,都像有一万
只蚂蚁顺着足弓爬进小腿,啃噬她的骨髓。她恨这里,恨这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恨门后那头把她拆吃入腹的兽。可更恨的是,她的身体已经先于意志背叛了她。
腰窝的旧疤忽然又疼起来,不是真疼,是幻痛,像有人隔着时间拿一根烧红
的铁丝,沿着那道早已愈合的银痕,一寸寸重新描摹。疼到极致,她几乎要跪下
去,可她咬住下唇,咬出血来,用血腥味压住那股从子宫深处涌上来的空虚。
「成心……」她在风里无声地喊,声音碎得像玻璃碴,「我受不了了……」
她想起幻觉里的他:温柔地吻她旧疤,说「梨梨,别怕,我抱着你」。想起
那一点雪化在舌尖,疼痛瞬间被抽走,只剩灵魂轻飘飘地飞到九霄云外,像回到
了所有他们还没来得及一起拥有的夏天。
为了那一点虚假的温柔,为了再飞一次,为了让黑天鹅的翅膀重新长出来,
她愿意跪下来。
她愿意把灵魂重新递回去。
她愿意做最下贱的母狗。
玉梨终于抬手,指尖冰凉,却固执地推开那扇铁门。
门轴发出长长的、像垂死天鹅哀鸣的「吱呀」声。
黑暗像潮水涌来,吞没了她。
她一步步走进去,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清脆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
心上。
风衣在身后扬起,像一对新长出来的、漆黑的翅膀。
黑天鹅,飞回来了。
心甘情愿,飞进魔鬼的掌心。
为了那一点雪。
为了那一点,永远飞不高的,虚假的爱。
而这一次,她连眼泪都流干了。
铁门在身后合拢的闷响,像给棺材钉上了最后一颗钉子。
仓库深处,唯一的光源是一盏吊在台球桌上方的冷白工业灯,把绿呢台面照
得发青。熊爷弯着腰,母球在指间轻轻一送,「啪」的一声脆响,彩球四散,像
一串被打碎的星子。他今天穿了件黑丝绸衬衫,领口松开三颗扣子,胸毛在灯下
泛着油亮的黑光,烟叼在嘴角,灰白的烟灰随时要掉不掉。
他没抬头,只用余光扫见门口那抹深红的倩影,就勾了勾嘴角。
「哟,」他懒洋洋地直起身,球杆在掌心转了个圈,像转一根随时会抽下去
的鞭子,「我当谁呢。咱们的黑天鹅,翅膀断了,自己飞回来了?」
玉梨站在光影交界的地方,风衣下摆被风掀起又落下,旗袍的高开衩在冷光
里像一道猩红的伤口。她没动,墨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像盯着一头吃人的兽,
又像盯着救命的药。
熊爷抬手,朝她勾了勾指节粗糙的手指:「过来。」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钝重。
玉梨的足尖在高跟鞋里蜷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每一步,高跟鞋敲在
水泥地上的声音都像一记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走到他跟前时,她几乎能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烟草、雪茄、以及那股属于雄性兽类的腥甜麝香。
熊爷没急着碰她,先用球杆的杆头挑起她的下巴,逼她抬头。杆头冰凉,带
着木蜡与烟灰的味道,抵在她下颌最脆弱的那块皮肤上,像随时会刺穿。
「啧,」他眯起眼,烟灰终于掉下来,落在她风衣领口,烫出一个细小的黑
洞,「几天不见,瘦成这样?腰细得老子一只手就能掐断。」
他终于伸手,粗糙的掌心贴上她的脸,指腹擦过她精心化过的妆,擦过那层
试图掩盖潮红与憔悴的粉底,像擦掉一层伪装的皮。
「墨镜摘了。」他声音低哑,却带着笑,「让老子看看,我的小母狗,这几
天哭成什么样了。」
玉梨的手在袖口里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来,取下墨镜。灯光下,那双眼
睛红得像浸了血,却又亮得吓人,亮得像两簇烧到尽头的火,随时会熄灭,又随
时会把人烧成灰。
熊爷盯着看了三秒,忽然大笑出声,笑得肩膀都在抖,球杆「哐当」扔到台
上。
「看看这眼睛,」他用拇指擦过她下眼睑的青黑,擦得毫不温柔,像在擦一
件脏了的瓷器,「哭肿的?想老子想到哭?」
他另一只手已经滑到她腰后,隔着风衣与旗袍,精准地按在那道银白的旧疤
上,轻轻一压。
玉梨浑身一颤,膝盖差点软下去。
「腰还疼吗?」他贴近她耳廓,声音低得像情人的呢喃,却带着最残忍的恶
意,「没老子的雪,是不是夜里疼得睡不着?疼得满脑子都是老子操你那晚?嗯?」
玉梨的呼吸乱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
「说啊,」熊爷的手指加重力道,旗袍的真丝在他掌下皱成一团,「清清白
白的大学生,舞蹈系的白天鹅,怎么就下贱到自己跑来求老子给药了?」
他忽然掐住她下巴,逼她抬头,鼻尖几乎贴着鼻尖,烟味混着热气喷在她脸
上:
「周玉梨,你不是最恨老子吗?不是说宁死不做母狗吗?现在呢?自己穿成
这样,半夜跑来仓库给老子送?」
他笑得牙齿发白,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像刀子往她心口捅:
「说,你是不是贱到骨头里了?
是不是没老子的雪,就连做梦都只能干巴巴地疼?
是不是老子不给你,你就一辈子当不成天鹅,只能当一条夹着尾巴哭的狗?」
玉梨终于哭了。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砸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
她哑着嗓子,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虔诚:
「是……我贱……」
「我受不了了……」
「给我……求你……」
熊爷盯着她看了三秒,像在欣赏一朵终于认清自己根烂在泥里的花。
然后他笑了,笑得胸腔都在震,烟灰抖落,砸在台球桌的绿呢上,像一小撮
提前撒下的骨灰。
「好。」
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身,把那只丝绒袋随手往台球桌中央一抛。袋子落在母
球旁,「啪」一声轻响,袋口松了,晶莹的粉末像一小撮被月光碾碎的雪,从缝
隙里漏出几粒,在冷白灯下闪出冰冷的、致命的光。
「想要?」他用球杆轻轻一拨,袋子滚到台球桌最远的那一角,停在8 号黑
球旁边,「自己爬上来拿。」
玉梨的膝盖在风衣下微微发抖,墨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袋雪,像盯着最后
一根救命稻草,又像盯着毒蛇的信子。
「脱。」熊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钝重,「风衣。旗袍下摆掀到
腰上。光着屁股,爬上去。」
仓库里的小弟们都识趣地低头装死,空气却像被瞬间抽干,只剩她急促的呼
吸和心跳。
玉梨的手抬起来,抖得像风里的枯叶。
风衣扣子一颗颗解开,卡其色的布料滑落到脚边,像一滩被剥掉的皮。她里
面只剩那件深酒红的旗袍,真丝贴着皮肤,勾勒出她被毒品与欲望反复雕琢的清
瘦胴体:肩胛骨薄得像两片刀片,腰肢细得惊心,臀线却圆润得近乎挑衅。
她抓住旗袍下摆,慢慢往上卷。
丝绸擦过大腿时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毒蛇在草叶间游走。裙摆卷到腰
际,露出那两瓣雪白却布满淡粉指痕的臀丘,臀缝最深处,还残留着那夜被反复
撑开的浅红褶皱,像一朵被暴雨蹂躏后仍不肯合拢的花。
「爬。」熊爷用球杆轻轻敲了敲台球桌边缘,声音懒散,却带着最残忍的耐
心,「母狗拿东西,不都用这个姿势吗?」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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