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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梨花又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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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梨花又香风】(01-10)(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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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条斯理地将珍珠发卡别回温梨鬓边,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滚烫的耳廓:我是说,温小姐昨晚落下的手袋。

    一个缀满珍珠的晚宴包被递到眼前,包扣上还沾着夜店洗手间的玫瑰熏香。

    温梨去抓手袋的指尖在发抖,裴司却故意不松手。

    他忽然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气音说:台湾妹的奶头是棕色的...拇指暧昧地摩挲过她虎口。

    你!温梨猛地拽回手袋,珍珠链条刮过裴司的腕表,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她转身就往楼上跑,却听见身后父亲在问:裴司觉得小女如何?

    旋转楼梯的雕花栏杆在她掌心发凉。

    裴司敛起目光,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温度:“倒是很乖。只不过……太容易受惊了。”

    她冲进卧室反锁房门,珍珠手袋被狠狠砸向床铺。镜子里映出她涨红的脸和凌乱的发丝。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温梨走到窗边,正好看见裴司的车驶出公馆铁门。

    车窗缓缓打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弹了弹烟灰。

    =======================

    4  野种

    晚餐时分,温公馆的水晶吊灯将长餐桌照得如同白昼。

    温梨戳着瓷盘里的清蒸石斑鱼,鱼眼睛黑洞洞地瞪着她。

    叫大家来,是有件事要宣布。温正义的银汤匙敲在瓷碗沿,发出清脆的叮响。

    温梨抬头,发现父亲右手边多摆了一副鎏金餐具——正是去年从伦敦带回来的那套,向来只招待港督府的人。

    从今天起,裴司就是温家二少爷。

    爸!三哥温景琛猛地站起来,椅腿在大理石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他可是新义安的话事人!上周九龙城寨的军火交易——

    闭嘴!温正义的拐杖重重砸在地面,震得水晶杯嗡嗡颤动,要是你们几个争气,我用得着认外人?

    空气突然凝固。

    温梨看见六位姨太太同时低头,大哥的喉结滚动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阿梨觉得呢?父亲突然看向她。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温梨捏着餐刀的手指微微发抖,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我觉得...她瞥见父亲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声音越来越小,哥哥们说得对...

    砰!

    温正义突然掀翻了面前的炖盅,滚烫的佛跳墙泼在手工波斯地毯上,海参和花胶黏糊糊地粘成一团。

    连你也要忤逆我?父亲的眼白布满血丝,裴司明天就搬进东翼客房,谁有意见,现在就给我滚出温家!

    二十年来父亲第一次对她发火,竟然是为了那个黑社会。

    他们都看出来了,那个所谓的义子,分明就是父亲早年在外头留下的野种。

    我吃饱了。温梨推开椅子站起来,裙摆扫过地上黏腻的汤汁。

    她转身时听见六姨太娇滴滴地打圆场:老爷别气坏身子,阿梨还小不懂事...

    温梨赤脚踩在露台的黑白瓷砖上,夜风掀起她睡裙的下摆,远处维港的灯火明明灭灭。

    她攥着露台栏杆的手指节发白。

    那个野种——不,现在该叫他二哥了——凭什么?凭什么他一出现,父亲就变了个人?

    露台门被轻轻推开,六姨太端着热牛奶进来。

    你爹地不是冲你发火。她将牛奶杯放在小几上,杯底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是气自己。

    温梨盯着牛奶表面晃动的波纹:气什么?气自己在外头留了私生子?

    六姨太的手顿了顿,涂着丹蔻的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她叹了口气,把温梨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二十年前那场绑架案...绑匪把你爹地和个陪酒女关在一起三个月。那女人怀孕后偷偷跑了,后来那女人肝癌晚期才托人送信来。

    所以呢?她声音发颤,就因为他流着温家的血,就能把黑社会的脏东西带进家门?爹地明明最看重家族名誉...

    六姨太突然笑了,小梨子,你以为你每天喝的、穿的,是靠什么换来的?她指了指书房方向,你爹地保险柜里,还锁着当年和洪兴签的码头协议。

    远处传来汽笛声,一艘渡轮正缓缓驶离维多利亚港。

    他明天搬来住哪间?温梨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东翼尽头那间,原先给你五哥准备的婚房。六姨太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翡翠镯子贴着她的皮肤,就在你琴房对面。

    牛奶已经凉了,表面结起一层皱巴巴的奶皮。

    温梨盯着杯沿——那里沾着一点口红印,是六姨太方才喝过的痕迹。

    他会毁了我们家。

    六姨太把牛奶杯往她手里塞了塞,小梨子,六姨太突然压低声音,你记不记得你妈咪去世前说过什么?

    温梨抬头,母亲在她五岁时就因肺痨去世,只留下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

    六姨太的指尖轻轻点在她心口:她说要你活得明白些。

    维港的灯火突然暗了一瞬,原来是乌云遮住了月亮。

    =======================

    5  薄雾

    晨光透过蕾丝窗帘洒在温梨的梳妆台上,她正用发刷梳理着昨夜辗转反侧时弄乱的长发。

    镜中的少女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显然一夜未眠。

    大小姐,老爷说今早不用去请安了。阿萍端着早茶进来,青瓷茶盏里飘着几朵茉莉花,说是让您好好休息。

    温梨的手指一顿,发丝缠绕在梳齿上。父亲向来最重规矩,晨昏定省从不准缺席,今日这般反常...

    裴...二少爷搬来了吗?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指尖却悄悄掐紧了梳柄。

    阿萍摇摇头:听管家说,裴先生昨夜就回尖沙咀了,说是社团有急事。

    温梨紧绷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茶盏里的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

    她小口啜饮着茉莉花茶,甜香在舌尖蔓延,连带着昨夜郁结在胸口的闷气也散了几分。

    下楼时,三姨太在偏厅插花,五哥正和六姨太下象棋,就连昨日掀翻的波斯地毯也换成了新的。

    仿佛昨夜的剑拔弩张只是一场噩梦。

    阿梨快来!六姨太朝她招手,红指甲在晨光中格外鲜艳,你五哥又耍赖,非要悔棋。

    温梨走过去,发现棋盘上五哥的黑子已呈败势。她随手拿起一枚白皇后,轻轻放在五哥的象路上:这样走,五哥就输定了。

    五哥温景明瞪大眼睛:小丫头什么时候棋艺这么好了?他伸手要揉她头发,被温梨灵巧地躲开。

    大哥呢?温梨环顾四周,昨晚不是回来了吗?

    三姨太剪下一支玫瑰,花刺在她指尖留下细小的血珠:天没亮就走了,说澳门赌场那边出了点事。她将玫瑰插入青瓷瓶,血珠蹭在花瓣上,像一粒红宝石。

    温梨蹙起眉头。

    大哥温慕云是温家实际上的掌舵人,父亲年迈后,大半产业都已交到他手中。按理说,澳门赌场的生意早该稳如磐石,怎会突然需要大哥亲自回去处理?

    钢琴房的门虚掩着,温梨推门而入,晨光透过彩绘玻璃在黑白琴键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她翻开琴盖,指尖悬在月光奏鸣曲的第一个音符上,却迟迟没有落下。

    琴房正对着东翼走廊,那里本该是裴司的住处。温梨盯着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突然想起六姨太的话——你爹地保险柜里,还锁着当年和洪兴签的码头协议。

    琴键在指尖下发出沉闷的嗡鸣。

    如果大哥已经能独当一面,父亲为何还要认回那个在黑道混迹的私生子?除非...有些事是大哥处理不了的。

    在想什么?

    温梨猛地回头,琴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六姨太倚在门边,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锁骨处的红痕若隐若现。

    大哥他...温梨斟酌着词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六姨太走过来,身上带着夜来香的香气。

    她按住温梨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慕云最近在谈菲律宾的赌牌,那边有批人不太守规矩。

    温梨突然明白了。

    大哥擅长的是正经生意,而某些见不得光的事...确实需要裴司这样的人来处理。父亲这是在给大哥找帮手,或者说...找一把刀。

    所以爹地认回他,是为了...

    六姨太的指甲轻轻划过琴键,带出一串不和谐的音律:小梨子,温家这艘船太大,有时候需要不同的舵手。她突然压低声音,你大哥最近在查账,发现澳门那边少了三千万。

    温梨倒吸一口冷气。

    三千万港币,足够买下半个铜锣湾的商铺。

    是二房那边?她想起二姨太娘家最近新开的金铺。

    六姨太笑而不答,只是将一朵沾着晨露的玫瑰别在温梨耳边:下午林小姐约你去半岛酒店喝茶,记得穿那件鹅黄色的洋装。

    温梨知道这是让她别多问的意思。

    =======================

    6  下午茶

    半岛酒店的茶座里,水晶吊灯折射着午后的阳光。温梨刚走到林宝琼桌前,就看见对方气鼓鼓地搅着奶茶,银匙把杯底的红豆碾得粉碎。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林宝琼抬头瞪她,眼圈微微发红,整整四十分钟!

    温梨刚要解释,林宝琼就噼里啪啦地数落起来:半路跑路也不知会我一声!你三哥昨天堵在我家门口,说我把你往火坑里带!她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带了哭腔,说什么我带坏他妹妹...他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我...

    温梨顿时愧疚起来。

    她太清楚林宝琼对她三哥的心思了,每次温家酒会,宝琼总要找借口跟三哥搭话。

    对不起嘛...温梨扯了扯她袖口的蕾丝,我那天吓坏了。

    林宝琼突然凑近,杏仁眼里闪着八卦的光:所以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她压低声音,听说那晚姓裴的也在翡翠皇宫,你该不会是...

    温梨手一抖,司康饼掉在蕾丝桌布上,碎屑沾了满手。

    没、没什么!她慌乱地抓起餐巾擦手,我…我头晕...

    骗鬼呢!林宝琼戳穿她,看几个脱衣舞男就头晕?她突然倒吸一口气,该不会...你撞见姓裴的在...

    温梨猛地捂住她的嘴,差点打翻红茶。邻座几位太太已经投来探究的目光。

    我补偿你!温梨急中生智,让我三哥陪你一整天!

    林宝琼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她一把抓住温梨的手腕,我要去浅水湾!听说新开了家意大利餐厅,那里的露台能看见整个海湾...

    温梨点头如捣蒜,心想大不了去求六姨太帮忙。三哥虽然脾气差,但最听六姨太的话。

    现在能说了吧?林宝琼舀了一勺芒果布丁,勺子意味深长地敲着杯沿,那晚到底...

    温梨急得额头冒汗,突然瞥见窗外熟悉的身影,裴司正从车里迈出来,黑西装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身后跟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腰间鼓鼓囊囊的,明显别着家伙。

    我、我去下洗手间!温梨腾地站起来,膝盖撞到桌角也顾不得疼。

    林宝琼狐疑地转头看向窗外:怎么了?

    洗手间的镜子里,温梨看见自己脸颊绯红。

    她掬起冷水拍脸,却怎么也洗不掉那晚的记忆——裴司掐着女人腰肢时暴起的青筋,还有他发现她偷看时,嘴角那抹玩味的笑...

    隔间突然传来冲水声,温梨抬头,在镜中对上一双妩媚的杏眼。

    那女人穿着紧身旗袍,正是那晚vip包厢里的台湾模特!

    温小姐?女人认出了她,红唇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真巧啊。

    温梨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从手袋里掏出一只口红。

    裴生让我转告您,女人对着镜子补妆,声音甜得发腻,下次想看,可以直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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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下流

    那女人没等她反应,摇曳着身姿离开了,空气中残留着浓郁的香水味,甜腻得令人作呕。

    温梨死死攥着洗手台的边缘,指节泛白。

    那个野种果然够恶心的,破坏人家家庭不说,还……

    她不想再去想那些肮脏的事了。

    回到座位时,林宝琼正兴致勃勃地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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