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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带着霸道还有怒意。
秦佳闷闷地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顾之衍:“以后不要吃避孕药了对身体不好。”
“你又不做安全措施,如果出事了怎么办?难道你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吗?”听到自己的话,秦佳也是自己一愣。
随即觉得可笑,还没自嘲地勾起唇角,耳边却响起他冷沉的声音:“你不想给我生?”
秦佳诧异地望着他严峻的侧脸,像是听到了巨大的玩笑:“顾之衍,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我是私生女,秦舒望的私生女,小叁用来上位的产物。”
顾之衍握住她的手僵硬了下,抬眸望向她痛苦拧眉的动作。
她十一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
在那之前,她并不受任何人的待见,在秦家她是私生女,在母亲眼中她是累赘。
其实有很多事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母亲常常打着她怨恨她,因为她不是男孩。
如果秦佳是男孩,那么母亲是可能小叁上位的。
只可惜,没有什么如果。
顾之衍收回了手,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秦佳心底涌过一阵酸楚,而后又觉得自己是活该,明明知道他即将成为自己的姐夫,还要去勾引他。
不是活该是什么。
“跟他分手。”秦佳刚解开安全带,便听到顾之衍没有温度的话语。
没等到她回答,车子便扬长而去。
呵,他才不管你想不想,他只管他自己舒服。
秦佳和苏秦本来就没什么,所以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和他断了什么关系。
小姑娘们喜欢编排美女俊男,她早已经习惯了。
当天因为工作室出了点状况,秦佳和苏秦很晚才下班。
当苏秦说要和秦佳一起吃个夜宵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苏秦说要送秦佳回去的时候,秦佳婉拒了,她想一个人静静。
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愣是走了半个小时还没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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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毛还没长齐的丫头片子
昏黄的路灯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落寞的身影在黑夜中行走着。
她在想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顾之衍的。
她一直不怎么受人待见,大概和她那个死了的老妈有关系。
姜钰太作,一心要嫁给秦舒望,秦舒望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叁抛弃妻女,放弃自己大好的前程呢。
傻子才会相信这样的话,偏偏真有这样的傻子。
姜钰以为年轻是资本,以为能用身体吸引住一个成功的男人,以为怀了他的骨血就能成功上位。
她不知道的是,秦舒望命人在她的饭里加了堕胎药,只是秦佳的命太硬,没流掉。
这些都是在姜钰死后,秦舒望看着秦佳那张与姜钰相似的脸说出的话。
秦佳有时候会想,或许秦舒望真的喜欢母亲,可能是那个年轻时的母亲,朝气蓬勃,活力四射的女人。
而不是后来为了嫁给他,像个泼妇一样四处乱闹的女人。
她喜欢顾之衍,许是因为他那杯牛奶。
从来没有人会关注一个不怎么受人待见的丫头片子,就连顾家的佣人都看出来了她身份低微了。
那时候下暴雪,山上的路封了。
她和父亲被迫留宿在顾家。
她在饭间见过顾之衍,他比她大六岁,十八岁的顾之衍已经拥有着成年人的身姿,睿智。
用大人的话来说,青年才俊。
顾之衍的成绩很优秀,比她的姐姐好,姐姐上了私立贵族大学,而顾之衍则是通过考试去了国外知名大学。
那年,秦佳才十二岁。
暗暗发誓,一定要像顾之衍一样优秀。
暴雪的晚上,大人们在客厅里聊天,秦佳被安排到了客房。
顾之衍当晚端了杯牛奶敲开了她的门。
她听到了他独特的嗓音,属于字正圆滑的播音腔:“佳佳,爷爷让我给你端过来的。”
秦佳不知道是不是每位到访的小朋友都有,还是只有她有,但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她满脑子都是这个小哥哥好帅啊,我好喜欢,我好想和他说话。
越是这么想,她说的话越是磕磕盼盼:“哦——谢谢你——那个——我——”
顾之衍瞅着她憋得通红的脸,轻轻地笑了出来,然后转身走了。
她那一刻想,娱乐报纸上的小哥哥们逊爆了,哪个有顾之衍好看,哪有有顾之衍阳光。
次日,她一早就起床了,想要和顾之衍来场华丽的偶遇,连台词都想得明明白白的,决不结巴得半天说不上来一个字。
但顾之衍不在,通过大人们的谈话,她得知顾之衍一早就回城了。
多年来的逆来顺受让她的脸皮也变得很厚,找顾爷爷要了顾之衍的手机号,毫不含蓄地告诉他她很喜欢他。
当时的顾之衍说什么来着。
他说:“毛还长齐的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当时他应该正和一群小伙伴们在打牌,喝酒,唱歌。
秦佳心底有点失落,这和她想象中的顾之衍不一样,她想象中的顾之衍应该像一缕阳光,照在她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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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勾引顾之衍的那几年
秦佳象棋下的特别好,市级少年组冠军。
顾老爷子喜欢象棋,每次点名要让她去玩两盘。
一来二往的,她见到顾之衍的机会就更多了。
顾之衍从来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也不经常回去,秦佳很少见到他。
倒是从顾老爷子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顾之衍的消息。
比如顾之衍不喜欢吃香菜。
比如顾之衍有很多女孩子追求,收到各式各样的礼物。
比如顾之衍喜欢打羽毛球。
比如顾之衍小时候把打人的烟灰缸里烟灰换成了炮仗里的火药,然后被毒打了一顿。
太多太多了。
秦佳每次听得不亦乐乎,她越是笑,老爷子讲的越是起劲。
十四岁的时候。
秦佳初潮了。
她给顾之衍发了个短信——我毛长齐了啊。
顾之衍秒回——你脑子有病的话趁早去治。
顾之衍能回她消息,她还是很高兴的,即使是骂她的,她也觉得幸福。
她几乎每天都给顾之衍发消息,胡乱地发。
想起什么就发什么。
也不管顾之衍回不回复。
那几年,她做过最疯狂的事,就是做了顾之衍的私生饭吧。
直到十五岁那年,他二十一岁了,马上大学毕业了。
她听说他有女朋友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踹开了他的门。
顾之衍很明显有些惊讶。
秦佳很直白地说:“你就不能等我两年吗?我真的毛长齐了。”
顾之衍一如当年给她送牛奶时的轻笑,视线再次转移到电脑屏幕上,根本没有想理会她的意思。
秦佳恼了:“顾之衍,我说认真的,我以后会是你的女人。”
顾之衍鼠标动了动,微微仰头,对上她坚定的眸子:“出去,别妨碍我打游戏。”
秦佳将顾之衍握住鼠标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属于少女特有的酥天嗓音:“我胸都长大了,顾之衍,我真的长大了。”
顾之衍抽回了自己的手,面对秦佳挑逗的动作,他的心思早就不在游戏上,冷冷地回了句:“滚出去。”
秦佳知道再下去,顾之衍会发火,悻悻地离开了。
事情的转折应该是从十七岁那年冬天。
冬天的时候她都会过来陪顾老爷子几天,顾之衍不在,她也不意外,她长大的同时,顾之衍也在长大。
她考上了大学,考的还算不错。
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之衍的时候,等了一夜,没有任何消息。
那个时候,也有同学跟她表白过。
但她总觉得自己的性子随了她那死鬼老妈,倔强执着,不到黄河心不死。
姜钰死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下辈子要嫁给秦舒望。
她那时候就想,等她死的时候,拉着顾之衍陪葬算了。
公共浴室恰逢装修,秦佳陪着顾之衍姐姐的孩子玩了会雪仗,出了一身的汗。
她知道顾之衍房间里有个浴室,里面有个浴池,冬天泡澡一定很舒服。
但是顾之衍有很严重的洁癖,他从来不让人进入他独立的卫浴室。
秦佳之前没动过这方面心思,自从跟着好友苏苗看了几次黄片后,满脑子都是她要献身给顾之衍的想法。
满脑子都是和顾之衍在那张大床上翻来覆去地乱搞。
有好几次,她夜里做梦都是和顾之衍亲吻,缠绵。
她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很奇怪的反应,比如想到顾之衍的时候会湿。
想到和顾之衍翻来覆去的时候会空虚,她夜晚开始夹着被子睡觉。
但这似乎都无法满足她内心的那种空虚。
她想反正都是要和顾之衍做的。
躺在顾之衍睡过的浴池里,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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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你做回高高在上的顾之衍好吗
顾之衍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路边的灯光照进车里,使他的轮廓忽明忽暗。
他落下车窗,朝她按了下喇叭。
秦佳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属于他和秦香的婚纱照。
他却说那是为她准备的公寓。
她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怎样冷情的人才能做到用那样平淡的语气,告诉她如此残忍的事实。
是要时刻提醒她,她的身份就像个应召女郎,在他有性需求的时候出现就行了。
她已经不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也许还会为了爱奋不顾身,但也明白有些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秦佳没有理会他,他的车缓缓地跟着她的脚步。
直到顾之衍的最后一点耐心丧失,她听见了他用力甩车门的声音。
“上车。”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是命令式的,没什么感情,更像是在克制着情绪。
秦佳顿住脚步,怔怔地望向顾之衍——她喜欢了很多年的男人。
这一刻,她却发现,她从来没有懂过他。
而她更不懂自己究竟爱顾之衍什么,是他好看的皮囊,还是些别的什么。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她的死鬼老妈,执念着爱着,爱到最后,连最初是因为什么而喜欢上都忘记了。
只是记得那个人与众不同,她必须爱他。
顾之衍的喉结动了动,本想爆发的情绪,在看到她脸上受伤的情绪后,不自觉得缓和了语气:“怎么了?”
秦佳嗤笑了声,她倒不是怕他冷漠,最怕他突然的关心。
她还记得那年她偷偷跑到他的学校,准备和他一起过生日,他见到她破天荒地没有骂她,甚至带着她吃了大餐。
那时候冬天她的手总是暖不热,他把自己御寒的手套递给了她,责备的嗓音里透着柔意,他说:“以后不要再跑那么远了。”
或是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异想天开的孩子。
在她自己眼里却是她十五岁了,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
她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秦佳仰着脸,望进顾之衍久经商战已经不在纯真的眸子,淡淡地问:“顾之衍,你爱我吗?”
他低低的嗓音答道:“上车。”
秦佳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已经习惯了顾之衍的这样淡然。
她也从来没指望过从他嘴里能说爱她的话。
“还记得我第一次问你你会不会喜欢我的时候,你说的什么吗,你说让我不要犯贱了。”
她顿了顿,接着说:“从那时候你就很讨厌我靠近你,一直以来都是我强迫着你喜欢我,和我一起下贱。”
“顾之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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