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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还挺执着的。
从第一眼在超市见到他,裴闵就有种敏锐的直觉,他和裴芙之间恐怕不只有那么简单的同学情,后来还一块儿去了几趟北京,现在好了,双双保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佳话呢。
他心里抱怨两句,打算待会儿拿拿乔,让裴芙哄哄自己。幼不幼稚。他自己都想笑话自己,但是人就是这么小心眼,装大度也装不出来。
“爸,我买了这个。”裴芙送完宁为青回来了,一推门,又把门轻轻合上。
这单人病房也不知道裴闵是怎么搞到的,裴闵手术不怎么需要恢复,裴芙也不想让他再占用医疗资源,干脆这两天出院得了。
裴闵往她手里一看,居然是……糍粑。
这玩意现在已经很少能看见了,上一次吃应该还是裴芙小学的时候,校门口有个老大爷卖这个。
讲出来虽然不太合适,但他确实爱吃,以前接孩子放学没少买。
一小团一小团的软糯糍粑滚在黄豆面里,又香又甜。裴芙和献宝似的捧给他,用牙签子戳了一小块送到他嘴边上。
裴闵受不了她那个期许的眼神,张嘴接了。他很爱吃这种甜甜的东西,“你在哪儿买的?”
裴芙给他形容了一下:“医院门口不是有很多摊儿吗,在转角那个药店门口。”
“……你还把他送去医院门口了?”裴闵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脑回路,一下九曲十八弯拐到了酸水沟里。
“啊……啊。对。”
裴闵连糍粑都不想吃了,“你送那么远干什么?”
“客气一下……”裴芙往嘴里塞了一口糍粑,不是很理解他的小肚鸡肠,“这样比较有礼貌啊。人家特意来看你一趟。”
裴闵不说话了,但是又想吃糍粑,于是又把嘴张开等着裴芙来喂。
他不过是做个微创,身体机能一点儿没受影响,手脚都能自由活动,纯粹就是想让裴芙伺候他。
“你自己拿着吃吧。”裴芙懒得喂他,黄豆粉容易抖洒,索性把盒子递到了裴闵手上。
“你不吃了?”
“没事,每天下午都有卖。那个小车在这里摆两个小时,再去中学赶放学那一趟的生意。”
裴闵适时展现出父亲的谦让:“你吃吧,我不和你抢。”
“你少废话,吃。”裴芙不想和他推来推去打太极,有点粗暴地回他一句,自己去卫生间洗手了。
她有一点儿洁癖,在医院这种地方总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
前天还哭得撕心裂肺的,今天就凶成小老虎。裴闵在心里做了一个鬼脸。
当时体检结果一出来,他被医生叫过去单独说话,第一句话就是吓死人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其实真的很慌,那时裴芙在学校里,他不敢打扰她,因为这一阵子对她升学相当关键。
体检中心是测不出什么名堂的,详细的检查要去医院正规拍片检测,要做化验。
裴闵确实是吓得一身冰凉,在春天里冒出一生冷汗。坐在医院走廊上的不锈钢椅子上发呆,烟也不敢抽了,把自己的头发抓得稀乱。
他不是个信教的人,这一刻管他的耶稣基督菩萨佛祖,只要能保佑他身体平安的他都是忠实教徒。
他木木的,脑子里想的是我要是死了裴芙怎么办。
她还没上大学,我的公司能交给她吗,她这么聪明可以养活自己吗,没有爸爸,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了啊。
裴闵你真的活该也不应该报应到裴芙身上。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抽烟喝酒熬大夜,这就是你的福报!
如果这次没事……我绝对戒了,都戒了……只要还能活,只要我还能陪着芙芙长大。
他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上眼眶通红,却咬着牙不在人前流泪。
这里是见过太多人情冷暖的地方,每个人脸上都是急切、不安、麻木。
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众生皆苦,他微妙地安定下来,像是已经跌到谷底、等待最后的宣判。
芙芙,爸爸至少还给你攒了点钱,以后遇到喜欢的男生,你就结婚成家,拿着钱过日子去吧。挺好的。
他扯了个很难看的笑出来。
化验结果也出来了,他妈的,良性。
死不了了!
裴闵此刻一口一口吃着裴芙买来的糍粑,窗户外头是人间四月天,病房里头是已经名校保送的女儿,或者说他的……小小爱人。
他突然觉得人生已经不能再好,前所未有的知足。
这下真的得好好爱惜身体,他想多活几年……不,几十年……活到…活到裴芙下葬的后一天?他就可以毫无牵挂地死去。
护士来给他拔针了,裴闵话多,照例和人家寒暄两句,他一张帅脸晃得人家脸红心跳,那护士加班的疲惫都醉醺醺地被吹走了。
没聊五句,裴闵指着角落里坐着的裴芙:“看见没,我闺女,保送○○。”
裴芙:“……”
再次强调:he
这本文有它的特殊性,我不是一个为了虐而虐的人,什么 癌症 车祸 突然生离死别 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悲剧很庸俗、也无意义。
里面写了很多关于生老病死的内容,并不是没话找话,而是作为亲人来说,这样的事情是无可避免的。
我们不会关心陌生人的病痛,好像每个人都还蛮健康,但是一到家人身上,我们就知道他们的病痛,要吃多少药、一年进几次医院。
这是我个人认为,“家人”最重要的特殊性,就是可以共承受。
裴闵不是突发恶疾,前文里无数次写过他的生活不健康,抽烟喝酒熬夜、工作加班应酬,病倒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一次只不过是结节,算是给他提一个醒,警告他应该爱惜身体了。
屏幕前的年轻女生也是,包括我在内,大家现在身体应该都还算ok,但是人都是会老的,现在糟蹋的身体,都是要还账的。
这也是我这一阵子陪护老人家,包括这两年家人病痛很多得来的感受。健康真的是最重要的东西。
第四十章
裴闵挂着瓶儿,偶尔也会有不太方便的时候。
他是大事靠瞒、小事靠烦的无赖,在这种事情上很愿意烦一烦自己的心肝儿小棉袄,让她把吊瓶取下来,拿着进卫生间,他要上厕所。
“芙芙,帮我一下。”裴闵没穿病号服,是家里的睡衣套装,抽绳的裤带他单手扯不下来。
裴芙只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替他扯下裤子放出鸡儿。
“帮爸爸……把把尿?”看裴芙还不走,他开始耍流氓了。
“我进来是怕你弄不方便。”裴芙脸都发烫,皱起眉头瞪他一眼:“你少来这些有的没的。”
“噢……那你看着我尿,我尿不出来。”他接着混账,小声说:“会把我看硬。”
裴芙觉得这个男的简直莫名其妙,他的脸皮厚度实在是变幻莫测,时而薄成003时而厚得像明长城。
他是个非常规意义上的父亲,她也是非常规意义上的女儿,偶尔两个人的位置会微妙地调转,某种方面来说,像一对母子。
“你还说,”她咬了咬牙,“再嘴贱这辈子都别想上我的床。”
裴闵乖乖闭嘴了,在旁边和小学鸡似的,被小姆妈看着,乖乖尿了。
……被人看着,真的有点儿尿不出来。
他握着自己的鸡巴又看看女儿,裴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扶着的大肉棒儿,终于转过身去侧对他。
她显然也对他的排泄过程不感兴趣,只有一对耳朵通红。
就这样都不肯出去啊?小色鬼。他射个尿弄得脑子里比射精还缠绵悱恻、荡气回肠。
尿完了抖抖、擦擦干,裴芙给他提裤子,这会儿他有脸皮薄了,但一只手又提不好裤子,只能让裴芙帮他在腰上系个蝴蝶结。
她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小腹,酥麻的,让他泛起一点儿敏感的鸡皮疙瘩。
裴闵脑子里还是刚刚开的黄腔,下面都有点儿硬了。
提到这下三路的事情他就想起裴芙有一次被他搞得失禁,缩在他怀里被他用花洒冲逼。
也不是没有看过一些有的没的,比如射尿……但是他绝对不会那么对女儿,他的心肝宝贝甜蜜饯,怎么可以被那样糟践?
嘶……有点太刺激了。
想这玩意简直不利于术后恢复。
他之前还想着要如何和她把关系拉远,如今看来真是天方夜谭。
裴芙只要站在那儿他就想贴上去。
……折腾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呢?非要让两个人再痛苦一回吗?没意义。裴芙现在还想要他,那他就给吧。割舍不了的。
“宝贝?”他轻轻扯了下裴芙的后背衣服,让裴芙回头。
裴芙想问他要干什么,裴闵就弯了弯腰,低下头来吻她。
“亲亲。”
啊……是亲亲。
她也记不得多久没有和他有这种亲密举动,两个月?
这么一想确实是挺长的。
这是她确定保送之后的第一个吻,在预想中应该是在家里,带有庆祝意味,而不是——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裴芙从心猿意马里抽离出来,把吊瓶给裴闵自己举着回床,她去开门。
门外是庄辛仪,她们两个也有小半年没见过面了,裴芙有些惊喜,两个人紧紧拥抱了一下。
“还好吧?”庄辛仪揽着裴芙的肩膀随意地扫了一下裴闵,感觉他四肢健全面色红润,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死不了。”
庄辛仪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本来她这次来也就是客气客气意思一下,主要是来看裴芙的。
“太牛逼了我们小芙,保送,这祖坟不得冒青烟了?”
“还好啦,我们学校十几个。”她谦虚得让人觉得嫉妒,弄得庄小姐龇牙咧嘴地捏她的脸蛋。
裴闵眼巴巴看着两个人躲一边讲悄悄话去了。
庄辛仪让裴芙有空去她的新房子看看,江景大平层,装修采办事无巨细由她自己一一把关,要打造一个温馨小筑,和小男朋友同居。
“啊,那我以后是不是都去不了你那儿了呀。”裴芙抱着庄辛仪的腰,她身上有种好闻的香气,恋爱了就连香水都是甜甜的花香。
“怎么会呢,随时欢迎你来——你要来我就把他赶出去。”
“鬼才信,肯定是有了男人就忘了我。”裴芙闹她,把脸埋进庄辛仪胸前。
这个动作由她做出来一点儿也不显得猥琐,反而是温驯、惹人怜爱的。
庄辛仪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抱有一种复杂的情感,欣赏、喜爱、友谊,里面还掺杂一些似是而非的母爱。
庄辛仪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好像真的抛弃了她,因为谁都知道,谈了恋爱必定会疏忽朋友的,水不可能端平,爱情有占有欲,友情也是有的。
以前那一套房子,裴芙去过那么多次,她是唯一一个进过庄辛仪私宅的友人,可是如今她搬家了,就好像那些回忆也变成了过去式,庄辛仪要迎接她的爱情和新的人生阶段。
甚至如果庄辛仪要结婚、生子……她的重心当然会越来越多地偏向家庭,好像这样两个人就会渐行渐远。
裴芙讨厌这种感觉,在心里开始无端嫉恨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年轻男生。
他抢走了她的朋友。
她知道这样的占有欲是不合理的,庄辛仪只是她的朋友,她拥有自己的人生。
可是她害怕自己被辛仪姐丢下。
两个人沉默地拥抱了一会儿,半晌过后庄辛仪松开了她,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来我家玩,我给你烤披萨,好不好?”
“嗯。”
裴芙想送送她,但在电梯口就被庄辛仪拦了回去。她有点儿失魂落魄地走回病房里,坐在了裴闵的床边。
“不高兴了?”裴闵靠在床头,伸手刮了刮她的脸。
裴芙没说话,只是脑袋耷拉下来,叹了口气。
裴闵大概也能揣摩到一点儿幽微的惆怅之情,牵着她的胳膊让她坐到自己面前来,摸她的脑袋,顺她的马尾。
“小孩子心性。”他突然笑了一下,“人家男朋友的醋你也要吃?那我——”
“?”
裴闵纠结了半秒,还是说了:“那我还吃过庄辛仪的醋呢。”
“我当时感觉到了,不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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