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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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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代价】(1-10)(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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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大伤。

    裴芙挣扎了一下,起来从行李袋里掏了一罐芦荟胶出来给身上抹了一层,又坐到爸爸边上,给他抹,做晒后镇定。

    “我自己来吧。”裴闵想起来,被裴芙拦住:“你今天辛苦了。”打了一天伞,各种事情都是他来做,肯定比她更累。

    她挖了一勺涂在他胳膊上,用手抹匀,手腿都抹了一遍。

    “好痒。”裴闵动了一下,“算了。难得让你尽尽孝,没白养。”

    “我很不听话么?”裴芙捏了捏他腿肚子:“平时不孝顺吗?”

    “没有。挺乖的。”裴闵把她扯到自己旁边躺着,没让她继续对着空调出风口吹,“就是有一点不好。”

    “哪儿?”

    裴闵转过身背对她:“嫌你爸不聪明呗。”

    “开玩笑的。”裴芙蹭过去用手指戳他的背:“怎么还自闭了,我说着玩的。你最聪明了,又会赚钱又会养家。”

    “你早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嫌我配不上庄辛仪。”他扭了两下:“我背上有点痒,好像蚊子叮了,我看不到,你看一下。”

    裴芙把他衣服卷上去,看他的背,一直掀到肩胛骨才看见确实有个很大的包。

    这边的蚊子很多都是花脚蚊,一口下去养得要命,也难为裴闵忍了这么久。

    “我帮你涂青草膏。”裴芙在床头柜里翻,裴闵打断她:“太痒了,你抓一下行不行。”

    “越抓越痒。”裴芙给他缠得没办法,想起爷爷奶奶以前逗她的招儿。

    老宅夏天蚊子也多,奶奶就开玩笑说口水可以止痒的,指头在舌尖上蘸一下,涂了点口水在蚊子包上吹一吹就好了。

    “这样吧。”她故技重施,也涂了点口水在那个包上,贴上去吹了一下。“还痒不痒?”

    “你干什么你。”裴闵吓一跳:“还给我涂口水,你也太……”他想不到什么形容词,也不能说她恶心,纠结了半天续上:“也太那个了。”

    “那你还痒不痒嘛。”裴芙笑了,她笑起来是又轻又甜的,就是奥利奥夹心那种感觉。

    裴闵伸手去捏她的脸,但是真感觉不痒了。

    “哪儿学的这招?我小时候也被这样弄过。”

    “奶奶教的呀。”她还是用青草膏涂了上去,凉得裴闵嘶了一声。

    他看着裴芙突然就不说话了。

    啊,是……是妈妈教她的。

    妈妈小时候也给他的蚊子包上涂过口水,外婆以前也是这样对妈妈的……怎么传承了这东西啊,什么非物质文化遗产。

    他觉得熟悉、亲切、怀念、温暖。他把裴芙抱在怀里:“奶奶教的?什么时候?”

    裴芙回忆了一下:“四五岁过生日的时候。她在露台那儿……你知道露台上很多蚊子吧?”

    老宅的露台上全是爷爷奶奶种的花,夏天特别藏蚊子,偏生她又爱往那儿跑。

    还有楼顶做了菜园,葡萄藤架子下面是爷爷以前给爸爸做的秋千。

    还养了很多鸽子……

    裴闵听她絮絮叨叨的说,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她的脑袋。

    裴芙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她轻轻往爸爸怀里蹭了一下,嗓子哑了,“……我想他们了。”

    “嗯……”裴闵叹了口气:“我也想。”

    他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这句话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想过,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来过。好像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患得患失与不安。我们有且仅有彼此了。

    裴闵说:“你还要被庄辛仪抢走了。”

    这一句话把裴芙从伤感的气氛里粗暴地扯出来,她猛的抬头:“你怎么还在计较这个事?”

    “因为你爸比较小心眼。你打小就喜欢乱认妈。”他呵呵一笑:“你最好别在外面给我认一个爸回来。”

    裴芙忍不住要翻白眼:“不至于。”

    “你今天出门之前,说了句什么来着?”

    “就是那个什么……全世界……”

    裴芙鸡皮疙瘩起来了:“停。”

    “再说一次听听嘛。”裴闵闹她,到底谁是爸谁是孩子啊?幼稚死了。

    她被缠得没办法,“那你说啊!”

    “全世界我最爱你。”裴闵看着她,坦坦荡荡、不假思索。他重复了一次:“芙芙,全世界我最爱你。”

    第九章

    裴芙被那一句“全世界最爱你”冲得脑袋发晕,接下来三天看到裴闵都脸红心跳过度呼吸。

    “天啊,好大的反应。”裴闵有意调侃她:“你说的时候怎么就脸不红心不跳的呢,真是不许百姓点灯啊。”

    “是你的脸皮太厚了。”裴芙懒得和他扯皮,明天就要坐飞机回家了,她赶紧洗完澡还得收拾行李,然后早早睡觉。

    她把编发拆下来,和小皮筋作斗争,余光看见裴闵走近,他伸手把她鬓边的花取了下来。

    他觉得这几天好像是偷来的时间。

    现在他又要回去了,回到工作里,回到水晶杯子里,回到钢铁森林里,看狭窄的天空。

    旅行的后遗症提前开始发作。

    他手里轻轻捏着那朵花出神,一天了,已经有点蔫了。

    这朵小小的鸡蛋花被他拢在掌心里,用体温捂热。

    看着裴芙拿了换洗的内衣去洗澡,他坐在窗户边上,外头还是滚烫明亮的烈日,郁郁葱葱的树木,他的心却已经老僧入定似的入秋。

    “爸爸,”裴芙在里头喊:“帮我拿一条毛巾,这个浴巾掉在地上湿掉了。”

    裴闵起身去自己那头拿了两块干的,看见那门张开一点儿缝隙,一条雪白的胳膊挂着水珠,像一节削了皮、嫩生生的藕,从水雾里招他。

    裴闵把浴巾递给她,却不小心在门缝里看见她被打湿的头发和脸庞,水妖一样,满脸都是涉世未深的懵懂,又已经有了让人心旌摇曳的姝色。

    “爸爸,”她轻轻拽了拽,“松手。”

    裴闵愣愣地松开那两条帕子。

    刚才的那几秒钟他好像又坠入一场潮湿的梦里,时间被无限放慢拉长,他恍惚着看着那扇门关闭,又猛然惊醒。

    他回想起她撞见他自渎,她伸手触碰他的性器。

    那一刻他差点跪下。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对裴芙有任何一丝绮念,可是他是个男人,无关道德,当生理的、视觉性的刺激被他所接收到时,欲念无可避免。

    他要如何……压抑男人的劣根性,与越来越大的女儿共处朝夕?

    裴闵明白今夜自己又会失眠,果不其然辗转反侧到三更半夜。

    裴芙听见了这头的声音,走过来看他:“怎么不睡,老是翻身。”

    “吵到你了?”

    “不是,我也睡不着。”裴芙坐在他床边盘着腿,“感觉很不真实,明天就要回去了。”

    她望着窗外婆娑树影,又看了看黑夜中裴闵的眼睛。她换了个姿势,抱着自己的膝盖像是自言自语,但是她知道裴闵能懂。

    “在这儿只有我和你,一整天都呆在一块儿……我觉得很少会有这种机会,平时你要上班我要上学,一天可能就晚饭的时候能说几句话。但是在旅游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我们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变得更紧密、更依靠对方了。”

    “我很珍惜这样的时间……等我们再回去,一切又会走上正轨。在这里的时间,就只能偶尔拿出来回忆,却回不来这种感觉了。”

    裴闵的心都在跟着她的话发颤。

    他突然意识到裴芙惊人的成熟,她说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不像是一个初中的孩子的口吻,她究竟是怎么成长成这个样子的?

    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间流逝中,她已经蜕变了。

    裴芙的一半侧脸沐浴在月光和远处漫射进来的灯光中,看起来恬静而美丽。

    她躺了下来,钻进被窝里。

    裴闵的体温把空调被烘成了温暖的温度,她的困意在这样的温度里袭来,“我那边虫子的声音好吵,在你这里睡。”

    裴闵想起身去她那床上,裴芙让他别动了,就这么睡吧。“你身上暖和。”

    她面对着裴闵睡着了,裴闵却还沉浸在女儿刚刚那一段话里。

    裴芙在睡梦里翻身靠近他,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缩着。

    他认命了,伸手环住她往怀里拢,手指抚摸着她散开的柔软的头发。

    他在心里悄悄说,我的宝贝,真的很让人舍不得……怎么就把我想说的话,全部说完了?

    回程一帆风顺,没过两天庄辛仪就开车到她家楼下来接她去吃饭。裴闵站在楼上看着裴芙高高兴兴约会去了,自己却还要居家办公。

    庄辛仪你很闲吗,干什么天天找她玩啊。

    今天是司机开车,庄辛仪说这样方便她们两个路上说话。裴芙就把ipad掏出来,给她看自己在旅游的时候拍的照片。

    “好漂亮啊。”庄辛仪指着她穿着香槟色抹胸在夜市和船上的照片,“我看很多人去拍都很一般,你这个是卖家秀了。”

    “你如果穿这个会比我漂亮一百倍的。”裴芙靠在姐姐的肩膀上,她的头发怎么都是香香的……“我当时看见一件湖水绿色的,就想一定特别适合你。”

    她翻了一下,找出一张照片:“就是这件。”

    庄辛仪说:“我好喜欢这件!希望我去的时候也能碰见它。”

    “我真希望能和你去哪儿走走。”裴芙说,“我……和你在一起,总是觉得很安心很高兴。”

    “是吗?”她看着裴芙,笑着说:“这是心灵感应,一见我就觉得合拍?”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妈妈。”她袒露出自己的脆弱,向庄辛仪乞怜。

    庄辛仪心里警铃大作:“你想让我做你妈妈么?”

    裴芙却靠在她肩头缓缓摇了摇头。她说:“你和他,不合适。”

    “不是喜欢你就非得要把你和他凑在一起,我可以用别的方法留住你,不是吗?”裴芙的睫毛扫在庄辛仪的脖子上,“姐姐。”

    庄辛仪差点人设崩塌跳起来,这时裴芙及时地补充:“我们两个人,也可以做朋友啊。虽然我比你小很多,只要你不嫌弃我。”

    她松了一口气,果然芙芙不是那个意思,吓死人了。

    她们两个吃完饭又去最近很火的咖啡店喝下午茶吃蛋糕,傍晚吃完晚饭了才把裴芙送到家。

    “好玩吗。”裴闵问。

    “挺好玩的。”裴芙脸上还残留着笑意,凑到他跟前,“爸爸,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裴闵看向她手里的袋子,被她拿出来,展示给他看:“是保温杯。”

    啊……啊。保温杯。裴闵拿起那个杯子,膳魔师的普通的黑色保温杯。

    “今天在商场抽奖中的!可以给你喝热水用。”她语重心长:“多喝热水,总喝冰咖啡、喝酒,伤胃。”

    裴芙这个学年要备考了,时间不那么充裕。

    她暑假就开始自学完教材,开学上课就当复习。

    把杯子往裴闵那儿送完之后,就自己回房间看书去了。

    裴闵捧着那个杯子,心里五味杂陈,被关心了很感动,但是他还正值壮年呢……

    他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有人给他发了微信。

    没有多余的话,一张穿着华伦天奴高跟鞋的腿照和一个定位,外加一个问号。

    裴芙学到晚上九点,一出书房门发现外面是黑的,家里怎么没人?她带着耳塞,也没注意。

    她走到主卧室门口,那个杯子被他放在桌子上。

    她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也不知道他发没发现,其实这个杯子是刻了字的,藏在底下的防滑套里。

    她眼睛瞥到桌子最下面那个抽屉被扯开了一点,用拖鞋抵了一下,却不知道是因为用力太大了还是怎么样,那个屉子反而弹了出来,她蹲下去,看见里面是半屉子的小盒子……什么东西?

    她拿了一盒,全是外文。

    她突然像被烫到一样扔开了。因为她刚刚大脑突然短路才没意识过来。

    避孕套,半屉子避孕套。

    这个开了一拳宽的屉子必然是刚刚被他开启过没有完全合上,他拿了一盒套子,去了哪里呢?

    她想起她撞见他的好事,他教她,欲望不可耻。

    ……所以,他现在在哪里。

    裴闵揣着套子开了酒店套房的门,里头只有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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