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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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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101-120)(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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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家伙,饭局上需要人来活跃气氛,以前这个角色通常是朱玲玲,卫琬的风格跟她又不太一样,就把小刘和张洋叫上。这两人在一群大领导面前自然是没资格上桌的,主要是过来做服务。

    他们也是一万个愿意。

    大局过后再是小局,谢宁跟组织部干部处处长移坐到小厅去喝茶。

    九点刚过,谢宁的手机在桌面上震。

    他给了卫琬一个眼神,卫琬拿出去接。

    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一般都会有两只手机,一只仅联系重要亲友,一只就是对外公务的。

    当然,说是对外公务,也不是一般人随便能打进来,不够级别的都会被过滤掉。

    卫琬拿的是那只私人手机,一看上面的标注,单一个“妈”字,心里哆嗦一下。

    大概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对另一半的母亲,都会产生发自内心的疑虑和戒惧。

    “谢宁吗?听你说兼了个代理书记?”

    卫琬紧紧喉腔,拿着再乙方不过的态度:“夫人您好,谢厅正在谈事,我是省厅办公室主任,您叫我小琬就行。”

    对面很是寂静了几息,仿佛还咕哝了两句,再道:“嗯,没事。你忙,我回头再打来。”

    及至回到家了,谢宁才把电话回过去,卫琬在那边倒水,他过来从后抱住。

    贴着卫琬的耳根回电话:“那么远妈你过来干什么?”

    卫琬手里的水洒去一束,谢宁捏起她的手背舔。

    谢母很是把儿子批判一通,没有任何脏字,但一定是骂人的话。

    “我看你是做个拐角八弯旮旯角落的厅长做糊涂了,你那边又没个贤内助,任命书下来人不上你家拜访?你就真能一个都不接待?人家会说你什么?小小年纪狂妄清高?中国社会人情往来的道理,还要我再给你叁令五申?”

    真是一口气都不停,字连着字跟飞机火车似的过。

    谢宁只得投降,特别会唬人:“知道了妈,你应该是想我了,找个借口来看我。”

    卫琬听着忍不住笑,再大的儿子再大的领导在家母家父面前也就什么都不是。

    挂了电话谢宁丢开手机,把卫琬抱上餐桌,身子挤到她两腿中间。

    一下下的蹭,蹭出火来,又不急着做,顶着卫琬的额头:“你怕吗?”

    卫琬写过金刚经,但不是真金刚,犹豫着也不晓得怎么说。

    两人都知道现在并不是公开的最佳时机,无论是谁,即使是身边的亲人,但凡知道他们两的关系,都不可能往好处想。作为女性的卫琬,要承受更大的责难。

    谢宁是有计划的,刚张开嘴,卫琬给他捂上了,黑长的睫毛往下扫,叮咚地解开男人的皮带。

    “你别说,我心里有数。”

    谢宁握住鸡巴挤了进去,插得卫琬往后撑住,刮倒刚倒好的柠檬水,大片的涌开,流到桌沿边滴滴答答。

    他把舌头伸进卫琬的耳洞,轻了又轻地讲:“宝贝咱们争取明年一步到位。”

    ============================

    105.旧情人

    谢母要过来,自然是往家里住,这处房产是谢宁自北向南调任后自己购买的,其实单位里就厅长职务有分配居住的三室一厅,他没住那边。卫琬抽了一个中午过来碧水,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电话叫了耿真真来当搬运工。

    真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张媚脸活灵活现地表演着什么叫五官移位。

    叫:“呵,我耿真真放你这里是不叫白不叫是吧,我是你的备胎是吗?”

    还要嚼谢宁,在她眼里心里,想法跟卫母如出一辙:“当官的都是王八蛋,要用你时可劲地用,不用你时,连话都不用说,使使眼色就让你自个儿亲自滚蛋。”

    卫琬两耳放空,当做全没听到:“早知道叫长虹过来就行。”

    真真一甩手,屁股坐在行李箱上,高傲地挑起下巴:“行,你等他呗!算我好心喂了驴肝肺!”

    赖长虹从门口进来,抄着一双手插在口袋里,不住地摇头:“小琬你别跟她计较,这人就是皮痒...”

    耿真真横眉怒目,长虹丝滑地把话往下接:“有些人明明漂亮得一塌糊涂,要钱不缺,条盘身靓,偏偏喜欢嘴硬心软,明明对别人好一百分,就因为一张嘴搞得别人恨她一百分。这个世界上谁能受的了她?说她聪明无敌了,可是亏还不是自己吃?”

    真真就不讲话了,赖长虹借着损把她夸尽了,耳根可疑地泛红。

    赖长虹过去把她用力一揽,真真大惊:“拿开你的猪蹄子,揩老娘的油?”

    长虹把人挪起来:“揩不起,我搬行李呢。”

    三剑客打打闹闹地上了车,赖长虹开着卡宴,真真一屁股占据了副驾,路上还是掐。

    长虹以男人的角度宽慰真真的愤世嫉俗:“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以偏概全,要客观看问题。”

    耿真真对着车镜子自拍,咔嚓咔擦地,捏出手机发出去。

    这回换到长虹静下来,喉咙滚了又滚,一句你发给谁怎么都说不出口。

    刚把行李搬到楼上去,拎着真真的脖子先走。

    真真在电梯里甩开他:“你有病?”

    赖长虹一脸生人勿进,也不管她,把丢在大阴天的马路牙边,卡宴轰隆地冲出去。

    真真对着车屁股连呸三声,拦了出租也走了。

    卫琬在家收捡零碎,屋子里蒙着一层阴霾,拿起抹布拖把忙了一两个小时。

    出来一身热汗,便去洗澡。

    外面传来门铃声,响了一下,后面是连续的两下。

    卫琬匆匆套上浴袍,擦着头发去开门:“你怎么回来了?”

    还以为是真真,视线落到一双铮亮的皮鞋上,自垂坠顺滑的深棕西裤往上来,印出充满电影质感的一张脸。

    徐怀的手握住即将要合上的门板,徐徐拉开:“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卫琬是乱了才会立刻关门,成年人的对抗不应该是逃避,逃避让她羞耻。

    “家里没烧水,矿泉水行么?”

    徐怀堂而皇之地在沙发上坐下来,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是最好的伪装,接水的时候镜片微闪。

    卫琬去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徐怀正仰着下巴轻吞一口凉水,水流往下,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卫琬远站在餐桌那边。

    再怎么看,都是防备的姿态,徐怀抿唇、垂眸。

    还是起身:“是不是很不自在?没关系,我们可以下去说。”

    卫琬拒绝:“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徐怀背对着她,手掌握在门把手上,略略地把头偏了偏:“卫琬你相信我,一定有什么是值得你要听的。”

    ============================

    106.爪牙

    徐怀了解卫琬,正如卫琬了解徐怀,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还能黑的白的把对方了解透彻,他们两绝对身属其中。

    从徐怀坚定的神态中,卫琬知道这话一定要谈,他不是个拿着鸡毛蒜皮就能赖到女人门前的闲散人员。

    徐怀的爪牙藏得极深,他这么说了,一定就是利益相关的问题。

    五年的情人一夕间变敌人,再一夕成各奔东西的陌路,再一夕,又有什么东西重新把他们链接到一起。

    于徐怀来说,就是久违的芬芳,是致命的诱惑。

    拉开副驾驶让卫琬坐进去,一旦进了私密而狭窄的空间,他的头皮和大腿都跟着在发紧。

    但是没人能看出来,在前视镜里扫了一眼,或许通过他自己的眼睛都看不出来。

    他不能讲也不会讲——关于卫琬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收拾的好好的,那没必要讲,男人如果要通过博取同情来感化一个女人,在他看来是低贱又低下的。他要给,就赤裸裸滔滔不绝地给,要不给,也能拿利剑给斩断,哪怕自己浑身滴血也可以不给。

    赵月云愚蠢的地方就在于去翻他锁在书房里的东西,想方设法地非要去满足那些属于女人无所谓的好奇心。

    赵把那里掀开了,真是活生生地把他的痂也给拨开。

    徐怀酝酿着说辞,生了另一重极深的怨恨。

    卫琬望着前头,也不看他,貌似身上产生了诸多变化,但徐怀知道,那都是外向肤浅的变化。

    从根子里,她还是那个卫琬。

    卫琬渐渐感受到一层窒息,一层又一层,再多一层,像是蚕茧包裹住僵硬蜕皮的肉体。

    她的唇在哆嗦,唇缝粘在一起,就等徐怀把事给说了。

    徐怀敞开车窗,手肘搭到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香烟,在阴云蒙蒙的天气下,显露着沉闷阴郁的气息。

    还是说:“你跟谢宁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不能对他说,卫琬回:“还能什么关系?除了上下级你以为还有什么?”

    这说辞谁信?谢宁把高尔夫球场那副金刚经小楷弄回来,徐怀能不知道?

    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上,副市长没弄迎一个卫生厅厅长,他的面子里子能过得去?

    “如果你只是想谈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我想也没什么好谈的。”

    徐怀冷笑一声,重重地吸尽最后一口,燃烧到尽头的烟头给他的食指烫得发痛,他心里也叫,痛得好。

    一气弹开,扭过脸来:“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卫琬脸上一热,再是发麻,嗡嗡的异响在耳膜里打转:“都说没什么!”

    男人的脸倏然逼近,把她逼到角落,捏住她的下巴:“刚才的行李从哪里搬来的,从他家?你跟他睡了?”

    阴郁的火苗在漆黑的瞳孔里盛放,烧得人神经发痛:“卫琬,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犯得着?”

    卫琬受了暗示,激烈地挣扎,推他的胸口:“神经病!我跟他不是那回事!”

    徐怀冷硬地惨笑一声:“真跟他睡了”

    卫琬一怔,知道受了诱供。

    男人五官凶狠地扭曲起来,气息虚无缥缈地往她脸上飞,狠一把掐住她的腰,生生地撞到自己的胸前。

    “你让他怎么睡你?插进去了?有我给你弄时爽吗?”

    卫琬给了他一耳光,殷红的眼角滚下泪珠,吸气声中连话都说不出。

    徐怀掐着她,摁住她的双手往上顶:“我那么疼你,你说不行,我怎么忍都没给你破了,现在你躺在别人的床上任别人想怎么操都行?”

    卫琬浑身发抖着尖叫一声,低吼咆哮,叫他闭嘴。

    “徐怀,你没资格说这些!”

    徐怀一口把她的尖锐给吞了进去,发疯地吻她,舌尖突兀地狠痛一下,尝到铁锈闲腥的味道。

    慢慢地撤开,松开了钳制,落寞地往后一靠,点烟时手指都在抖。

    旧日的柔情蜜意汹涌倒回来,那时吻她都是甜,如今

    何谈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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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7.策略

    卫琬从副驾上冲出去,黑色小车驻留在原地,再半个小时,才姗姗离开。

    停下附近的高底盘suv上,韩琛把长焦镜头收回,往回翻了几张照片,看不下去扔到一边。

    卫琬回去刷了半个小时的牙,嘴里涌着大片白色的牙膏泡沫呢,来不及冲,双手撑在台面上卷成拳头,眼睛越来越红。

    谁能知道错付几年光阴会产生怎样的痛和后遗症。

    往日消解再消解的恨意分裂着胸口,抄起琉璃色的玻璃杯往镜子上面砸。

    哗啦地一阵清脆的碎响,镜子里出现无数个狼狈的卫琬。

    发怔了好一会儿,重迭的时空渐去渐远。

    卫琬拿起手机翻相册,翻到京城天安门下,金黄灿灿的夕阳泼洒在谢宁的侧影上,他正搂着她亲脸。

    哆嗦的身子逐渐驱寒回暖。

    笑出来的同时眼泪也跟着一起掉,啪嗒啪嗒地打到合照上面。

    卫琬抱着手机小睡一会儿,谢宁的电话打了进来,问她在哪里。

    一瞅时间,骇然跳起来,小腿踢到茶几痛得龇牙咧嘴。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谢宁的安排是五点钟一起去机场接谢母,卫琬是他的手下又是女性,接待同为女性的谢母最为合适。

    “不要紧,那你去碧水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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