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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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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31-47)(第2/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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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臂如同铁钳,任她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挣扎间,她睡裙的细肩带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白皙的肌肤,以及那枚齿印,其上斑斑点点的、暧昧的红痕——那是昨夜他留下的印记。

    顾淮宴的目光落在那些痕迹上,眼神骤然变得幽深而危险。

    他低下头,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狠狠刺入她的心脏:

    “干什么?我还会干你啊。另外,不想在你母亲面前暴露我们的关系,就乖乖听话。”

    唐妤笙的挣扎瞬间停滞,脸色一变,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了。

    他又用这招,又拿妈妈来威胁她。

    “乖乖在瑞士看过你母亲,”顾淮宴继续冰冷地陈述着他的安排,仿佛在部署一场商业谈判,“然后,跟我回国。”

    “回国?!”唐妤笙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的学业还没…”

    “至于你的学业…”顾淮宴打断她,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什么时候回来,取决于宋烨钦什么时候滚出巴黎,滚回他的意大利。”

    他松开一只手,冰凉的指尖抚上她锁骨处的红痕,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和占有欲:“所以,笙笙,你只能祈祷他快点离开,否则…”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砸得她生疼,“我就把你一直困在国内,拴在我身边,哪里也别想去。”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唐妤笙。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英俊、强大、富有,却也有着最冷酷的心肠和最偏执的占有欲。

    她所有的反抗、所有的挣扎,在他绝对的力量和精准拿捏的威胁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争不过的…从来都争不过…

    一股巨大的、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席卷了她。

    她停止了所有挣扎,身体软了下来,顾淮宴将她搂的更紧。

    “…好。”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轻得像一缕烟,“我跟你回国…”

    除了妥协,她还能做什么?母亲是她唯一的软肋,也是顾淮宴唯一能威胁到她的方式,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顾淮宴看着她的眼神和认命般的顺从,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满意,又像是某种更深的、连他自己都无法解读的烦躁。

    但他很快将那丝情绪压了下去,松开了她,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淡漠:“去换衣服,时间不多了,我们该出发去机场了。”

    (33)无力

    去往机场的车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唐妤笙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巴黎街景,这座她生活了一年多的城市,此刻却像一座巨大的、华丽而冰冷的牢笼,而她正被强行带离,前往另一个未知的、但注定同样不自由的囚禁地。

    原本,去瑞士探望母亲,她应该是充满期待的。

    可此刻,所有的期待和喜悦都被顾淮宴的强权和威胁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变了味,只剩下浓浓的的反感和无力。

    她能够清晰地察觉到,顾淮宴对宋烨钦存在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强大的敌意和警惕。

    这种敌意,不仅仅源于男人之间的竞争或是过往的恩怨,更像是一种…被侵犯了绝对所有物的、近乎野兽般的暴怒和排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与宋烨钦过往那点微不足道的交集,因为他可能对自己存有的、那份她从未敢回应的好感,就招致了顾淮宴如此激烈的反应和更变本加厉的掌控。

    她就像一颗不小心落入暴风眼的尘埃,身不由己,被两股强大的力量拉扯、挤压,透不过气。

    车厢内一片死寂。

    顾淮宴坐在她身边,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冷硬。

    但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和那种无形的、牢牢锁定她的掌控感,让她如坐针毡。

    这种无处不在的监控和压抑,让她一度喘不过气。

    一种深深的妥协跟无奈笼罩了她。

    她的人生,从那日在书房看到那迭照片,以及在顾淮宴话里话外的“要挟”下,踏入了他的领地,坠入他给她编织的深渊困境开始,就再也挣脱不了了。

    活在他的阴影和控制之下,没有自我,没有自由,甚至连见母亲一面,都要在床上,满足了他才敢提出要求,这种关系,令她从心底涌起悲哀。

    车子平稳地驶向戴高乐机场。

    唐妤笙闭上眼,将一声几乎逸出口的叹息咽了回去。

    她还能怎么办呢,连走一步看一步,都看不到前景。

    行程很短,从巴黎到日内瓦只用一个多小时,从日内瓦机场出来,坐上周岩安排好的车,二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前往蒙特勒疗养院的黑色轿车内,气氛如同车外的阿尔卑斯山空气,冰冷而凝滞。

    唐妤笙目光投向窗外,连绵的雪山、湛蓝的湖泊、在车窗外流转,却丝毫无法流入她烦躁的内心。

    面对身边这个男人,用沉默筑起一道无形的墙。

    然而,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却在心腔里激烈地鼓噪——即将见到母亲的渴望。

    再怎么样,一直想来瑞士与母亲见面是她内心最期待的事情,至于母亲上次随口一提的来巴黎探望她,她知道只是给她的安抚,毕竟没有顾淮宴的点头,她,她的母亲唐棠女士,以及她的继父,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自由活动。

    这种感觉让她的指尖微微发抖,下意识地交握在一起。

    顾淮宴将她这副矛盾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靠在后座另一侧,姿态看似慵懒,实则掌控着一切。

    他自然能看出她的抗拒,但那细微的、因期待而泄露的紧绷,更取悦了他。

    他知道她的七寸在哪里。

    他忽然倾身过去,将人搂到自己怀中,男性温热的气息骤然靠近,带着一丝雪松的冷冽,让唐妤笙身体僵硬,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瑞士的风景还不错,嗯?”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仿佛只是随口评价窗外景色。

    下巴搁在女孩柔软的头顶,下一秒,话锋便精准地切入核心:“只要你一直像现在这么乖,”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指尖上,“以后每个月,我都可以让周岩安排你来瑞士,陪你母亲住几天。”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抛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饵食,同时也系上了一根更牢固的细线。

    唐妤笙的心脏一缩,巨大的悲愤和屈辱再次涌上心头,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内心,将这次的行程当做成对母亲许久不见的“见面礼”。

    都被顾淮宴这句话彻底的撕破,又来了,总是这样。

    用她最渴望的东西作为奖励,前提是她必须像宠物一样“乖顺”,听话,不要反抗他。

    她咬住下唇,几乎尝到血腥味。

    “她是我的妈妈。”

    她说出这句话无非之意就是让顾淮宴明白,他是个外人,他无法阻止他们母女血缘关系的联系。

    “就是我知道她是你的妈妈。”顾淮宴搂紧她,声音很淡,却带着一种无法反驳的肯定,“但是你们能不能见面,可不可以见面,现在都是我说了算。”

    她对这句话确实无法反驳。

    一瞬间,再一次的深深无力感笼罩了她,她习惯性依偎在他怀中,手圈过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顾淮宴对她的识趣表示很满意。

    就像一开始顾淮宴说过的,这场游戏他说了开始,自然由他说结束,她只想让顾淮宴早日对她厌烦,结束这段不堪的关系。

    毕竟在名义上,她是他的“妹妹”。

    车子平稳地驶入一家位于日内瓦湖畔、被雪山环抱的顶级疗养院。

    环境清幽得如同世外桃源,安保却严密得如同堡垒。

    唐妤笙被顾淮宴拉着进入,她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开,被男人牢牢的束缚住。

    穿过长长的走廊,阳光洒进走廊的两侧玻璃窗,唐妤笙看到了那后面花园中的场景,

    温暖的阳光下,唐棠正推着一架轮椅,缓缓地在草坪上散步。

    轮椅上坐着的是顾诚天,他穿着厚实的外套,围着围巾,腿上盖着柔软的毛毯,神情木然地望着前方。

    而唐棠,正微微俯身,在他耳边温柔地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期待的笑容,顾诚天偶尔开口低语断断续续的说些什么,回应着唐棠。

    阳光洒在她依旧美丽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一幕,看起来是如此温馨、安宁、幸福。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对鹣鲽情深、在此静养安享晚年的恩爱夫妻。

    唐妤笙停下步伐,看着这一幕。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攫住了她。

    有心酸,有欣慰,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无力感。

    她知道,这看似幸福的画面背后,藏着怎样的真相——轮椅上的男人,明面上是被他自己的儿子送来这里休养,去暗中却是“软禁”于此,失去了一切;

    而推着轮椅、满脸幸福的女人,对她女儿正在经历的噩梦一无所知,甚至还对那个制造了所有悲剧的“继子”感恩戴德。

    而她…她就是维持这虚假平静的…那个代价。

    从顾淮宴第一次用母亲来威胁她开始,她就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软肋”已经被他精准而残忍地捏在了手心里。

    她所有的想法都被这段关系拴上了沉重的镣铐,无论多么想逃离,都必须先考虑母亲是否会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生活。

    (34)发现

    就在她望着母亲的身影,内心天人交战时,一具温热而充满压迫感的身体从身后贴近了她。

    顾淮宴的手臂看似亲昵地环住了她的腰,实则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不顾唐妤笙被母亲发现的恐惧而剧烈挣扎的身体。

    他低下头,薄唇几乎贴上她敏感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低语:

    “看,你母亲能像现在这样,安稳地做着她的‘顾夫人’,靠的是什么?”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上,引起她一阵战栗,“全靠我的‘心软’,和你的…‘听话’。”

    每一个字,狠狠扎进她最痛的神经。

    顾淮宴洞察一切的眼神,他知道唐妤笙在想什么,他不介意再“警告”一次。

    唐妤笙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用剧烈的疼痛来抵抗那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绝望和无助。

    那日宋烨钦在她耳边提起的,他一直在,有需要可以找他帮忙。

    可是他能帮得了她什么呢,带她离开顾淮宴这种喘不过气的控制欲与掌控欲,那她的母亲呢,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呢。

    母亲为她放弃了太多,她不能那么自私。

    就在这时,草坪上的唐棠似乎心有所感,抬起头望了过来。

    当看到站在车边的女儿和继子时,她脸上立刻绽放出无比惊喜和灿烂的笑容,远远地就挥手示意。

    然而,就在她抬眼的瞬间,顾淮宴已经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变换了姿势。

    他看似极其自然地松开了环住唐妤笙的手,转而轻轻拂过她鬓边被风吹乱的一缕头发,动作温柔体贴,仿佛只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寻常关怀。

    距离和角度完美地掩盖了刚才那一幕的真相。

    唐妤笙也在唐棠转身的一瞬间,浑身僵硬住,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唐棠看到的,只是继子细心地为女儿整理头发的“友爱”场景。

    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欣慰了,在心中对于顾淮宴这个继子,早就没有了当年那么的疏远感,现在她很感激自己没在唐妤笙身边,他对自己女儿的照顾。

    她根本没想过,这个照顾,将她最在意的女儿,照顾到了床上。

    她推着轮椅,朝他们走来,满心满眼都是与女儿团聚的喜悦,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中那无声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氛围。

    刚刚那一幕唐棠没看到。

    然而,有一个人,看到了。

    轮椅上的顾诚天。

    虽然中风后他身体大部分瘫痪,反应迟钝,视力并未完全受损。

    在唐棠抬头的前一秒,他浑浊的眼睛恰好捕捉到了那个画面——他的儿子,顾淮宴,从身后紧紧地抱着唐妤笙,姿态亲密而占有欲十足。

    那绝不是一个兄长该有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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