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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器屏幕闪动,熟悉的桌面壁纸光芒四射,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现代科技的产物,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姿态,彻底粉碎了书桌上那点由生日蜡烛和儿童玩具辛苦营造出来的、可笑的神秘氛围。
“唉,我就知道……”
石言生泄了气,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他收回手指,一把抓起那套玩具,准备把这堆智商税产物塞回盒子里。
他凑近那根还在尽职尽责燃烧的生日蜡烛(再次强调,这tmd居然是根生日蜡烛!),鼓起腮帮,准备吹灭它。
“呃,你这是在干吗?”
一个清脆的女声,毫无预兆地在他身后响起。那声音很好听,像山间的泉水,但又带着一丝奇特的、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空灵震动。
“我刚才看你准备了半天,还点了蜡烛……原来不是在搞什么特殊的生日庆祝仪式吗?”
石言生浑身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他的脖子像是生了锈的机器,发出“咯咯”的声响,一寸一寸地,僵硬地转了过去。
一个女孩,正“飘”在他的身后。
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五官清秀,皮肤白得透出一种不健康的质感。
此刻,她的脸上正带着一种活泼的好奇和纯真的不解,歪着头打量着他和他手里的东西,那可爱的表情,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好感。
如果忽略她双脚离地,身体呈现半透明状态这个事实的话。
一个女鬼。
一个相貌清秀,表情活泼可爱的女鬼。
石言生的大脑宕机了。最后的意识在沉入黑暗之前,不受控制地捕捉到了最后一个细节。
……胸,还挺大……
“扑通。”
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彻底昏了过去。
意识像是从深海中挣扎着上浮的溺水者,在经历了一段漫长而失重的漂浮后,石言生终于“醒”了过来。
没有刺眼的灯光,也没有身体撞击地板的疼痛。
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茫茫空间里。
这里没有天与地的分别,没有远近的概念,脚下是虚无,踩上去却又有一种奇妙的踏实感。
身体轻飘飘的,四肢百骸都感受不到重量,仿佛灵魂脱离了肉体的束缚。
他茫然地打量着四周,这里空无一物,只有纯粹到令人心慌的白。
“这里是……死后的世界?”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声音在这片绝对安静的空间里扩散开,听起来有些不真切。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那片纯白之中,一个身影由模糊到清晰,渐渐凝聚成型。
那是一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她有着一头柔顺的乌黑长发,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五官清秀得如同画中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眼睛,明亮而清澈,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与天真打量着他。
她的表情活泼生动,嘴角微微上扬,让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刚考上大学,对一切都充满新鲜感的女学生,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丰满的胸部将她身上那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撑起饱满的弧度,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石言生怔住了,他大脑的第一反应不是恐惧,而是困惑。
这个女孩给他一种强烈的熟悉感,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无数次,但就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怎么都想不起具体细节。
“呵呵,你好啊。”女孩先开了口,声音清脆甜美,像风铃在清风中摇曳,在这片空间里漾开好听的回音。
然而,她接下来说出的内容,却让石言生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喜欢写师生恋色情小说的‘我永远喜欢调月莉音’老师,或者说……石言生老师?”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我永远喜欢调月莉音”是他用了好几年的笔名,知道的人不少;但“石言生”这个真实姓名,除了家人和几个老同学,几乎无人知晓。一个素未谋面的可爱女孩,用如此轻松的语气,一语道破了他最大的两个秘密。
“呃,你……你怎么……哎,不对,你认识我?”石言生的大脑彻底陷入了混乱,他语无伦次地反问,试图理清头绪,“你谁啊?我这是在哪儿?你要做什么?”
女孩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声,那笑声里没有恶意,只有纯粹的觉得有趣。
“哈哈哈……上来就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终极哲学问题吗,石老师?”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向前“飘”近了一步,歪着头看着他,笑容越发灿烂,“别紧张嘛。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忠实读者啊。”
读者?石言生更糊涂了,他的读者群里没有这号人,签售会他也从没办过。
女孩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继续补充道:“自从你搬来这里之后,我可是一直坚持在催更来着,一天都没落下哦,哈哈……”
催更……?
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瞬间插进了石言生那被迷雾笼罩的记忆之锁。
催更……
深夜自动开启的电脑,机箱里传来的、不知疲倦的敲击声,还有那个精准得令人发指的“4:44”……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中闪回,最后定格在了昏迷前看到的那张清秀可爱的脸上。
哦~!
所有混乱的线索在这一刻被串联了起来,蒙在他脑海中的那层薄雾被彻底驱散了。
他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可以说是活泼可爱的漂亮女孩子……她的身份。
精神空间在剧烈的认知冲击下开始崩塌,无尽的纯白如同破碎的镜子般片片剥落,黑暗重新席卷而来。
“啊——!”
石言生怪叫了一声,猛地从冰凉的地板上弹坐起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昏暗的房间,书桌上摇曳的生日蜡烛烛火,还有那台亮着屏幕的电脑,一切都和昏迷前一模一样。
他慢慢抬起头,看向前方。
那个女鬼,那个刚刚在他精神空间里自称“忠实读者”的女鬼,就飘在他的面前,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正带着一种刚刚做完成功的恶作剧后,那种既得意又俏皮的笑容,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现实与梦境的最后一道壁垒轰然倒塌。
积压了整整一个月的睡眠不足,被强制写作的憋屈,以及刚刚被吓晕的惊恐,在这一刻汇聚成了一股滔天的怨气,冲破了他所有的理智。
石言生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了面前的女鬼,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悲愤控诉:
“就是你总是半夜不让我睡觉的啊!!!”
那一声发自肺腑的悲愤控诉,带着一个多月积压的怨气,在狭小的卧室里回荡。
石言生感觉自己喊出了打工人面对无良甲方时最想喊出的心声,尽管他的甲方可能已经不是人类范畴了。
面对如此声嘶力竭的指责,飘在半空中的女鬼,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恐惧或者愧疚。
她反而歪了歪头,半透明的身体在空中轻盈地晃了晃,像是风中的蒲公英。
她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无辜又理直气壮的表情。
“哎呀,因为只有那个时间人家才最有活力嘛,”她用一种毫无歉意的撒娇语气说道,声音清脆悦耳,内容却让石言生血压飙升,“毕竟人家已经是鬼了来着,白天阳气太重,会变得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看文呢。”
这番解释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石言生一个字都不想接受。
什么叫“提不起精神看文”?
搞得好像看他的小说是什么需要消耗巨大精力的体力活一样!
没等石言生组织好语言进行反驳,女鬼又轻快地补充道:“啊,对了,还没正式自我介绍呢。人家叫郝茉莉,赤刀好,一朵茉莉花的茉莉,老师你可不要记错哦。”她笑嘻嘻地说着,还调皮地对着石言生眨了眨眼,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让人完全无法将她和深夜扰民的恶鬼联系起来。
“赤刀好……”石言生下意识地跟着念了一遍,大脑宕机半秒才反应过来那是“郝”字的拆解,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吐槽能量正在急速蓄积,但对方那毫无阴霾的笑容,又让他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知不觉间,这场原本应该充满恐惧与对峙的人鬼初见,就在郝茉莉自来熟的节奏带动下,演变成了一场诡异的深夜访谈。
石言生盘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仰头看着飘在自己书桌前的半透明房东,被迫地进行着信息交换。
通过断断续续的交谈,他终于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他现在租住的这间卧室,在被改建成廉租公寓前,就是郝茉莉生前的闺房。
在她不幸去世后,悲痛的家人卖掉了这处房产,远走他乡。
而郝茉莉的魂魄,不知为何,就留在了这个她最熟悉的空间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生前最后的爱好——宅在家里,上网,看小说。
直到某一天,新搬来的租客石言生,恰好是一位能产出她最爱看的精神食粮的作者。
于是,一个敬业的作者,就遇上了一个同样敬业的、跨越了生死的读者。
“原来是这样……”石言生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总算理清了前因后果。
虽然过程离奇,但逻辑上竟然能自洽。
他稍稍松了口气,至少对方看起来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厉鬼,只是个有点宅的网瘾少女(鬼?)。
他壮着胆子,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他最好奇的一个问题:“那个……郝小姐,冒昧问一下,你是怎么……”他斟酌着用词,“……怎么去世的?”
“哦,你说这个啊。”郝茉莉的反应平淡得就像在讨论今天晚饭吃了什么。
她飘到石言生的床上,学着他的样子也盘腿坐下,当然,她的身体与床单之间还隔着几厘米的空隙。
她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用一种分享趣闻的语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那天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在家,看小说看得太激动了,就想着自己动手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嘛。结果没想到,高潮来得太激烈,心脏一下子没承受住,就……咯噔一下,人就没了。”
石言生:“……”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他感觉整个世界观都在以一种荒诞的形式崩塌后又重组。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新闻,听过各种离奇的故事,但这种死法……这种死法也太……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所以……所以你才……那么喜欢看……黄书?”石言生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飘,他难以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严重怀疑刚才昏过去的时候是不是撞坏了哪里,自己其实到现在都还躺在幻觉里。
一个因为自慰猝死的女孩,死后变成了鬼,然后疯狂催更一个黄文作者……这剧情写进他的小说里,读者都会骂他胡编乱造,三观不正。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盲点,和一个华点。
“哎不对啊!”他猛地反应过来,“你喜欢看那种东西我可以理解,毕竟……呃,遗愿未了嘛。可是!我写的是纯粹的男性向小说啊!里面的视角和爽点都是给男人看的,你怎么会……?”
这个问题似乎让郝茉莉也认真思考了起来。她歪着头,纤长的手指点着下巴,那副可爱的模样让石言生短暂地忘记了她刚刚说出的劲爆内容。
几秒后,她露出了一个豁然开朗的灿烂笑容,大大方方地一摊手。
“嗯……这个嘛,其实人家也没那么挑啦,哈哈哈哈……”
那笑声清脆又爽朗,充满了做了鬼之后反而挣脱了一切束缚的无拘无束。
这种过于大方的态度,让石言生瞬间感到了一股强烈的社交压力。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移开视线。
他知道,这只是他那该死的、深入骨髓的社交恐惧症,在面对一个性格如此开放的……女鬼时,又一次可耻地发作了而已。
这场荒诞的深夜访谈,在郝茉莉那句“人家也没那么挑啦”的坦荡发言后,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安静。
石言生的社恐症状如遇天敌,让他大脑过载,只能僵坐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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