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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声音拖长,带着点刚满足后的慵懒,「你天天这么省,真是个好丈夫。哪
个女人嫁了你,真是有福……」
她没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像冰冷的蛇,缠绕上林海紧绷的神经。
他敲键盘的手指更加用力。
她甚至故意往前探了探身,丰满的胸部几乎要蹭到林海的肩膀,那股浓郁的、
混合着情欲的香气更直接地笼罩住他。
「喂,问你呢。我和你老婆,谁更漂亮?」她的气息喷在他耳廓,带着灼热
的温度。
林海猛地侧开身体,避开了那令人窒息的接触。
他依旧低着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低沉压抑:「弄好了,江小姐。」
他飞快地点了保存,把整理好的电子文档发给她,又将那堆散乱的原始票据
迅速码放整齐,推到她面前。
动作快得有些狼狈。
江月直起身,红唇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她拿起票据,指尖不经意地扫过林海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背。
那触感冰凉滑腻,像蛇爬过。
「效率不错嘛。」她轻飘飘地赞了一句,转身离开。
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有节奏地回响,嗒,嗒,嗒,每一步都像踩
在林海紧绷的神经上。
林海坐在原地,很久没动。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和一片死寂。
他慢慢抬起刚才被江月指尖扫过的手背,用力在旧衬衫蹭了蹭,仿佛要蹭掉
什么不洁的东西。
几天周末,市中心医院。
江月踩着七厘米的细高跟,深栗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米白色套裙勾勒出
完美的曲线,行走间带着一股清冽的雪松冷香。
她是来探望住院的闺蜜苏雅的。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江月正要迈步进去,脚步却顿住了。
电梯里站着林海。
他看起来比在公司时更憔悴,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像化不开的墨,身上还是那
件旧夹克,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和一个精致的水果篮。
林海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江月,脸上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下意
识地想后退,但电梯空间狭小,无处可避。
他只能僵硬地往里缩了缩,垂下眼皮,低低地叫了一声:「江小姐。」
江月精致的眉毛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和林海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属于底层生活的陈旧气息,
让她感到不适。
她没应声,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姿态高傲地走进电梯,刻意与他
拉开距离。
那个精致的水果篮,她在超市见过,价格不便宜。
他怎么舍得买这么高级的水果?
电梯停在五楼。
林海像是得了特赦,几乎是挤着门缝就侧身溜了出去,脚步匆匆,背影透着
股狼狈的急切,甚至没再看江月一眼。
江月盯着他消失的方向,那点被无视的恼怒和被「脏东西」污染了空气的厌
恶再次翻腾。
她本该直接去苏雅的病房,高跟鞋却鬼使神差地一转,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林海在走廊尽头一间普通病房门口停下,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轻松的笑容,
才轻轻推门进去。
门没关严,留着一道缝隙。
江月停在几步外,借着立柱遮挡往门缝里看。
靠窗病床上半躺着一个女人,脸色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身子瘦削。
尽管如此,她的五官依然清晰分明:小巧的瓜子脸,鼻梁高挺,眼窝微陷,
这反倒显得那双眼睛更大,幽深无光。
他老婆?江月脑子里瞬间闪过林海在茶水间那句沉闷的「长得普通」。
一股尖锐的酸意猛地刺进江月心口。
这女人,病成这样,竟比自己精心打扮后的样子还要惹人怜爱!尤其林海此
刻的神情,是她从未在公司见过的——那种专注的、带着沉重却无比柔软的温情。
他小心地放下保温桶,拿出那个昂贵的水果篮,仔细地削着一个苹果。
果皮在他粗粝的手指下打着卷儿落下。
他切下一小块,送到女人嘴边。
「老公……」
女人的声音很轻,带着病弱的沙哑,她微微摇头,想推开他的手,「别浪
费钱了……太贵了。」
「不贵,你吃。」
林海的声音低沉,却异常坚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那小块苹果直
接抵在她唇边,「医生说要补充维生素。乖。」
女人看着他固执的眼神,眼底泛起一点水光,顺从地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咬。
林海另一只手自然地伸过去,用指腹轻轻擦掉她嘴角一点微不可察的汁水。
那动作,充满了熟稔的亲昵和小心翼翼的呵护。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个近乎圣洁的剪影——一个贫穷却倾
尽所有的丈夫,一个被病痛折磨却依旧美丽动人的妻子。
这温馨的画面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江月眼里。
她精心描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像阴沟老鼠一样活着的男人,能拥有这样一个即使在病
中也美得让人心惊的妻子?凭什么她能得到这样专注、这样毫无保留的温柔眼神?
而她江月,拥有令人艳羡的外表、手段和一切,却只能靠调情和玩弄那些庸俗男
人的欲望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强烈的嫉妒瞬间点燃了她心底那团名为「恶女」的火焰。
这火焰烧灼着她的理智,扭曲了她的感知。
林海那笨拙的温柔,女人病弱的美丽,都变成了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她看着林海粗糙的手指抚过女人苍白的脸颊,那画面非但没有让她感动,反
而激起一股更深的、带着毁灭欲的恶意。
他配吗?他也配碰这样的女人?一个阴暗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如果
……如果女人死了呢?或者,如果林海彻底失去她呢?那张总是沉默忍耐的脸上,
会露出怎样绝望崩溃的表情?
光是想象那个场景,一股隐秘的、带着残忍快意的电流就窜过江月的脊椎,
让她身体深处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双腿下意识地夹紧。
她感到下腹涌起一阵突兀的、陌生的燥热。
这感觉让她既兴奋又羞耻。
她猛地吸了口气,那冰冷的雪松香气也压不住这股由嫉恨和恶意催生的生理
反应。
她死死盯着门缝里的林海。
他正低头专注地给女人掖被角,侧脸在光影下显得格外坚毅,汗水顺着他紧
绷的脖颈滑落,没入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
很好。
江月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一个无声的冷笑在她心底绽开。
林海,你这个不起眼的「背景板」,你和你那病秧子老婆……成功惹到我了。
既然你们这么「恩爱」,那就让我看看,这恩爱到底有多坚固。
她最后瞥了一眼病房里那对刺眼的「恩爱」夫妻,高跟鞋踩在消毒水浸透的
冰凉瓷砖上,嗒嗒作响。
第2章
几天后,公司茶水间。
林海正对着饮水机接水。
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端着杯子的手有些不稳。
「林哥。」江月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一丝刻意的甜腻。
林海脊背瞬间绷紧,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僵硬地转过身,水差点晃出来。
他眼神疲惫又困惑,这个刻薄的女人又想干什么?
江月走近两步,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冷香袭来。
她今天穿了条酒红色的紧身针织连衣裙,裹得曲线毕露,领口开得略低,露
出一段雪白晃眼的乳沟。
她目光扫过林海憔悴的脸,心里那点恶意的火苗又蹿高了一截,脸上却挂着
恰到好处的「关切」。
「上次在医院,你是去探望病人吗?」她问,声音放得很轻。
林海眼神一黯:「我爱人……她住院了。」
他下意识地想避开这话题,端着水杯就想走。
「嫂子没事吧?」
江月没给他机会,红唇微启,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疲惫的脸,「我看你
最近脸色差得很,别把自己也熬垮了。」
林海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没事……都挺好的。」
江月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同僚」的体己:「唉,
都不容易。对了,上次那份报表,张总催得急,我看你昨晚熬到很晚?」
她不等林海回答,话锋一转,声音压低,带着点神秘的亲昵,「张总那人
你知道的,脾气急。不过嘛……」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点着自己嫣红的唇瓣,眼神流转,「有些事,我帮你递个
话,总能缓一缓的。别太硬扛着,林哥,有些台阶,该下就下。」
林海端着那杯摇晃的水,对江月这明显的转变感到一阵不适。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低头快步离开了茶水间。
江月那身酒红紧身裙裹着的身体和刻意的亲近,像一团带着刺的火焰,让他
本能地想躲。
几天后,一个难缠的客户揪着一份林海负责的合同细节不放,在电话里咄咄
逼人,要求立刻修改几个关键条款,否则就威胁撤单。
这笔单子金额不小,对林海这个月的考核至关重要,更关系到急需的奖金。
林海对着电话解释得口干舌燥,额角渗出冷汗,对方却油盐不进。
他攥着话筒,眼神里是压不住的焦虑和疲惫。
江月路过他工位,脚步顿住了。
她斜倚在隔断板上,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林海焦头烂额的样子。
他眉头紧锁,声音带着强压的急躁,那件衬衫似乎都跟着绷紧了。
江月红唇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机会来了。
等林海挂断电话,脸色灰白地瘫坐在椅子上时,江月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
带着关切:「怎么,王胖子又炸毛了?」
林海猛地抬头看她,眼神里有意外,更多的是被戳破窘境的狼狈。
他没说话,默认了。
「他那点心思,不就是想多扣点钱?」江月嗤笑一声,随手撩了下深栗色的
长发,发梢扫过白皙的锁骨。
「合同第三条第五款,附加条款第二项,你提一下,告诉他再闹,宏达法务
部不介意陪他聊聊上个月他那批货的『小问题』。」她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
今天天气不错。
林海愣住了。
他飞快地翻开合同,找到江月说的条款,眼睛猛地睁大。
那条款确实有模糊地带,但指向性很强,足以拿捏住客户那个不大不小的把
柄。
「你……」他看向江月,眼神复杂,充满了难以置信。
「试试?」江月朝他眨了下眼,眼神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得意。
「就说是我提醒你的。」她说完,不等林海反应,扭身走了,高跟鞋敲在地
面上,嗒,嗒,嗒,带着胜利的节奏。
林海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再次拨通了客户的电话。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按照江月提示的,点出了那个条款和可能
的后果。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是王胖子明显软下来的声音,带着点讪讪的意味。
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挂断电话,林海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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