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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少年与吾妻】（24-25）(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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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18
第二十四章
魏敏逃也似地冲进了高三（一）班的教室。
上午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早已响过，此刻正是大课间。高三教室里没有平日的喧闹，大部分学生都伏案疾书，或是低声讨论着习题，黑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学公式的残迹，值日生还没来得及完全擦干净。
魏敏的出现引起了些许注意，几道目光投来，带着好奇，但很快又埋首于书山题海之中。高考倒计时的数字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每个学生的头顶。
此时教室里的秩序却井井有条。讲台上，一个身影正背对着门口，熟练地用湿抹布擦净黑板的最后一块角落，然后拿起粉笔，在一旁的小黑板上工整地写下第三节课的预习要求和下午英语测验的重点范围。
那是一个身材匀称挺拔的女生。已经洗得发白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勾勒已然发育得亭亭玉立、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一头长发扎成利落的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在光洁的颈后轻轻晃动。她的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与干练。
这是高三（一）班的班长，林薇。年级雷打不动的第一，各科成绩均衡得令人惊叹，是标准的学霸，更是魏敏今年带毕业班以来最大的骄傲与慰藉。
林薇瞥到了魏老师的到来，写完最后一个字，转过身。她的脸庞带着一股农村孩子特有的健康红润，鼻梁笔直，眼神明亮而专注，天生便是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魏老师，您来了。”林薇快步走下讲台，来到魏敏面前，“早上您没来，数学张老师代了一节，这是课堂笔记和留下的卷子，我都按顺序整理好了，放在您讲台抽屉里了。英语晨读按您上周定的计划进行的，我带着大家复习了第三单元的单词和语法重点，抽查了几个同学，情况都记在这本子上了。”
她语速略快，条理清晰，汇报工作滴水不漏，俨然是魏敏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魏敏看着林薇，心中因昨夜荒唐和今早起晚带来的惶惑不安，似乎都被这女孩身上那种踏实向上的力量稍稍驱散了一些。
“辛苦了，林薇。”魏敏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做得很好，多亏有你在。”
“老师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林薇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她似乎犹豫了一下，小声补充道，“老师，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先去办公室休息一下？下节课我能维持好纪律的。”
这份细心和关切让魏敏心头一暖，同时又是一阵心虚，连忙摆手说，“老师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头疼，现在好多了。”她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教室最后一排的那个角落。
夏泽。他正斜靠在椅背上，手里转着一支笔，一副心思不在书本上的懒散模样，他的目光似乎无意间与讲台旁的魏敏对上，嘴角掠过的狡黠的笑意，像根针一样刺了魏敏一下，让她瞬间回想起昨夜那被迫承欢的窒息与隐秘悸动。
魏敏慌忙收回目光，不知怎的竟连脸颊也有些发烫。仿佛自己在夏泽的目光下没有穿着衣服似的，甚至被高领毛衣遮盖住的暧昧痕迹，都在隐隐作祟。
“老师？”林薇疑惑地唤了一声，似乎察觉到了魏敏瞬间的失态。
“啊？哦…老师没、没事。”魏敏慌忙整理情绪，拿起教案，“准备上课吧。”
因为坐在最后一排的夏泽的缘故，整个第三节课魏敏都感觉自己如同在梦游。
她尽量专注于讲课，但眼角余光总是不受控制地瞥向最后一排。夏泽大部分时间看起来心不在焉，偶尔低头在纸上写画着什么，但每当魏敏目光扫过，他总能恰好抬起头，投来让魏敏心慌意乱的眼神。甚至有一次，在魏敏转身板书时，夏泽故意轻轻咳嗽了一声，吓得魏敏粉笔差点脱手。
她全靠多年教学的本能和底下学生专注才勉强没有出丑。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魏敏几乎是如蒙大赦，匆匆交代了几句作业，便拿起教案，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教室，直奔教师办公室。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和时间，让她暂时远离那个使她方寸大乱的学生。
中午时分，高三教师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饭菜香味和疲惫松弛的气息。紧张的课务暂告一段落，几位年纪与魏敏相仿的女老师正聚在一起，一边吃着食堂打回来的饭菜，一边放松闲聊。
魏敏没什么胃口，只冲了杯速溶咖啡，坐在自己的工位前，批改上午收上来的作业和试卷，但她思绪纷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倒是旁边几位女老师的闲聊声传入耳中。起初只是些家常里短、购物育儿的话题，不知怎地，话题就转到了学生间的早恋轶事上。
“…所以说啊，现在这些小男生，可不得了呢！”教授历史的李老师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点惊叹，“别看有些男学生成绩不怎么样，谈情说爱、哄小女生的本事可是无师自通。”
“可不是嘛！”教授生物的张老师接过话头，她是班主任，消息更为灵通，“就我们班那个，平时闷声不响的，好家伙，上次月考成绩下滑，我找他谈话，拐弯抹角问是不是分心了，你猜怎么着？他居然脸红脖子粗地承认，同时谈了俩！隔壁班文艺委员和我们班的学习委员！时间管理大师啊！”
几位女老师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魏敏既觉得荒唐，又难免有些好奇。
这时，那位负责多媒体教室、年纪约莫三十七八岁的微机课王老师推了推眼镜，加入了话题，她的消息向来是办公室里最“灵通”的，她说，“这算什么？要说厉害，还得是（一）班那个，叫夏泽的男生。”
“夏泽？”魏敏的心猛地一跳，握着红笔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竖起了耳朵。
“对，就是那个个子挺高，看起来挺普通、有点小帅但不算特别起眼的那个。”王老师语气肯定，“我听好几个班的学生私下都在传，这小子，‘那方面’可是有点手段的。”
“哪方面？”李老师好奇地追问。
“还能哪方面？”王老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声音压得更低，“他不仅能哄女孩子开心，而且听说…他在床上也挺有花招的。他交过的几个女朋友，对他都是死心塌地的，分手了都还念念不忘。甚至有传言说，有些女孩子跟他…那个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又爱又怕，欲罢不能。”
张老师惊讶地挑眉：“真的假的？说得这么邪乎？他才多大？”
“哼，年纪小怎么了？有些东西，看天赋的。”王老师撇撇嘴，“而且，我听说啊，他不止虞晓歆一个。就他们班那个班长，林薇，知道吧？成绩好长得又漂亮那个，早在高一的时候，就跟夏泽有过一段恋情，那时候林薇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简直像变了个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分开了。但这几天，我好像又看到他俩中午有时候会凑在一起说话，林薇那眼神…啧啧，我看啊，八成是余情未了，旧情复燃了。”
“林薇？！”魏敏听到这里，心中巨震，差点失声叫出来。
林薇？她最看重、最引以为傲的班长，那个聪明、懂事、有主见、出身贫寒却自强不息的女孩…竟然和夏泽有过一段？而且听王老师的语气，那段关系绝非简单的少男少女懵懂好感，而是涉及到了更深层次的、肉体上的纠缠？甚至可能旧情复燃了？
魏敏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脊椎窜起，紧接着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担忧。夏泽！他怎么能？他不但昨夜对自己做出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已经有了虞晓歆这个女友，如今竟然还想染指、甚至可能已经再次染指了林薇？
联想到夏泽那远超常人的长度阴茎和昨晚他所展现出来令人恐惧又沉沦的娴熟性爱技巧，一个令魏敏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否认的念头闯入脑海：难道…难道林薇当初，也是被夏泽那…那异于常人的本钱和手段所征服的？一个情窦初开、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优秀女孩，如何能抵挡得住那种来自身体本能的、强烈至极的冲击和诱惑？
想到林薇可能像昨晚的自己一样，在夏泽的身下婉转承欢、迷失自我，甚至为此影响自己学业和未来，魏敏就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心痛和愤怒。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林薇是她今年最得意的学生，是她看着从高一的青涩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她承载着一个贫困家庭的希望和未来，绝不能毁在夏泽这种人的手里！
下午上课前，魏敏打定主意，要找林薇谈一谈。她需要委婉地试探一下，看看林薇和夏泽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要从林薇的口风中探出她是否对夏泽还有旧情，会否再次陷入了夏泽编织的情欲陷阱。
然而，到了午饭时间，魏敏在熙熙攘攘的学校食堂里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林薇的身影。她拉住一个（一）班的女生询问。
“班长啊？”那女生想了想，“她这几天好像都没来食堂吃饭，说是觉得这里吵，都自己去学校后面那个小阳台那边，一边吃午饭一边看书背单词。”
魏敏听了，心中不禁感慨。多好的孩子啊，争分夺秒地学习，丝毫不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这份自律和刻苦，与她那个混乱不堪的昨夜形成了多么讽刺的对比。这更坚定了她要保护林薇的决心。
魏敏径朝着学校后方那个相对僻静的小阳台走去。那里摆放着几张旧课桌旧凳，周围有些绿植，确实是个安静看书的好地方。
快要走近时，魏敏却隐约听到阳台上传来一男一女低低的交谈声，间或夹杂着女孩轻轻的笑声。那男声…魏敏听起来有几分耳熟。
魏敏的心一沉，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借助墙角的绿植遮掩，悄悄探头望去。
只见午后的阳光下，林薇正坐在一张凳子上，手里还拿着半个馒头和一本英语单词书。而她旁边，几乎紧挨着她坐着的，正是夏泽！
夏泽侧对着魏敏的方向，手里拿着一盒牛奶，正递向林薇，脸上带着点痞气的温柔笑容。林薇微微脸红，摇了摇头，似乎想拒绝，但夏泽不由分说地将吸管插好，直接递到了她的嘴边。
林薇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下头，就着夏泽的手，小口地吮吸了一下。阳光下，她白皙的耳垂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低头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娇羞，哪里还是平时那个沉稳干练的女班长？
夏泽笑得更加得意，他收回牛奶，自己就着刚才林薇喝过的吸管，也自然无比地喝了一口。这个间接接吻的举动，让林薇的脸更红了，她娇嗔地抬手轻轻捶了一下夏泽的肩膀，夏泽则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拇指在她手背上暧昧地摩挲挲着。
两人之间流淌的那种亲昵自然的氛围，眼神交汇时无声的默契与情愫愫，分明就是一对处于热恋期的小情侣！
魏敏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她原本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只是王老师捕风捉影，希望林薇足够清醒。可现在眼前这一幕，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夏泽不但脚踏两条船，他昨夜才刚对自己做出了那种情事！
今天中午夏泽就又来撩拨林薇！而林薇，她显然对夏泽余情未了，甚至可能已经再次沦陷！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一种被背叛的恶心感涌上魏敏心头。她不愿再看下去了，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出去斥责他们。她转身往回走，脚步虚浮地离开了阳台，心里一片混乱，只反复思忖着，该如何阻止这件事，该如何惩戒夏泽这个无法无天的学生。
回到办公室，魏敏的心情依旧无法平复，愤怒、失望、担忧，还有一丝因昨夜情事而产生的复杂嫉恨，交织在一起，让她坐立难安。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请进。”魏敏有些烦躁地应道。
门开了，来人却让她愣了一下。
“睿杰？你怎么来了？”魏敏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下意识地站起身。她此刻最怕见到的人就是他，昨夜的记忆和此刻的心虚让她瞬间紧张起来，眼神有些闪躲，不敢与丈夫对视。
我举了举手里拿着的一个文件夹，脸上露出一个略带无奈的笑容，说，“没办法，被学校领导抓了壮丁。说是今年优秀学校的评选，关系到明年教育局的预算划分，非要我帮忙拍一个高三冲刺备考的专题短片，加入评选优秀学校的材料。我实在推辞不了，只好答应下来了。”
我走到魏敏的工位前，将文件夹递给她，“这是我昨晚赶出来的初步剧本草案，时间紧，可能还有点粗糙。领导的意思是想找些学生参与拍摄，真实反映高三学生的精神面貌。你把剧本给班长，让她看看，问问班里有没有同学有兴趣试镜。明天上午九点，就在学校礼堂，我会带上化妆师，和准备好试镜用的服装饰品。”
魏敏接过文件夹，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她低着头，飞快地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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