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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茫然的呆住了。
但是紧接着,是贺西执第二句低沉的发问。
“他对你好吗?”
贺西执是那样咬牙切齿,声音低重重发紧,才吐出“他”这个字眼。
姜漾微微的回了神,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思绪缓缓转动间,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想起来了些什么。
贺西执用黑墨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姜漾。
看着那张熟悉的精致脸庞,在苍白和憔悴中,缓缓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看着一簇明亮的光,如突然绽放的烟花,点燃了雾蒙蒙的眼眸。
姜漾的双眼,变得亮晶晶的。
紧接着。
贺西执听到她说。
“很好,他对我很好,一直都很好。”
明明是平静沙哑的声音,贺西执却从姜漾的话语里,听到了一丝淡淡的喜悦。
那个人, 一直存在。
哪怕他们已经整整结婚三年。
他从未取代过那个人在姜漾心里的位置。
贺西执呼吸一簇。
他盯着姜漾眼角的那一抹亮色,最终松了手。
……
深夜。
还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铺。
偌大的双人床上,却不再是两人交缠的身影,只暴露着一个男人精壮有力的赤裸身体。
贺西执平躺着。
他半眯着眼,似睡非睡的模样,但是微微蹙紧的眉心,还有紧绷的下颚,都流露着他此时的烦躁。
他身侧的右手,深入在半搭的被子下。
薄被被手掌的动作带动,正在一上一下的起伏。
贺西执在自渎。
粗糙的手心紧握着勃起的性器,飞快的不停撸动。
肉棒粗涨,龟头圆大,伫立在毛发丛密的小腹下,俨然是一副欲望膨胀的模样。
但是……
贺西执射不出来。
已经三十分钟了。
无论他怎么撸,怎么按摩龟头,怎么掐着囊袋,就是射不出来。
都禁欲一个月了,身体的欲望累积到了顶峰,却就是不愿意宣泄。
仿佛这根驴鞭玩意儿,不是他的一样。
“操……”
安静的房间里,想起贺西执紧咬着牙地低低咒骂声。
一个月前的民政局前,下属秦明开车将贺西执带回了军营。
紧接着,是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演习。
高强度的体力和脑力运作,让贺西执根本没时间想其他的事情。
耳边是子弹穿梭的声音,闻到的是刺鼻的硝烟气味,连睡觉的时间,都是奢侈的,更别说是自渎了。
漫长的演习以贺西执所在方的胜利结束。
还是下属秦明,开车将他送回了军属大院的家。
贺西执和秦明在进门时,两人闹了一个大乌龙。
开门时,贺西执敏锐察觉到房子里的变化,以为是进贼了,瞬间进入了作战戒备模式,秦明甚至见将手摸向了腰间的匕首。
气氛紧张,一触即发之间。
贺西执才恍然明白。
家里什么都没少,只是少了一个女主人。
他离婚了,这个屋子里,已经没有姜漾了。
贺西执却忘记了。
秦明说,“这可是军属大院,怎么会有小偷有这种熊心豹子胆,来这里偷东西?”
秦明说,“队长,你跟嫂子离婚了。一个月前,还是我去民政局接的你……”
秦明还说,“队长,你和嫂子可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到底怎么会离婚的?”
对啊……
他们可是模范夫妻……
贺西执手里握着射不出去的肉棒,心里闷闷的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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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模范夫妻离婚了
贺西执的爷爷,是功勋元帅,厚厚的奖章可以挂满一面墙壁。
贺西执是贺家唯一的男孩。
从他出生开始,就生活在贺爷爷那栋三层楼的小洋房里,光着屁股在军属大院里爬墙揭瓦。
而住在他们家隔壁的,就是姜漾的外公。
姜漾的外公是文工团出身,军衔上不如贺爷爷,却也是功绩赫赫,荣誉满身。
贺西执和姜漾的身份背景,绝对算得上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然而不为人知的是……
贺爷爷是草莽出身,戎马一辈子,粗鲁习惯了,最烦那些咬文嚼字,附庸风雅的东西。
姜外公却斯文儒雅,喜欢手风琴,喜欢留声机,喜欢诗词歌赋,是那个年代少见的小资情调。
所以两家虽然是邻居,但是两位老人家却不对盘,经常明争暗斗。
姜外公放着国外的唱片时,隔壁的贺爷爷就会将收音机放到最大声,里面全是嘹亮的军歌。
那些洋玩意,哪里比军歌好听了?
听到对门关窗户的声音,贺爷爷才肯罢休。
全大院都知道这两家的老爷子不对付。
贺西执出生在年头。
深冬腊月,贺爷爷抱着他们家的胖小子,满大院的溜达,炫耀他家的金孙子。
还特别喜欢在姜家门前,一边逗贺西执,一边大着嗓门说话。
姜漾出生在年尾。
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从娘胎里出来时,就是奶乎乎的漂亮可爱,让人一眼看了心里发软,忍不住的喜欢。
姜外公将姜漾养在屋子里,唯恐吹了冷风,连大门不肯出一步。
满大院都知道姜家多了一个漂亮的奶娃娃,一个个挤破门的去姜家看。
贺爷爷好面子,哪肯低头去姜家。
可是见不着漂亮了的奶娃娃,心痒痒的厉害。
转身看到正在书房里拆家的胖孙子,越看越糟心。
姜漾在大院里没住几个月,就跟着母亲去了别的城市,只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会回来看姜外公。
但是大院里,一直流传着姜漾的传说。
说她更水灵了,更漂亮了,会跳芭蕾舞,还会弹钢琴……
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的夸赞一声。
而那个时候的贺西执,则是妥妥的孩子王,成天领着大院里那群屁颠大的小孩子,聚众闹事。
回回有人上门跟贺爷爷告状,都把老爷子气得够呛。
贺西执当然也是见过姜漾的。
那一年新年。
他坐在满是积雪的屋檐上,正要爬墙,却看到隔壁房子三楼的窗户里,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纤细少女,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弹钢琴。
雪白的手指,纤细的腰肢……
漫漫垂落的黑色长发,如瀑布般晃动……
贺西执屁股下的积雪化了,他湿着裤子,双腿冻到发麻,都忘记是怎么爬下屋檐的。
隔天。
贺西执就发烧了,受凉冻的。
但是他们两人的关系,却也仅此而已。
变故发生在姜漾十四岁那年。
姜漾的母亲意外过世了,父亲另娶妻子,姜外公不忍小小的姜漾在父亲家里受苦,就将她带回了大院里,养在自己身边。
贺西执和姜漾这才成了真正的邻居。
他们住在同一个地方,上同一所学校,有相同的朋友。
然而只有贺西执知道。
他和姜漾,永远是在天平的两端。
一个年级第一,一个打架挨批。
直到十八岁那年,贺西执入伍从军,大院里才渐渐没了他混世魔王的身影。
再来后。
是二十五岁那年。
贺西执和姜漾出现在同一家咖啡厅里。
他坐在姜漾对面,看着姜漾说出那一句,“我就是你的相亲对象。”
当传出他们两人要结婚的消息时,大院里的人听了纷纷怎舌,但是在震惊之后,却又会忍不住感慨一句——男才女貌,门当户对。
贺西执一边自渎,一边分心想着这些。
手里的肉棒变得半硬半软,精液堵在根部,不上不下的,更加难受。
男人满身腱子肉的身躯,弥漫着越来越烦躁的气息。
他收紧牙龈,宛若野兽一样低吼了声,然后一个翻身,手掌抓过了他一旁的枕头。
原本是属于姜漾的枕头。
这个房子空了一个月了,只有姜漾日日枕睡的枕头上,还残留着一些属于她的气息。
贺西执偷偷的闻过。
现在那个枕头,却被他粗鲁地按在了腰腹之下。
柔软的布料刚一贴上,肉棒瞬间充血膨胀,在他掌心里硬的发疼。
“阿漾……阿漾……阿漾……”
随着贺西执的低吟声,后背的肌肉呈现出完美的肌肉线条,精实的腰腹开始了疯狂的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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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他是替身罢了
三十分钟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这一次只用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
唔——
伴随着从喉咙深处传出来的一声闷哼,男人汗津津的肉体跟野兽一样紧绷雄起。
肉棒上的龟头怒张着,粘稠的精液射了出去。
一股一股, 飞溅在被弄皱的枕头上。
贺西执躺在一旁,粗声粗气的喘息,伴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
他明明射了,眉心之间却还是深深的褶皱。
浓重的厌烦情绪,丝毫没有随着高潮的欢愉而消失不见。
反倒是他的心里,变得更加的空落落。
没了。
彻底的没了。
乳白的液体浸染了布料,原本残留的淡淡幽香,也被精液的腥臊所取代。
他正在亲手扼杀姜漾留在这个屋子里的存在。
如同姜漾结束他们的婚姻那般简单。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
“呵呵……”
寂静中,突然想起贺西执自嘲的冷笑。
结婚这三年,越来越多的人说他们是“模范夫妻”。
听得多了,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了,真的以为他们就能这样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但是贺西执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这样的。
姜漾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男人。
在他们结婚之初。
姜漾会看着他的脸出神,她的眼神温柔、迷恋,充满了爱意,却又是迷茫朦胧的。
那样的神态……
与其说是在看着他,倒不如说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贺西执曾经疑惑过,会不会是他的错觉。
那是他的人生中,第一次这样的不自信。
结婚第三个月。
“姜漾,你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那天的餐桌上,二十五岁的贺西执冲动的做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他看着姜漾震惊的模样,看着她缓缓地轻轻点头。
——那他,跟我长得像吗?
二十五岁的贺西执心里戳着一根刺,怎么也问不出下一句话。
往后的贺西执如何自欺欺人,都无法欺骗自己,他的妻子心里有另一个喜欢的男人,那个男人一定跟他长得很像。
所以她才愿意跟他结婚……
所以她会看着他的脸缱绻出神……
他贺西执,就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就算贺西执主动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姜漾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那个温婉可人的好妻子。
她把家里打理的仅仅有条,她会花时间陪伴家里的老人长辈,她会尽到所有妻子的责任。
包括满足贺西执的欲望。
贺西执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军营里,实际在家的日子并不多,他脑海里跟姜漾有关的记忆,都跟做爱有关。
一次一次。
他最喜欢姜漾精疲力尽,红着脸,汗湿着头发,眼眸里含着水光,用娇喘的声音,一句一句的哀求他。
“不行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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