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璃剑曲】(第四卷 第一章-离恨轮回)(第二独奏曲【虐形炼心浮生门】)(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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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师母冷月再次起身。
「……孩子们,想必你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在进去之前,妈妈还有最后几句话,要嘱咐你们。」
「第一……绝不能相信『离恨门』。」
「……它的恶意,很深,很浓。它会用你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来构筑幻境;
它会用你们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来蛊惑你们的心神。」
「……所以,无论你们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千万要记住
……」
「……除了你们本人的存在,一切都是假的。」
「……就当是为了对方……相信你们自己,更要相信你们之间的爱。」
冷月又伸出素手,在我和离恨烟的额头上各自点了一下。
「……第二,……也并非一点人情味不留。我和你们师父作为
上一次考验的成功者,会为你们各留下一缕神识。」
「……若你们真的遇到了,足以将你们彻底逼入绝境、无法化解的死局…
…」
「……那这缕神识,便会助你们一次。」
「……但是,」她的声音变得无比的冰冷,无比的坚定,「……只有一次!」
「……而且,你们的师傅,由于某种原因,无法亲自相助,若是你们看到一
名身着黑白相间衣物的女人……不要担心,她便是他留下的那抹神识……」
身着黑白相间衣物的女人……
我记下了……
让楼主无法留下神识的原因是什么?
「第三,」她看着我们,那张凝重的俏脸上,突然又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意,「……在门内,千万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
「……即使你们在中毁灭世界也好……滥杀无辜也罢……」
「……只要,你们是为了彼此……只要,你们还没被它『惩罚』……」
「……那就大胆地做下去!」
「……在幻境之中犯下什么罪孽,都别在乎!那会害死你们的爱人!」
我们听完师母一言。
这门,竟如此霸道……
师母也很霸道啊……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
离恨烟亦然。
我们正欲开口,却被师母打断。
「只要她们不违离恨楼清规,便不必担心她们四人。」
「离恨楼自会关照她们,以及那个孩子。」
似是怕我们不放心,她又补上一句:「这是我的承诺。」
她撩起自己的头发,为我们作「临终关怀」:「最后一点……
有五场试炼。若是你们能活着出来,时间自然会轮转五年。五年之后,虽然万物
皆变,但终究不是桑海沧田。师父师母,会在门外,等你们回来……」
「到那时,便给你们办一场世间最轰轰烈烈的大婚仪式,让全天下的宗门,
都来观礼!」
师母言罢,看了一眼依然运功的鲁聃,便不再言语,将最后的时间给了我们。
我们四目相对。
五年时间,不短也不长,但终归将是我们相遇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分
离。
她轻轻在我的胸膛上点了一下。
「听到没……我们还要一生一世……可别辜负了离恨烟……」
我则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最后的诀别,是一句灵魂低语。
「到了那时,我要你穿着嫁衣,为我李邵敞开胸怀,吹箫鸣笛……」
她在我怀里依偎得更紧,显然是已经明白我到底在说什么。
「坏蛋……到了那时,烟儿都依你……」
为了那场婚礼,我们也该走进去了。
我们缓缓地松开了彼此那早已被汗水彻底浸透的手。
「李邵,五年后见。」
「离恨烟,五年后见。」
我们毅然决然地,向着那深沉的黑暗,迈出了此生最艰难的一步。
我们踏入了离恨门。
「嗡——!」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震彻整个山巅。
古朴的木门在我们踏入的瞬间,猛地向内收缩,然后轰然关闭,将我们与外
界彻底隔绝开来。
我和烟儿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包裹。
那股力量带着极致的扭曲,将我们彼此推开,瞬间剥离。
我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感到身体被撕裂,意识被拉扯。
当我再次能够视物时,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完全陌生的空间。
这里并非琅琊山山顶,也不是任何我所熟悉的场景。
四周是无尽翻涌的灰雾,脚下没有实地,身体也感受不到重量,仿佛悬浮于
冰冷的星海深处。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混沌与虚无,只有我孤身一人。
那扇离恨门,此刻在我身后若隐若现,散发着幽深的光芒,仿佛是连接两个
世界的通道。
掌心那属于她的温度已经消散,耳边只剩下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这绝对的
寂静与孤独,几乎要将人逼疯。
而烟儿,我最爱的烟儿,她此刻又在哪里?我们被门所彻底隔绝,独自接受
考验。
我和烟儿看到的景象,各不相同。
//门外,鲁聃和冷月站起身来,默默注视着消失。//琅琊山巅,
死寂无声。
那道古朴的木门已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先前被它吞噬掉所有光线与云
雾的虚空,此刻正被凛冽的山风重新填满。
冷月缓缓站起身,她没有回头,只是走到悬崖边缘,俯瞰着那深不见底、云
海翻涌的深渊。
狂风将她素雅的衣袂吹得獵獵作响,几缕青丝被吹乱,拂过她那依旧清丽、
却写满了疲惫与心疼的侧脸。
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许久,才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旬梦,你说……他们会先遇上哪一关?」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
易察觉的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被山风吹散,「是『贫贱』,还是『富贵』?」
依旧在原地盘膝而坐的鲁聃,缓缓睁开了那双深渊般的眼眸。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妻子那略显单薄的背影。
「门内轮回,皆为定数。」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福是祸,全看他们自己的道心。」
冷月缓缓转过身,那双温柔的眼眸,此刻却如同最清澈的湖水,能倒映出人
心最深处的影子。
「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她看着他,「还是说……你在想自己在门
内的那十世岁月?」
鲁聃沉默了。
他没有回避妻子的目光,那目光太熟悉了,熟悉到足以穿透他在数十年如一
日的冷漠中筑起的、名为「楼主」的坚冰。
「那两个孩子……」他终于开口,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沙哑的艰涩,
「……她们本不该背负这些。」
「……我又犯下一次罪孽。」
这一句话,已然是他最大的忏悔。
冷月走到他身前,缓缓蹲下,伸出素手,轻轻握住了他那放在膝上、因暗自
用力而指节有些发白的大手。
他的手心,一片冰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的声音温柔得如同山间的月光,「你觉得,这是
你当年种下的『因』,如今却要让他们去尝这九死一生的『果』,对吗?」
鲁聃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便是默认。
「可你别忘了,」冷月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
去,「我与你,也是『因果』之一。我们收养了那孩子的父亲,如今又教导他的
女儿成人。我们是罪人,却也同样是他们两代人的引路人……」
她顿了顿,抬眼望向那片虚无,意有所指地轻声说道:「更何况……门内,
不是还有『她』和我的,一缕神识在么?」
「或许,这一切本就是天道轮回中,一场横跨了两代人的……了断。」
听到那个「她」字,鲁聃的身体微不可查地一僵。
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所有的愧疚与挣扎都已重新沉入深渊之底,只剩
下了一片澄澈的平静。
冷月接着谈起了一桩正事。?」……上山之前,邵儿那孩子与我禀报了一件
事。」?冷月回过头看向他。?」他说,离开天山之前,曾看到一个『璃』字,
是被剑生生刻出来的,一剑青红,一剑雪白。」她的声音古井无波,却像一颗石
子投入鲁聃的心湖,「……他怀疑,是玉剑山的梅筝琉所留。」?鲁聃的瞳孔微
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璃』……」他轻声念着这个字,尘封的记忆瞬间被唤醒,「……
『琉璃』双剑……那是你年少时的佩剑……」?」是啊,我的佩剑。」冷钰瑶的
语气里,听不出是感慨还是别的什么,「当年,我离宗之后,兄长将那两剑尽数
收回。如今,它到了他最得意的弟子手中,倒也合情合理。」?话说到这里,一
切都已明了。
那个「璃」字,是梅筝琉留给诗剑行的讯号。
而梅筝琉与诗剑行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超越寻常的纠葛。?鲁聃缓缓站起身,
走到冷月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一同俯瞰着那片云海。?」看来,我们已经不必
猜了。」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深沉,带着一种洞穿宿命的冰冷,「……那两个孩子
的第五关——『离恨』,必然与玉剑山的那个女娃,脱不开干系。」?说到这里,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悠远而……痛苦。?」……就像当年,」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声音轻得只有身边的冷月才能听见,「……我的『离恨』一关,便是要我……亲
手放下她。」?那个「她」字,当终于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时,说得极轻,却又极
重。?冷月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问那个「她」是谁,也没有说
一句「都过去了」之类的安慰。
她只是伸出手,用比当年更坚定、也更温暖的力道,握住了自己丈夫冰冷的
手。?她知道,他永远也放不下。?正如她,也永远不会放开他的手。
他借力站起身,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他看着那片翻涌的云海,仿佛已经看到了五年之后的光景。
「我们等他们回来。」
「嗯,」冷月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熟悉而有力的心跳,心中所有的
不安与恐惧,都仿佛被这简单的几个字抚平了,「我们等他们。」
山巅之上,风声依旧。
但那对相拥而立的道侣,却成了这片天地间,最安宁、也最坚固的风景。
他们的等待,才刚刚开始。
冷月下山去了。
琅琊山巅,便只剩下了鲁聃一人。
他没有立刻离去,只是静静地立在山巅。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同样是在这琅琊山巅,那个第一次迈入离恨门的自己。
还有第二次迈入离恨门的自己。
他从怀中,缓缓地取出了一枚被岁月打磨得温润如玉,看不出本来面目的
……
白色昙花玉簪。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
钰瑶……她知道他心中所想。
她既然并未归来,便是默许了他接下来的行为。
他突然好想她。
但想的,却并非冷钰瑶。
「……昙……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鲁聃在脑中默默想着一会要说些什么。
不,鲁旬梦——他展开了自己的领域。
「溯旬葬昙,梦洄南柯……」
领域之中,一道身影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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