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酒剑行离恨楼】(第三卷 可公开的情报-肆)(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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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
萧烛桃看着怀中这个可怜的妹妹,耐心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用她那火
焰般温暖的体温,抚摸着她的小脸,为她擦着眼泪。
待妹妹的情绪终于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她才缓缓地起身,穿上了那套由暗红
色皮革制成的、便于行动的紧身皮甲与皮裤。
那充满了力量感的火爆身材,被那紧身的皮革勾勒得淋漓尽致。
那头如同燃烧的桃花般的赤红色长发,被她用一根最简单的皮绳,松松垮垮
地束成了一条高马尾。
那条同样是赤红色的、如同火焰长蛇般的长鞭,则被她随意地,盘在了那不
堪一握的纤细腰间。
她与妹妹告别,独自走到了那充满了威严与肃穆的宗门大殿之前。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代理谷主了。
在那两名守门弟子,充满了敬畏与一丝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她一脚将那扇由
整块千年铁木所打造的、沉重殿门,狠狠地踹开了!
「他妈的!」
她的声音表面是不加掩饰的暴虐,但若是她的妹妹在身旁,却会感受到连她
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抛弃的委屈,「……那个既没生,也不会养的狗男人……又
把这一堆烂摊子扔给老娘了……」
「他还又让灼桦又哭了!」
「妈的,妈的,妈的!」
她抽出鞭子,如泄愤般在那空空如也的谷主大位上抽了好几下。
随即,她冷静下来,开始处理一些宗门琐碎的日常事务。
她终究还是需要对这个收留了她们姐妹二人的「家」,负责。
「云碧澜」若有所思。
对……她们是萧烬的养女。
至于是何时捡回来的,为何捡回来……
她并不知道。
那时候,萧烬还未成为一个值得监视的目标。
她只知道自从萧烬成为谷主以来,就无数次因为这个大女儿的事暴怒,又无
数次安抚那因为自己的暴怒而痛哭的小女儿……
他没有妻子……
这两个女儿的渊源,想必又是一场悲剧。
也会是一组能卖上好价钱的情报……
云碧澜的真身此刻也一样在属于她自己的大殿中安坐如山,处理着听潮殿的
那些小事,又去让分身接待了几个买家。
直到中午时分,监视「代理谷主」的那个「云碧澜」告知她,有重要消息:
萧烛桃在堆积如山的、枯燥的账目之中,偶然发现了一笔数额巨大,却又用途不
明的款项。
她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将这堆烂摊子扔到了一旁,回去找她那唯一的、也最
能抚慰她那颗烦躁心灵的妹妹,一同吃饭去了。
萧灼桦早已穿戴整齐,在那间充满了姐妹二人温馨气息的小小饭厅里,安静
地等候着她。
她依旧是穿着那件,比自己身体大一号的灰色长袍,仿佛想将自己那纤细的
身体,彻底隐藏在这宽大的衣物之下。
她那头披肩长发,色泽奇特。
主色是比姐姐火焰般的赤红要淡上几分的浅红,如同黄昏时燃烧将尽的炭火,
温暖却不灼人;但在这片温暖的底色之中,却又夹杂着许多不规则的银灰色发丝,
宛如一片桦树林在经历过一场大火之后,那顽强残存的、带着灰烬色泽的枝干。
这两种矛盾的色彩交织在一起,柔顺地披在她纤细的肩上,发梢修剪得整整
齐齐,更将她那张充满了无辜感与一丝警惕的俏脸,衬托得愈发楚楚可怜。
她们就在这温馨的氛围里彼此夹着菜。
吃过饭,她们又一次,如同两只相互依偎、相互取暖,再也无法分开的连体
婴般,滚到了那张被她们二人的气息彻底浸透的、巨大的暖玉床之上,开始了新
一轮的交缠。
云碧澜没有再看下去。
她还有正事要忙。
那笔来路不明的款项,是用来雇佣天下第一刺客组织——销金楼的楼主,
「十四刺」之首,七品大圆满的『埋骨』,去刺杀那同样是实力深不可测的魔教
护法——啸天魔君!
云碧澜的意念微动,水镜之中的画面,开始飞速地倒转、追溯。
最终,定格在了前一日——武林联军集结的那天。
销金楼没有总部,刺客们总是化整为零地,在忙自己的订单,彼此之间通过
传信秘法构筑情报网,以此彼此沟通。
『埋骨』也懒得管他们,只是有时也帮手下的刺客们介绍订单,从他们手中
抽取提成,这样就可盆满钵满。
这几天,『埋骨』难得没有单独行动,而是和自己的爱人,「十四刺」之二,
七品大圆满高手——『东篱』,还有另一名短短两年之内,就从二品跃升至七品
的绝世天才,补了上一代第三刺客死了之后长达三年空缺的男刺客——『天谴』
住在一处——一处庄园,也是上一个订单目标的埋骨地。
『埋骨』正慵懒地斜倚在一张由整块黑玉雕琢而成的温软床榻之上。
他那具阴暗的刺客身体,此刻却只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丝绸长袍,露出
了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的胸膛。
在他的怀里,正蜷缩着一具不着寸缕、充满极致诱惑的娇媚胴体。
那便是『东篱』。
也正是在这时,一份由焚天谷发来的、酬劳低得近乎于侮辱的订单,被呈了
上来。
「……呵,区区几箱金银,就想请我『埋骨』出手。」
他看着那份订单,那张总是隐藏在阴影之中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屑的冷
笑,「……这焚天谷,是真当我销金楼是那些不入流的江湖草莽了吗。再说,难
得见篱儿你一面……」
他本想随手便将这份充满了「试探」意味的订单,彻底地烧碎,然后继续和
爱人继续苟且。
云碧澜也一声冷笑。
确实,萧谷主本来也不打算真的雇『埋骨』。
他只想以此来嘲弄这帮眼里只有钱的弱者——正是因为视财如命,道心残缺,
他们才多少年来也没有半个能晋升宗师境的强者……
然而,就在这时,他怀中那具本是如同小猫般温顺的娇躯,却缓缓地开了口。
「……夫君……」
『东篱』的声音,娇滴滴地,带着一丝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都为之彻
底融化的、不容抗拒的魔力,「……人家焚天谷都说了,届时将有无数高手围攻
他……夫君只需去助助威,看着他死掉就好……甚至连首级都不用呈交……我们,
又何必拒这伸手可得的钱财,于千里之外呢。」
「……况且,」
她顿了顿,那双总是充满了妩媚与一丝神秘的眼眸,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
光,「……『天谴』那孩子,不是突破七品没多久吗。
正好也该让他,出去见见世面了。」
『埋骨』那带着不屑与杀意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缓缓地低下头,看着怀中这个唯一一个爱得胜过爱钱财的女人,眼中又一
次浮现出了近乎于「恐惧」的复杂情绪。
不,他甚至不敢恐惧。
「好,我去找他……」
『埋骨』站起身,面无表情。
他只是迅速地穿戴好了那件黑色斗篷,逃离了这个房间。
他推开『天谴』的屋门。
一股混杂着上等松烟的墨味,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如同冬日枯枝般的冷香,
扑面而来。
『天谴』又在给自己那姐姐写信了吗……
一头及腰的、柔顺得有些不真实的纯黑色长发,用一根简单的黑色发带松松
地束在身后,如同最上等的、却又没有丝毫生命光泽的丝绸,静静地垂落。
『天谴』穿着一身裁剪极其考究、却又没有任何多余纹饰的贴身黑纱长袍,
将他那文弱书生般的骨架,勾勒得愈发瘦削、单薄。
他正执着笔,在那张洁白的宣纸之上,缓缓地书写着什么。
那并非是一支寻常的毛笔。
那是一支,通体由不知名的、散发着淡淡幽光的纯白色神兽骸骨所打造的骨
笔。
「……天山,魔教护法啸天魔君。」
『埋骨』缓缓开口,「……酬劳不高,但任务……很简单。」
书案前的身影,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甚至连头都未曾回一下。
『埋骨』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
他不敢催。
也不敢,有任何生气的想法。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宣纸之上的最后一个字终于被缓缓地写完之后,那「沙
沙」的声响,才终于停了下来。
『埋骨』如释重负。
然而下一秒,那个身影竟又从一旁取出了一张崭新的宣纸,铺在了书案之上,
准备开始新一轮的书写。
『埋骨』那早已紧绷到了极限的耐心,终于被彻底地磨平了。
「……是『东篱』让你去的。」
他搬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书案前的身影,终于缓缓地转过了头。
那是一张俊美得足以让任何女人都为之疯狂,却又病态得足以让任何男人都
为之不寒而栗的脸。
瓜子脸,线条柔和,皮肤因为常年消耗心血而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毫无
血色的苍白。
嘴唇很薄,唇色极淡,天生就带有一种刻薄与疏离感。
「如果篱姐姐让我去,那就去吧。」
他的那双桃花眼,刚才还没有丝毫光彩,此刻却亮晶晶的。
他站起身,将骨笔插入腰间的笔筒——那笔也是他唯一的武器。
于是,云碧澜便看到,在一天之后,这第五日的下午,那两道如同鬼魅般的
身影,正一前一后地,在那飞着黄沙与乱石的西域戈壁之上,向着天山的方向,
急速地奔驰着。
也正是在这远离了那个女人的独处之中,『埋骨』那颗冰冷的心,才终于有
了一丝可以「胡思乱想」的空隙。
销金楼的杀手一般都很「专业」,话都很少,只有楼主本人贫嘴。
这多嘴的冷酷杀手,居然在那呼啸的风沙之中,发出了一声只有他自己才能
听到的自言自语,被云碧澜尽数听见。
「……为什么……这几年来……阿篱她……变得,这么多了……」
「……那股气息……我甚至……连闻都不敢闻……」
「……今晚就到了……只要……战斗……赚钱……就能……忘了这些事……」
「……焚天谷的这个订单,是在耻笑我吧……派去杀萧谷主的『死局』失踪
一段时间了,应该是死了……」
「……别再想了。契约就是契约,订单就是订单。」
云碧澜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
充满了忌惮与一丝……同情的怜悯。
销金楼的刺客都是些既有原则,又没原则的蠢货。
她当然知道,那个名叫『东篱』的女人,为什么变了。
那不在销金楼的「契约精神」当中。
她不能说。
甚至连想都不敢再想下去。
『天谴』写的那封信的内容,她明明全都看到了。
可她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明白,一定是『东篱』让她忘了这件事……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紧接着,她便不再想。
嗯,不重要。
总感觉很重要……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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