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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酒剑行离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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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酒剑行离恨楼】(第一层)(第一卷1-10章)(第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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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7-26

    正式开始连载之前,简单几句梦呓:男女主的表象人设是可耻地偷来的,但

    笔者希望能给他们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有血有肉的内核,也给我笔下的世界一

    个温暖又残酷的故事。

    目标是写出琼明、浊尘一样的珍品。

    纯为爱发电,如果诸君有兴趣继续读下去的话,将于数日内更新。

    引子:兰陵,侠是杀人剑

    残阳如血,暮色渐沉。官道寂寥,枯败的柳絮卷着尘土,在风中打着灰色的

    旋涡,拂过光秃的枝条,更添几分萧瑟。兰陵城外的官道旁,孤零零地立着一间

    小酒馆,门前一杆褪了色的「酒」字旗,在暮春傍晚的冷风中无力地摇曳。

    酒馆的大堂里,横七竖八地坐着二十多条壮汉。他们个个肌肉虬结,满面横

    肉,眼神中透着一股亡命之徒的凶悍。桌上堆满了大块的酱骨头和喝空了的酒坛,

    角落里,几个沉甸甸的木箱半开着,金银珠宝的光芒在昏暗的烛火下若隐若现,

    刺得人眼睛生疼。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烈酒的辛辣、酱骨头的油腻,以及一群亡命之徒久未沐浴

    的汗臭,与金银的冰冷气息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贪婪味道。

    「大哥!这次干完这票,咱们黑风寨的家底,怕是比兰陵城里的府库还要殷

    实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一边大口啃着骨头,一边含糊不清地对首座上

    的人说道。

    首座上,是一个身材更为魁梧的独眼巨汉。他的左眼上罩着一个黑色的眼罩,

    仅剩的右眼中,闪烁着狡诈而残忍的光芒。他便是这伙人的头领,江湖人称「独

    眼龙」的悍匪头子。

    「那是自然!」独眼龙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粗野地用袖子抹了抹嘴,发出

    一阵震耳的狂笑,「弟兄们,咱们黑风寨在这兰陵地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次,更是劫了官府给那狗官送的寿礼!等风头过去,咱们就金盆洗手,拿着这

    些咱们用命换来的钱财,去江南买上几座大宅子,娶他十个八个美婆娘,下半辈

    子,就好好享受人生!」

    「大哥说得是!」

    「哈哈哈!金盆洗手!享受人生!」

    「到时候,我也要娶个像上次那富商女儿一样水灵的婆娘!」

    一众匪徒爆发出更加粗俗而狂妄的笑声,他们举起酒杯,肆无忌惮地幻想着

    未来的美好生活。他们手中的每一锭金元,都沾满了无辜者的血泪;他们口中的

    每一个美梦,都建立在无数家庭的破碎之上。然而,他们早已麻木,罪恶对他们

    而言,不过是换取财富的手段。

    就在这片污浊的喧嚣中,酒馆那扇破旧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晚风灌入,卷起一地狼藉。一个黛绿色的身影,逆着夕阳凝固如血的余晖,

    悄然浮现。

    她身姿轻灵,一袭黛绿长裙不染纤尘,手中撑着一把绘有水墨山河的油纸伞。

    她的面容清丽绝伦,眼神却冷如深秋的寒潭,倒映着满堂的罪恶,不起一丝波澜。

    「人,从生到死,尽是离恨。」她朱唇轻启,声音清冽如冰珠落玉盘,「有

    些分离,却借你们之手,来得太早。你们都有罪。」

    话音未落,她身后,一个身穿飘逸白袍的潇洒剑客随之而入。他腰间佩着一

    柄古朴长剑,剑鞘暗沉,仿佛藏纳着无尽的深渊。他环视着满堂悍匪,嘴角勾起

    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诸位,听到这位姑娘说的话了吗?你们都有罪!请拔剑吧!堂堂正正战一

    场!」

    短暂的死寂之后,独眼龙第一个爆发出震耳的狂笑。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也敢来扰你们大爷!」

    满堂悍匪随之响应,污言秽语与狂妄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哪来的黄毛丫头

    和毛头小子!也敢来扰你爷爷们的雅兴!」

    「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正好,把那小美人留下给大哥当压寨夫人,那

    小子,剁了喂狗!」

    他们根本没把眼前的两人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两个不知天高地

    厚,前来送死的江湖雏鸟罢了。

    女侠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她只是缓缓地收起了油纸伞,那双清冷的眼眸中,

    杀意一闪而过。

    而剑客,则依旧保持着那份洒脱的笑意。他伸出手,轻轻地搭在腰间的剑柄

    上,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不是在面对一群亡命之徒,而是在邀请一位知己共

    饮。

    「看来,诸位是不打算体面了。」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

    绝,「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我来帮你们体面了。」

    话音未落,独眼龙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猛地一挥手,眼中杀机毕露。

    「弟兄们,给我上!男的宰了!女的活捉!」

    「杀!」

    他们纷纷拔出腰间的钢刀,拎起身边的板斧,狰狞地笑着,如同饿狼般扑了

    上来。十八般兵器在昏暗的烛火下泛着森冷的寒光,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四面八

    方朝二人袭去。

    面对这必杀之局,剑客嘴角的笑意未减分毫。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扑来的悍

    匪,只是侧过头,温柔地看着女侠,仿佛在问她,先从哪一个开始。

    女侠没有回应,她只是缓缓地收拢了离恨伞。

    就在第一个悍匪的钢刀即将劈中她的瞬间,剑客动了。

    他没有拔剑,只是右手手腕轻描淡写地一抖。数道微不可察的银光,如同夜

    空中的流萤,悄无声息地划破了浑浊的空气。那银光并非射向敌人的要害,而是

    精准地刺入了他们握刀的手腕、发力的脚踝、以及传导内息的几处关键穴位。

    「啊!」

    「我的手!」

    冲在最前面的四五名悍匪,只觉得手脚一麻,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手

    中的兵器「当啷」落地,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他们是「扶伤」针下第一批无

    力的亡魂。

    这神鬼莫测的手段,瞬间让整个黑风寨的攻势为之一滞。

    而这片刻的停滞,便是那女侠的舞台。

    她的身影如同墨绿色的鬼魅,悄然融入惊愕的人群。她手中的离恨伞,此刻

    已不再是凡物。伞面「唰」地一声完全张开,泼墨般的山水纹路仿佛活了过来,

    在空中旋转,带起一股凌厉而磅礴的劲气。

    「锵!锵!锵!」

    数柄砍向她的钢刀,在接触到伞面的瞬间,便被强大的伞劲震得脱手飞出,

    甚至被直接震成碎片。女侠的身法轻灵飘逸,在刀光斧影中穿梭,黛绿色的裙摆

    划出道道残影。

    一名悍匪从背后偷袭,手中的板斧带着千钧之力当头劈下。女侠头也不回,

    反手将离恨伞向后一送,伞尖如枪,精准地从那悍匪张大的口中刺入,贯穿了他

    的后脑,搅出一股脑浆。

    另一名悍匪见状,惊恐地想要后退,女侠却已如影随形地贴近。她将离恨伞

    猛地一合,以伞身为棍,横扫而出,带来死神的判决。伞棍如同滚滚檑木,重重

    地击在那悍匪的胸口。骨骼碎裂的「咔嚓」声清晰可闻,那悍匪如断线的风筝般

    倒飞出去,将一张桌子砸得粉碎。

    杀戮,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场优雅而残酷的舞蹈。女侠的眼神冰冷,她的每

    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

    然而,当过半的悍匪倒在血泊中时,女侠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洗伞,有些麻烦。」

    她缓缓地举起了一支通体碧绿的短笛,放至唇边。

    那是一支「伤魂笛」。

    呜——

    一声悠远而凄厉的笛声,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哀嚎,瞬间响彻整个酒馆。

    笛声并不响亮,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直接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侵

    入了他们的灵魂深处。

    那些尚在负隅顽抗的悍匪们,身体猛地一僵,他们眼中的凶光瞬间被被剖开

    皮囊的无尽恐惧所取代。他们的脸上浮现出扭曲而惊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地狱

    中缠绕着锁链的鬼魂,正伸出腐烂的指甲,要将他们拖入深渊。

    一个悍匪突然扔掉手中的刀,惊恐地在地上爬行,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尖叫:

    「不要!不要过来!不是我杀的你!是你自己掉下悬崖的!」他似乎看到了被他

    灭口的同伴,此刻正化作厉鬼向他索命。

    另一个悍匪则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泪水和鼻涕横流:「爹!娘!孩

    儿不孝!孩儿不该为了钱财,杀了你们啊!」他陷入了弑亲的无尽悔恨之中。

    每一个人,都在这笛声之下,沉湎于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罪恶与悔恨之

    中。他们被自己的心魔所吞噬,在幻觉中挣扎、崩溃,最终精神错乱,七窍流血

    而亡。

    「侠」,此时并非手中杀人剑,而是诛心曲。

    整个酒馆,瞬间化作了一片死寂的修罗场。唯一还站着的,只剩下那心志最

    为坚定的独眼龙。他虽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彻底崩溃,但此刻也已是脸色煞白,

    浑身剧烈颤抖,那只独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恐惧。

    「妖……妖术……你这妖女!」他嘶哑地怒吼着,举起手中的鬼头刀,用尽

    最后的力气,劈向女侠。

    然而,他的刀,注定无法触及目标。

    一道比月光更冷的剑光,悄然浮现在他眼前。

    剑客不知何时已经拔出了他腰间那柄名为「临渊」的长剑。剑身暗沉,却在

    出鞘的瞬间,绽放出幽深如渊的寒芒。他的眼神平静而淡漠,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叮。」

    一声轻响,「临渊」的剑尖,精准地点在了鬼头刀的刀身上。独眼龙只觉得

    一股浩瀚而无可匹敌的力量从刀身传来,他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兵器。

    鬼头刀脱手飞出,而「临渊」的剑尖,则如影随形,快如闪电,在他的独眼

    中,留下了一点冰冷的殷红。

    剑客白色的长袍上,终究还是溅上了几点温热的血,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触目惊心。他没有看那些尸体,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只落在那个黛绿色的身

    影上。

    女侠静静地站在那里,她手中的离恨伞已然收拢,伞尖的血珠顺着伞骨缓缓

    滑落,滴在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也沾染了些许

    血污,却更衬得她肌肤如雪,眼眸如星。

    剑客缓缓地走向她,他伸出手,用衣袖轻柔地、仔细地为她拭去脸颊上的血

    迹。他的动作温柔而专注,仿佛在擦拭一件绝世的珍宝。

    当他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时,女侠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没有躲闪,

    只是抬起那双清冷的、此刻却染上了一层水汽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中,

    有激战后的疲惫,有尘埃落定后的安宁,更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无法抑制的

    渴望。

    独眼龙的头颅还滚落在地,那只惊恐的独眼圆睁着,倒映着摇曳的烛火,仿

    佛还在诉说着死前最后的难以置信。二十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血腥味与烈

    酒的辛辣、食物的油腻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人间地狱的气

    味,与二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充满诱惑的

    氛围。

    战斗结束了。但对他们而言,这只是仪式的开始。

    「相公……」

    一声轻柔的呼唤,如同最猛烈的春药,瞬间点燃了剑客心中所有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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