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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人流走进街市,此刻天色大亮,市面已然热闹,沿街店铺招牌林立,伙计们声嘶力竭地吆喝;街边挑担小贩此起彼伏,糖葫芦,烤饼,草药各色齐全,孩童追逐,妇人讨价,还夹杂车马辘辘,人声鼎沸,尘土飞扬,一派繁盛景象。
苏怀谨一边走,一边暗暗打量。
“纸墨笔砚、针线布匹、油盐酱醋……这些都是成熟的行当,魏家本就涉猎颇深,轮不到我。”
“街边的小吃……虽说来钱快,但三日热度,稍一模仿便无立足之地,魏家也看不上。”
苏怀谨一路在人潮中走走停停,眼睛几乎不放过任何摊子,看了半天,却始终没瞧见什么是这个世界没有,而自己能拿得出手的,要么是早已有之,要么是过于粗陋,根本无从下手。
第五十三章 吻三小姐
他心中暗暗摇头,心中略有几分失望。
正当这时,目光忽然落在街角一家杂货铺上,铺子不大,却摆满了各种零嘴:蜜饯、糖饼、麦芽糖,还有一只只粗瓷罐子,揭开盖子,里面是土黄发暗的颗粒,夹着杂质,看上去黏腻不堪,显然是此处常用的“糖”,孩童们却依旧围在摊前,伸着手要买,嚷嚷着甜。
苏怀谨心头一动。
“原来这世道里竟只有这种土糖……若是能做出前世那般洁白细腻的砂糖,不但更耐储藏,口感也绝不同凡响,若真能成,那便是独门买卖!”
念及此处,他呼吸微微急促,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随即又想到家中那素未谋面的幼妹,她年纪尚小,若能带点零嘴回去,定然欢喜。
当即,他抬脚走进了杂货铺。
苏怀谨挑了几样糖果,又取了些瓜子干果,瞥了一眼那罐子里的土黄色糖块上,随口问了一句:
“掌柜的,这糖可是如何卖的?”
那店家是个三十来岁的胖掌柜,笑着答道:“客官好眼力,这是上等的麦芽糖,三文钱一斤,若是要做点心、蜜饯,少不得要用这东西。”
三文钱一斤!价格虽不算离谱!
苏怀谨心中暗想,忍不住又问:“可有更精细些的?白净些的糖呢?”
掌柜愣了下,摇头笑道:“白净的糖?哎呀,客官说笑了,这世上哪来的那般东西?糖就是糖,谁还管它什么颜色?能甜就够啦!”
随手说罢,他还呵呵笑了两声,显然觉得这问题颇为可笑。
苏怀谨心里却骤然一震,手指微微攥起:”没有白砂糖,那正好……我会……“
内心被喜悦包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笑了笑,捡了些糖块付了钱,提着零嘴转身而出。
走出杂货铺,苏怀谨心中暗暗盘算着
“这土糖粗糙发暗,入口黏腻……若能像前世那般,用木炭反复提纯,炼出洁白细腻的砂糖,那便是独一无二的买卖,到那时,魏家定然动心!”
一念及此,他心口热火翻涌,眼中渐渐亮起光来。
想着间,脚步已出了街市,沿着官道往梅花里快步而行。
初夏的日头渐高,远处田野青绿,车马行人渐渐稀少,苏怀谨背着包裹一路快行,却在不经意间,目光扫过路旁一片树影,神色为凝。
那里似乎有一抹人影,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每当他停步,那人也随之停下;他再迈步,身后脚步声便轻轻跟上。
苏怀谨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赶路,忽然,他在前方小路旁瞧见一个纤弱的身影,青色常服随风轻摆,身姿清秀,神色怯怯伫立,定睛一看,竟是魏家三小姐:魏婉莹。
苏怀谨急忙快步走上前,略带欣喜道:“婉莹,你怎地在这?”
魏婉莹俏脸微红,慌忙敛身盈盈一拜,声音怯怯:“婉莹见过姐夫。”
苏怀谨见她行礼,忙伸手将她轻轻扶起,语气温和道:“婉莹,何必多此一礼?你怎会独自候在这儿……难道,是为了等我?”
魏婉莹被他扶住,娇躯轻轻一颤,慌忙将手抽回去,可听见他最后那一句话,俏脸瞬间红得像要滴血,唇瓣颤抖着,却还是在他那带着期待的目光下,鼓起勇气轻声道:
“上次……上次之事,还请姐夫莫要见怪,只是……婉莹心中一直惶惶不安,想问姐夫,那日所言……可是真的么?”
苏怀谨瞬间想起昨日与她在府中见面时的那番话,心头微微一动,凝视着眼前羞怯的少女,重地点了点头,语气温和道:“自然是真!”
魏婉莹听见他的回答,心头猛地一颤,呼吸凌乱,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唇瓣微启,却一时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才低低应了一声:“婉莹……信姐夫。”
看着眼前这清弱的少女,眼底那一丝惶惶却仍鼓起勇气的模样,苏怀谨忍不住伸手,轻轻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道:“婉莹,你放心,若有一日真要离开荣园,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到那时,你随我一同而去,外头天地虽大,定比这府中要自在得多。”
魏婉莹微微抬头,眼眶隐隐有些湿润,轻咬着唇瓣,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低声应道:“婉莹……记下了。”
说完低头不敢再直视他。
正当气氛微凝,魏婉莹压下心底羞涩,从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包裹得极好的小荷包,双手捧起,递到苏怀谨面前,抬眸怯怯地望着他,咬着唇,低声道:
“这是……我娘当年交给我的东西,婉莹一直收着,从未敢示人,姐夫既言那话,婉莹便想……托付给你。”
话音渐轻,几不可闻,纤指微微发抖,似是怕他拒绝。
这是……定情信物!
身为现代人的苏怀谨,还是第一次见女子如此郑重地将私物相赠,不由想起前世影视剧里无数的桥段,心头微微一震怔了片刻,他终究下意识伸手接过,荷包温润,尚带着少女身上的淡淡幽香,刹那间便牵动了他的心弦。
他郑重地将荷包贴身收入怀中,抬眸望向她,色道:“婉莹,姐夫定不负你!”
魏婉莹见他收下,心口仿佛落下一块石头,轻轻松了口气,可听到他那句“定不负你”时,俏脸上的绯色立刻一路烧到了脖颈,心底却像溢满了蜜汁般甜滋滋的。
她咬了咬唇,欠身告辞道:强自压下心中涌动的情绪,盈盈欠身道:“那……婉莹便先告退了,三夫人正等着婉莹回去交差。”
说到这,她眼神微微闪烁,又轻声补了一句:“只是……只是婉莹听说姐夫今日要出园,便顺道在此候了一候。”
话罢,她俏脸红得更深,低着头刚要转身离开,却忽然被一股力道轻轻拉住。
苏怀谨看着她满面羞红,心头骤然一热,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伸手一揽,将她纤细的身子直接拥入怀中。
少女娇躯一颤,整个人僵在他怀里,双手慌乱地抵着他的胸膛,轻声急急道:“姐夫……不可……这是……唔……”
话未说完,朱唇已被苏怀谨复住。
天地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唯有心跳声在胸腔间轰然作响,魏婉莹眼眸骤然睁大,心头乱成一团,耳畔嗡鸣,整个人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淹没。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唇瓣紧紧相贴,她浑身都软了下来,抵在他胸前的双手渐渐失去力气,只能无措地攥住衣襟,任由自己沉沦其中。
微风轻拂,天地广阔,魏婉莹却只觉得此刻环绕着自己的怀抱,才是唯一的依靠。
良久,苏怀谨终于松开了少女的朱唇,低头俯视着怀中气息凌乱,双颊绯红如霞的魏婉莹,心头一阵悸动,低声唤道:“婉莹,你且在府中等我……我定会接你离开!”
话落,他终究还是松开了她,转身快步离去,他生怕再多留片刻,自己怕是真忍不住……
魏婉莹怔怔立在原地,心口怦怦乱撞,双眸依旧迷离,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那颗柔软的芳心深处,已烙下了一个无法磨灭的身影。
而在不远处一株大树后,一道消瘦的身影悄然收回目光,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他唇角缓缓勾起,映出一抹森冷笑意,低声喃喃:“这赘婿……果然不老实,哼……”
第五十四章 杀人
初夏日头渐渐爬上中天,烈光炙烤着大地,空气中翻滚着淡淡热浪,原本应当热闹的田间小道,此刻却寂寂无人,唯有一处荒废已久的院落孤零零伫立,残墙断瓦,杂草丛生,宛若被世人遗忘的角落。
断墙阴影下,一道瘦削的身影蜷缩匿着,屏息凝神,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院中动静。
只见院落一角,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半跪在地,双手扒开松软黄土,将一只精致荷包放入坑中,又取出几锭碎银置于其旁,银子在烈日下反射出刺目的白光,晃得暗处那双眼猛地一缩,贪婪之色在眸底一闪而过。
青衫男子很快将泥土重新填实,用力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提起行囊,转身而去。
断墙下的瘦影屏息良久,确认青衫男子离去,终于按捺不住,猫着身子疾步冲向那处新翻土堆,双眸死死盯着泥面,唇角勾起一丝得意,手掌正要探出……
忽然,脚踝猛地一紧!
钻心般的疼痛直冲心口,他的面目倏然扭曲,还未来得及出声,一只手掌已死死捂住他的嘴,冷汗瞬间湿透背脊,下一刻,粗布绳套已狠狠勒住他的咽喉。
他骤然瞪大眼睛,只觉喉管被勒得凹陷,呼吸瞬间中断,喉间挤出“咯噎”般的怪响,四肢疯狂扑腾,手指竭力去抠那条布料,可那身后的青衫男子咬紧牙关,双臂肌肉紧绷,青筋暴突,将布料死命一扯,越勒越紧。
片刻挣扎之后,那瘦影双眼凸出,面孔狰狞扭曲,动作渐渐无力,终于彻底僵硬倒下。
青衫男子却仍旧不松,直到双臂力竭,布料深深嵌进颈肉,确认对方再无一丝气息,这才颓然松手,整个人瘫倒在地,大口喘息。
而那具瘦削的身子,也随之仰面跌落,静静躺在荒院泥土间。
青衫男子,正是苏怀谨。
当他向李韵娘称要回家探望母亲时,心中便已料到,无论是大夫人,还是那名义上的妻子魏明鸢,定会派人暗暗监视,这是荣园的规矩
出了荣园,他便一直暗暗留意,直到出了街市,发现有一道人影尾随不远不近,起初他并未在意,心想此行不过探望素未谋面的母亲与幼妹,至于砂糖的事也可在房中暗自琢磨,旁人盯着也发现不了其中奥秘。
然而,意外却在途中发生,三小姐魏婉莹竟独自候在路旁,她还递给自己定情之物,自己一时情动,将她揽入怀中轻吻。
那一幕若被人传回荣园,后果不堪设想,苏怀谨便对这人起了杀心,杀意既起,他便设下局。
他依着记忆,寻到村中猎户遗下的陷阱机关,悄然布置在藏物之处前方,随后故作姿态,将魏婉莹所赠的荷包埋入泥中,又特意撒下几锭碎银,如此一来,就算对方对荷包不敢妄动,也断难抵御银子的诱惑。
一切果然不出所料,待他离去不久,那尾随之人便忍不住前去翻挖,脚下先是踩中机关,而在他惊惶失措之际,折返回来的苏怀谨来到身后,粗布骤然套上咽喉,双臂用尽全力往后一拽,挣扎声在荒院回荡片刻,终于归于死寂。
布料一松,苏怀谨整个人也跟着瘫倒在地,胸膛急剧起伏,额角冷汗如雨,双臂因过度用力而止不住颤抖,低头看着地上的面目狰狞的尸体,只觉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当场吐出。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前世,他不过是一个在红旗下成长、安稳过活的二十多岁社畜,最多与人争执几句,何曾亲手剥夺过他人性命?
可如今,他却硬生生勒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窒息感遍布周身,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苏怀谨只能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催眠自己:这是唯一的选择,若让此人活着回去,自己必定身死道消,古代女子出轨尚要浸猪笼,身为赘婿的他,更是如此,为了活命,他必须得死。
苏怀谨紧紧闭上双眼,牙关几乎要咬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像是在逼迫灵魂适应这陌生的失秩的世界。
良久,苏怀谨的呼吸才逐渐平复,胸口的起伏慢慢缓下来,抬手抹去额角冷汗,手心依旧在颤,却还是咬牙上前,双手死死抓住那具尸体的胳膊,拖拽着一步一步往荒井处挪去。
终于,费尽全身力气将尸体拖到井里后,苏怀谨立在井口边,低声说道:
“这一切都不怪我……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话音落下,他转身回到先前的杀人之处,将埋下的东西取出来,又将痕迹抹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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