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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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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书生】(20-38)(第5/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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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松了口气,若今日诗会真被一个整日流连青楼的浪荡子拔得头筹,那他们这些埋首圣贤书的人岂不是成了笑话?

    此刻望向顾长卿的眼神,尽是赤裸裸的讥诮与鄙夷。

    “蠢货!”

    有人在心里冷哼,好不容易得了一首好诗,竟连背都不会背。

    中年夫子却是面色沉稳,手中慢慢搓着胡须,目光在魏清妍与顾长卿之间游移,心底盘算着:

    等这小子颜面尽失,自己那位得意门生一出场,便能顺理成章地赢得头筹,连带着将魏家那位孤傲的二小姐收入门下魏清妍垂眸看着他,眸底寒意更浓,手中捏着那张纸,轻轻一折,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唇边泛起一抹冷笑,正要开口斥问,就见台下人群中,有一人缓缓起身。

    第28章 人前显圣(中)

    那人背影修长,神色从容,微微拂了拂衣袖,便抬步朝高台走来。

    “要来了吗?”

    余光看见来人面貌,魏清妍心底暗暗冷笑,手指仍捏着那张宣纸不松。

    “二小姐勿怪!”

    苏怀谨上前来到高台之上,拱手一礼,道:“这首诗是小可所作,顾公子不过是一时拿错,绝无他意。”

    台上三位夫子在看清来人面貌的刹那,神色同时一变,愤怒且又震惊,尤其是是那位中年夫子更是如此。

    而台下那些认识苏怀谨的瞬间就喊了起来。

    “那不是苏怀谨吗?”

    “是啊,就是他!”

    “他怎么还有脸踏进书院,不怕被人打死啊?”

    “嘿,要是我干出这种事,早就自己找根绳子上吊了!”

    一时间,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扩散开去。

    一些原本不认识苏怀谨的人,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纷纷探头张望,追着旁人打听起来。

    顿时,整个清河书台因苏怀谨的现身瞬间炸开了锅,喧闹声此起彼伏,像是集市里乱嚷嚷的吆喝声。

    这时,其中一个身着白衣,相貌堂堂的书生站起身,满眼讥讽,指着高台上的苏怀谨说道:

    “诸位,告诉你们,这人可不简单,他本事我清河书院的学生,跟在下还是同窗。”

    到此处话锋一转,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可惜啊,这数载圣贤书,全被他读进了狗肚子里!为了区区荣华富贵,竟甘愿爬进魏家的门槛,低声下气做个任人呼来喝去的赘婿,此等行径,不止是他自己的耻辱,更是让我清河书院蒙羞,丢尽了脸面!”

    话音一落,台下书生全都愤愤道:“啧,身为一个读书人,一想到他居然和我们读的是同样的圣贤之书,我就觉得不齿!”

    “呸!他叫什么读书人?比街边的地痞流氓还不如!”

    众人听完,都恍然大悟。

    这还是一个人品恶劣至极的人啊!利弃节的小人。

    只是他们全然忘了,此番聚于清河书台,所谓的“以诗会友”,其根子里,不也正是为博得魏家二小姐一笑,得以抱得美人归,做那享尽荣华的赘婿?

    或许,他们口中骂得响,心底却是最酸,酸他苏怀谨无需一字一诗,便已坐拥他们穷尽心机都未必能得的身份与位置。

    “见过姐夫。”

    魏清妍纵然心中对苏怀谨颇有微词,却仍按着礼数,盈盈一拜。

    苏怀谨神色淡然,还了一礼。

    一旁的顾长卿见苏怀谨踏上高台,心里这才松了口气,方才若是再让自己在二小姐面前多站一刻,只怕那几位夫子就要揪住自己不放,不过转念一想又牙疼了起来,这首诗若不是自己写的,那如何能夺取二小姐芳心,如何完成姐姐的任务?

    小苏,要不你等下再给我一首?

    我背下来这样就不会现行了?

    “你说这首诗是你所作?”

    那位年长的老夫子目光沉沉,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

    “正是小可。”

    苏怀谨神色平静,抬眸迎视,不急不缓。

    “有何凭证?”

    中年夫子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开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怀谨抬眼望去,往事一瞬间全都浮上心头,教导原主的便是这位清河书院的讲席:何夫子还未等苏怀谨开口,台下已是一片嗤笑声:“哈哈,证据?怕不是又想胡搅蛮缠吧!”

    “就是!他这种人,随便抄一首诗就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说不定哪天在青楼听来的,还敢大言不惭说是自己作的。”

    “呸!做了赘婿还好意思在这里摆读书人的谱,真是不要脸!”

    台下的讥笑声,苏怀谨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可心底却无半分波澜,淡淡抬眸,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却像清泉流淌般入耳“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苏怀谨背诵既毕,场间一静。

    三位夫子并不惊讶,方才他们已细读过诗稿。

    年长者轻轻点头,低声道:“字句不差,气息绵长,与稿上笔意相合。”

    另一位补了一句:“平仄、顿挫与纸上所见一一吻合,非临场胡诌可及。”

    何夫子面色发紧,指节在案边攥得发白,只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魏清妍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里幽幽一叹:虽说自己这个便宜姐夫把她当成棋子,可这首诗,当真是美极了。

    台下,那些书生的神色瞬间变得晦暗,一个小小的赘婿,竟能写出如此诗句来,简直令他们无地自容。

    如此高才都只能屈身为人婿,那他们呢?日日苦读,寒窗十载,却连赘婿都比不上。

    这一刻,酸意,嫉意与不甘混在一处,叫他们胸口发闷,可又偏偏找不到半句能反驳的理由。

    先前带头起哄的白衣书生,脸色涨得通红,却依旧不肯服气,咬着牙冷声道:

    “哼,这也不能证明就是他写的,说不定早就背下来了罢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那姓顾的一样蠢到连自己抄的诗都记不住。”

    此话一出,人群里立刻响起零星的哄笑声。

    顾长卿气得脸色涨得通红,青筋在额角暴起,双眼死死瞪着那个白衣书生,恨不得当场冲过去扇他几个耳光,再把他拖下台来碎尸万段。

    何夫子闻言,目中寒光一闪,缓缓点头,沉声道:“此言有理,诗虽好,但来历......尚未可知。”

    说罢,他侧过身,目光落在一旁坐着的年长夫子身上,拱手道:“张夫子,您在书院资历最深,位尊德重。此事,还请您评判,此诗究竟当如何定论?”

    “这......”

    张夫子眉心微蹙,缓缓摩挲着胡须,一时间显得有些为难。

    按理说,这首诗他从未听过,韵律、章法、意境皆属上乘,确非寻常之作;

    更何况,台上最初呈诗之人也承认是苏怀谨所作,而苏怀谨又能当众一字不差地背出,全凭这一点,便该算作是他的作品。

    可再一转念,张夫子心底又沉了几分,此人如今的身份,已让清河书院在整个苏宁府成了笑柄;

    若真让他在诗会上拔得头筹,那传出去,不啻于在这笑柄上又添上一笔光亮的颜色。

    更让他犹豫的是,何夫子与苏怀谨师徒旧怨已深。若自己一锤定音,等于当众打了何夫子的脸。

    书院的颜面、同僚的情面、诗会的公正......在他脑中翻滚交织,令他一时难以开口。

    顾长卿见张夫子犹豫不决,急得正要替苏怀谨说话,却被苏怀谨伸手轻轻拦住。

    苏怀谨神色平和,拱手向张夫子行了一礼,语气淡然道:“夫子,不过一首诗罢了,方才在台下听闻‘情’这一字为题,在下心中便信手拈来几首。”

    “什么?你还有?”

    张夫子微微一怔,声音里带了几分难掩的惊讶。

    另外一位夫子闻言,也忍不住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诗会之上,能作出一首佳作已属不易,这个赘婿却说还有?

    而何夫子听到这里,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与不屑:“你当真以为诗词是随口就能成章的?既然你说还有,那便念来我听!当然不能胡乱应付。”

    第29章 人前显圣(下)

    还真是随便写的!

    苏怀谨唇角微勾,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好奇又等着看笑话的脸,才缓缓道:

    “不过这一首……是一首词。”

    说罢,他垂眸沉吟片刻,似是在酝酿情绪,随后抬眸,清朗的嗓音缓缓吐出: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随着最后一句“又岂在、朝朝暮暮”轻轻落下,清河书台上一瞬间死寂如水。

    原本那些心怀侥幸的书生们,一个个神色凝固,像被人掐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坐在案后的张夫子微微张口,手里的胡须无意识地绞在一起,眼底闪过浓浓的惊艳与感叹,低声喃喃:“好一个『便胜却、人间无数』……此句,真乃天成。”

    另一位年纪稍轻的夫子握笔的手轻轻一抖,墨点溅在宣纸上也浑然不觉,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怀谨,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唯独何夫子,脸色铁青,眼中掠过一抹阴狠,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这词比方才的那首诗更胜一筹,胜在情真意远,意境无瑕,他心口一堵,却硬生生把赞叹咽了回去。

    台下的书生们,或咽口水,或低下头不再直视,心头泛起同一个念头:

    这样的才情,若真是出自一个赘婿之手,那他们又算什么?

    顾长卿呆呆地瞪着苏怀谨:这小子怎么随便就能背出这么一首?

    唉, 早知道就死记下来,那此刻被二小姐另眼相看的,是他顾长卿,那该多风光啊!

    想到这,他心里一阵又酸又悔。

    魏清妍纤手轻捏在案边,目光静静落在苏怀谨脸上,她素来不吝于承认别人的才情,而此刻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位便宜姐夫,确实才情了得,方才那首诗已是佳作,这一首词,更是意境清绝,情韵悠长。

    念及此处,她心头微微一颤,想起自己下午苦思冥想之下,才将那三句残句勉强补齐,与眼前这两首相比,简直一个是泥土里费力雕琢的瓦片,一个是信手拈来的美玉,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她原本心底那股被当作棋子的哀怨,不由自主地淡了几分。

    “这首词如何?”

    念毕,苏怀谨淡淡一笑道。

    张夫子和另外一位夫子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惋惜:如此才华横溢之人,却甘愿去当什么劳什子赘婿,真是暴殄天物。

    何夫子则死死盯着苏怀谨,往日他不是不知道这小子有些诗才,也曾听过几句佳作,但远远不及今日的精妙,更让他胸口堵得发闷是,这种才情,若是冠在他学生的头上,足够让他在清河书院在全苏宁府扬名,可如今,这光彩却落在了一个令他蒙羞的赘婿身上。

    台下的书生们沉默了,不敢多嚼舌根,这位赘婿已经做了两首足以冠绝古今的诗词了,是他们此生难及,对照之下,他们有的只是勉强憋出半首,有些甚至连半句都没能成形。

    白衣书生满脸冷汗,看着自己案上的诗句,方才落笔之时还自觉得意,笃定这次诗会头名非他莫属;可此刻再看,简直就像一坨狗屎。

    见台下无一人作声,苏怀谨淡淡道:“可为证据?若是不行,我又想起来了一首!”

    还有一首?就在刚才想起来的?

    三位夫子,在场所有书生,乃至顾长卿,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人前显圣也不是你这么个显法啊,但心底却又忍不住好奇:这厮若真能再来一首,又会是何等佳作?

    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苏怀谨,等着他开口。谁知他皱了皱眉,忽然摇头道:“咦,怎么忘了?当了赘婿的活太多,脑子不够用了。”

    不带这么玩人的!

    所有人心头齐齐涌起一股怨念。

    魏清妍眯眼看了苏怀谨一眼,又缓缓扫过台下的书生,淡声道:“可有人做完诗?”

    台下书生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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