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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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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澜】(11-20)(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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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的谈资。

    于是,“学习”成了她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挡箭牌。

    每当江贤宇眼神变得幽深,带着某种熟悉的危险信号靠近时,她就会立刻抱起厚厚的自考教材或者金融专业书,缩到书房的角落,一脸“我很忙别打扰我”的认真表情。

    江贤宇尊重她的“上进心”,虽然眼神幽怨得像被抢了骨头的大狗,但终究没有勉强。

    他会在她身边坐下,安静地看自己的财经报告或项目书,只是目光时不时会飘到她专注的侧脸上,带着欣赏和某些不易察觉的追忆。

    然而憋了一周之后,这种柏拉图式的日子快要把他憋爆炸了。

    某个周五的晚上,两人刚享用完陈阿姨精心准备的晚餐,正窝在客厅柔软的地毯上看一部老电影。

    江贤宇没看电影,目光一直胶着在她身上。

    她刚洗过澡,穿着柔软的棉质家居服,头发半干地披散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软可人。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手臂自然地环上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她预感到什么,身体一僵,立刻想挣脱:“别……我书还没看完呢……”

    “书?”江贤宇低笑一声,这次没再给她机会,而是从身后拿出一个印着沪海大学校徽的深蓝色硬壳信封,递到她眼前,“看看这个。”

    她疑惑地接过,打开信封。里面赫然是一本崭新的沪大学生证,照片栏里贴着她之前提交给公司的证件照,经济学院金融系大一学生。

    她瞬间愣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证件表面,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茫然。

    “这……这是?”她抬头看向江贤宇,目光里都是质疑,“沪大?金融系?你怎么弄到的……”

    这是个傻问题,所以他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反问道:“最难的一步直接跨过去了,高兴吗?”

    “我……我怕我跟不上,我还没学完……”她支支吾吾,惶恐不安起来。

    江贤宇看着她这个样子,觉得分外可爱,伸手将她怀里的书抽走,随手扔在旁边的矮柜上。

    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躯将她困在门框与他之间,低头亲了一口。

    “傻姑娘,你上过大学还是我上过大学?”他语气带着一种过来人的笃定,“我大学读的是天体物理,现在还不是坐在这里当老板,你看我像是懂金融的样子吗?”他开了个玩笑。

    “那……那是因为你厉害啊。”她小声反驳,觉得这完全没有可比性。

    “不是我厉害。”江贤宇收起玩笑的神色,正色道,“你看看现在的高中教材是哪年编的?大学教材又是哪年编的?很多知识体系早就落后时代十几年了。现在高考考的那些东西,大学里教的那些理论,在真正的商业战场上有多少是能直接拿来用的?”

    他顿了顿,语气逐渐正经:“之所以要学,要考试,本质上只是一个过滤器。只是因为中国内卷太严重,需要一套相对公平的规则,把人筛选出来,贴上标签。证明你有一定的学习能力和抗压能力而已。”

    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而你现在跟着我。你已经站在了比绝大多数人在了顶端。明白吗?”

    她看着他这样自信的样子,看着他为她规划出的这条捷径,低下头,再次看向那本崭新的学生证,眼神渐渐变得复杂。

    她抬起头,轻声问道:“那你还回京都吗?”

    江贤宇一愣,随即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小姑娘嘛,总是喜欢胡思乱想。他保证道:“你放心,这几年我都不会回去。”

    小姑娘听了他的保证,整个人有点蔫蔫的,大概是有点伤心之前做了无用功吧。她将一直抱在怀里的那本厚厚的教材,轻轻的放了下来。

    这个细微的动作,如同一个无声的信号。

    江贤宇眼底那被压抑了一周的火焰瞬间燎原。

    他不再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有力的手臂猛地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的腰背,如同捕获心仪已久的猎物,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张招娣惊呼一声,那本崭新的学生证脱手掉在地毯上。

    “书,明天再看。”他的声音带着急切的霸道,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向主卧,“今晚……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厚重的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客厅里电影的背景音。

    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璀璨,而室内,是另一个炽热的世界。

    一叶扁舟,心甘情愿的驶入惊涛骇浪,起伏,迷失,最终一同抵达彼岸。

    在来自京都的严格督办和齐安锲而不舍的强力推动下,烧烤摊伤人恶性案件,终究没有被悄然压下。

    调查雷厉风行,当地盘踞多年的黑恶势力团伙被连根拔起,骨干成员悉数落网。

    官方发布了措辞严厉的蓝底白字通报,将此案定性为“严重破坏社会秩序、挑战法律底线”的典型,并高调开通了扫黑除恶专项举报热线。

    热线开通仅一天,就接到了近800条各类举报线索,其声势与效率,颇有几分当年“雷霆行动”的风范,极大地震慑了当地的不法分子。

    李梅的遭遇也引发了广泛的同情和关注,社会捐款源源不断,舆论压力迫使地方在后续处理上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而与其千丝万缕的那成杰的案子,最终尘埃落定。

    在竭尽全力的大量运作之下,他勉强保住了公职,但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执行。

    判决下来后,他很快就被运作“外调”到西部一个偏远省份的清水衙门,美其名曰“支援建设”,实则是避风头和流放,彻底远离了核心权力圈。

    临行前,那成杰心中郁结难平,恨意滔天。

    他想起上次那个调查张招娣背景的小弟曾提过一嘴,张招娣是从潮汕老家逃出来的,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他辗转联系上潮汕同乡会的人,只交代了一件事:“听着,帮我找到那个叫张招娣的女人老家,具体到村,告诉他们当家的,就说他们那个跑掉的女儿张招娣,现在可不得了,傍上了沪市顶有钱的大老板,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他们盖栋楼。让他们赶紧拖家带口去沪市,找他们要钱!要这些年养她的‘辛苦费’,要天价彩礼!往死里闹!闹得越大越好!最好闹得满城风雨,闹得她那个金主脸上挂不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混乱的场景,笑得扭曲而狰狞。

    江贤宇,你让我不好过,我也要撕下你们那层光鲜的皮。

    第18章 横生

    元旦的沪市,天色灰蒙,料峭寒意渗入骨髓。高铁虹桥站商务座专用通道出口,人流稀疏,更添几分冷清。

    江贤宇身着一件质感上乘的深色羊绒大衣,静立在通道口,身形挺拔,目光沉静。他身后几步远,停着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奥迪

    通道内,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出现。为首的男人身形颀长,步履沉稳,正是江贤宇的表弟,此番公干来沪的沈聿。

    他穿着一件剪裁极为考究的藏青色毛呢大衣,内搭同色系羊绒高领衫,身姿如松柏般笔直。

    眉宇间带着倦色,但那双眼,即使半阖着,也透着一股沉淀下来的锐利。

    年轻秘书紧随其后,衣着同样得体,手提一只黑色皮质公文箱,步履精准地保持着半步距离。

    “哥。”沈聿走近,声音沙哑,带着刚醒的疲惫。

    “路上辛苦。”江贤宇目光扫过沈聿身后的秘书。

    秘书立刻会意,将手中的深灰色拉杆箱递上。

    江贤宇接过,亲自转身放入后备箱。

    司机老周已无声地拉开了后座车门。

    沈聿微微颔首上车。

    江贤宇随之坐入。

    年轻秘书无需指示,迅速关好车门,转身走向后方一辆同样低调的黑色公务轿车。

    待前车启动,后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自动跟随在后。

    车内暖气开得恰到好处,隔绝了外界的寒意。

    沈聿靠向柔软的真皮椅背,闭上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着眉心,显然需要片刻的休整来驱散旅途劳顿。

    车厢内一片沉静。

    奥迪a8l平稳地汇入车流,朝着既定的行程,一切顺利。

    行至半途,江贤宇口袋里的手机传来规律而低沉的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陈明”的名字。

    他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沈聿,按下接听键,并未开免提。

    然而,车内极致的安静,让听筒里传出的声音清晰可闻。

    “江总,出状况了。”陈明的声音想起,透过听筒传来他此刻的紧绷。“张小姐的母亲,人在沪市火车站被发现了。”

    江贤宇神色平静,目光依旧平视前方,只是握着手机的手指在收紧:“怎么回事?”

    “老太太在车站服务台附近拉着工作人员哭诉,情绪特别激动,说女儿在沪市打工几年没音讯,现在听说女儿出息了,回去调动了学籍,非要回来找女儿。工作人员看她状态不好,以为是常见的讨薪或家庭纠纷,怕出事,就直接给送到了属地信访办。信访办那边反应很快,把人请进接待室稳住了,正在了解情况。”

    “学籍?”江贤宇的声音沉了一度,带着明确的疑问,“谁告诉她学籍的事?”张招娣的学籍是全新构建的档案,与原籍毫无关联,更不存在任何迁移操作。

    “问题就在这儿,”陈明的语速快了几分,但依旧保持着汇报的条理,“信访办同志经验丰富,一边安抚情绪,一边也在探问缘由。老太太一口咬定,是接到当地教育局的电话,对方明确说有人动了她女儿的学籍,让她女儿能上好大学了,肯定在沪市发达了,她才下定决心找来的。”

    江贤宇眉头皱了起来,周身气场微凝:“查电话来源。”

    “刚刚已经查到了,”陈明那边似乎有接受到新消息的提示音,他突然停下,似乎在审读结果,然后立刻回应。

    “是一个在沪做小生意的潮汕同乡会成员。他交代,是那成杰临去西北之前,给他塞了一笔钱,让他务必给张招娣老家打个电话,就说她女儿在沪市攀上高枝了,让家里人来‘沾光’。”这纯属临走埋雷,故意恶心人。

    “那成杰是你动的手?”一直闭目养神的沈聿,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依旧靠在椅背上,带着询问的眼神看过来。

    他原以为那成杰这次的调离只是京中派系倾轧的寻常结果,原来另有隐情。

    江贤宇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沈聿既然开口问,便无需隐瞒,也瞒不住。

    他简略地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最后强调了一句:“她这也是自保。”行事有些偏激,但是被那成杰盯上不会有好下场,况且她也不全是为了自己……

    沈聿安静地听完,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缓缓将视线转向窗外,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咆哮着向后奔袭,一如此刻他的心情。

    车内沉默着,话至尽头,江贤宇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心思够深。”沈聿终于开口,居高临下的审视,目光依旧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街景,仿佛在评估某种无形的风险,良久才吐出四个字,字字清晰:

    “祸水之相。”

    这四个字,如同冰冷的判词,这是敏锐的上位者视角下,对不稳定因素的天然排斥。

    江贤宇侧头看向沈聿,沈聿也恰好收回目光,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

    沈聿的眼神毫不退让,带着高位的审视和预警:此等心机手段,留在身边,后患无穷。

    江贤宇沉默了片刻。

    他有心解释,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同出一脉,他自然能理解沈聿对于底层不稳定因素的排斥与不信任。

    而沈聿不曾像他一样被打落凡尘,这种基于阶层逻辑和权力生态的观念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很难在短时间说服。

    江贤宇最终只是低声维护了一句:“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似乎觉得这辩解在沈聿的判词前过于苍白,又补充了一句,带着一点隐秘的期待:“你见到她,你就知道了。”

    这话在沈聿听来,无异于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他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嗤”,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嘲讽弧度,毫不掩饰的轻蔑。

    江贤宇不再理会沈聿,对着手机那头的陈明,语气恢复惯常的冷静,下达指令:“处理干净那个打电话的。信访办那边,安抚好,按原计划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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