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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遥的腿环上他的腰,高跟鞋还挂在脚尖,要掉不掉。他进入得又急又深,她仰头喘息,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
「小声点,」他咬她耳垂,「妳不是怕被听见吗?」
她这才想起公寓隔音并不好,羞耻感瞬间涌上来,却又被他下一记顶弄撞碎。
「方闻钰…你混蛋…」她咬着唇骂,声音却软得不象话。
他掐着她的腰提速,每一次都碾过她最敏感的那点。司遥眼前发白,手指胡乱抓住沙发扶手,指节泛白。
「叫我的名字,」他逼她,「说妳想要我。」
她摇头,发丝黏在汗湿的额头上。
方闻钰突然抽身而出。司遥茫然地睁眼,看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燃着暗火。
「不说?那就算了。」他作势要起身。
司遥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
空气凝固了一秒。
然后他猛地将她翻过去,从背后进入,比之前更狠。司遥的脸埋在沙发靠垫里,破碎的呻吟被布料吸收。他的手绕到她身前,指尖找到那颗肿胀的蕊珠,按压揉弄。
「方…闻钰…」她终于崩溃,带着哭腔喊出他的名字。
他满意地吻她后颈,身下动作不停:「我在。」
高潮来得猛烈,司遥浑身颤抖,脚尖绷直,那只高跟鞋终于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方闻钰紧跟着释放,却没退出,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抱她去浴室。
热水冲下来时,司遥才稍微清醒。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花了,头发乱了,脖子上全是吻痕,像被彻底打上标记。
方闻钰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下周有个经济学论坛,要不要一起去?」
司遥愣住:「…什么?」
「在爱丁堡,三天两夜。」他挤了沐浴乳,手掌在她背上打圈,「主讲人是诺奖得主,妳会感兴趣。」
她转头看他:「你认真的?刚做完就谈学术?」
他挑眉:「不然呢?妳以为我只想跟妳上床?」
司遥没回答,但心里某个角落悄悄松动。
深夜,他们躺在方闻钰的床上。司遥背对着他,却能感觉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心跳声透过皮肤传来。
「司遥。」他突然叫她的全名。
「嗯?」
「这学期结束后,我还是要回国。」
她的呼吸一滞。
「我知道。」她说,声音平静得不象话。
方闻钰的手臂收紧,将她搂得更牢:「所以这几个月,别推开我。」
司遥闭上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窗外,伦敦的夜雨又开始下,淅淅沥沥,像是某种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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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爱丁堡(h)
爱丁堡的风比伦敦更冷。
司遥站在卡尔顿山的斜坡上,俯瞰整座城市。十二月的寒风刮过她的脸颊,发丝飞舞,缠绕在围巾上。身后传来脚步声,方闻钰拎着两杯热咖啡走来,递给她一杯。
「再站久一点,妳的鼻子就要冻掉了。」他语气懒散,呼出的白气消散在空气中。
司遥接过咖啡,热度透过纸杯传到指尖。她没看他,只是啜了一口,黑咖啡,不加糖——他居然还记得。
「论坛几点开始?」她问。
「下午两点。」方闻钰站到她身侧,肩膀几乎贴着她的,「还有一个半小时,够我们走到会场。」
司遥点头,视线仍停留在远处的爱丁堡城堡。灰褐色的石墙在阴云下显得格外冷硬,像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孤岛。
「妳在想什么?」他突然问。
「在想博弈论的期末报告。」她撒谎。
方闻钰低笑,显然不信,但也没拆穿。他伸手替她拢了拢围巾,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下巴,触感微凉。
「走吧,」他说,「再不走,妳真要冻僵了。」
经济学论坛在爱丁堡大学的古老礼堂举行。诺奖得主professor wilkins正在讲台上分析全球货币政策的失效案例,司遥专注地记笔记,偶尔抬头瞥一眼身旁的方闻钰——他没动笔,只是靠着椅背,目光落在讲台上,神情难得认真。
他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轮廓分明,下颌线紧绷,喉结随着呼吸轻微滚动。司遥想起昨晚他在酒店床上掐着她腰的力道,指尖不自觉收紧,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线。
方闻钰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看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倾身靠近,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认真听讲,司同学。」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司遥脊背一麻,膝盖下意识并拢。她瞪他一眼,他却笑得更加恶劣,手指在桌下轻轻蹭过她的大腿内侧。
论坛结束后,他们找了间老酒吧吃晚餐。木质装潢,壁炉里燃着真正的火,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和烤肉的香气。
方闻钰点了两杯单一麦芽,推给她一杯:「敬博弈论。」
司遥挑眉:「敬博弈论?」
「敬我们永远在算计对方,却又永远算不赢。」他举杯,眼神深邃。
司遥没接话,只是碰了碰他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酒精灼烧喉咙,她微微皱眉。
「明天去哪?」她转移话题。
「皇家英里大道,」他撑着下巴看她,「然后去荷里路德宫,妳不是一直想看看苏格兰的历史?」
司遥点头。她确实提过,在他们还没分手的时候。那时他们躺在床上,她翻着旅游杂志,随口说想去看爱丁堡的古迹。没想到他还记得。
「你订了票?」
「嗯。」他漫不经心地切着盘里的牛排,「下午三点的场次。」
司遥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忽然想起这双手是怎么在她身上游走、按压、掌控。她移开视线,喝了口酒压下那股燥热。
回酒店的路上飘起细雪。爱丁堡的街道铺了一层薄薄的白,路灯的光晕在雪中模糊成团。司遥踩着积雪,脚步有些不稳,方闻钰伸手扶住她的肘。
「喝多了?」他问。
「没有。」她挣开,却在下一秒踩空,整个人向前倾——
方闻钰一把捞住她的腰,将她拽回来。她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的围巾,上面沾着雪和冷冽的古龙水气息。
「小心点。」他低声说,呼吸喷在她额头上。
司遥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路灯的光落在他眼底,像碎了的琥珀。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几秒,谁都没动。
然后方闻钰低头吻了她。
他的唇带着威士忌的醇苦和冬夜的凉,辗转厮磨,越吻越深。司遥的手揪住他的大衣前襟,指尖陷入羊毛面料。雪落在他们交缠的呼吸间,瞬间融化。
酒店房间的暖气很足。
方闻钰将她压在门上亲吻,手探进她的毛衣下摆,掌心贴着腰线向上抚摸。司遥喘息着扯开他的领口,指甲刮过锁骨。
「妳确定?」他咬着她的耳垂问,手已经解开她的牛仔裤钮扣。
司遥没回答,直接咬上他的喉结。
方闻钰低咒一声,抱起她扔到床上。他脱掉自己的毛衣,露出精瘦的上身,肌肉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起伏分明。司遥撑起身体去摸他的腹肌,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回床垫。
「这次别想主导,」他哑声说,「今晚听我的。」
他剥掉她的衣物,吻从锁骨一路向下,在胸前停留许久,舌尖绕着乳尖打转,直到她难耐地弓起身子。
「方闻钰…」她抓他的头发,声音发颤。
他抬头看她,眼底燃着暗火:「说妳要我。」
司遥咬唇不语。
他冷笑,手指滑进她腿间,轻易找到那处湿热:「妳这里可比妳诚实多了。」
指尖探入,曲起按压内壁的敏感点。司遥猛地夹紧双腿,却被他用膝盖顶开。
「说。」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节奏残忍地折磨她。
司遥摇头,发丝散在枕上,像泼墨的画。
方闻钰俯身,牙齿轻啮她的大腿内侧:「遥遥,别逞强。」
那个昵称击溃了她的防线。司遥崩溃地呜咽出声:「…我要你。」
他终于满意,扯开自己的长裤,挺身进入。
他们做了一整夜。
从床上到浴室,再到窗边的沙发。方闻钰像是要把分开的几个月都补回来,每一次都又深又重,逼她说出各种羞耻的话。司遥在高潮的空白间隙里恍惚地想,他们到底算什么?分手后的炮友?藕断丝连的旧情人?还是两个明知没有未来,却仍沉溺于肉体欢愉的疯子?
凌晨四点,方闻钰从背后搂着她,手掌贴在她小腹上。司遥精疲力尽,却睡不着。
「你回国后,」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打算做什么?」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家里的公司,大概。」
「…嗯。」
又是一阵沉默。
「司遥。」他叫她全名。
「什么?」
「如果我叫妳跟我回去,」他的声音很轻,「妳会答应吗?」
司遥闭上眼,喉咙发紧:「不会。」
方闻钰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我知道。」
窗外,爱丁堡的雪还在无声地下。
回伦敦的火车上,司遥靠着窗户假寐。方闻钰坐在她旁边,膝盖上摊着笔电,正在回邮件。
他们之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亲密,也不疏远。
就像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是恋人,却比陌生人更熟悉彼此的身体;不是仇人,却比谁都擅长伤害对方。
司遥睁开眼,看向窗外飞逝的景色。
爱丁堡已经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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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送别
回伦敦后,司遥和方闻钰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们不再提起爱丁堡的那一夜,但身体的记忆比言语更诚实。有时在公寓的厨房里,方闻钰递咖啡给她的时候,指尖会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腕;司遥则会在经过他房间时,故意放慢脚步,像是等待某种召唤。
他们都知道这不对,但谁都没喊停。
学期最后一周,司遥的经济学期末报告拿了全班最高分。教授在课堂上公开赞赏她的分析角度,甚至建议她考虑攻读博士。下课后,几个同学围过来问她问题,她耐心解答,眼角余光却瞥见教室后门倚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方闻钰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手臂上搭着大衣,正低头看手机。
他来等她。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司遥,周末的study group妳来吗?」同学问。
她收回视线,微笑:「不了,我这周末有事。」
走出教室时,方闻钰自然地接过她的笔记本电脑包,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语气随意:「去吃寿司?庆祝妳又拿第一。」
司遥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拿第一?」
「妳每次考得好,右边眉毛会比左边高零点五毫米。」他漫不经心地说。
她愣住,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的暖意。这种细微的观察力,只有他会有。
「寿司可以,」她最终说,「但我选餐厅。」
方闻钰笑了:「控制狂。」
餐厅隐藏在soho区的小巷里,是司遥偶然发现的日籍师傅开的店。他们坐在吧台前,看师傅熟练地捏寿司,山葵的辛辣混着酱油的咸香在空气中浮动。
方闻钰点了清酒,给她倒了一杯:「喝点?」
司遥接过,指尖碰到他的,一触即分。
「你下周就回国了?」她问,语气刻意平淡。
「嗯。」他啜了一口酒,「周三的飞机。」
司遥夹起一块鲔鱼大腹,油脂在舌尖化开,却尝不出味道。
「交换结束了?」
「结束了。」
沉默。
寿司一贯接一贯地上,他们聊教授、聊同学、聊伦敦糟糕的天气,唯独不聊未来。酒精让司遥的皮肤微微发热,她解开衬衫最上面的钮扣,露出锁骨。方闻钰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两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
「妳法学辅修还继续?」他问。
「嗯,下学期开始修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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