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流合污-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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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缠绵而热烈。司遥被他抵在落地窗上，冰凉的玻璃贴着她的背脊，而他的体温却滚烫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这里会被看到。」她微微喘息，却没有推开他。

    「谁在乎？」方闻钰低笑，手指已经探入她的衣摆，沿着腰线缓缓上移。

    司遥咬住下唇，却还是没忍住轻哼出声。

    他们最终没在落地窗前做到底，但方闻钰的手已经足够让她腿软。

    司遥整理好衣服，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很会得寸进尺。」

    「彼此彼此。」他笑得痞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谁让妳先挑衅我的？」

    她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水，丢了一瓶给他。方闻钰单手接住，拧开瓶盖灌了一口，喉结滚动，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滑落，滴在锁骨上。

    司遥盯着看了一秒，随即移开视线。

    「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了，」她转移话题，「你准备好了吗？」

    「有什么好准备的？」方闻钰耸肩，「反正我们成绩又不差，顶多就是适应一下这里的上课方式。」

    「听说英国的课堂讨论很多，和国内不太一样。」

    「那正好，」他笑得意味深长，「反正我们最擅长的不就是『讨论』吗？」

    司遥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晚上，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方闻钰的手臂搭在她身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的发尾。司遥靠在他怀里，萤幕上的光影映在两人脸上，明明暗暗。

    电影演到一半，男女主角开始接吻，镜头逐渐暧昧。司遥感觉到身旁的人呼吸微微变重，她侧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灼热的目光。

    「想试试？」她轻声问。

    「试什么？」他装傻。

    司遥没回答，直接跨坐到他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了上去。方闻钰低笑一声，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电影的声音渐渐被彼此的喘息取代，他的手滑进她的睡衣里，指尖在她腰间流连，再缓缓上移。司遥微微颤抖，却没有阻止他。

    「这次……不会停了吧？」她喘息着问。

    方闻钰眸色深沉，嗓音低哑：「妳说呢？」

    事后，司遥蜷缩在床单里，浑身懒洋洋的，连手指都不想动。方闻钰侧躺在她身旁，指尖轻轻描绘着她的肩膀，低声问：「还好吗？」

    「嗯。」她闭着眼应了一声。

    「疼吗？」

    「一开始有点。」她睁开眼，对上他的目光，忽然笑了，「但后来……还不错。」

    方闻钰也笑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明天还得上学。」

    司遥「嗯」了一声，却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窗外，伦敦的雨依旧下着，但室内的温度却炽热得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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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在一起

    第二天，他们穿着校服走进学校。

    英国的校园文化和国内截然不同，课堂上老师更鼓励学生发表意见，甚至会直接反驳学生的观点，要求他们提出更有力的论据。司遥适应得很快，而方闻钰则一如既往地张扬，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天生的自信，没多久就成了班上的风云人物。

    下课后，几个英国学生围过来，好奇地问他们是不是情侣。

    「你们看起来很亲密。」一个金发女孩笑着说。

    方闻钰看了司遥一眼，唇角微勾：「我们是青梅竹马。」

    「哦——」周围的人发出暧昧的起哄声。

    司遥淡定地喝了一口水，没否认，也没承认。

    放学后，他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为什么不说我们在一起？」方闻钰突然问。

    司遥侧头看他，似笑非笑：「那你为什么不说？」

    他沉默两秒，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低声道：「因为我喜欢看妳装淡定的样子。」

    她轻哼一声，却没推开他。

    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交迭，彷佛早已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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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共犯（h）

    伦敦的清晨带着湿冷的雾气，司遥裹紧睡袍站在厨房里煮咖啡，蒸气在玻璃窗上凝结成水珠。她盯着窗外模糊的街景，思绪却飘回昨夜——方闻钰的手指如何扣住她的腰，如何在黑暗中压低声音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次」。

    「偷喝我的咖啡？」身后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方闻钰的下巴抵在她肩窝，手臂越过她肩膀，直接端起她刚倒好的黑咖啡。司遥肘击他肋骨：「煮了两杯。」

    「骗人，这杯比较香。」他啜饮时喉结滚动，一滴咖啡沿着唇角滑落。司遥鬼使神差伸手抹去，指尖却被他含住轻咬。

    暧昧的静默中，烤箱「叮」地响起。司遥抽回手，将烤好的可颂装盘：「今天九点有数学分班考，别迟到。」方闻钰却将她困在流理台前，沾着咖啡渍的拇指抚过她下唇：「昨晚妳可不是这种优等生语气……」

    考场里铅笔沙沙作响。司遥解完最后一道微积分题时，发现斜前方的方闻钰早已搁笔，正转着橡皮擦看她。他校服领带松垮地挂着，锁骨上还留着她昨晚咬的红痕。

    监考老师一转身，他就将纸团精准抛到她桌上。展开后是潦草字迹：「第三题答案是不是√17？」司遥瞪他，在背面写「自己算」，却补了句「放学去买保险套」。纸团飞回去时，方闻钰笑得被老师警告。

    放学后他们在boots药妆店货架前假装镇定。方闻钰拿起一盒超薄型认真阅读说明，司遥猛掐他后腰：「拿普通的就好！」收银台前金发阿姨眨眨眼：「first t？」司遥耳根发烫，方闻钰却搂住她肩膀笑：「we're fast learners.」

    雨忽然倾盆而下，他们冲进红色电话亭躲雨。狭小空间里呼吸交缠，方闻钰将她抵在玻璃上，新买的保险套包装硌着她掌心：「现在试用？」司遥踢他小腿：「这里会被拍到！」玻璃因他们的喘息起雾，窗外行人匆匆，无人发现电话亭里有两道交迭的身影。

    晚餐时skype连线两家父母。萤幕里司叙正在切生日蛋糕，方温羽凑过来问：「伦敦还适应吗？」司遥点头，桌下却被方闻钰用脚趾勾住小腿。他表面乖巧回答「我们每天都认真学习」，手指却在她大腿内侧画圈。

    挂断后司遥揪住他领带：「演技这么好？」方闻钰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毕竟我们是……」他模仿她早晨的语气，「『普通青梅竹马』？」司遥咬他喉结：「同流合污的共犯而已。」

    深夜书房亮着台灯。司遥改完他的经济学报告，转身发现方闻钰睡着了，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她轻抚他眉骨时，他突然睁眼抓住她手腕：「偷摸我？」司遥抽回手：「检查你有没有发烧。」

    方闻钰笑着拽她入怀，鼻尖蹭她颈侧：「承认吧，妳喜欢我。」司遥僵住，听见自己心跳如雷。她最终只说：「…白痴。」窗外雨声渐密，他吻她耳垂的低语混着水气钻进心底：「我们明天再继续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