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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沉,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被他强行压下的尴尬:“醒了…没看到你…”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搜寻着,似乎在确认她完好无损,“怕你碰到什么事。” 解释得有些干巴巴。
苏悦看着他略显窘迫却又难掩关切的样子,心底那点恶作剧的因子忽然冒了出来。她挑起一边眉毛,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带着试探意味儿的弧度,故意拖长了语调:“哦?~~~担心我啊啊?” 随即,几乎是脱口而出,一句更大胆也更暧昧的话紧随其后:“还是说……” 她微微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他的下巴,“……没见到我,就急着啊?”
话刚出口,她自己先愣住了!
刚才在望远镜前那些纷乱的思绪、身体的记忆仿佛瞬间被这句话点燃!一股滚烫的血气“轰”地一下涌上脸颊和耳朵,烧得她头脑发昏。她在说什么啊!这该死的嘴!
苏悦根本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更不敢等他可能的回应——无论是尴尬、戏谑,还是更深沉的东西。强烈的羞窘让她几乎是触电般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我…我继续去看望远镜!” 她语速飞快,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像只受惊的兔子,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快步冲向那架冰冷的金属望远镜,仿佛那是唯一能让她藏身的堡垒。
她用力抓住冰凉的目镜筒,深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试图冷却自己滚烫的脸颊和乱成一团麻的心绪。背对着陈默,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牢牢地钉在自己背上。
陈默的声音打破了那层挥之不去的微妙尴尬,带着一种刻意的、寻求转移话题的笨拙诚意:“你…教教我看呗?这玩意儿…怎么用?” 他指了指那架沉默的望远镜,目光落在苏悦因慌乱而绷紧的背影上。
苏悦猛地转过身,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红晕,但那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带着纯粹的、不掺任何杂质的惊喜光芒:“真的吗?!” 声音不由自主地上扬,像被点燃的小火苗。
然而,这兴奋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她脸上的光彩凝滞了一下,长长的眼睫快速扇动了两下,声音里的雀跃迅速沉淀下来,转化为一种努力维持的、平和的语调:“额…好啊,我教你。”
她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仿佛要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强行压下去,重新靠近望远镜。
接下来的时间,苏悦完全沉浸在了她熟悉而热爱的领域。她修长的手指指点着冰凉的镜筒部件,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晰和条理,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教师的严谨:
“这是目镜,眼睛贴在这里看……这个是调焦旋钮,要慢,一点点转……看到模糊的光晕了吗?慢慢调,直到它变成一个清晰的亮点……对,就是这样……”
她引导着他的手指放在旋钮上,指尖偶尔会不小心碰到他温热的手背,带来一丝细微的电流感,但很快又被专注淹没。她调整着镜筒的角度,指向深邃夜幕的不同角落:
“看到那三颗排成一线的亮星了吗?那是猎户座的腰带……腰带下方那片模糊的光斑,是大星云……再看这边,那颗特别亮的,那是天狼星,冬天夜空最亮的星……旁边那个小一点、带点红光的,是参宿四……”
陈默站在她身侧,微微弯腰凑近目镜。他听得异常专注,漆黑的瞳孔映着远方的星光,也映着她认真讲解的侧影。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在她讲解时“嗯”一声,或者在她提问“看到了吗?”时,再简短地回应“看到了”、“很亮”。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努力记忆着她说的每一个位置、每一个名字。他甚至试着在她调好的基础上,自己小心翼翼地转动旋钮,感受着视野里星光从模糊到清晰的奇妙变化。
苏悦接连考了他好几个:“刚才最亮的那颗叫什么?”“腰带下面那团光是什么?”“那颗红色的呢?”
陈默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沉声给出了答案:“天狼星。”“星云。”“参宿四。” 每一个回答都准确无误。
一丝惊讶和纯粹的赞赏掠过苏悦眼底。她歪头看着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没有负担、纯粹的、带着点俏皮的笑容,甚至下意识地用了点老师的口吻:“孺子可教也!”
陈默似乎也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这短暂的、沉浸在天文知识里的平静时光,像一层薄纱,暂时覆盖了昨夜留下的复杂印记。
就在两人都沉浸在某种奇特的、舒缓下来的氛围中时,深邃的夜空边缘,悄然发生了变化。
一抹极其浅淡的、近乎透明的灰白色,如同晕染开的水墨,悄无声息地从东方地平线下方弥漫开来。原本清晰璀璨、如同碎钻撒满黑丝绒的星河,开始被这悄然降临的微光轻轻浸染、覆盖。那些最明亮的星星还倔强地闪烁着,但更多的、细小的星辰,如同被施了魔法般,一点一点地隐没在了这渐渐明亮的底色里。
望远镜目镜中的世界,也随之黯淡、模糊起来。那些清晰的星点和星云轮廓,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失去了夜晚独有的锐利和深邃。
苏悦直起身,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释然和淡淡的惋惜:“天快亮了。看星星……到此为止啦。” 陈默也站直了身体,看着东方那抹越来越明显的鱼肚白,点了点头。旷野的清晨寒意更甚,空气清冽。他转头看向苏悦,她的睫毛在熹微的晨光中投下淡淡的阴影,脸颊在冷空气里显得有些苍白。
“饿了吗?” 陈默的声音打破了黎明的寂静,低沉而平实,“折腾了一夜……吃点东西吧?” 他看向帐篷的方向,那里有他们带来的食物。
冰冷的压缩饼干碎屑在齿间发出干燥的摩擦声,混着矿泉水吞咽下去,带来一种粗粝而真实的饱腹感。两人并排坐在帐篷前的石头上,面对着东方那片越来越亮的天空,旷野的寒气尚未退去。
陈默咽下一口饼干,喉结滚动了一下,讲起留学时的一些糗事——语言不通点错了菜,端上来一块还留着血汁得牛扒;在异国他乡第一次过春节,几个中国留学生挤在狭小的公寓里,用电饭锅煮面条当年夜饭;还有一次在图书馆赶论文通宵,结果瞌睡把墨水瓶打翻了,只好把几万字的论文重新抄写了一遍……他的声音不高,语调平缓,甚至带着点自嘲。这些遥远的、带着烟火气的趣事,像涓涓细流,悄然冲刷着两人之间无形的隔阂。
苏悦听得嘴角微微上扬,紧绷的神经也松缓下来。或许是氛围的感染,或许是食物带来的暖意,她也开始分享自己工作中的经历。她讲起一次跨省追捕抢劫团伙的惊险,讲嫌疑人如何狡猾地反追踪,讲深山里蹲守的艰辛和蚊虫叮咬。
“……最后,在一个废弃仓库里,堵住了他们。” 苏悦的声音渐渐带上了一点职业特有的冷静和专注,“那个人手里拿着砍刀,指着我和小李,眼睛通红,我当时……” 她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矿泉水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紧张危险的瞬间。
就在她即将踏入那个惊心动魄的回忆漩涡时——
“太阳。” 旁边的陈默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截断感。他没有看她,只是抬起手指,稳稳地指向东方地平线。
苏悦的话头骤然被打断,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她下意识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一眼,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见天地相接之处,一道极其耀眼的金色光弧,猛然刺破了灰蒙蒙的天际线!那光芒如此锐利,如此纯粹,带着一种初生的、近乎蛮横的力量!紧接着,小半个浑圆、赤金色的巨大球体,如同熔化的黄金,带着磅礴的生命力,一点一点、坚定无比地从地平线下挣脱出来!
整个东方天际瞬间被点燃!层叠的云霞如同泼洒的油彩,从最贴近太阳的赤金、橘红,层层晕染开去,过渡到瑰丽的玫紫、深邃的蓝灰。光芒如同无形的巨手,将覆盖在旷野上的深蓝夜幕一把掀开,让沉睡的大地显露出它苍茫起伏的轮廓。枯草的尖端被镶上金边,远处的山峦镀上暖色,整个世界仿佛在一刹那间苏醒,被赋予了全新的色彩和温度。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呼啸了一夜的寒风也似乎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两人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同时陷入了沉默。他们就那样静静等的并排坐着,如同两道凝固的剪影,陈默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苏悦被朝霞映亮的侧脸上。她的眼睛专注地望着那轮初升的太阳,长长的睫毛在光线下投下小片阴影,脸上带着一种被自然伟力洗涤过的平静和专注。
一种无声的冲动,自然而然地驱使着他。
他抬起手臂,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试探般的克制。他的手掌,隔着苏悦单薄的外套布料,轻轻地搭在了她略显冰凉的肩膀上。
苏悦的身体在他手掌落下的瞬间,几不可察地?轻微颤动了一下?。
然而,出乎意料地,她没有躲开,甚至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
短暂的停滞之后,她的头,轻轻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缓缓地?、?温顺地?靠在了他坚实宽厚的肩膀上。
发丝蹭过他的颈窝,带来微痒的触感。她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清晨的寒气和淡淡的体香,萦绕在他鼻端。
旷野的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朝阳的金辉在他们身上流淌,勾勒出紧密相依的轮廓。
第六章:浴室
车子终于驶回了熟悉的市区,喧嚣的人声车流带着一种恍如隔世的冲击感。两人在街边随便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餐馆,食不知味地匆匆填饱肚子。饭菜的味道早已被身体的极度疲惫覆盖,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窗外的阳光已经偏西,午后慵懒的光线斜斜地照在油腻的桌面上。
“先回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好好休息一下再说吧。”陈默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嗯,好。”苏悦的回答简短,同样透着筋疲力尽。
回到赵书记家那栋安静的别墅,开门进去,两人几乎是拖着脚步,像两个电量耗尽的机器人,一前一后地往楼上挪。
陈默先去看了一下舅舅和王姨在不在家,没看到人后,慢慢的走向自己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间,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拧开门锁。他推开门,半边身子已经踏了进去,正准备反手关上房门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苏悦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正要关门,或者说,完全忽略了这个动作的意图。她神态自若,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意味,手里抱着一套衣服径直从他身侧走过——一步跨进了他的房间!?
陈默的动作瞬间僵住,举着门把手的手停在半空,整个人都懵了:“额…什么情况?” 他看着苏悦熟悉的背影,大脑一时有点处理不过来。
苏悦仿佛没听到他的疑问,目标明确,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熟门熟路地穿过他房间那不大的空间,径直走向房间内侧那扇关着的门——那是陈默房间的独立卫浴。
她毫不犹豫地拧开门把手,身影一闪,消失在门后。咔哒。浴室门关上了。陈默:“……”
他站在敞开的房门口,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短暂的几秒空白后,他才缓缓地、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把自己整个挪进房间,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门。
咔哒。房门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几乎是同时,浴室里传来清晰的水流声——哗啦啦… 是淋浴被打开了。水流冲击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地传来。
陈默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气顺着脖子往上涌。他盯着那扇磨砂玻璃的浴室门,只能看到一个模糊晃动的光影轮廓,水汽已经开始在玻璃内侧凝结成细小的水珠。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因为疑惑和某种奇异的紧绷感而显得有些低沉
“你……怎么到我房间来洗澡了?”
似乎连水流声都停顿了半秒。
“啊?” 苏悦像是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短促的惊讶,然后解释道:“我…之前,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我在这里洗澡习惯了…”
哗啦啦的水流声又持续响着,掩盖了她声音里一丝不易察觉的停顿和心虚。
“……这里安静,没人打扰。” 她补充道,声音透过水声和门板传来,试图让这个理由听起来更充分、更合理。
陈默:“……”
他沉默地站在浴室门外几步远的地方。空气里似乎开始弥漫开浴室特有的、带着湿意的暖香,是他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这味道,此刻混合着昨晚残留的疯狂记忆,以及她刚刚走进他房间时那种理所当然的姿态,形成了一种极其古怪的氛围。
他走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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