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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教父之春锁闱乱宫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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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教父之春锁闱乱宫墙柳】(27-36)(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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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5-10

    (二十七)晴光霁雪任芳歇

    王世子尚未归来,今天也是个清闲日子。王榭燕百无聊赖,便带着越菱奚和妞儿,在延川县的街道中闲逛。

    看似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王榭燕却心事重重。

    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终究会败露,届时,越菱奚会如何看她,绍宰宜和世俗又会怎么对待这种关系?

    她并非有意欺骗越菱奚,只是情难自禁,待清醒过来,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一路想着,以至于忽略了妞儿娘俩。

    妞儿一路沉默,也不提什么要求,见到陌生男人就躲到王榭燕身后,似乎很怕生。

    “卖包子喽......卖包子喽......”面前飘来包子的香味,迎面走来一个挑着担子的行商,不停吆喝,声音洪亮,惊醒了王榭燕。

    “妞儿呢?”

    她扭头看了看,只见妞儿的两只小手正揪着她下摆,躲在身后,脸偷偷往一侧探出,露出渴望的神情,直勾勾盯着行商。

    王榭燕这才意识到冷落了娘俩,连忙摸着妞儿的头,怜爱地道:“妞儿想吃包子吗?”

    妞儿被戳穿了心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倔强地不说话,只是捏着衣角。

    王榭燕感到一阵心疼,这孩子,大概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任性、可以依赖他人。

    她赶忙叫住行商:“包子怎么卖?”接着,蹲下身来,认真地看着妞儿:“妞儿想吃几个?几个都行。”

    妞儿眼睛一亮,小声道:“一个就够了。”

    王榭燕愣了一下,轻轻将她抱起来,揉着她的头说:“咱妞儿,以后想要什么都可以说出来,娘亲和我都听着呢。”

    这时,行商来到跟前,放下挑子,擦了擦汗,满脸堆笑道:“您要什么馅的,肉馅三文钱,菜馅和糖馅的两文。”

    王榭燕看出妞儿眼里的犹疑,爽快道:“一样来三个,给我家妞儿就行。”

    “一共二十五文。”

    越菱奚过意不去地道:“完颜公子,不必如此破费。”

    “我对我女儿好,怎么了?”

    王榭燕利落的付了钱,小贩便把包子用油纸包好,一大包沉甸甸地递给妞儿。

    她迟疑地接过去,忍不住露出甜美的笑容,仿佛甜到了王榭燕心里。

    越菱奚看着王榭燕哄妞儿,心里一阵发紧。她低下头,不敢看他们的笑脸,生怕一动心,便不舍得走了。

    三人沿着街道缓缓前行,晚冬柔和的阳光斜洒在石板路上,路边积雪尚未融化。

    妞儿一边小口啃着糖馅包子,一边回头看王榭燕,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小鹿。忽然,她转过头来,扬起软软的声音道:“叔叔也吃。”说着,把包子递了过来。

    王榭燕一愣,低头对上她那认真又有点紧张的神情,心忽地被拴紧了,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故作惊讶地夸张道:“哎呀,这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包子了!”

    妞儿“咯咯”笑了起来,嘴角沾着糖汁也不自知。

    王榭燕蹲下来,用手指帮她擦了擦嘴角,语气柔软:“咱妞儿真懂事。”

    一旁的越菱奚听着这话,手指却悄悄收紧了袖口。

    这本不是她们的生活,她明明只是借住几日,却让心情,一点点沉溺进了这温暖的幻象里。她知道,自己不能贪这一点安稳,更不能让妞儿习惯这份短暂的好。她低头看了看女儿,眼底一片潮湿。

    这时,三人来到一家脂粉铺前,王榭燕也不询问越菱奚是否需要,便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越菱奚轻轻道:“公子,奴家残花败柳之姿,就不劳您破费了,”

    王榭燕打趣道:“本公子既是出于仁爱之心,自然不挑什么残花败柳还是大家闺秀......是你就好。”

    前半句把越菱奚说得正要发作,末了又哄得她心里一甜。

    她又羞又气,忍不住白了王榭燕一眼,发起女儿家脾气来,娇嗔道:“你若再说什么‘出于仁爱’,我可要打你了。”

    就连生气,都那么甜美。

    她们仿佛真正的一家三口般,愉快地度过了一天,直到日光变得昏黄,才踏上回家的路,每个人都洋溢着笑容。

    王榭燕已然决定,若绍宰宜问起,便谎称越菱奚是自己闺蜜,顺便带回王府。以世子妃的身份,这点事还是办得到的。

    “这一天如此短暂。”

    当王榭燕孤身一人,坐在空屋里,听着窗外的夜风声,回想起白日的甜蜜时,忍不住如此感慨道。

    她手里攥着越菱奚留下的信,信纸微微发颤,就像写下这些字的人也在抖。

    “对不起,我终究还是走了。

    今天过得太快乐了,快乐得让我害怕。妞儿笑得那么开心,你也说,愿意带我们回家……我听到了。

    可正因为听到了,我才知道,我不能留下。

    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用真心换来的。但我,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个清白的名字都不剩。你的家族会如何看待我?我不想再做一个需要你遮掩、需要你说谎的负担。

    也许我很傻,但我真想靠自己活一回。哪怕走得慢,哪怕摔得疼,也想有朝一日,能以一个真正站得直的人,与你并肩而立。

    谢谢你为我和妞儿撑起这片短暂的晴天。

    若有缘再见,我希望我能配得上你。

    我,真的真的很希望,有朝一日,与你重逢。

    ——菱奚”

    “你为什么,这么倔强呢,可是,也许就是这样,我才喜欢你。”王榭燕微微叹息。

    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天涯海角,天上地下。

    王榭燕一丝不苟,将信折起,珍重地放入怀中,信上仿佛还沾着她的体温,她的心疼,她的不舍。

    这个夜晚特别难熬,她思绪纷扰,在床上翻来覆去,真切地听到雄鸡报晓,却不知自己是否成眠。

    王榭燕意识到,自己并无勇气、也无能力去对抗现实,就像不敢对越菱奚承认自己的女儿身。相比于越菱奚,她并不高高在上,只是在使用身份权利任性罢了。

    光线从窗户和门缝里扫进来,她这才艰难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算一算日子,绍宰宜也差不多该到了,临走前,该去跟枚老大两人道个别,感谢一路来承蒙关照。

    这两小子虽说是街头混混,却颇讲义气。那日有人盯上王榭燕,趁着夜晚,在一道偏僻的巷子里拦住三人。

    对面有五个人,都蒙着面罩,料想见王榭燕出手阔绰,便一直留心踩点,终于给他们逮着机会。

    为首大汉右耳戴一个耳环,上来就劝枚老大两人:“这位公子一看就很有钱,你一天才赚几个子?不如我们合伙把他做了,分钱。”

    丈六子一听这话,怒目圆瞪地看着枚老大,问:“这像话吗?”

    枚老大拔刀往地上一锉,厉声斥道:“这是瞧不起我哥俩?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事传出去,信誉砸了,咱怎么做生意?拿屁股见人?”

    大汉拦住作势动手的小弟,嘿嘿笑道:“此处除了你我,哪有别人?”

    枚老大也笑了:“你他妈谁啊,我信你?你以为我傻?”

    这话一下戳中了他的破绽。五人互相打了个眼色,便溜之大吉。

    虽说五对三,这伙毛贼属实没什么胜算,想来不过讹人。

    (二十八)天人五衰道未济

    王榭燕梳妆打扮完毕,只觉身心疲惫,大脑仍旧一片昏沉,索性和衣倒在榻上,罕见地睡起了回笼觉。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榭燕一个激灵爬起身,抹了抹发涩的眼睛,慵懒道:“谁。”

    门外传来丈六子的声音:“公子爷,有个男的闯进来,说跟他老婆约定在这间客房见面,枚老大正拦着他,您这......什么情况?”

    王榭燕一听,赶紧起身开门,道:“带路。”

    她仍然想着越菱奚的事,但眼下,先回王府交差要紧。

    丈六子便带着她,去到前堂。只见柜台前,枚老大正和绍宰宜攀谈,老远瞧见她来,挥手招呼道:“公子爷。”

    王榭燕应一声,快步上前。绍宰宜上下打量她半晌,笑着蹦出一句话:“好俊的公子,让我捏一捏可好。”

    枚老大这憨人,立马瞪了他一眼,扯着嗓子道:“对我家公子客气些。我还想捏呢。”

    绍宰宜反问道:“你谁啊,我老婆怎么能给你捏?”

    王榭燕“噗哧”笑出声来,白了两人一眼,随后坦白自己的身份,顺便对绍宰宜说起一路的经历。

    两人得知公子竟是女人,一时间瞠目结舌。

    绍宰宜听得津津有味,听到两人见利仗义一节,更是大为赞赏,拍掌道:“好一对义士!”

    夸得两人都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丈六子抓耳挠腮地道:“哪里哪里,这是咱俩的本分。”

    王榭燕说罢,随手掏出几张银票递过去:“枚老大,丈六子,这几天辛苦了,这点小意思,拿着吧,不用找。”

    两人几时见过这般阔绰主儿,顿时两眼放光,一人收下一半,连连道谢:“多谢公子爷,就此别过。”

    绍宰宜忽然开口道:“慢,在下谆亲王世子绍宰宜,看两位一表人才,又有忠义之心,不知可愿入我谆亲王府效力。”

    这阵子父王飞鸽传书,言辞迫切,催他速回,八成出了大事。绍宰宜打定主意,要招揽忠心可靠的新血,以应对变局。

    两人面面相觑,这是撞了什么大运?

    还是丈六子机灵,赶紧拱手抱拳,道:“王世子大恩大德,必当犬马以报。”

    枚老大也跟着行礼,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只见绍宰宜伸出手掌,丈六子瞬间会意,“啪”地与他击掌,只觉两掌相击的瞬间,掌心一阵清凉,直入经脉,顿时灵台清明,浑身舒泰。

    枚老大接着效仿,便算定下了效忠的契约。

    秀才寮悦然也跟来了,坐在马车里等候。于是一行五人,由枚老大驾驶着马车,风风火火赶回王府。

    家人听到世子归来,自然无需通传,立刻打开了大门。

    绍宰宜抖了抖袍子,踏入府中,朝侍立在门旁的家丁问道:“父王这阵子过得可好?”

    家丁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声道:“王爷十分思念世子,每日只在天养阁二楼作息,无心回正殿。”

    “天养阁?莫非父王身体抱恙?”

    绍宰宜心中一紧,脚下匆匆,便往天养阁方向走,一边对身后嘱咐道:“燕儿,你且留下,安置好两位新来的护院,和寮兄弟。”

    片刻后,绍宰宜来到天养阁,老远闻着一股恶臭从楼上传来,他思父心切,捂着鼻子急奔二楼。

    只见父王呆呆地坐在床头,眼神暗淡无光,面无生气,原本只是灰黑的头发,变得花白如雪,衣服像很久没洗一样,沾满了灰尘、油腻、汗水,使得一些布片完全黏在一起。

    几天不见,绍曲辛好像老了几十岁。

    绍宰宜不由感到一阵揪心,又警惕地感觉到,这一切并非自然。以他如今的阅历,他猜测能够使父亲陷入天人五衰之神力,唯有昊宁帝一人而已。

    一见绍宰宜,谆亲王声音破碎地唤道:“吾儿......”

    绍宰宜知道,重大时刻即将到来,他两手垂落,鼻子似已习惯了恶臭。接着绷直了身子上前,恭敬地跪在地上,伏首磕头,战栗道:“儿臣在。”

    谆亲王伸出手,掌心摊开,现出一方绶印。

    这绶印,连日来一直握在手上,不知握了多久,绍宰宜接过去时,只觉热得发烫。

    就像谆亲王生命的余火,也一并交了去。

    待绍宰宜接过绶印,谆亲王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喃喃道:“吾儿......你记着。”

    “儿臣谨记。”绍宰宜大气也不敢出,重责大任瞬间压在身上,如芒刺在背。

    彻底告别自己的少年,真的能做到吗?

    绍曲辛忽地抬起手,颤抖地伸出食指,戳着天花板,哑声道:“我走之后,你要提防绍涂辛......家族的希望,在你身上了。”声音低沉无力,语气却充满了刻骨的怨毒与恨意,竟对皇帝直呼其名。

    绍宰宜心中一凛,低声但坚定地道:“儿臣,定不辱使命。”

    昊宁二十九年,谆亲王薨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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