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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外不知不觉已经从之前温暖的粉橙色变成了平静的淡蓝色,正是日落后的蓝调时间。唐韵竹牵着宋月清的手向前走着,夏松就不远不近地吊在她俩后面,心情平和。
宋月清的步伐明显比唐韵竹慢些,因此牵手后难免有些被拽着走的意味,唐韵竹则在前方快步走着,左顾右盼,生气十足,时不时回头向宋月清讲两句话。两人像极了一对母女,叽叽喳喳的活泼女儿牵着一言不发的清冷母亲。
夏松觉得有趣,就慢慢走到前方观察宋月清是什么反应。
高挑的女孩神色依然淡定如冰,远方的操场处传来炽烈的喊叫声,却似乎被她身上的一堵透明墙阻隔掉了,她仿佛听不到任何喧闹,只是冷静地往前走。
只不过她的眉毛此刻正平缓地松着,因此并没有逼人的锐气,显得柔和。
宋月清注意到了夏松的打量,两人淡定地彼此点点头,又错开视线。只留下唐韵竹还在没心没肺地拽着宋月清。
几步之间,到了理科教学楼。
“我们的教学楼到了,拜拜,月月!”唐韵竹松开手,抱了抱宋月清后喊道。
“再见。”夏松也挥手。
宋月清的神色终于在此刻松动了一丝,只不过在越来越暗的天色里很难察觉。
“再见,好好学习。”她咬字清晰地说。
“好哦,你也是!”小太阳般的唐韵竹笑呵呵的,见她转身一点点走远了,立刻神秘地凑到夏松旁边:“你俩真没有一腿?”
“没有。”
夏松很淡定,这话唐韵竹隔几天就要问一遍,他早习惯了。
“切,你和她面对我的问题连回答都一模一样,果然是有一腿!”唐韵竹不忿。
“……这还能不一样么,难道我说没有她说有?”夏松难得地吐槽道,迈步就往教学楼里走去。
“不是说这个一样啦,是你们的语气……”唐韵竹急忙跟上。
吵闹间,两人进了教室。
很快晚自习铃响,抱着理综试卷的老师如同特务般们在楼道间嗖嗖地穿行,谷叶一中慢慢陷入了只有笔声沙沙的、静悄悄的夜。
…………
“咔嚓”
屋门打开,夏松把钥匙揣回兜里,打开了客厅的灯,把书包扔到沙发上。
“我回来了。”他环视了一周空无一人的屋子,目光在柜子上父母黑白的照片上停滞了一秒,报了一声平安。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从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空间里汲取了些许慰藉,起身准备去洗漱。
他此刻还算精神。虽然刚经历一场理综考试,但对他来说并不太消耗精力,事实上班里的大多数人也都应对得游刃有余,两小时不到写完试卷后就各自拿出自己买的教辅开始刷题。
由于不是正式的月考,加上学校里都是全省最强的尖子生,监考老师也不会管学生做完试卷后干嘛,只是静悄悄地走下来把试卷收上去。
例行洗漱完毕,换好睡衣,夏松从书桌上拿起手机,翻了翻qq和微信的新消息。
他是走读生,晚自习结束后可以回家休息。恰好他家就住在谷叶一中对面,走路五分钟就能到,和回宿舍没什么区别,十分方便,晚上还可以拿到手机。
高中同学们大都是住校,没有手机,自然是发不了消息和动态的。社交软件里最多的还是物理奥赛集训队的群里各路神仙讨论问题的消息,还有一些学弟学妹和家长发来的咨询,夏松一一简略地回了,翻看了两下确认没有遗漏,就点开了动态。
动态基本都是小学和初中同学发的,大多也还算正常。只有少数几条在酒吧鬼混、骑车炸街、p得惨白的自拍、和男女朋友暧昧的搂抱的图片……与高中形成鲜明对比。
夏松神情不动地扫视着,也并不鄙夷,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把今天的信息全部过了一遍后,夏松轻车熟路地登上一个网站。
“心海。”他默念。
点开里海区,粗略地看了一遍今天的新文,夏松把符合xp的几篇拉到收藏里,紧接着他点进一个隐藏相册,把存数众多的色图中符合刚刚收藏文章里女主人设的几张调了出来,准备配合着一起享用。
想了想,夏松又塞上无线耳机,打开在dlsite上买的asmr,同样是挑出较为符合文章女主年龄的。
夏松是一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他希望自己的每次射精都是在最完美的五感刺激下达成的,而不是匆匆地摩擦敏感点就被动地射了出来。
听着耳边传来的清晰的娇吟,夏松感到一股邪火从脊椎直窜到胯下,他的呼吸开始粗重了起来,于是点开个人主页,打算翻开刚刚收藏的几篇好文,准备手艺。
“……嗯?”
动作陡然停滞,夏松奇怪地发出一声鼻音,是万年不动的“我的消息”一栏冒出了一条红色的提醒。
夏松在心海是一个极深的潜水者,没有加一个好友,除了高一入海时发表了一篇用以审核的文章外就再没发过主题贴。高中三年他的时间大都在搞竞赛,很长一段时间只在版主网寻找色文,也就是最近几个月比较闲,才重新找回了这个网站,因此他丝毫不考虑是有人单独给他发了消息。
“怎么了?又要换网址了?”
他想着,点开提醒,发现一条红色的消息赫然在列:
“这是啥……”夏松疑惑地皱眉,看了眼发送人,是当今的混沌之主。
夏松倒是不觉得对方是在消遣自己,毕竟论坛里的各位都很认真友好。只不过他从来没听说过有“老用户回归大礼包”这种东西,是因为条件有点苛刻吗?
怀着好奇,夏松点开了消息,里面是一条下载链接。
犹豫了两秒,他还是摁了下去。
霎时间,手中传来一阵触电般的感受,夏松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松开手,却感到手机如同被吸附在磁铁上一样牢牢地沾着,甚至无法甩开。
“什么情况?”夏松略微惊慌,但很快又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手机漏电了?那个链接的问题?可网络的链接怎么可能影响到硬件……”
他抬起手,想把手机从手心上“拔”下来,可下一秒无法理解的事发生了,夏松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机变成一滩流水般的形状,顺着皮肤上的毛孔快速渗入其中,就这样……消失了?
“what?the?fuck!”
一向沉稳的夏松此刻终于破功,陷入了对人生的思考……这是超自然现象了吧?绝对是了吧?材料学解释不了手机各种零件就这么变成一滩液体这种事,更别提还能渗进皮肤……夏松下意识地又甩了甩右手,丝毫没有异样,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
真的是幻觉吗?
他左右看了一圈,验证自己的手机是否真的消失了……没有找到,同时停止播放asmr的耳机也帮助他确认了这一点。
夏松缓缓坐回床边,开始发呆,脑子里万千思绪闪过。
一百种可能性在展开,他却慢慢地感到眼前越来越黑,眼皮越来越重,一阵无法阻挡的困意在脑海中升腾。
夏松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并没有抵抗这股困意,而是感慨着顺着困意进入了一片昏沉的黑暗之中。
“心海……原来是真的。”
意识陷入模糊前的最后一瞬间,他如此想到。
第二日,清晨,六点。
明亮的阳光从窗外洒入,伴随着邻居家百灵鸟清脆的鸣叫声。夏松揉揉眼皮,从床上坐起,习惯性地左右看了看房间。
“奇怪……昨晚我怎么没盖被子?”
夏松打着呵欠,皱眉看向床尾依旧叠得整齐的被褥,又看了眼未关的房间门和客厅依然亮着的灯,突然想起了什么,陷入沉思。
大约呆滞了两分钟,心中把各种可能和应对措施都过了一遍后,他立刻开始了行动。
“系统。”
他试探着在心里喊道。
哗啦!一片绚丽的彩色光晕在夏松眼前炸开,五光十色,搅成一团转动的混浊漩涡,漩涡越来越急,最终从中心处吐出来了一个极其精致的轮盘,在视野里越来越大。
“卧槽!”
夏松被这游戏cg般覆盖了整个视野的开场吓得从床上一弹,粗口都爆了出来,不过他立刻冷静下来,扶墙站稳。
开玩笑,好不容易等来了金手指,要是因为视野被轮盘遮住而不小心绊到什么摔死,那玩笑可就大了。
只不过夏松没想到一句“系统”就能把金手指呼唤出来,他还以为自己得实验多次,甚至都做好了开刀放血的准备,谁能想到这金手指这么复古。
等了大约半分钟,花里胡哨的登场界面终于消退下去,只留下一个宛如昂贵表盘的半透明轮盘虚影停留在视野的正中,盘面上既没有数字,也没有区域划分,只有一条条繁复抽象的图纹。
夏松仔细看了看,一根纤细的指针固定在盘框外围,指着正上方,而轮盘下方有一行数字,是24:00,应该是时间的意思,此刻一动不动。
正在夏松思索着打量的时候,“24:00”几个数字突然淡去,变成了一个大大的“3”,与此同时轮盘旁边亮起一行字,:
“原来如此。”
夏松心中了然,也不多做纠结。按刚才呼唤系统的经验,操控这些东西应该只需要在心里默念就好,于是他心念一动,轮盘就如同被拨动了一般快速转了起来。
无数条交织的花纹滚动成一片光影。下方的“3”也瞬间变成了“2”。
不知过了多久,轮盘停下,指针“咔”地定格在了一条粗壮的花纹正中,纹路形状神似世界树。
一排排字幕在旁边浮现:
“这……”夏松还没来的及表达惊诧,一瞬间就感到眼前的世界变得鲜明了起来,一切事物的纹理纤毫毕现,窗外鸟儿叫声的每一道转折都清晰无比。他昨夜因昏过去而导致的腰酸背痛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夏松眨眨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他高中疏于锻炼而长出的一丁点肥肉瞬间瘪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初中中考体测前棱角分明的健康身躯。
他感到自己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和精力……不对,如果描述属实的话,他的体力和精力就会是无尽的!
“原来如此……强制让身体保持曾经达到过的最健康的状态么。”夏松若有所思。
他并没有在得到的一瞬间变成一个超人,体型也并未变得十分壮硕,这是因为他曾经没有锻炼到过这个状态,因此无法凭空把他拔高,只能让他在过往的所有状态里取一个极值。
但夏松知道这个能力可怕在何处,不光在于不老不死,关键是那句“不会退化”。
这意味着很多事……比如他的身体力量可以无尽增长,比如他可以做到过目不忘。他可以轻松学习任何技能,只要他想。
只不过夏松考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继续锻炼身体的打算,他觉得自己现在清秀的身躯就蛮好,要是继续锻炼,变成一个肌肉男,反而不美。
“反正也不会受伤,体力精力无限,当下的身躯也够用了。”他想着,随后也不耽搁,立刻又转了一次转盘。
“嚯。”夏松挑了挑眉毛,突然意识到他抽到的第一个并不简单,其效果甚至能覆盖之后抽取到的能力。
结合的来源是,夏松猜测这个能力大概是一个类似于新手福利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不是首抽必出,他也不太清楚。
“静音结界……”夏松看着这个能力,脑海中闪现出了许多奇妙的用法。不过他暂时压住了杂念,还有一次抽奖机会没用呢。
心念转动,轮盘飞滚,底下的数字也终于由“1”变为了“0”,随后渐渐淡去。
“哈?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夏松傻眼,他没想到这鬼轮盘竟然还能抽空。他仔细看了一下指针此刻所指的位置,刚好是所有花纹留出的一条空隙处,这种空隙在轮盘上仅占了极少一部分区域。
“我这运气……行吧。”夏松扶额。
看来“运气”这种玄学的东西并不在的作用范围里,他还是有欧有非。不过夏松心态很好,已经有两个神一般的能力了,有一项没抽到无伤大雅。
“那就……准备上学?”
夏松看了眼时钟,此刻六点十分,早自习六点半才开始。
他下意识地开始准备收拾东西,可突然愣住了。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脱离了凡人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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