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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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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宠妃】(23-26)(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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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的宠爱,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雨露舀着碗里转宴上来的桂鱼羹一口一口地抿,片刻后抬眼,一双流转动人的杏眸好似在认真观赏教坊司排的开宴舞,随舞女如蝴蝶翩翩飞舞的衣袖移动。

    直至一舞结束,她像是敛神,将视线移开后有意无意勾了下唇角,放下了手中的那碗桂鱼羹。

    准备起身离席前,她瞥了一眼高台之上的楚浔。

    他没在看歌舞,也没在发呆,而是出乎她意料的,正从长公主怀里抱过那个刚满一岁的婴孩说些什么,面上流露出柔和笑意。远远的,雨露看见他在那孩子身上系了一枚羊脂玉佩,抬手轻捏了捏他的脸。楚玥像是在替孩子道谢,笑着问了他一句什么,楚浔薄唇微抿,笑着摇头。

    像是很喜欢孩子的样子。

    只是他坐得位置实在太高,雨露垂下眼眸,将案上热茶一饮而尽,在丝竹乐再次响起时起身离席。

    紫宸殿自南门出去是一处园子,地上的雪很厚实,锦云履踩在上面,落下的脚印还透不出石砖。而跟上来的人并没有让她走得太远,只在一处小亭前,便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往僻静处带。

    他的手很凉,身上淡淡的沉香透过雪,不知怎么添了几丝苦气。

    雨露挣了几下没挣开,从楚渊从身后抱紧了,只好佯装生气:“殿下还不松,被人瞧见怎么办?”

    “不是你勾我出来的。”他埋在她肩颈闻着她身上淡香,说话时的热气落在她敏感的耳后,抱紧了不让她挣动,“放心,有人靠近我会发现,让我抱会儿。”

    这话不假,雨露不挣扎了,让他抱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说话,颈后竟一阵忽然的刺痛。

    “你……你咬什么?”她恼怒道。

    楚渊泄愤似的将她雪颈咬出个浅印子来。

    她骤然想起自己身上被楚浔留下的那些印子,于是拍了拍他落在自己小腹的手,好笑道:“更过分的还没看见呢,快别咬了,亲王殿下。”

    他松了牙,也没松开她,闷着声音问:“勾我出来做什么?”

    “我可没有。”雨露抿唇笑了笑,“我只出来透口气,殿下跟出来做什么?”

    “正好有事与你说。”楚渊轻叹一口气,将她松开了,抬手抚了抚她侧脸,迟疑道:“昨日苏州来信,蕴之忽然不见了。”

    “什么?”雨露惊得抓住他手腕,眼睛睁圆了,一时竟急红了,忙问:“怎么会不见?去哪里了?找到没有?”

    楚渊捏捏她手心,劝慰道:“问了你母亲,说是要来京寻你,我派人在路上拦了。只是犟得狠,听说你入宫,怎么都不肯回去,非要见你。”

    算算林蕴之今年也有十五了,从前在府中时整日跟在她屁股后面,原先矜贵的小公子自家变后跟着她和娘吃了些苦头,更黏着她,现在已有两年多未见。

    雨露心里发酸,眼眶微微湿润着:“他现在在哪里?”

    “已到了临京的小县,说什么不肯回去。”楚渊蹙着眉,迟疑片刻,见她急得要哭出来,思付道:“罢了,你若想见他,我寻个机会让你们姐弟见一面。”

    雨露忽得抬眼,唇边漾开惊异的笑,一双杏眼都亮了:“真的?如何能见?”

    “过了二月,叁月春猎,我将他带去猎场。”他已有了打算,想起些什么,又望向她:“不过我那位皇兄从没带后妃去过春猎,你……”

    “我会想办法。”雨露立刻道,又笑着扯扯他衣袖,叮嘱道:“殿下回去替我告诉他,要他乖乖等着,若是惹祸不听话,我便不见他了。”

    “是是是。”楚渊一笑,握住她的手腕,抬手将她望怀里一带,凑近了咬她耳垂,轻声道:“露儿怎么不懂事,得给我好处才行……”

    她耳垂滴了红,垂眸望着地上的一片雪白,支吾但:“殿下想要什么好处……”

    “露儿觉得呢?”他嗓音低沉,听起来有些暧昧。

    雨露想起楚浔来,支支吾吾:“你……皇兄……”

    “不许提他。”楚渊带着怒气又咬她一口,双臂在她腰间收紧了,哼一句:“夜里我去寻你,不许睡。”

    雨露正要说什么,他神色微变,将她松开了,轻声提醒:“有人来了。”

    楚渊习武之人耳力好,提醒得及时,她忙退后几步与他拉开了身距,理了理衣襟,抬眼顺着他目光望去,见到一袭宝蓝色华裙的长公主自回廊出出来。

    雪地里的颜色十分亮目,想不瞧见都难,她身形窈窕,几步路走得稳,头上步摇微动,让人仿佛能听见珠翠碰在一起的清脆之音。

    怕被她瞧见,雨露迈步自这僻静处出去。

    两人在小亭处对上了视线,楚玥笑得狡黠,捧着镂金手炉款步而来,雨露刚想对她行礼,却被她熟络似的抬手扶起,侃道:“皇弟都不忍让你行礼,本宫怎么舍得?”

    雨露心惊一下,知道她是瞧见了,有些不好意思:“公主见笑,嫔妾身子有些弱,陛下只是随手一扶。”

    “哪有他随手一扶这一说,”楚玥弯着一双美目,眸光却叫人瞧不出深意,握了握她的手道:“本宫这弟弟的性子,能这样扶你,可见盛宠。”

    “再者……”她掩唇一笑,“旁人瞧不见,他颈上那几道抓痕,可被本宫的孩儿给扒出来了。”

    雨露脸色透了红,不知她话中有何深意。

    楚玥却挽着她手臂,带她往紫宸殿回,边有边与她叙家常似的又说了几句:“快回去罢,他这会儿是做舅舅做上了瘾,等会儿摆弄够了那小哭包,若是瞧不见你人,指不定如何呢?”

    雨露跟着她走上回廊,笑道:“陛下看起来很喜欢小县主。”

    “他哪里是喜欢甥女,是喜欢孩子。”她别有深意地一笑,没有瞧她,“本宫这两个弟弟呢,都喜欢孩子,前两日阿渊也带了份周岁礼给了本宫这小哭包,在本宫那儿坐了一个时辰才回。”

    雨露本还想应声,却琢磨出个不对劲来,心中一惊,有些不敢言语。

    楚玥却拍了拍她的手,微微偏头,唇边笑意幽深:“快回去罢,转宴转到了玉露团,本宫可听他悄悄吩咐了,多赏了你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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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守岁

    未进殿,已闻古琴铮铮,如流水入海,势如破竹。琴声自殿中传到南门外,楚玥捧着手炉转头看她,笑道:“到本宫边上来坐吧,你与阿浔守规矩礼数,本宫可不在乎,好心替你们破了吧。”

    嫡长公主,身份尊贵至此,无人敢指摘。

    雨露还没有答话,有些犹豫,但身份尊贵的楚玥是个说一不二从无人忤逆拒绝的人,选择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就在刚入殿时唤住了两个宫人,让他们挪个位子到自己旁边。

    幸而此时众人目光都在弹琴的人身上,并未注意到长公主身旁多了个位子。楚玥的位置在楚渊的正对面,都是仅次于楚浔的高度,雨露入座时悄悄向下望了一眼,竟觉得有些胆寒。

    婴孩的哭声忽得从高位传来,她一愣,抬头去看,发现楚浔替楚玥抱着那刚满一岁的小县主,听到孩子哭,他显然也露出几分无措来,不知怎样哄才好。

    楚玥显然是习惯了这孩子的哭闹,竟没有帮忙的意思,撑着脑袋慢悠悠牵着碗里的一片青菜,望着楚浔笑道:“平日她哭都是驸马哄,本宫可不费力哄她,阿浔既然喜欢这小哭包,替姐姐哄哄吧。”

    这孩子显然是离母亲久了才哭,楚浔哪里哄得好,瞋了楚玥一眼:“再不接过去,小心她哭呛着。”

    楚玥望了眼孩子,刚想叫乳娘去抱,转眼却瞥见正好奇看着的雨露,便出声唤她:“不如沉才人上去替本宫抱回来哄一会儿?楚浔长的凶神恶煞的,肯定吓着颂儿了。”

    “我…?”雨露眨了眨眼睛,有些无措:“嫔妾也……哄孩子,莫把县主怠慢了……”

    “去吧——”楚玥一笑,看着高位的楚玥下颌微抬,“去救救阿浔吧,自小就不会哄人,还住南叁所的时候,六妹谁都不怕就怕他,一瞧他就哭,一瞧阿渊就笑。”

    说着,她抬眼看向对面的楚渊,似笑非笑地问道:“年年瞧你,年年身侧无人,打算何时寻个王妃回来?怎么,阿浔不给你赐婚?”

    雨露看了眼高台上的楚浔,手指攥着袖口,迟疑几息,还是起身上前去接小县主。楚浔本还在她凑近抱走孩子时想调侃她一句,却在此时听见了楚玥这句话。

    “皇姐可别冤枉朕,”楚浔靠在皇位上,垂似笑非笑地用凤目扫向楚渊,用带着寒意的笑对他道:“万国朝会,南荣有位貌美动人的小公主临走前还来求嫁,朕想赐婚,小五可连收个侧妃都不愿。”

    楚渊手里捏着酒杯转了转,唇角微扬,直直对上他的眼:“皇兄还没立后,臣弟哪有娶妃的心思?”

    两人目光相撞,都无退避之意。

    楚玥看着有趣,也不出言打破,悠悠看了眼正低眉顺眼抱着孩子的雨露。

    孩子到了她怀里刚刚哭过一会儿,雨露正手忙脚乱凝神哄着,好容易给擦干了眼泪,没听到这叁人在说些什么。看孩子不哭了,她才略一抬眼,发现了眼前兄弟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正疑惑着。怀里的小县主似乎是瞧她发髻上的流苏好看,挣扎着抬起手一把抓了上去,吱吱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

    雨露吃痛,忙将自己将那支灵动的蝴蝶簪子从发髻上抽出来给她玩。

    刹那间,楚浔和楚渊都望了过来。

    “皇姐,还是将颂儿给奶娘抱到暖阁吧。”楚渊移开视线,望向了楚玥,“教坊司排的盘鼓舞鼓声震耳,别吓着了颂儿。”

    楚玥往殿下瞥了一眼,笑着抬眼示意乳母去抱孩子:“好好好,可不劳烦这位沉才人抱颂儿了,她就喜欢这种这些带珍珠的亮东西,别把你抓伤了。”

    那流苏簪子在小叶颂手中被把玩得叮当作响,雨露怕她皮肤太嫩会被上面的坠饰划伤,在乳母来时试着将簪子抽回来,谁知小县主鼻子一皱,又哭了出来。

    雨露吓了一跳,无措地将簪子又放回了她手中。

    “呦,小哭包有眼光得很,这簪子真漂亮,哪里得的,改日本宫再差人打一对儿回来送你吧。”楚玥垂眸瞧出那支簪子手艺精巧,是尚服局司宝珍的手艺,明知故问。

    倒也没什么舍不得的,想来也不过是楚浔随口说了一句,由司宝珍的女官挑来的。雨露看着小县主带着那支簪子被抱走,轻轻抿唇,望了眼楚浔,收回眼神低头笑道:“原是陛下赏得,县主喜欢,是个好去处。”

    “到了她手里,不缺珠少坠都难。”楚玥看着孩子被抱去暖阁,对乳娘叮嘱:“哄睡了,若是醒来再哭,抱去寻驸马,不必来寻本宫了。”

    台下鼓声起,舞女舞姿妖娆,跟着筝曲在叁并鼓上跳出鼓点。乳娘抱着孩子刚走了几几步,孩子被那鼓声吓得又哭了出来,楚玥扶了扶额,没再回头看一眼。

    孩子是亲身的没错,但她自小矜贵都是由旁人哄着的,现下当了母亲竟要反过来哄孩子。小叶颂是个小哭包,像她小时候一样,楚玥做不好这事,对这孩子的唯一期望就是健健康康就好,愿意哭就哭吧,反正她是哄不了。

    鼓声和着丝竹管乐之音,此时说话恐怕都听不见,几人这才没再多说,用了转宴上来的几道菜。

    雨露这会儿倒是真的坐累了,想出去也寻不到理由,索性倒了些酒酿小酌,看着殿中的歌舞一轮又一轮过去,一问竟还有两个时辰。

    除夕宫宴宴请的都是宗室子弟,和几位沾亲带故的世家朝臣,既是家宴,底下的氛围倒是很融洽,推杯换盏品茶叙话。她若坐在台下,还能与几个御妻聊上几句,这会儿坐在台上,却只能听身边这几个天家的兄弟姊妹说话。

    楚玥性子爽朗,和最小的六公主楚珺聊了几句驸马与孩子,道开春让她去江南陪自己。几位皇子聊来聊去,不是朝政就是叁月春猎之事,楚浔话少,只是听着,时不时应下两声,偶然还能和楚渊说上几句,只不过这两人说话听起来总是含沙射影。

    勉强过得去天家手足的面子,要是没约在春猎比试一番就更好了。

    到守岁之尾声,雨露撑着脑袋发困,又腰酸腿疼,也开始没坐相了。

    不经意间与对面的楚渊对上视线,见这人似在忍笑,恍然想到去岁的除夕夜。

    他同样入宫守岁,而她在京已没有能同聚的亲人和朋友,在王府和画春与侍书一同守岁等他回来,叁个人在案前喝过酒睡成一团。楚渊回来时已是丑时,将醉醺醺的她从软垫上抱起来,笑话她喝成只醉猫没守住岁,若是被“祟”摸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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