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卧底宠妃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卧底宠妃】(06-11)(第3/6页)
首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目录


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me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书架功能已恢复,可注册登录账号

意味。

    雨露从容抬头,不卑不亢。

    顷刻,姜太后冷笑了一声,抬手将案上的茶盏一摔,只听一声脆响,青玉盏碎裂在织

    金红毯上,连着茶水迸溅在雨露身前。

    雨露被吓了一跳,却不敢向后躲。

    “吾竟不知,那日选秀,倒是选进来一个狐媚惑主的?”姜太后站起身来,走下高

    台,头上珠翠琳琳作响,缓步到她身前来,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冷冷道:“老五送你入

    宫,倒是送对了?”

    此话一出,殿内针落可闻。

    雨露抓紧了衣袖。

    她明白姜太后多年来并不参与到皇权之争中,不过是因为既想楚渊成事,又想给自己

    留一条退路。

    但是——

    她盈盈一拜,对太后叩了个头,一字一句道:“太后,入宫前,家父托臣妾向您问

    安。”

    闻言,姜太后面色微僵,斜睨她一眼,转过身去踏上高台,语气生硬:“舅父做平安

    侯做了这许多年,没为吾做些什么,倒只会给吾添麻烦。”

    安平候也是姜太后的舅父,但太后纵然是在楚渊和楚浔斗得最厉害的时候,也没动用

    过侯府的一兵一卒,便是将安平侯府作为自己的后路。

    果然,现在她还可以倚仗的,也只有侯府。

    楚渊既让雨露作为侯府的养女入宫,自她默许那日起,便已是与她同气连枝了。雨露

    看得清局势,一句话,将她对自己的敌意打消大半。

    她绝不能与姜太后为敌。

    姜太后扶了扶头上沉重的凤钗,坐上高位,居高临下地定睛瞧她。

    她这一生见惯了宫中美人,这女子选秀那日得见,觉得不过如此,还觉得那老五是在

    做无用功。

    今日再见,却觉得长相娇俏可人,也确有几分本事,能入得了楚浔的眼。

    晨起她听闻昨夜之事,更是心惊不已。

    她收起打量雨露的眼神,轻叹一口气,抚额道:“吾年纪见长,已不参前朝许久,虽

    知老五的心思,你入宫,吾却并不能助你什么,只凭你自己去争条活路出来吧。”

    雨露唇角微扬,对她一笑:“太后与臣妾,自可是彼此的活路。”

    姜太后瞥向她,直言道:“你即是侯府的人,皇帝多疑并不糊涂,定然会怀疑你与老

    五与吾有所勾结,即便一时宠爱,也绝不会信任于你,更不会长久。”

    这是实话,雨露自然明白。

    可她也清楚,这样的身份入宫,绝对不能一心仰靠楚渊的未来。

    若楚渊成事,那她顺利接回母亲和弟弟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但他若过河拆桥,她也不

    能坐以待毙。

    楚浔,也得是她的退路。

    即便昨夜帝王在她身上纵情,今晨还是没忘叫人给她送来一碗避子汤。

    而她不仅要得圣宠,还要得圣心,这样即便未来东窗事发,她也能赌一赌楚浔的真

    心。

    两个男人的心,她都得要。

    “起来吧。”姜太后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也起了押宝的意,明白这女子若能得偿所

    愿,对自己而言也是好事,于是微微一笑道:“别让男人想要你时便能轻易得到,那不是

    御心之术。”

    “长琴,进来。”

    殿门推开,长琴走进来,等待她的吩咐。

    “沈才人狐媚惑主,罚去钦安殿静心礼佛,抄经书十卷,抄完了才准出来。”她声音

    微沉,与雨露对上视线,摆了摆手道:“快带她更衣,这就去吧,吾头疼。”

    这一罚,只她自己和雨露知道是何用意。

    旁人只会当太后出手料理了狐媚惑主的宠妃,让皇帝正值贪恋美色时将人关了,自会

    冷淡放下,而楚浔也会因太后罚了雨露而略微降下疑心。

    这是两全其美之策。

    没人比曾盛宠一时的姜太后明白,要让男人在刚刚尝到甜头时再尝一尝抓心挠肝的

    苦,才能既御身,又御心。

    雨露于是没再回水云轩,换了身礼佛穿的素衣,跟着长琴去了钦安殿。

    推开殿门,清冷的檀香扑面而来。

    殿顶高悬八角琉璃宫灯,满殿神佛宝相慈悲,长明灯幽微。

    雨露从前也偶尔去寺庙礼佛,但如今自觉心思不纯,竟生出惧意。

    宫人抬来木案和碳盆,将经书放到案上。

    长琴是太后心腹,自然明白太后并不是想罚她,于是明眸微动,笑容款款:“沈才人

    若有什么需要,吩咐门外侍卫便是,奴婢这便回去伺候太后了。”

    雨露点了点头。

    人都散尽,殿中只余她一人。

    满殿神佛高大,像是从高处审视着她,雨露深吸几口气缓解惧意,只能坐到软垫上磨

    墨,开始专心抄写佛经。

    她儿时便最讨厌抄书。

    但爹娘待她严厉,经常要抄写各类书籍。

    楚渊有次来府上与父亲商谈国事,她书没抄完,趁无人看管偷偷溜出来,爬后院的墙

    去找何府的表姐玩了一个白天。

    夜里回来翻墙,却发现自己走时藏在树丛的梯子不见了,急得团团转。

    她正打算爬树时,被楚渊提着衣领揪了下来。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还是景王而不是景亲王的楚渊。

    他身着绛紫色的窄袖常服,梳着高马尾,额前发被晚风吹斜,面上带着明朗笑意。

    虽还是少年未及弱冠,但那一身天家气度卓尔不凡,她看出他是刚议完事准备回府

    的,惊慌失措地要他别告诉父亲。

    楚渊却二话不说拎着小雨露往府里去。

    看雨露被罚跪在堂下,他却对林父说,贵女养的骄矜些为好,有他在,自能为贵女找

    到个能骄矜一生的好归宿。

    林父惶恐拜谢,他却扬唇一笑,抬眸看向小雨露说——

    “即便找不到,嫁与本王做王妃,也好。”

    她思及此处,眸色微动,看见宣纸上落错了的字,无奈一笑。

    ================================

    第九章 古佛青灯-上(再见故人,克己之欢)

    入夜,殿中只有盏盏幽微的长明灯。

    宫中有两处礼佛殿,一处是先皇新建的雨花阁,其中神佛是自明云寺请来塑了金身

    的。

    有了雨花阁,便将这前朝留下的钦安殿荒废了,连洒扫的宫人都常偷懒。

    古佛之下,大殿正中,月白素衣的女子跪坐在软垫上,只扎一支玉簪,如瀑青丝披在

    肩后。鎏金墨汁洇入宣纸,随她细柔手腕的动作沙沙作响。

    碳盆是雨露天还未黑前亲手翻的,现下又有些冷了。

    但她已经不敢停笔,更不敢起身了。

    家变之前,她是素来胆子大的,但自家变后,她常从噩梦中醒来,浑身被冷汗浸透。

    梦中,那夜死去的人如还活着一般僵直得站在血海中望向她。

    他们不讨命,不讨仇。

    只看着她。

    可林府之祸,谈到底,她连该向谁替他们寻仇都不知道。

    林府并不清白,她虽是闺阁女子,对父亲在朝堂之上的行事却并不是一无所知,可若

    说是罪有应得,又是否得的太多太重?

    礼佛殿佛像肃穆檀香幽幽,可驱一切阴邪,可她心中却有不知哪里来的愧,搅得心绪

    恍惚,耳边好似有不知谁在低语喃喃。

    可那愧是哪里来的呢?

    碳盆脆响一声,她被惊得抖了笔,重重在宣纸上落下一个墨点。

    她手抖得握不住笔,怔怔望着纸上一行经文。

    又是一声啪嗒。

    这却是泪滴了。

    洇湿墨迹,胡乱打在纸上,如她混乱的心音。

    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一片血色与白影,雨露放不下笔,却也稳不住颤抖的手腕,点在那

    滴湿痕上写下又一列经文。

    她凝神写了几句,却在刚刚稳下心神时听见忽得一声吱呀异响——那是旧木窗打开的

    声音。

    一阵冷风顷刻间吹进殿中,长明灯疯狂地摇晃起来。雨露不知道是不是这阵风吹开了

    窗子,浑身都冷了。

    怕得发抖,她听见轻靴落地的摩擦声,便骤然抬头望去,满目泪光惊颤。

    长风呼啸入殿,吹起两壁悬挂经文佛像,她案上那盏灯倏然灭了,一叠铺满经文的宣

    纸被掀起,飞落案下地砖,又向她身后卷起。

    长发飞扬,素衣凌乱。

    来人目光微动,瞧她发抖,以为是冷得,转身将那扇窗又关上,负手几个快步走进

    了,才发现她脸上的泪痕,忙俯身将她拥入怀中。

    “是我,露儿。”楚渊抬手拭去她眼下珠泪,掌心紧扣在她后脑,低声在她耳边安

    慰:“别怕,怎么哭了?”

    雨露被他身上冷香包裹,下意识抬手紧紧回抱住他,却仍泪流不止,紧咬住他肩膀的

    布料,身体发颤。

    “身上这么冷?”楚渊拍着她后背,望了眼那碳盆和桌上的墨笔纸砚,轻声问:“怎

    么这时候还在抄,不去偏殿歇息?”

    怀里的人不答话。

    好一会儿,雨露缓下心神,从他怀里出来,抬眸望着他的脸:“殿下?”

    “是我。”楚渊笑笑,抬手将案上那盏灭了的烛灯点亮,借着明灭的灯火看向她:

    “今日刚从郁洲回京,去了母后那儿,听了你的事,夜里便过来了。”

    雨露微一蹙眉。

    他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便自行开口:“放心,殿外有我的人在暗中守着。”

    雨露这才点了点头,猜测他是来亲口问问自己进展的,轻呼一口气,浅笑一下:“陛

    下宠幸我了,你放心,还算顺利,郁洲怎么样了?”

    “你……”楚渊喉头一哽,拳头紧攥,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

    而答了她的问题:“郁洲拥兵自重多年,我辗转多日才算打通其中关窍,只是也给了那总

    兵许多好处。”

    “哼,”他冷笑一声:“不过事成之后,他也做不成郁洲总兵了。”

    雨露点点头,垂眸思索:“若郁洲不成,下策便是秦州。”

    “知道,我的小军师。”楚渊扬唇一笑,望了望那冷掉的碳盆,一抬手把她从地上抱

    了起来,偏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带你去偏殿。”

    雨露靠在他肩头,冷得打了个寒颤,他便又抱得紧了些。

    他步子快,带她走过满殿神佛,穿过长廊。

    雨露恍然想起某次她练舞摔了脚腕,他也是这样将她从院子抱到卧榻,笑说她年纪

    小,身子骨脆。

    她总觉得楚渊将自己当小孩子,不像男女之情,但他也那样决绝的,将自己送到了别

    的男人怀里。

    偏殿地方小,只拱了两三座观音,却也暖和些,还有张不小的卧榻,上面铺了张衾

    被,大抵是长琴今日开始布置的。

    楚渊把她放在榻上,用衾被将她裹起来抱着。

    雨露身上暖和了些,思绪也活络起来,主动开口道:“后宫三年没有皇嗣,原是因为

    因为陛下赐的避子汤?”

    楚渊一僵,张了张口:“你喝了?”

    “自然。”她阖上眼睛养神,摸了摸小腹:“两次都是陈公公亲自送来看着喝下去

    的,哪敢不喝。”

    “他疑心重,我料到了。”楚渊的语气变冷了,捏了捏她脖颈,“你还想给他生个孩

    子不成?”

    “不,”雨露抬眸瞧他,浅笑道:“我自然不想我的孩子生于险境,只是对你来说,

    或许有了更好吧。”

    楚渊轻叹一口气,不做言语。

    雨露抿唇隐下笑意,挪动了下身子,轻哼一声。

    “怎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