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逍遥录】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道火初识洞明路,风雨骤至浊世冤(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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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路神仙?
两人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已赶到宫门前,但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们大吃一惊。
道宫那并不算特别宏伟的山门前,此刻已经黑压压地聚集了不下数百人,几
乎全是闻讯赶来的道宫弟子,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脸上带着惊惧、好奇、茫然交
织的神色,议论纷纷,嘈杂声一片。几位穿着普通长老服饰的人正在人群中努力
维持秩序,声音焦急地呼喊着「肃静!」「后退!」但效果甚微。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空中。
苏澜和夏清韵也顺着众人的视线抬头望去,这一看,心头更是猛地一沉。
只见道宫山门上空,悬浮着一艘巨大得超乎想象的仙舟!舟体长达百丈,通
体流转着暗沉的光泽,船身两侧巨大的阴阳鱼图案缓缓旋转,散发出浩瀚而令人
心悸的威压。仅仅是停在那里,就仿佛一片乌云笼罩了半个道宫,投下巨大的阴
影,也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挟明云舟」!阴阳宗的镇宗法宝之一,等闲绝不会出动!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在仙舟两侧,整整齐齐地悬浮着十八道身影。他们身
着统一的阴阳宗道袍,个个气息沉凝如渊,深不可测,目光开阖间精光四射,显
然都是修为高深的强者。这十八人仅仅是静静站在那里,散发出的气势连成一片,
就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让人望而生畏。
而在这十八位强者之前,仙舟的最前方,凌空而立着一位道袍宽大、身材高
大挺拔的中年男子。他面容俊逸,看起来似乎只有三四十岁,但那双深邃的眼眸
却蕴含着岁月沉淀的沧桑与威严。他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负手而立,仿佛就成
了天地的中心,所有的气势都以其为尊。
阴阳宗宗主,秦无极!
苏澜和夏清韵都曾在问道大会上见过此人,但彼时的秦无极从容自然,未露
半分修为;而此刻近距离感受到其威势,才真正明白何为一方巨擘,何为化象境
巅峰的恐怖!
在秦无极的对面,半空中也有数道身影与之遥遥对峙。为首的一位,是一位
身穿朴素道袍、须眉皆白、面容清癯慈和的长眉老人。他周身气息圆融自然,颇
有仙风道骨之感,但此刻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在这长眉老人身侧,还有几位苏澜见过的、没见过的道宫长老,也都悬浮在
侧,个个神情严肃。
夏清韵看到那长眉老人,低低惊呼一声:「副宫主!」
苏澜心中一凛,原来这位就是常年闭关、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道宫副宫主——
元谨真人。
他们赶到之时,空中的对话正在进行。
元谨真人皱着眉头,声音缓沉却清晰地传遍四方:「无极道友,你我两宗虽
非同脉,却也素无仇怨。今日道友特意乘坐『挟明云舟』,率宗门强者一十八位
同来,声势浩大,却毫无通传,非是寻常拜访之道啊。此行此举,可是欲对我道
宫……宣战吗?」
最后三个字,元谨真人说得极重,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份量,让下方所有弟子
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宣战?阴阳宗要对道宫开战?
面对元谨真人的质问,秦无极傲然冷笑,声若寒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元谨老道,若本座真有此意,你觉得凭借你们如今这道宫,能挡得住我阴阳宗
倾宗之力吗?」
这话说得极其狂妄,毫不留情面,下方道宫弟子顿时一片哗然,许多年轻气
盛的弟子面露愤慨之色,就要出声喝骂。但周围维持秩序的长老们立刻厉声制止,
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无奈。他们比弟子们更清楚双方的差距,道宫底蕴虽在,但
顶尖战力青黄不接,早已不复千年前开山始祖在世时的辉煌,如今确实远不是阴
阳宗的对手。此刻若激怒秦无极,后果不堪设想。
秦无极似乎也懒得再多做姿态,直截了当地喝道:「本座今日前来,只为一
事!若道宫不将那卑劣小儿苏澜交出来,休怪本座不留情面,今日便破了你这道
宫山门!」
轰!
此话如同九天惊雷,直接在众人脑海中炸响!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空中的元谨真人和几位道宫长老。
秦无极如此兴师动众,摆出近乎灭门决战般的架势,竟然……只是为了一个
弟子苏澜?
苏澜?那个刚刚从妖族手中逃回来、据说在问道大会上拿了魁首的苏澜?
他不过是洞明境的修为,虽然在年轻一辈中算是天才,但在秦无极这等人物
眼中,与蝼蚁何异?怎么可能值得他亲自出面,甚至不惜以开战相逼?
无数道目光瞬间变得惊疑不定,纷纷在人群中搜寻苏澜的身影。道宫长老们
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秦无极这唱的是哪一出。
挤在人群角落的苏澜和夏清韵闻言,更是心中剧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苏澜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飞快地回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阴阳宗宗主?
是因为问道大会上击败了白千墨,折了阴阳宗的面子?可那都过去多久了,要追
究早就该来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当时是公平比试,秦无极堂堂一宗之主,不
至于如此小气吧?
那是因为在镇北城?可他在镇北城和阴阳宗那几名弟子根本没有交集,连话
都没说过一句,谈何得罪?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飞来横祸究竟从何而起。
空中的秦无极神念何等强大,早已锁定了苏澜的气息。他见下方人群因他的
话语而骚动,却不见苏澜主动出来,顿时冷哼一声,声若寒霜:「卑劣小儿,躲
躲藏藏,以为能瞒过本座法眼吗?还不快快滚出来束手就擒!」
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涌向苏澜所在的区域。他身旁的弟子们只觉得浑
身一冷,下意识地惊叫着纷纷退开,瞬间空出了一片圆圈般的空地,将中间的苏
澜和夏清韵彻底暴露出来。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两人身上,有好奇,有惊疑,有担忧,也有幸灾
乐祸。
苏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他上前一
步,抬着头,不卑不亢地对着空中的秦无极拱手行了一礼,沉声道:「秦宗主,
小子苏澜在此。只是小子愚钝,实在不知究竟身犯何罪,竟劳烦宗主大人如此兴
师动众亲临问罪?还请宗主明示!」
秦无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彻骨,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哼,好个
『不知身犯何罪』!当初在问道大会上见你,本座还以为是个天赋尚可、心思单
纯的少年郎,却不想你竟是如此包藏祸心、手段歹毒之辈!竟敢设计构害本座子
嗣,令他沦为人尽可欺的废人!此等行径,罪该万死!」
构害宗主子嗣?沦为废人?
周围的弟子和长老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苏澜的目光瞬间充满了
震惊和难以置信。在他们看来,秦无极是何等身份?阴阳宗宗主,跺跺脚中州都
要震三震的大人物!他怎么可能不惜自降身份、编造一个如此严重的谎言,就只
是为了诬陷一个洞明境的小修士?
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于是,几乎下意识地,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相信秦无极的话,看向苏澜的眼神
渐渐从惊讶变成了鄙夷、厌恶甚至愤怒。竟然残害同辈修士,还是用如此下作的
手段,简直为正道所不齿!
苏澜听了更是茫然,大感冤枉,急声道:「秦宗主明鉴!小子与贵宗少主素
未谋面,毫不相识,哪里来的缘由去加害于他?这其中定然有天大的误会!」
「素未谋面?毫不相识?」秦无极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好,本
座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扶琅儿下来!」
他话音落下,身后那艘巨大的「挟明云舟」船舱内,走出两名气息沉稳的阴
阳宗高手,他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穿着华贵锦袍的年轻男子,面容原本应该颇为俊朗儒雅,
但此刻却苍白如纸,眼眶深陷,嘴唇没有丝毫血色,周身气息萎靡混乱,完全感
觉不到真气的流动,完全就是一个被掏空了身子、废掉了修为的凡人模样。他需
要依靠两旁人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立,眼神空洞,只有在看到下方的苏澜时,才猛
地迸射出刻骨铭心的怨毒和仇恨。
苏澜和夏清韵看到此人,都觉得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依稀记得在镇北城时,
似乎见过几名阴阳宗弟子,此人好像就在其中,但当时双方并无交集,印象十分
模糊。
秦无极大手一挥,声震四野:「看清楚了!他名秦琅,乃是本座亲子!数月
前也曾与你等一同前往镇北城历练!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苏澜顿时想起来了,镇北城确有这么一号人,是阴阳宗弟子的领头者。但他
更加疑惑了,自己和这秦琅毫无瓜葛,他怎么就成废人了?又怎么赖到自己头上
了?
秦无极不等苏澜辩解,继续喝道:「你若还要狡辩,冥顽不灵,本座便让琅
儿亲口告诉你,你这歹毒小儿究竟做了些什么!」
那被搀扶着的秦琅,闻言似乎凝聚起全身残存的力气,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
钉在苏澜身上,声音嘶哑、断断续续,却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大声说道:
「我……我在镇北城……机缘巧合,收了一名……妖族女子为奴仆……并在
其身上种下奴印……此事虽有不妥,但本是我私事……昨夜,她随我一同返回中
州……本以为……本以为能得一助力……谁知……谁知今日早晨,她突然发难……
不知用了什么邪法……破开了我的禁锢……恢复实力……不仅废掉了我一身苦修
而来的修为……更是用恶毒秘法……夺走了我的本命元阳……令我……从此沦为
废人……生不如死!」
这番话半真半假,真的一半是神妃确实吸干了他的本命元阳,假的一半则是
他的修为根基,分明是昨夜他奸污云裳小舞时,被云裳小舞体内苏醒的百猎天君
意志所废。但他恨极了苏澜,又因为云裳小舞是苏澜的女人,加之神妃也说是苏
澜指使,便将这滔天恨意和所有罪责,一股脑全都栽赃到了苏澜头上。
这番话信息量极大,顿时引得下方惊呼连连。众人先是鄙夷秦琅嗜色如命,
连危险的妖族女子都敢收为奴仆,真是自作自受;继而惊叹那妖女竟如此狠毒,
吸干元阳,废人修为,简直是蛇蝎心肠,令人发指;最后更是对秦琅的遭遇生出
一丝怜悯,当然,更多的是觉得他活该。
然而,秦琅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的石破天惊,将苏澜彻底推入了万丈深渊!
只见秦琅用尽最后力气,指着苏澜,嘶声怒吼:「后来……后来那妖女亲口
告诉我,她本就是苏澜之奴!是奉了苏澜之命……故意潜伏到我身边……勾引于
我……伺机而动……为的就是要将我害成如今这般惨状!苏澜!你……你好毒的
心肠!我与你何仇何怨?!你要如此害我!!!」
嗡!
苏澜只觉得脑袋里仿佛有惊雷炸开,瞬间明白了一切!
神妃!
这个狡猾狠毒的女人!她根本不是真心臣服于秦琅,她是在利用秦琅逃离镇
北城!她在吸干秦琅元阳、废其修为之后,故意说出那番话,将所有的仇恨都引
到自己身上。她是为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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