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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仙门当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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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仙门当卧底】第二十五章、第二十六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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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着人皮的兽行,是茹毛饮血;你所谓的『机缘』,亦不过是饮鸩止渴,自掘坟

    墓。」

    「莫要再用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粉饰你那令人作呕的私欲。你那不是无

    奈,是欲壑难填。」

    他盯住陈望扭曲的面容,断言道:

    「陈望,你的道心……早已入了魔障。」

    「入魔?」

    陈望嗤笑一声,嘴角那抹伪装的悲悯如蜡皮般剥落,荡然无存,留下的是无

    尽的荒谬与讥讽。

    他不再理会眼前这个油尽灯枯的废人,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一旁默然伫立的余

    幸。眼神中是三分欣赏,七分贪婪,好似在打量一件刚出土的稀罕器物。

    「余师弟,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懂得『物尽其用』的道理。」

    陈望随意地踢了踢张奇那具已经干瘪下去的尸身:「你看这种蠢货,空有一

    身皮囊,内里却浑浊不堪,活着也是虚耗天地灵气。」

    「但你不同……」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阴暗的蛊惑,「我看得出来,

    你的气血里藏着别样的『灵性』。」

    「良禽择木,这道理自不必我来教你。」

    陈望摊开手掌,仿佛在展示一个宏大的未来,语调里全是鼓动:「杀了孙恒,

    这一枚道果,我分你三成。我们才是该去证长生大道的人,何必为了一个注定要

    废掉的朽木,和一个早已过气的老鬼,一同烂死在这泥坑里?」

    这一刻,空气骤然凝固。

    而余幸的神情好像也随之冻结了。

    他没有义愤填膺,也没有假意逢迎,只是在陈望话音落下的刹那,脚尖不着

    痕迹地蹭过地面,身形如风中柳絮般向侧后方飘退半步。

    他身形微侧,脊背微弓,摆出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沉稳架势。这看似细微的

    一撤,却隐隐与强弩之末的孙恒形成犄角之势,将原本倾斜的危局悄然扳回一线

    微妙的平衡。

    三人之间,杀机与气机无声纠缠。

    「陈师兄,这等戏码就不必再演了。」

    余幸终于开口,声音冷得有如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石头:

    「画出来的饼,充不了饥。我胆子小,只认一个死理——」

    他抬起眼皮,直视着陈望那双疯狂的眼睛:

    「与虎谋皮,必遭虎噬。」

    「这果子太烫手,师弟我怕被烫穿手,更怕变成下一具躺在这里的干尸。」

    「冥顽不灵。」

    陈望面上的笑意全然冷凝,陈望脸上的笑意一寸寸冷下去,如同烧红的铁块

    被突地浸入冷水,连最后一丝余温都化作了「嗤嗤」的杀气。

    他不再多言,手中药镰缓缓抬起:「既然不识抬举,那就都留在这里,做我

    这『灵药』的花泥罢!」

    声未落,人已动。他腰身倏地一拧,脚下一蹬,真如一头锁定猎物的狸子般

    贴地疾窜。弯镰划破黑暗,拉出一道凄厉的弧光,直取孙恒脆弱的脖颈!

    面对这致命一击,孙恒未退半步。他咬开舌尖,强行榨干灵台最后一丝枯竭

    的灵气,十指在身前急速变幻,残影重重,掐出一道决绝的指印。

    「起!」

    地窖角落的阴影里,几截早已干枯的藤蔓猛然一颤,竟逆着枯死的宿命如毒

    蛇惊蛰般弹起,「唰」地缠住了陈望疾冲而至的脚踝!

    可陈望却看也不看,只从鼻腔里挤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脚下劲力一吐,根

    本无需动用兵刃,便听得「崩、崩、崩」数声爆响,那些藤条竟被生生震得崩断,

    枯屑四溅,连阻他一瞬都未能做到。

    镰刀寒芒,去势不减分毫!

    但这用崩碎换来的一瞬,已然足够。

    孙恒指诀疾变,跟着脚跟重重一踏地面。

    「土障!」

    地气应声翻涌,他脚下的湿泥霎硬化隆起,眨眼间便升起一道半尺厚的坚实

    土墙。

    几乎在土墙成形的同一时刻,那道索命的寒光已斩至眼前!

    「砰!」

    泥土炸裂的闷响声中,那柄药镰已深深斩入土墙。

    陈望虽只练气修为,这蓄势一击却刚猛无俦,竟一刀将土墙劈得裂缝密布,

    大块的硬土簌簌剥落。

    接连施展两道法术,孙恒已是有些气力不支。他面无血色,唇边见红,却将

    翻涌的鲜血强行咽下,连同那点不屈的意志尽数压上指间。

    他借着土墙崩塌烟尘弥漫的刹那,指尖再变,引动了地窖深处终年淤积的阴

    湿秽气。

    「凝!」

    语声方止,滞重的空气顷刻凝成一团刺骨寒雾,如网罩落,瞬间吞没了陈望

    的身形,也遮蔽了他那双疯狂的赤目。

    木生阴煞缚足,土垒重墙阻形,水化寒雾障目。

    木、土、水。

    三道基础法术,在此绝境之下,被他凭着本能的身体记忆一气呵成。印诀转

    换如行云流水,气机牵引若羚羊挂角,依稀能分辨出几分当年在丹霞峰顶演法论

    道时的从容风姿。

    这正是丹霞峰内门秘传的「小五行轮转术」起手式。虽因修为尽废、灵气枯

    竭而只得其形,难现其威,但那刻入骨髓的功法韵律与生生不息之意,却在指掌

    翻飞间展露无遗。

    圆融,流畅。

    足见他的底子过去是何等的扎实惊艳。

    然而,这终究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无论技巧如何精妙绝伦,也掩不住内

    里根基早已崩碎的事实。

    看似华丽流转的五行阵势,不过是用沙砾在惊涛骇浪中强行堆砌的高塔,外

    表光鲜,实则一触即溃。

    那片寒雾之后,陈望的身影若隐若现,手中药镰寒芒吞吐,杀意非但未减,

    反而更加凝实。

    不能停!

    孙恒比谁都清楚,胸中这口提着的气一旦泄了,便再也提不起来了。

    「离火——」

    异样的潮红骤然涌上他的面颊,眼中尽是孤注一掷的厉色。借着水雾最后的

    遮掩,他试图强催丹田深处那点黯淡的灵韵,凝神并指,点出那记曾令他名动丹

    霞的杀招——离火神针。

    可法诀才捏至一半。

    嗡!

    体内气机猝然暴走!

    早已千疮百孔的残躯哪里还禁得住这般酷烈的烹烧与冲刷,此时强行催谷,

    无异于在残垣断壁间纵火。两股截然相反的气劲终于失控对撞,发出一声令人牙

    酸的闷响。

    「呃啊!」

    一股剧痛突然从丹田炸开,就好似被人将烧红的铁钎捅穿了小腹,在里面狠

    狠搅动!

    「噗——!」

    孙恒身形剧颤,一口滚烫的逆血再也压制不住,直直地喷在了冰冷的泥土地

    上。整个人瞬间萎靡下去,眼前金星乱冒,耳中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

    土承木,水润土。

    而水行之后,却终究未能催生出那一缕真火。

    这缺失的一环,不仅成了术法流转的死穴,更是他如今这副残破身躯最真实

    的绝命写照。

    就在孙恒吐血弓身的刹那,那片由法决聚起的寒雾便被一道更为凛冽的寒光

    从中撕裂!

    陈望身影如鬼魅般欺近,眼中凶光暴涨,手中药镰高高扬起,照着孙恒毫无

    防备的后颈便狠狠劈下。

    其势凶戾,犹如屠夫挥刀断骨,竟是要将他一击斩首!

    此时的孙恒旧力已尽,新力全无,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死亡的寒光在瞳孔中

    急速放大。

    命悬一线,阎王索命。

    然而就在这生死交割的瞬息之间——

    斜刺里,一道身影比那夺命的镰刃更快!

    余幸当然不会傻到去硬撼那记开山裂石的镰劈。他蓦地合身扑上,顺势将孙

    恒死死揽住,借着冲劲儿在这满是淤泥与血污的地面上极其狼狈地连滚数圈。

    「嘶啦——!」

    布帛的裂响刺耳惊心。

    那索命的药镰到底是快了一线。冰冷的刃锋堪堪擦过余幸脊背,虽未伤及筋

    骨,但那锋锐之气已透衣而入,在他后背上豁开一道尺许长的血口。

    皮肉翻卷,热血涌出,顷刻间便将衣衫洇成一片深红。

    与此同时,两人重重撞进角落的乱石堆里,这才停住。

    「多……多谢……」孙恒趴在地上,又咳出一口血沫,眼神复杂地看向替他

    挡下这致命一击的余幸。

    「师兄还是省点力气吧。」

    余幸咬紧牙关,强忍剧痛撑起身子,目光死死锁住那再次逼近的身影,体内

    的真气开始疯狂鼓荡。

    「呵。」

    陈望缓缓收回药镰,看着刃尖上挂着的那滴殷红,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迷醉。

    他伸出舌头,将那滴属于余幸的血珠轻轻卷入口中。

    「啧。」

    他咂了咂嘴,随即咧开一个残忍的笑意。

    「果然是好滋味……」

    「可惜啊,很快也要凉了。」

    他手中药镰高举,刃锋对准地上两人,正要将这碍事的麻烦彻底了账。

    谁料地窖顶上忽地簌簌落下些许尘土。

    紧接着,一声惊雷般的巨响毫无预兆地炸裂开来!

    入口的石阶在响动中瞬间粉碎,无数碎石裹挟着呛人的烟尘如强弓劲弩射出

    的流矢一般对着地窖内激射而出!

    随即一股狂暴至极的灵力波动蛮横地撞了进来,震得整个地窖四壁剧颤。空

    气中像是灌满了融化的铁水,又沉又烫,压得人骨头发酸,耳膜嗡嗡作响。连角

    落里那几支火把的光苗也被迫矮缩了三分。

    滚滚尘埃中,一个沙哑的声音碾了出来。不是嘶吼,却比刚才的惊雷更令人

    胆寒:

    「动我儿者……」

    「死!」

    烟尘稍散,孙伯枯瘦的身影便显露出来。此刻的他堵在洞口,浑如一头扑下

    山岗的疯虎。那双向来浑浊的老眼已是赤红一片,死死定在气息奄奄的孙恒身上。

    周身三尺之内,连弥漫的血腥雾气都被那股无形的煞气逼退排开。翻涌的怒

    焰与威压浓稠得有如实质,萦绕不散。

    筑基期!

    那独属于此境的恐怖威压再无保留,似水银泻地,蛮横无理地碾压而下!

    在这般磅礴压力之下,陈望首当其冲,被那骇人气机迎面一撞,脸色「唰」

    地惨白如纸,膝盖一软,险些被压得当场跪倒!

    但他脸上非但不见惊慌,反而在这泰山压顶般的重压中嘴角上扬,露出了扯

    出一个得逞的狞笑!

    「老东西,」他嘿嘿笑了几声,眼中闪烁着赌徒押上全部身家后的疯狂,

    「总算把你这缩头的乌龟给逼出来了!」

    说罢,陈望猛地一跺脚,反握镰柄,将全身气力与残存灵力尽数灌注其中后

    狠狠插入脚下的泥土:

    「血煞,起阵!」

    异变陡生。

    地窖内的尸首忽然齐齐一颤,皮肤下凹凸蠕动,仿佛正受到某种邪法的牵引。

    下一刻——

    嘭!嘭!嘭!嘭!

    一连串沉闷的炸裂声响起,如熟透的烂瓜被接连踩碎,血肉模糊!

    那些尸体毫无征兆地同时爆开!漫天血肉横飞,却并未落地,而是诡异地悬

    浮在半空,拧成团团浓稠腥臭的血煞红雾,眨眼间便溢满了整座地窖!

    血雾一成,便已不再是雾。其蕴含的秽煞之力尤为阴毒,可污法体、蚀灵力、

    撼神魂。它粘稠如胶,滑腻似油,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好似活物一般朝着孙伯缠

    裹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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