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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往前走就会被直接滑下来的人撞到,可后面就是山坡,我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眼看他以最快的速度要朝我冲过来,正准备往前跑时,他也突然换了方向,以为我不会跑,可没想到两人的意识撞在一块,滑雪板冲破下来的阵雪瞬间冲刷在我的脸上,脚下忽然失控,朝着身后的滑坡翻滚。
我急忙捂着肚子护头,将身体以最大全部蜷缩在一起,以为会直接滑下这陡峭的雪坡,甚至是淹死在雪崩中。
滚了两三圈后,脑袋突然撞击在一块硬石上,停住了翻滚的动作,瞬间大脑紧绷的弦断裂,我疼痛狰狞着眉间,耳鸣的刹那,听到有人在吼叫,有那对夫妻的声音。
“苗小姐!”
“oh my god!”
“苗晚!”
一声震耳欲聋的男性怒吼,一团黑影笼罩在我的眼前,热气扑面而来。
那是谁的声音,我突然间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腹中一阵疼痛,越来越疼,将我硬生生的疼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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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我不认识你
伴随着摧心剖肝的阵痛,我仿佛做了一个噩梦。
等醒过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灌入鼻腔,面前一片苍白,甚至以为已经到了天堂。
然而才发现只是天花板,等我的视线慢慢移到平视着的房间里,床边坐着一个男人。
“你醒了,苗晚,有没有哪里痛啊!”
他慌张的脸色即将要哭了,憔悴瘦弱的脸骨,有些营养不良,那五官瘦的不真实,眼窝深邃,看人的视线,像是要把魂魄都吸进去。
“苗晚,苗晚!”他着急着喊叫,眶中翻滚的眼泪在打转。
“你谁?”
我奇怪的一问,病房中煞时间寂静,有点不对劲,赶忙掀开被子去看我的腹部,触碰到一阵疼痛,而鼓起来的腹部明显扁了下去,瞬间大惊失措。
“我孩子呢!孩子!你把我孩子弄哪去了啊!我的孩子!”
“你,你别急,孩子在你昏迷的时候早产了,没办法只能剖腹出来,你放心孩子没事,苗晚,你不认识我了吗?你,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啊!”
我瞬间慌了起来,掀开被子要下床,“我要见我的孩子,呜呜!孩子给我,把孩子给我啊!”
“苗晚!苗晚!”他抓着我的手臂大吼着,慌乱过于激动,指着自己的脸,“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啊!不认识我了?谢远林,你老公,我是你合法丈夫!”
我木讷的摇头,“我没老公,我没丈夫,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滚开,把孩子还给我!孩子给我!”
他眼泪流了满脸,慌乱擦着,按下一旁的呼叫器。
一个华人医生拿着手电筒掰开我的眼睛去照,刺眼的光照射进瞳孔,白茫茫的一片,我坐在床上,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
“孩子,我的孩子!”
“女士无须担心,您的孩子在保温箱里,是个健康的男婴,待会儿如果您想见,我们会把他推来。”
听到他这么说,我瞬间松了口气,喃喃自语,“男孩,是个男孩。”
一旁男人焦虑的询问,“她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初步判断应该是撞到岩石的短暂失忆,具体什么时间恢复,主要看她的大脑能否再次受到刺激。”
他招了招身后护士,拿来一面圆形的镜子放在我面前,耐心询问道。
“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吗?”
透过镜子里面的女人,脸色白的没有丝毫红润,头顶上还缠绕着一圈纱布,齐脖的短发垂在肩头,分外温柔。
眼中打量着自己的神色很呆滞,又貌似是有些印象,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苗晚。”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飞机,我来这里度假。”
“那,因为什么原因来度假?”
我认真想了一遍,“弟弟出车祸去世了,我只是很难受想来这里旅游。”
“那还记得你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不……不记得了,是个男人的,但我想不起来了。”
“是我啊!”站在一旁的人抓住我的手臂,他力气很大,将我骨头捏得很痛,“晚晚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我现在醒过来了,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在你走的时候我就醒过来了!”
他脸色很痛苦,“你忘记我昏迷了吗?我找了你很久才找到这里,一直跟踪着你!”
激动的情绪让我感觉到害怕,用力将胳膊从他的手中抽出来,警惕的抱着双臂缩在被子里,腹部打完麻药的伤口隐隐泛阵痛,一旁的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以慢慢来,一时半会儿她应该也不会想起来。”
那医生和护士们出去,男人坐在病床旁椅子上,脸色痛苦的抱着头,不停抓头发,逐渐地,从微小的吸鼻声,到越来越大的抽噎哭泣,悲痛的掩盖住脸面。
“对不起,是我不对,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迫你,不该留你一个人!让你照顾我那么长时间,把房子卖了,自己一个人出来,你万一出事了该怎么办!就像刚才一样。”
“苗晚……我是谢远林,我是你的丈夫,回到家我可以给你看结婚证!你相信我,我是孩子的爸爸!”
他抓住我的手,眼泪在眼眶中滚落,顺着流畅的下颚线往下滴。
我默默的缩回来。
“我不认识你先生,我也没有失忆,大概是你记错了。”
他啜泣的气哭,“苗晚,我要怎样你才能接受我?你说出来。”
“你很莫名其妙,先生,我说了我不认识你!”
“苗晚,苗晚,别这样苗晚。”他声音压低,沙沙的颗粒感,清晰磁性,哭起来的脸,微红的眼眶,在白皙皮肤映托下,有些像吸血的怪物,即便模子很好看。
没过一会儿三个护士推着装在婴儿车里的保温箱进来了。
早产儿在里面放着,呼吸很平稳,只是只能隔着保温箱,还暂时不能将他拿出来,那孩子刚出生,皱巴巴的小脸撅在一块,要比想象中的有些丑陋。
可我还是很开心,想起来弟弟刚出生时的模样,貌似也是这样,甚至已经为他想好的名字,竟然是个男孩,那就再巧合不过了。
抚摸着光滑的保温箱,痴呆呆冲着里面的孩子傻笑。
“苗壹。”
“就叫这个名字了。”
我直起腰回过头,看到那男人愣住的眼神一直黏在我的脸上看我,目光有着些许慎人。
我皱眉眼神回瞪的凶煞。
他勉强的笑道,“我是孩子的爸爸,你别担心我会抢走他,就叫这个名字,只要是你取的,我都很喜欢,跟你姓再好不过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孩子,当然要跟我姓。”
他笑起来弯着眼角,点头,“好,都听你的。”
孩子只在我身边待了两个小时,因为我实在没有奶水,只能让护士推走去给他喂食,恋恋不舍的盯着门口。
“晚晚,吃些东西吧,医生说你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听话,肚子还疼吗?”
他手中端着保温盒的粥朝我递过来。
我立马警惕的回头瞪他,“你走开!我不认识你,能不能别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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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我们以前很恩爱
打算在这里定居,等孩子可以从保温箱里拿出来以后,就准备移居到镇上去,那里的天气要比雪山脚下暖和许多。
来旅游的那对夫妻,对我的受伤有连带责任的内疚,说是明天就要走,但又在这里多待了两天,介绍了一处不错的去处。
文根小镇在门利兴山的半山腰,下方是深渊悬崖山谷,上方是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崖,那里风景环境很适合定居,但是交通并不怎么方便,至今不通汽车,看着他们介绍来的图片,这里要比别的地方古朴和自然,放眼望去大山之间坐落的小镇满是绿色。
我下定了决心去这里,小镇上也有不少的酒店和民宿,以我手头上剩余的钱,我想可以买个房子。
“决定好要到这里了吗?”
一旁的男人突然问我,我目光警惕起来。
“你怎么还没走?出去!”
“晚晚,不管你认不认识我,我都是你的丈夫,我们是夫妻,有任何事都要跟我商量,知道吗?”
我皱着眉,“你很烦人。”
他夺走我手中的宣传册,“我来帮你看房子,毕竟是我们跟孩子一起住,自然要大一些。”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也不相信你口说无凭的话,我也不认为你是我的丈夫!”
他露出苦笑,“那不然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那是我们做试管得来的孩子,晚晚,你相信我。”
强硬的夺回他手里的东西,指着门口冲他大喊,“滚出去啊!”
主治医生正巧从门口进来,我看到他冲他勾了勾手,把男人给叫了出去。
住院的时间,我甚至忙了起来,在网络上联系了很多中介,买房的过程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顺利,因为行动不方便,那中介人很好,将房子的全貌图片一个一个照给我看。
是背靠在陡峭山峰下平原草地,坐落在半山腰的独栋野墅,门口还有前主人精心打理的花园,还有一侧是专门用来种植蔬菜的地方。
没有别的顾虑,我第一眼便看中了这个,价格却是出乎意料的贵,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积蓄。
已经是一个月了,我还是没有任何奶水可以喂给孩子,不能在医院住下去了,这里的住院费我也交不起,在身体勉强恢复好后,我带着孩子离开,去梦寐以求的新家。
唯一通往那里的道路只有火车,逗弄怀里可爱的小家伙,正抓着我的手指,眼巴巴的笑起来,没有牙齿也没声音,只有表情的动作也把我逗笑了,他皮肤很白,甚至白到都不敢让他见光,一路都小心翼翼。
而我总觉得身后有什么视线在盯着我,可能是那个男人。
下了火车朝着上坡一路走着,找了莫约20分钟,才看到那栋房子,比图片上的要大好多,是三层的独栋,推开通往花园的栅栏门,脚下踩着形状不一的石块儿搭建成的小路,大门一扭便打开了,没有反锁。
屋内没有想象中的潮湿,反倒清香异常,冰箱里也堆满了未拆封的食材和蔬菜,据说是前主人留下的欢迎礼物,三楼的小阁楼里面,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书桌,这里阳光直射,照进来格外敞亮。
实在太累,将他哄睡之后,铺上崭新的床单,便躺在二楼的卧室欲睡。
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楼下开门声,我猛地一惊,从床上坐起来,懊恼自己为什么没锁门,脚步声越来越近,踏上实木楼梯,发出木板的咯吱声。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我抱着孩子蜷缩在床头,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晚晚。”
他放松一笑,“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这是我家!滚出去啊!”
“我们是夫妻……”
“我跟你才不是夫妻,你个变态!”
“那你瞧这是什么?”
他朝我扔来两本结婚证,打开的瞬间我便反扔给他,“滚啊!”
他又拿出那本合同,是我买下这栋房子,亲手签的字。
“合同怎么在你手里!”
“因为这是我买来的房子,又以高价的价格转卖给你了。”他笑的弯起眼角,“晚晚,你真的很傻呀,傻的真可爱,不信你看看你的银行卡里,现在是不是已经没一分钱了?”
我愣住。
是这样的,这栋房子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我本想着找份工作足够养活我跟孩子,直到这份合同出现在我的面前,明白是掉进了他的圈套里。
“医生说让我尽量慢慢的帮你恢复记忆,可是我真的等不及了,受点刺激对你来说,总归是好的,晚晚,你别怪我狠心。”
看着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朝我大步飞快的走来。
在我尖叫的片刻,怀中的孩子被我吵醒,哇的一声啼哭,他将孩子夺过来,轻轻的放在地上。
“你干什么!把孩子给我——啊滚开!滚啊!”
男人掐着我的手腕摁在床上,我用双腿拚命挣扎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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