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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倒在地上。」
陈千眼顿时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激动地问道:「再后来呢?」
小张平和地说道:「那男人放二狗子走了,只要回了坤包,警告了他几句。」
说罢淡定地从电脑桌上取出一份报纸,正是前几天报道的「青年勇救华姐」的那
期宁真日报。
陈千眼拿过报纸看了又看,突然瞪大眼睛,叫道:「这小子不就是若尘吗!」
他见小张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于是问道:「你小子怎么能这么镇静?」
小张回答道:「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呗。」
陈千眼看着小张,欲言又止,随即又问道:「你就不想说点啥么?」
小张淡定地浏览着网页,说道:「二狗子说了,要加钱,赶紧打钱给他,再
谈合作事宜。」
「我日他……」陈千眼险些破口大骂,「差点给我搅黄了,还好意思加钱?
一分钱别想多要!」
小张仍是头也不扭,盯着电脑继续道:「二狗子也是这么以为的,知道陈哥
你不会加钱。他说正好他安装的追踪器没弄好,掉下来了,还说他干这个不专业,
不是自己的本行……」
陈千眼手握鸡毛掸子,扫着墙上一面自己定做的锦旗,上面写着「办案放心,
价格公道!」听到小张的话,激动得陈千眼把锦旗扯了下来,骂道:「我日他娘,
退钱!!」
过了一会儿,两人回到了正题。陈千眼坐了下来,躺在靠椅上,点燃了一支
香烟,「这个客户只给了咱们李凌华的车牌号,也不给照片……小张,你上网搜
搜,看能搜到她的信息不?」
小张在浏览器中打开搜索引擎,键入「李凌华」三个字,惊奇地道:「呵,
陈哥,好像是个人物呢!有点东西啊。」
「先看看图片长什么样。」陈千眼翘起二郎腿,惬意地吐出几个连环的烟雾
圈。
小张于是切换到图片搜索界面,屏幕上出现了瀑布流的图片内容。李凌华如
今很少抛头面面,20年来行事低调,深居简出,但网络上仍然能搜出廖廖几张她
的照片。
「这是她么?」小张点开一张疑是李凌华出现在某宴会的照片,「欸?看着
有点面熟呀……这,这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陈千眼凑近电脑边,瞪大了眼睛细看,结果一口刚抽下
的烟全都呛进了肺里,剧烈咳嗽起来,「咳……咳……这不是刚才那个女人吗!?」
李凌波独坐在豪宅的主卧,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结婚相册,回顾着二十年前
他人生的巅峰时刻——少年意气的李氏少爷,迎娶了宁真市贵族圈闻名的大美人
——洪氏千金洪豆豆。即便他李家也是豪门,较之洪氏仍逊一筹。当年,洪豆豆
不过二十出头,容貌绝美,一对巨乳更是引无数富家子弟垂涎,追求者如过江之
鲫,却无一人得手。
圈内甚至传出她是百合的八卦,直至李凌波的姐姐李凌华与洪家二少爷的婚
约解除,李凌波接过了两家联姻的重担,得以与洪豆豆成婚。婚后,他才发现传
言半真——洪豆豆是个双性恋,但是似乎更偏爱女人,对他的求欢总是冷淡以对。
夫妻二人房事寥寥,而且每次草草收场,李凌波起初自责,以为自己不行。后来,
他与别的女人欢好,才知问题不在他,而是豆豆的私处过于紧窄,加之他在洪豆
豆面前总是抬不起头,于是愈发萎靡。洪豆豆的温美与疏离,像一堵无形的墙,
让李凌波既迷恋又自卑。
李凌波盯着相册,豆豆的婚纱照美得惊心动魄。他嗅着床边那股奇异的香气,
下体硬如铁棍,哑声道:「豆豆,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厉害,我能让你尖叫一晚
上!」他掏出阴茎,狠狠撸动起来,眼神一片赤热:「为什么!为什么你看不上
我?我难道还比不上那个小白脸吗?」
李凌波翻到豆豆的另一张照片,那对巨乳异常夺目,温柔的眼神却似在嘲笑
他。他吼叫道:「方东岩,你辱我太甚,我要你死!洪鸣雨,干死你!我要干死
你!你竟护着外人!」他撸得越来越快,努力回忆着豆豆的丰美。
十来分钟后,李凌波喘着粗气,颓然靠在床头。恰逢一阵铃声响起,他接起
手机,王浩然的声音传来:「舅舅,我妈,我妈……」
李凌波见他吞吞吐吐,以为姐姐出事了,急得问道:「你妈怎么了?快说呀!」
王浩然犹豫片刻,决定隐瞒母亲的丑事,改口道:「不是我妈……我是说我
姐,王灿然,她跟方东岩有一腿!那小子欺人太甚,我想要他死!」
李凌波惊怒交加,猛地站了起来,「什么,又是那小子?竟敢打ruby的主意?
他找死!」
千眼侦探事务所里,陈千眼和助手小张已经查清了李凌华的身份——本市贵
族李氏千金,王公子的生母,数月前她似乎还卷入一场跳楼自杀案。
「他娘的,难怪王公子那么大火,原来自己的老娘跟别人勾搭上了!」小张
此刻仿佛名侦探附体,兼狗仔队上身,兴奋地道,「陈哥,咱这不是现成的材料
么,这笔单子直接就有成果了!」
陈千眼却有些犹豫,「小张啊,你说……咱们这笔单子要不要退了啊,别到
时候玩大发了。」
小张连忙开解道:「陈哥,咱定金都收了,你好意思退?现在正是咱们事业
的上升期,应该把握机会,做强做大才是嘛!」
陈千眼思索了片刻,摸着下巴说道:「你小子言之有理啊。」
小张则是犯起了嘀咕:「想不到啊,外面这么光鲜的一个阔太太,背地里却
勾搭小白脸。」
「你小子懂个屁呀。越是这些有钱人,玩得越花,这才哪到哪儿?包二奶、
养小白脸算什么,还有换妻、银趴、群p ……只有你想象不到的!」
小张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看着办公桌隔板上的一张a4贴纸,上面打印着
「小本买卖,概不赊账」,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声道:「对了,陈哥,有件事
跟你说一下,昨天我打车垫付的20块钱……」
两天后的下午。将近五点时分,华星大厦附近的十字路口处,方东岩的车子
坐停在东西向的马路口,等待着红灯。他背靠座椅,手指轻敲方向盘,脑子里盘
旋着和冯若这段时间的隔阂。今天他来接冯若下班,下定决心要跟若若好好聊聊,
两人的关系老这样僵着不是个办法。
方东岩看了一眼红绿灯的倒计时,目光却被南北向驶过的一辆白色轿车所吸
引——那分明是冯若的车,而车中那个熟悉的白色倩影正是冯若!方东岩瞥了眼
仪表盘上的时间,心道:「还差十分钟才下班,若若怎么提前走了?有急事么?」
信号灯刚一转绿,他便猛踩油门,迅速拐进南北向的马路追逐而去,然而冯
若的车影早已消失不见。东岩追了三五分钟,终于在前方百米处瞥见了冯若的车
尾。他正要加速超车,目光却无意间扫到一辆银色的面包车。那车子不紧不慢,
形迹诡秘,始终与冯若的车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方东岩顿时心头一紧:「若若被人跟踪了?」他迅速冷静下来,拉开与面包
车的距离。又行驶了十余分钟,东岩忽然意识到冯若前往的是青岚山的方向。他
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若若去那儿干嘛?」
二十分钟后,三辆车子先后停在青岚山的鱼青湖停车场。时至傍晚,游客渐
疏,松风夹杂着湖水的清凉气息。方东岩借着几棵松树的阴影掩护,透过车窗观
察。只见冯若推开车门下了车,她长长的低马尾随风轻晃,上身穿着白色的工装
体恤,下身穿着黑色的a 字裙。冯若没有欣赏傍晚的山色,而是朝着山神庙方向
步行而去。
那辆银色面包车的车门「哗」地滑开,接着下来两个魁梧男子,一高个子穿
着黑色t 恤,眼神阴鸷如狼;一胖壮男子穿灰色t 恤,步伐沉重如熊。两人悄然
尾随冯若,像是训练有素的猎犬。
方东岩的心跳陡然加速,正要冲上去喊住冯若,却又心想:「得弄清这两人
是何来历,不然躲过这次还有下次。」于是他抓起车里的背包,隐蔽地跟了过去。
行至将近山神庙遗址时,冯若驻足片刻,四下张望了一圈,随后朝南侧的后
山走去。青岚山的后山密林茂盛,荆棘丛生,人迹罕至。方东岩心头「咯噔」一
声:「若若去那儿干嘛?太危险了!」此刻他已经顾不上隐匿身形,加快脚步来
到林外,入口处的小径旁倒着一块破旧的告示牌,上书「危险!荒山野林,游客
止步!」
枝叶间透出的微光在地面投下摇曳的暗影。走了三五分钟,冯若在一座废旧
的凉亭前停下了脚步。她四处环顾一圈,掏出了手机,似乎要拨号。两个男子连
忙闪到一棵大树后面,低声窃语起来。东岩则是蹲在更远处的一棵榕树下,屏住
呼吸,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然而下一刻,方东岩的心瞬间蹿到了嗓子眼,只见那两人从腰后各自抽出一
把匕首,显然是心存歹念。方东岩当机立断,从背包里也摸出一把匕首,正是那
天从地洞里寻宝得来的「乌兹钢」匕首。方东岩正要冲上去,一阵突如其来的铃
声刺破了密林的死寂,刺得几人的耳膜发麻!原来冯若拨打的正是东岩的号码!
同一时分,冯若与两名男子同时循声回头,看到了手持武器的方东岩。
冯若开口道:「东岩?你怎么……」随即她的目光扫到了三人手中的匕首,
「你们……你们两人是谁!?」
「他妈的,怎么有人!」高个子「老大」咒骂了一句,连忙将匕首横在身前,
「老二,快,去拿住那个小妞!」
胖壮的「老二」叫道:「老大,你拖住这小子,我去擒这个大美妞!」
老大则逼向东岩,冷笑道:「小子,你是什么人?特意来送死的么?」
方东岩紧握乌兹钢匕首,扯开嗓子大喊:「若若,快跑,他们是坏人!」
「东岩!」冯若担忧地叫了一声,话音未落,瞥见老二朝自己冲了过来。冯
若顿时脸色煞白,她顾不上多想,拔腿就跑,然而脚下的中跟鞋、下身的a 字裙
都限制了她的步伐。
这边,方东岩与老大在林间的空地试探互刺。老大后退一步,阴笑道:「有
两下子啊。」他注意到东岩的眼神焦急,一直在朝自己身后张望,说道:「小子,
居然能不声不响跟了我们这么远,我看你一表人才,劝你还是别为一个女人丢了
小命。」
方东岩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冷声道:「我的女人,谁也别想碰一根寒毛!我
也劝你一句,快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小爷待会儿给你留个全尸。」他试图激怒
对方,使其露出破绽。
「好狂妄的小子!」老大怒极,眼中生出冰冷的杀意,只见他猛扑上前,直
刺东岩胸口。
方东岩身形一矮,刀锋擦着他的肩头掠过,幸好有背包的肩带阻挡,不然就
见红了。两人再次后退,气息逐渐粗重起来。突然,冯若的尖叫声划破了林中的
沉寂:「东岩,救我!」
方东岩听得心头一阵刺痛,朝前望去,只见一身白领穿着的冯若一脚踩空,
摔倒在枯叶堆中。方东岩稍一分神,老大的匕首如毒蛇出洞,险些划过他的脖子。
方东岩只觉颈侧的皮肤一阵发凉,他急忙就地一滚,翻到一棵粗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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