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汉母子乱伦淫情史】第二十五章 举兵夺位(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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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战中,东宫卫队逐渐占据上风。他们沿着宫道,向着皇帝所在的显阳殿
逼近。沿途的宫女宦官们尖叫着四处逃窜,有的被乱兵撞倒,踩踏而死;有的躲
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刘劭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在队伍中间。他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涌起
一股难以名状的快感。
「父皇……」刘劭喃喃自语:「你看好吧,这天下,很快就是我的了……」
二月二十一日清晨时分,含章殿外的厮杀声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鎏金兽首门环上凝结的血珠不断滴落,在青砖上汇成蜿蜒的细流。殿内的空气仿
佛都被血腥气凝固,十二根蟠龙柱上的金漆在烛火摇曳下泛着诡异的光,映照着
众人苍白如纸的面容。
云龙门下,卜天与挥舞着染血的长刀,铠甲缝隙间渗出的鲜血已凝结成冰。
他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东宫卫队,嘶哑着嗓子嘶吼:「兄弟们!忠君报国就在今
日!」三百禁军将士以血肉之躯筑起防线,箭矢如蝗掠过城头,将夜幕染成诡异
的紫色。
张超之骑在高头大马上,冷笑一声挥动手令:「踏平云龙门,活口不留!"
叛军架起云梯,盾牌相撞声与惨叫声交织成地狱般的交响。卜天与左肩再次中箭,
却仍挥刀砍断两根攀城的绳索,直到张超之亲自挺枪刺穿他的胸膛……
临死前,这位禁军将领的手指深深抠进石阶,在青砖上留下五道血痕。
同一时间,在含章殿内,铜灯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刘义隆死死攥着案几边
缘,指节泛白如纸。
「报——云龙门失守!叛贼正向此地杀来!」侍卫跌撞着闯入,甲胄上还挂
着未干的血水。
刘义隆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博山炉,沉香屑洒在明黄的龙袍上。
王僧绰急忙扶住他:「陛下,臣愿率死士护驾突围!」徐湛之、江湛也纷纷
拔出佩剑,准备拼死一战。
片刻间,叛军已将含章殿团团围住。张超之踹开殿门,领着叛军涌入,殿内
顿时刀光闪烁。
王僧绰将刘义隆护在身后,长剑划出银弧:「叛贼休动陛下半分……」话音
未落,三支箭矢穿透他的肩胛。
徐湛之蜷缩在蟠龙柱后,翡翠扳指在掌心被捏得发烫。当张超之的刀尖抵住
他咽喉时,这位皇亲国戚突然高喊:「我乃彭城公主驸马!陛下的亲外甥。…
…」回答他的,是利刃入肉的闷响,羊脂玉坠子滚落血泊,溅起细碎的血花。
江湛的长剑还在挥舞,白发上沾满血污。他望着叛军逼近的身影,突然放声
大笑:「当年谢灵运说我『骨相非贵' ,今日倒要看看,谁的头颅更能震慑宵小!」
最后一剑刺出时,他的剑尖直指刘劭,却被乱刀砍断手臂,鲜血喷在龙椅扶手上,
宛如绽开的红梅。
顷刻之间,三位重臣皆死于乱刀之下。
很快,在确定掌控全局之后,刘劭踏着满地血泊踏入殿内,他的朝服已被鲜
血浸透,腰间龙渊剑上凝结的血块随着步伐簌簌掉落。他望着瘫坐在龙椅上的父
亲,嘴角勾起一抹狞笑:「父皇,您不是说我『目有反相' 吗?如今这反相,倒
成了天子之相!「刘义隆猛地撑起身子,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逆子!你竟
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你素来多行不法之举,还意欲谋逆篡位,你对得起列祖列
宗吗?你生母袁皇后若泉下有知,定会后悔生了你这样的孽子!」
刘劭的瞳孔骤然收缩,龙渊剑『噌』地出鞘半寸:「够了!当初你宠爱路惠
男,然后对母后不闻不问!你竟然还有脸提她?」
「你……」刘义隆闻言剧烈咳嗽,血沫溅在龙袍的十二章纹上:「朕自知亏
欠你母后,所以将你自幼立为太子,为你延请名师,耗费多少心血!可你呢?勾
结女巫诅咒生父,私藏甲胄图谋不轨!你对得起『太子』二字吗?」
「嘿嘿!」不等刘劭开口,一旁的刘濬把玩着从案几上抢来的花瓶,突然阴
阳怪气的道:「父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您当初要是狠下心杀了我们,哪
还有今日的麻烦?」
刘劭也继续说道:「父皇,你可还记得元嘉二十七年吗?我和二弟在玄武湖
演练水军,你说『吾儿有霸王之姿' ,可转头就听信江湛那老匹夫的谗言!」
「住口!江湛是忠臣!」刘义隆挣扎着起身,却因气血上涌踉跄着扶住龙椅:
「他曾三番五次劝朕废了你这孽障,朕念及骨肉亲情一再忍让,换来的却是你们
的狼子野心!」元嘉帝的声音渐渐哽咽:「你母亲她若有知,定会羞愧得无颜见
列祖列宗!「刘濬闻言突然恼怒,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母亲?您还记得母亲?
当年你如此宠爱她,可现在呢?为了路惠男那个贱人,竟对她如此冷落……前些
时日,她为了救我和兄长,在佛前跪了整整三日三夜,膝盖都磨得血肉模糊!可
你呢?听信徐湛之的挑拨,却将她软禁西斋!」言罢,他便举起花瓶一把狠狠砸
在地上:「这就是所谓的明君圣主!」
刘义隆只觉眼前发黑,扶住龙椅的手不住颤抖:「你们…你们这是要将我大
宋江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骏儿绝不会放过你们,天下百姓更不会放过你们!」
「刘骏?」刘劭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那个武夫能掀
起什么风浪?等我坐稳皇位,就将他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大司马门上!」言罢他
便收住笑容,眼神冰冷如刀:「父皇,您还是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面对列祖列
宗吧。」
一旁的张超之早已按捺不住,挥刀便要砍向刘义隆:「大业已成,还留着这
老东西作甚!」
萧斌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的手臂:「将军且慢!」言罢,转头看向刘劭:
「殿下,如若弑君弑父,传出去天下人必群起而攻之。不如效仿诸子圈禁齐桓公、
赵惠文王囚赵武灵王与沙丘宫之例,尊陛下为太上皇,先软禁起来,再昭告天下
说是陛下禅位,如此师出有名,方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刘劭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大笑起来:「好!确实是好主意!那就依萧卿
所言去办吧!」他说完便带着傲慢的口吻对刘义隆说着:「父皇,您就去暂去永
福省颐养天年吧。记得在佛祖面前,为自己多祈祷几句。哈哈哈!」
「逆子!」刘义隆突然挣脱侍卫的拉扯,扑向刘劭:「你不得好死!你会遭
天谴的!」可紧接着,他就被张超之狠狠推倒在地,龙袍沾满血污。
而当侍卫上前拖拽时,刘义隆死死抓着龙椅的鎏金扶手,指节泛白:「刘劭!
你以为坐上皇位就能安稳?你弟弟刘骏绝不会饶恕你!其余宗室诸王也不会纵容
你!还有天下百姓,他们会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是弑父的逆贼!我做鬼也不会放
过你!」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刘劭冰冷的笑声,在无谓的挣扎后,刘义隆还是被侍卫
们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处理完一切后,刘劭、刘濬坐在含章殿的龙椅上,疲惫中带着一丝得意。
刘劭想起了被关在诏狱中的王鹦鹉,对张超之说:「速派人去诏狱,将王姑
娘带来。」
刘濬也急切地说:「还有我母妃,快去西斋接她来!」
不多时,王鹦鹉和潘园秀被带到殿中。
王鹦鹉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泪痕;潘园秀则神色慌张,惊魂未定。见到刘劭、
刘濬,两人再也忍不住,扑进他们怀中痛哭起来。
「别怕,有本宫在,以后谁都不能再欺负你了。」刘劭轻抚着王鹦鹉的头发,
眼中满是柔情。
刘濬也紧紧抱着潘园秀,哽咽着说:「母妃,让您受苦了。」
四人相拥而泣,仿佛历经了无数生死劫难。刘劭抬起头,望着殿外被鲜血染
红的天空,心中暗自盘算:虽然皇位已到手,但天下未定,荆州的刘骏手握重兵,
随时可能起兵讨伐。必须尽快稳定朝局,拉拢朝中大臣,扩充军队。
此时的建康城,大街小巷一片狼藉,百姓们躲在家中,不敢出门。皇宫内,
宫女宦官们一言一行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