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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女尊已经漂到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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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女尊已经漂到失联】第六卷(14)(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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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也让人担忧,怕她走不好以后的路……”

    那个小小的身影,仿佛承载了他对未来所有不安的具象化。

    然而,下一瞬,他的声音里却奇异地注入了一丝暖流,如同冰层下悄然涌动的温泉水。

    “可是,她……更多的时候,是让人感觉……很温暖。”

    “唔……”

    杨嘉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里。

    她看着他脸上那种复杂的神情,一种混合着宠溺、无奈、责任和某种她不愿深究的悸动。

    那些是夏生从未在她面前流露出如此清晰而强烈的情绪。

    那个小丫头,像一颗种子。

    早已在他贫瘠的心田里深深扎根,汲取着他所有的关注和温度。

    “……温暖?”

    杨嘉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了,带着一丝尖锐的嘲讽。

    精心维持的优雅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

    “夏生,你是不是忘了她和你是什么关系?是‘兄妹’!甚至是‘父女’!外面的人怎么看?就算抛开这些闲言碎语……”

    她猛地刹住,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几乎要冲口而出的那句“那我呢?”。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理性,更有说服力。

    “她还是个孩子!十岁!她的未来有无数种可能,你对她的责任是保护她,引导她!不是……不是别的!”

    “唔……”

    夏生沉默着。

    杨嘉的话像尖锐的针,精准地刺向他内心最隐秘的羞耻和不安。

    道德的天平剧烈摇晃,沉重的砝码压得他喘不过气。

    是啊……

    十岁,懵懂而危险的年纪。

    我算什么?

    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无业游民,一个给不了任何人未来的穷小子。

    凭什么去承担另一个生命的未来和情感?

    “我……”

    这念头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

    然而,晴晴那张脸又清晰地浮现出来。

    不是在自己怀抱中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可怜,而是某个寻常的黄昏。

    那个平常的一天,自己拉开大门,看见放学回家的晴晴。

    夕阳的金辉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线条,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她似乎见了自己,嘴角微微翘起,形成一个毫无防备,纯粹至极的弧度。

    ‘我回来了,夏生。’

    那一刻,那个平常的瞬间仿佛被某种奇异的光晕笼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圣洁的宁静。

    一种足以覆盖所有不安和羞耻的暖流,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防。

    他抬起头,目光第一次不再闪躲,直直地迎上杨嘉焦灼的视线。

    那眼神里有挣扎的痛苦,有清晰的负罪感。

    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坚定。

    “我知道,杨姐,你说的我都懂。”

    夏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杨嘉的心上。

    “我知道……我与她是兄妹,知道外面的人会说什么,知道她才十岁左右,未来还很长很长……这些道理,我每一天都在想,每一晚都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像在吞咽某种苦涩的硬块。

    “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想象离开她的生活……”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再次投向虚无的远方,仿佛那里正上演着只有他能看见的景象。

    “自从我来到这……我真的有好几次,都快要撑不下去……但是当我真正牵着她的手的那一刻,有些东西就变了……”

    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如同投入深井的石块,带着决绝的回响。

    “她依赖我,信任我,把她无处可去的人生交到我手里……像个烫手的山芋,又像……唯一的火种。”

    夏生停顿了很久。

    公园里的喧嚣,孩子的尖叫,情侣的嬉笑,远处旋转木马单调的叮咚声。

    一切声音似乎都退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只剩下两人之间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包容了我所有的不安、笨拙,甚至……自私。”

    夏生终于转回头,重新看向杨嘉,眼神复杂得像一团纠缠不清的线。

    “她包容了我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一无是处的家伙,那么……我是不是也该试着去包容她?包容她的任性,她的不成熟,她那些……可能注定会让她受伤,过早萌生的……”

    夏生艰难地吐出最后两个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感觉?”

    “……”

    杨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精心涂抹的唇膏也遮掩不住唇瓣的苍白。

    她像是被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夏生嘴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冰凌,精准刺穿她心头的防线,将她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彻底粉碎。

    那句“包容她的感觉”,如同最终判决的槌音,沉重地敲落。

    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不仅知道,而且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个选择里,没有她的位置。

    “夏生……”

    巨大的失落和尖锐的不甘如同汹涌的潮水,逐渐将杨嘉的内心淹没。

    理智在尖叫:停下!现在不是时候!回家去,冷静下来,重新谋划!

    可另一种更原始,更汹涌的力量。

    那被拒绝、被忽视、被彻底排除在外的愤怒和绝望!

    像失控的岩浆,冲垮了所有理性的堤坝。

    凭什么?

    凭什么她杨嘉付出的一切,却抵不过一个身无长物的小丫头片子!?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长长的队伍终于移动到了尽头。

    涂着鲜艳彩漆的摩天轮轿厢,带着铁链摩擦的轻微“咔哒”声,缓缓地停在了登乘平台上。

    明亮的阳光照在崭新的金属和玻璃上,反射出刺目的光。

    轿厢的铁门,在工作人员熟练的动作下,“吱呀”一声,带着一种近乎戏剧化的宣告感。

    敞开了。

    “杨姐,我们……”

    夏生看着那敞开的轿厢门,又看了一眼杨嘉眼神空洞的脸。

    一种想要逃离此地的强烈冲动攫住了他。

    夏生站起身,声音带着歉意和如释重负的疲惫。

    “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真的很抱歉,我状态实在不好,改天再……”

    “夏生!”

    他道歉的话音未落,杨嘉却猛地抬起头。

    像是被那个敞开的轿厢门刺激到了最后一根神经。

    她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了,金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甚至没有看夏生的眼睛,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缓缓转动的巨大轮盘。

    声音突兀地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神经质的紧绷,强行挤出笑容。

    “来都来了,陪我坐一次那个吧?就一次!”

    她伸手指向那高耸入云的摩天轮,指尖微微颤抖。

    “听说……听说这个摩天轮很灵的!传说只要一起坐上去的恋人,就会……”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

    脸上闪过一丝狼狈,随即又被更强烈的执拗取代。

    “……总之,陪我坐一次!很快的!”

    话音未落,她根本不给夏生任何拒绝的机会。

    几乎是凭着一种近乎蛮横的本能,猛地伸手,一把紧紧攥住了夏生的手腕。

    那力道之大,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指甲几乎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陷进他的皮肉里。

    “唔!?”

    夏生只觉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整个人被拽得一个趔趄。

    “杨,杨姐!”

    夏生惊愕地低呼,试图稳住身体。

    但杨嘉充耳不闻。

    她像是被某种巨大的执念驱动着,眼神空洞而灼热。

    死死盯着那敞开的轿厢门,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眼前这个即将失去之人的救命稻草。

    拉着夏生,近乎踉跄,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强行将他拖向了那个缓缓等待着的钢铁盒子。

    “……额!”

    工作人员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

    夏生只觉得眼前景物一晃,一股混合着金属、油漆和劣质香水的闷热空气扑面而来。

    下一秒,后背撞上了轿厢内侧冰凉的塑料座椅,发出沉闷的声响。

    “哐当!”

    沉重的铁门在他们身后猛地合拢。

    那声响仿佛一道闸门落下,瞬间隔绝了外面那个阳光明媚,人声鼎沸的世界。

    轿厢内部狭小而安静,只有铁架结构在机械运转时发出令人牙酸的轻微“吱嘎”声。

    脚下传来一阵晃动,整个空间开始无可逆转地向上抬升。

    “唔……”

    “……”

    空气凝固了。

    方才在门外那场几乎撕裂两人关系的对话余烬。

    在这骤然封闭的狭小空间里无声地复燃,带着灼人的温度和令人窒息的烟尘。

    夏生靠在冰凉的塑料椅背上,手腕上还残留着杨嘉方才用力抓握的灼痛感。

    他微微喘息着,看着坐在对面脸色惨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的杨嘉。

    她的金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粘在汗湿的额角,精心描画的口红边缘晕开了一丝,透出一种狼狈的脆弱。

    那双总是带着掌控感的漂亮眼睛。

    此刻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愤怒、不甘、绝望,还有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疯狂。

    “杨姐……”

    夏生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干涩。

    “别叫我姐!”

    杨嘉猛地打断他,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像绷紧到极限的琴弦骤然断裂。

    她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夏生。

    “夏生,你看着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死死攥着膝盖上的小皮包。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

    那枚精心准备的戒指盒,就在皮包的夹层里,隔着柔软的皮革,硌着她的掌心,像一个冰冷的讽刺。

    杨嘉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溺水的人挣扎着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她看着夏生,看着他那张年轻却写满疲惫和挣扎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份清晰得刺目的决绝。

    那份为了其他女人而生的决绝。

    所有的精心准备,所有的暗示,所有试图营造的浪漫氛围。

    都成了此刻最尖锐的嘲笑。

    “你刚才说的……‘包容她的感觉’?”

    杨嘉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

    不再是质问,而是一种混合着剧痛和某种破釜沉舟的嘶哑。

    “那我呢……?夏生?我为你免除税精,为你找了全市最好的小学,在你几乎快落入她人魔爪时拉了你一把……这些在你眼里,是不是都轻飘飘的,比不上那个小丫头片子一声‘哥哥’!?”

    夏生被她眼中那浓烈的痛苦和指控刺得心头一缩。

    他想解释,想告诉她那些帮助自己万分感谢,想说他并非不懂感恩……

    但此刻,任何辩解在杨嘉的绝望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虚伪。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沉重地低下头,避开了她灼人的视线,声音低哑。

    “杨姐,你的帮助,我……一直很感激,没有你,我可能……”

    “……感激?”

    杨嘉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冷笑,打断了他,那笑声在狭小的轿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要的不是感激!夏生!你明明知道的!”

    她几乎是吼了出来,积压的情绪如同溃堤的洪水。

    “你看我的眼神,从来没有那种感觉!那种……你看那个小丫头时,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感觉!是,她才十岁!她什么都不懂!可你懂!一个无业的单身男性和一个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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