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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减马速,单手如铁爪般抓住地
上奄奄一息的蔡彪腰间衣带,猛地向上一提一甩,便如拎个破麻袋般,毫不费力
地将其掼上了自己身前的马背。
「拦住他!」李嶷又惊又怒,厉声喝道,身形欲动,便要追击。岂料,一支
冷箭悄无声息地再次袭来,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飞过,箭上附着的阴寒劲风刮得
他脸颊生疼,惊出他一身冷汗!
就这稍一耽搁的工夫,那五骑已借着无匹的冲势,悍然穿场而过。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兔起鹘落不过数息。待风雪稍定,渡口边只剩下
李嶷和三名手下,以及一片狼藉的雪地。
韩升快步上前,手中拿着一支羽箭,双手递给李嶷,低声道:「头儿。」
他脸型瘦长,眼角略尖,平日里挂着的那抹似笑非笑此刻已然不见。身上自
带的干练冷肃更甚,眉头微皱,眼中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
李嶷接过羽箭,眼神微沉:
「……鞑子的箭。」
风雪骤紧,四野寂然。
李嶷忽地一笑,笑意却冷:「看来这蔡彪,比咱们预想的还要值钱。」
韩升眉头微皱,压低声音道:「鞑子竟敢出手夺人……这事恐怕不简单。」
林慎向前一步,语声低沉,神色凝重:「头儿,要不要即刻调集人手?」
他身形魁梧如墙,肤色黝黑,脸上那道横贯颧骨的旧伤,在风雪中透着几分
狞厉。
李嶷沉吟片刻,缓缓摇头:「那几人出手利落、骑术精湛,绝非寻常喽啰。
眼下局势未明,贸然动手,只怕反落下乘。」
韩升微一顿,拱手低声问:「头儿的意思是——」
李嶷眼神未动,只道:「先跟着,看鞑子怎生落子。」
韩升领命:「属下明白。」
说罢,两指送唇,长啸破空,啸声尖锐,刺穿风雪而去,远远传出数里。
片刻后,雪林深处传来蹄声闷响,几匹骏马踏雪奔来,鬃毛覆霜,鞍缰简装,
止步时雪花飞溅,静若伏兵。
李嶷一步踏出,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如斩。
「驾——!」
他低喝一声,马嘶破雪而出,声势凛然。
三骑紧随其后,马蹄踏雪,裘袍猎猎。几道身影在风雪中一掠而去,蹄痕未
干,转瞬便被夜风吹散无痕。
湖心月冷,波影轻摇,小屋中一盏烛火,光影摇曳。
榻上女子斜倚而卧,上身只着一件近乎透明的月白轻纱,薄如蝉翼,堪堪遮
住丰腴酥胸;下摆随意散开,却难掩她双腿的优美线条,一侧裙摆微微拂起,露
出修长如玉的腿,肌肤胜雪,在昏黄烛光映照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她乌发散乱地
垂于肩上,随意之间,偏偏撩拨人心。
蔡彪站在榻前,喉结不停滚动,眼中闪动着压抑不住的渴望。身为水匪头子,
这些年来虽不缺女人,却从未见过如此尤物,一双粗糙大手不自觉地在裤缝上来
回擦拭,呼吸越发粗重。
女子唇边微扬,轻声笑道:「蔡帮主若真肯替奴家办了这件大事,日后自不
会亏待于你。」
蔡彪忍耐不住,眼中欲火更炽:「日后?老子向来是见着肉就吃,见着酒就
喝。空口白话,谁信?不若娘子先把好处给爷尝尝?」
他话音未落,已迫不及待地向榻上玉人扑去,粗壮的手臂张开,想把佳人揽
入怀中,狠狠蹂躏一番。
岂料指尖方才触及她雪白的小腿,眼前一花,女子的身子竟如滑鱼般灵巧闪
开,盈盈立于窗边,回眸嗔道:「蔡帮主,话还没说妥当,怎便想占奴家便宜?」
蔡彪扑了个空,心中欲念更炽,不由再度抢步上前。怎知女子脚尖一点,娇
躯如鸿羽般轻盈,衣袂翻飞,又绕回床侧。蔡彪接连扑了几次,次次眼见便可将
她柔躯搂入怀中,偏偏总是差之毫厘,始终触之不得。
他心头火起,气喘吁吁,又羞又怒,脏话脱口而出:「你娘的,你当真要这
般捉弄老子?」
女子抿唇轻笑,眼底尽是媚意,却并未答话,只用眼神挑逗。
蔡彪顿觉受辱,脑中气血上涌,怒喝一声,身形如虎再度扑上!这次他使出
了真功夫,箭步如飞,双臂箍紧,竟像抓猎物般精准。
女子竟未躲避,仿佛终于肯让他如愿。他喜极,一把将那柔软丰盈的娇躯牢
牢抱住,迫不及待便要吻下去,粗糙的大手已经在她光滑的大腿上肆意游走。
他刚刚亲上去,便觉触感不对,心头一凛,猛然睁眼。
只见她一只手静静地挡在唇前,遮去了半张面庞,只露出那双眼睛。
那眼神,冷静、平和,不喜不怒,仿佛万事与己无关,又仿佛早已看穿一切。
又是这眼神!
蔡彪顿时僵在当场,心头倏然一跳,仿佛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与这眼神再度相对,他心中那股隐约的畏惧愈发强烈,远胜先前。那目光干
净得过分,冷冽得超乎寻常,仿佛能穿透他粗犷外表下的所有伪装,直视他内心
深处最不堪的欲念。
蔡彪喉头一紧,仿佛卡了块滚烫的烙铁,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那只原本在
她腿上肆意游走的粗糙手掌,竟不自觉地停住了动作,如同触电般微微发颤。
女子缓缓放下挡在唇前的手,眼中的冷冽变成柔和,轻声道:「男人啊,总
是耐不住那一时之欢,却不知忍得一时,便能享得长久。」
说着,她纤指探入鬓间,取下一支玉簪,动作优雅而从容。
「蔡帮主,」她轻轻一笑,眸光似水,柔媚中带着三分调皮,「这簪子,奴
家贴身多年,从未轻许旁人。今儿既交与你,便是情意在先——你若真想要这副
身子,便得拿出些诚意来,把奴家托付之事,办得妥帖周全。」
蔡彪咬紧牙关,死死盯着她指尖那支碧玉簪。她分明温婉娇媚,可那一转一
掂间,却隐透几分狠意与分寸,像一只带钩的狐狸,笑里藏刀,偏又教人移不开
眼。
他终究还是强压心头躁火,缓缓退后一步,闷声道:「好,这事老子接下了!
但你也莫要食言,到时别反悔。」
女子唇角一挑,轻巧将玉簪放入他掌心,指腹柔柔一按,语气似柔似戏:
「君子一诺,快马一鞭。奴家既允,自不反悔。」
蔡彪皱眉欲问:「你究竟……是谁?」
话未完,她已欺身上前,唇瓣贴上他的唇角,轻柔绵长,如雪落檐前,似水
漫心头,香气涌动,教人神魂俱醉。
蔡彪一时怔住,尚未回神,她却已轻转身影,裙摆微扬,款款步出,如梦中
人行远。
他情急之下唤道:「女侠,且慢!」
她步子一顿,回眸一笑。
那一笑,如月照寒潭,波光潋滟。她缓缓抬手,将鬓边碎发挽至耳后,语声
轻软如羽:「记得带上那支簪子——到时,你自会明白。」
门扉缓缓阖上,香气犹存,灯火微晃,犹如她那一眼、一语,久久不散。
蔡彪呆立当场,心头微颤,仿佛有一缕细丝,那一吻,穿心而入,缠缠绵绵,
剪不断,烧不净。
忽地猛地一声低吼:
「老子一定要得到你!!!」
那声音从喉咙深处撕出来,像是咒,也像是誓,带着咬牙切齿的狠,直追着
她远去的背影而去。
门后无声,帘影微晃,唯有那缕余香,在空中回旋不散。
蔡彪仍立在原地,拳头缓缓握紧,目光如钉。
这一刻,他心中那一点执拗,已悄然成痴。
而他却不知——
那支簪子,原是锁魂之钉,愿未成,劫已至。
风势渐紧,雪粒如刃。
夜色沉沉,天地一片死寂。
李嶷四人循着马蹄与足迹,自南浦一路追来,至一处密林荒坡,遥见前方山
坳中,一座破庙隐于积雪与残枝之中。庙门半掩,灯火未明,唯风声啸过,卷起
檐角零雪。
韩升压低声音:「就在那里。」
李嶷目光一凛,举掌示意停步,四人立即匍匐于坡上灌木丛后,借雪掩形,
远远观望。
破庙前无半点动静,然而门檐下那一串新落马蹄印,却将杀意死死钉住了雪
地。谁也不言,唯有呼吸在鼻中雾化,悄无声息。
就在这如死寂般的压抑之中——
「呃,啊——!」
一声凄厉惨叫划破夜空,如同鬼魅般刺入耳膜,直让人毛骨悚然。风雪中,
李嶷眯起双眼,与韩升、林慎对视一眼,三人皆屏息凝神,隐于破庙对面的山坡
灌木丛中。
「来了!」韩升低声道。
只见破庙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白衣人缓步而出,雪花飘落在他肩头,
却仿佛不敢久留,很快消融无踪。他身后跟着五名蒙古武士,个个腰悬弯刀,身
披皮裘,面容冷峻。
白衣人停下脚步,转头对身旁的蒙古武士说了几句听不清的话语。
「白连生!」李嶷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怎会在这?」
白衣人与蒙古武士牵过拴在庙外的马匹,一跃而上,在皑皑白雪中留下几道
深深的蹄印,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李嶷转头,目光落在身旁:「周时羲。」
最年轻的探子向前一步,面白无须,轮廓清秀。那双深陷的眼窝中射出一道
锐利的目光,与李嶷眼神交汇,便已心领神会。他身形轻盈地一转,消失在风雪
之中,无声无息地追踪而去,雪地上竟未留下半点足迹。
李嶷向韩升、林慎一挥手,三人默契无言,悄然向破庙靠近。
木门摇摇欲坠,轻轻一推便「吱呀」作响。门缝乍开,一股凝重的血腥味扑
面而来,仿佛屋中还有热血在渗出,未曾冷却。
三人警觉地踏入漆黑的庙堂,眼睛渐渐适应黑暗。隐约中,他们看到一个人
影倚靠在墙边,姿势扭曲,一动不动。
韩升立刻掏出火石,迅速点燃了一支火把,照亮了周围。
火光骤亮,照出一幕骇人场景。蔡彪的尸体倚靠在破庙的土墙边,身形扭曲,
惨状骇人。七窍溢血,面色发青,胸前一道深及肺腑的刀痕赫然在目。
更骇人的是——他的嘴被生生撬开,张得极大,腮帮已然撕裂,血涎与碎肉
混杂滴落,仿佛死前曾被硬生生掰开咽喉,撕断舌根。
林慎低声道:「如此狠辣手段,竟只为逼问黄蓉下落?」
韩升看着尸体,沉声道:「想来,鞑子已从此人口中问得所需之信。」
李嶷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仔细搜一搜。」
韩升与林慎默然应声,各自掠入庙中角落,细细搜寻。
破庙荒废多年,四壁残缺,地面尘土飞扬,偶有残砖断瓦滚落之声,与风声
交织,听来愈发阴冷。
李嶷独自一人留在原处。
他目光如刃,一寸寸扫过蔡彪的尸体,从破裂的唇角到溢血的胸口,再到那
被撕裂的腮帮,每一道伤痕都像一道无法弥合的讯息,在他眼中缓缓展陈。
忽然,他眉头微微一动,视线停在了蔡彪的右手上。
那只手紧紧握着,指节泛白,僵硬得近乎诡异。即便血早已干涸,那五指却
如死前最后一刻仍不愿松开什么。
李嶷未语,俯身探手,缓缓掰开那只冰冷的手掌。
指节僵硬如铁,咔咔作响,骨节摩擦声几不可闻,却让人心头一紧。
终将五指掰开,李嶷目光顿时一凝。
蔡彪掌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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