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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寻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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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寻剑记】(第二卷 第二十章 黄金之誓)(无绿,仙侠,玄幻,后宫,纯爱)(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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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锢神魂,封锁玄脉的诡异力量,直扑长孙莲心!

    长孙莲心正被数名高手缠斗,猝不及防!只觉一股阴寒邪恶的力量瞬间侵入

    体内,周身灵力运转猛地一滞,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捆缚!那狴犴笼当头罩下,将

    她牢牢困在其中!

    「呃!」长孙莲心闷哼一声,体内玄脉被封,强大的力量瞬间流失,身体一

    软,单膝跪倒在地。

    「哈哈哈!小女娃,任你天资绝世,也逃不出老道的狴犴笼!」邪门老道猖

    狂大笑,缓步走近,「濯清涟水心?正好剖出来给老祖我炼一炉大药!至于这张

    脸……」

    他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好奇,枯爪般的手猛地一挥,一道劲风精准地打向长

    孙莲心的黄金面具!

    「不!!」长孙莲心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玄脉被封,她根本无法抵抗。

    面具应声飞起,她几乎是本能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抬起双臂,死死地

    护住了自己的脸,将那份深埋心底,最不堪的恐惧暴露在屈辱之中!

    「哈哈哈!果然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老道和周围的叛军发出肆意的嘲

    笑。

    「腌臜老狗,也配碰她?」

    一道冰冷到极致,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高台上空响起!

    声音未落,一道身影如同撕裂空间般骤然降临!来人同样戴着一张冰冷的黄

    金面具,身形挺拔,青衣猎猎!

    他根本无视那困住长孙莲心的狴犴笼,直接一掌拍出!

    那手掌白皙修长,看似毫无烟火气,却蕴含着崩山裂海的恐怖力量!掌风所

    至,号称能困锁化神的狴犴笼如同纸糊般轰然炸裂,碎片四溅!

    「什么?!」邪门老道惊骇欲绝,还未来得及反应,那戴着黄金面具的青衣

    人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没有兵器,没有花哨的术法。

    只有一只看似随意探出的手,五指张开,精准地,如同铁钳般扣住了老道的

    头颅!

    「呃啊……」老道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

    下一秒!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那枯槁的头颅,竟被那只看似文雅的手,硬生生地如同捏碎一颗腐朽的果子

    般捏爆了!

    红的白的混杂着碎裂的骨渣,瞬间迸溅开来,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青衣人随手甩掉手上的污秽,面具后的目光冰冷地扫过瞬间陷入死寂,如同

    被掐住脖子的鸡鸭般的叛军。他身形再动,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只留下道

    道残影和漫天爆开的血雾!

    那些强悍的叛军高手,在他面前竟无一人能撑过一招!断臂残肢横飞,哀嚎

    声戛然而止!

    仅仅数个呼吸,高台之上,除了跪倒在地,双臂护脸,陷入呆滞的长孙莲心,

    再无一个站着的敌人!

    青衣人脚步无声,走到长孙莲心面前,他并未言语,只是弯腰,动作带着一

    种不容抗拒的强势,一把将脱力虚弱的她打横抱起!

    长孙莲心身体僵硬,双臂依旧死死护着脸,透过指缝,她只能看到那张冰冷

    的黄金面具。

    没有多余的话语,青衣人抱着她,身形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瞬间冲破了混乱

    的战场,消失在皇宫深处,留下满目疮痍的高台,和一片死寂的观礼人群。

    郊外一处不起眼的简陋民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和尘土气息,男人

    将怀中气息紊乱,宫裙染血的长孙莲心小心地放置在铺着粗布床单的木床上,他

    动作沉稳,试图将她放下。

    然而,就在他抽身之际,一双冰冷却异常用力的手,死死攥住了他青衫的衣

    襟!

    长孙莲心整个人蜷缩着,双臂依旧固执地护在脸前,身体微微颤抖。

    她并非不知此举于礼不合,更非有意冒犯,只是那面具被打落的瞬间,暴露

    于众目睽睽之下的巨大恐惧和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

    此刻,她宁愿将脸埋入这带着陌生男子气息的衣襟,也不愿面对任何可能窥

    见其真容的目光——哪怕这目光属于刚刚救她于水火的人。

    男人的动作顿住了,他没有强行挣脱,也没有出言安慰,面具后的目光落在

    她紧绷的脊背和死死护住面庞的双臂上,瞬间便明白了缘由。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法言说的恐惧。

    沉默在狭小的屋内蔓延,男人没有动,任由她抓着,像一尊沉默的守护雕像。

    片刻后,他抬起手,却不是去拉开她护脸的手,而是伸向了自己脸上那张冰

    冷的黄金面具。

    卡哒一声轻响,面具被解下,露出他清俊却依旧平静无波的面容。

    接着,在长孙莲心毫无防备之下,他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将自己刚刚摘

    下的,还带着他体温的黄金面具,覆在了她的脸上,仔细地系好。

    当那熟悉的,冰冷的金属触感再次覆盖住她最不堪的伤痕,当那份被窥视的

    恐惧被隔绝在外,长孙莲心紧绷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骤然松懈下来。

    那双死死攥着他衣襟的手,也终于缓缓松开,无力地垂落在身侧,她整个人

    瘫软在床上,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虚弱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

    全感。

    面具下,长孙莲心的目光透过眼缝,怔怔地看着他——看着那张清俊却淡漠

    的脸,看着那双深潭般的眼眸。

    几息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劫后的沙哑和一种刻意维持的疏离:

    「今日之事……多谢花少主援手,妾身……不会与任何人提起,少主大可放

    心。」

    「玄脉受邪法所封,非一日之功可解,此地僻静,叛军一时难寻。殿下安心

    养伤,勿要妄动。」花清风并未在意她的承诺,只是平静地开口,声音如同山涧

    清泉,没有波澜。

    「可是父王和盈袖……」长孙莲心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内伤,闷哼一声,

    额角渗出冷汗,她惊恐地发现,体内灵力如同被冻结的河流,根本无法调动分毫!

    「陛下有忠臣护卫,盈袖公主亦当无恙。」花清风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

    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殿下此刻回去,非但于事无补,反成拖累,养好伤,恢

    复实力,方为上策。」

    他的话直白而冷静,如同在陈述一个不容辩驳的道理。

    长孙莲心沉默了,她虽心急如焚,却明白花清风所言非虚,她颓然地躺回床

    上,黄金面具下的眼神充满了无力与焦虑。

    接下来的几日,这间简陋的民房成了临时的避风港。

    花清风几乎每日都会悄然前来,他话不多,只是带来干净的伤药,清粥小菜,

    以及一些有助于疏通淤塞玄脉的温和灵药。

    他会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沉默地以自身精纯温和的凌霄真气,小心翼翼地替

    她梳理受创的经络,他的手法精准而稳定,灵力如同涓涓细流,带着山林的清气,

    缓慢却坚定地冲刷着狴犴笼留下的阴寒邪气,每一次灵力入体,长孙莲心都能感

    觉到那顽固的封禁松动一丝。

    一日,花清风刚刚收功,长孙莲心感觉体内滞涩感减轻不少,虽灵力仍无法

    调动,但行动已无大碍,她坐起身,靠在床头,目光透过面具,落在花清风那张

    清俊而淡漠的脸上。

    「花少主……」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那日高台相救,还有

    这些时日的悉心照料……妾身,感激不尽。」

    花清风正在整理带来的药瓶,闻言动作微顿,抬眼看她。

    「只是……」长孙莲心的语气带着深深的困惑,「妾身不明白,少主为何

    ……要对妾身如此?」

    她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以他的身份和立场,袖手旁观或落井下石似乎才

    是常理。

    花清风放下药瓶,目光平静地回视着她,仿佛在思考一个简单的问题,片刻

    后,他才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坦诚:

    「我与他们,不同。」

    他说的「他们」,显然是指百花谷的某些人,包括他的父亲。

    「自入凌霄观,师父便教我,修行先正心。大道至简,循本心而行,做己所

    认为正确之事,便是道。」

    他的目光澄澈,没有任何标榜或自傲,只是在陈述一个根植于他道心的信念

    ——

    「那日出手,今日照料,于我而言,皆是正确之事,仅此而已。」

    长孙莲心静静听着,黄金面具后的眼眸中,渐渐泛起难以言喻的波澜。

    她见过太多男子,或为权势,或为美色,或为利益,或为虚名,却从未见过

    一个像花清风这样的,他像一座孤峰,遗世独立,只遵循自己内心那杆名为「正

    确」的标尺。

    这份纯粹的道心,这份不为外物所动的定力,让她由衷地感到……敬佩。

    「少主之道心……妾身深感敬佩。」她由衷地说道,「少主不止与百花谷之

    人不同,与妾身所识之天下男子,皆不同。」

    花清风听过无数赞誉恭维,早已心如止水,但此刻,听着长孙莲心这发自内

    心的,没有任何修饰的评判,看着她面具后那双清澈而真挚的眼眸,他心中那潭

    沉寂的深水,似乎有微风吹过。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子,并非虚言奉承,她甚至不在乎他是否看见她的

    脸,她的话语,直接穿透了那层冰冷的金属,抵达了她的本心。

    「殿下过誉。」花清风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了一丝,「清风以为,值得敬佩的

    是殿下,为父王,为皇妹,独面千军,死战不退。此等担当与勇气,清风……自

    愧不如。」

    他坦然承认,换做是他,在那种孤立无援,明知父亲可能另有算计的情况下,

    未必能有那份决绝。

    长孙莲心微微一怔,随即,黄金面具下竟传来一声极轻,极淡的,如同冰雪

    初融般的笑声,这是花清风第一次听到她笑。

    「少主过谦了。」她轻声道,语气轻松了些许,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注意力落在他的那张属于他自己的黄金面具上,带着一丝好奇,「对了,少主

    ……为何也有这样一张面具?」

    这个问题似乎出乎花清风的意料,他清俊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

    颗小石子。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自己那张面具——长孙莲心脸上那张,属于他的面

    具,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似乎多了点别的意味。

    「第一次见殿下时……觉得这面具……很好看,回去后,便命人依样做了一

    个。」

    「好看?」长孙莲心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会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她视为枷锁,视为耻辱象征的面具。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冲散了长久以来积压的自卑和

    冰冷,她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触碰着脸上冰冷的金属,声音带着一丝连她自

    己都未曾察觉的轻快和……欢喜。

    「是……是吗?多谢少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妾身……好看。」

    即使他夸的只是面具,但对她而言,这已是黑暗中透进的一缕珍贵阳光。

    花清风看着坐在床边,指尖轻触面具,周身气息似乎都因此变得柔和了几分

    的女子,心中那顽石般稳固的道心,仿佛被这缕阳光悄然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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