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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深渊】（200-203）(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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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没拦着，反正一会也要去洗浴放松一下，自从知道了马海下面尺寸以后，他总是避免和他一起洗澡，本以为自己够大了，没想到马海这个老小子的家伙和驴的一样，属实让他有些自卑了。
「嗯，改天，再，再聚！」
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废旧的仓库外墙上，泛着一层冷淡的银光。仓库老旧的铁门被推开，发出一声沉闷的「吱呀」响，灰尘在光束中浮动。马晴踩着水泥地走进去，脚步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臭死了。」
推开马海临时小破屋，环顾四周斑驳的用纸糊的墙壁，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她立即捂住了口鼻！
「真是不敢相信马海上辈子积什么德了……」
马晴轻轻伸手摸了摸旁边那张掉漆的木桌，指尖沾上一层细细的灰，一脸嫌弃。
晚上马晴虽然嘴上答应着母亲，心里却是一直在担忧？
母亲抱孙子心切她能理解，但是就这样让这女的给马家要个孩子她左想又想还是觉得太过了，那女的万一真鱼死网破，自己一点好处没有还落的一身骚，但是看母亲
弃。
晚上马晴虽然嘴上答应着母亲，心里却是一直在担忧？
母亲抱孙子心切她能理解，但是就这样让这女的给马家要个孩子她左想又想还是觉得太过了，那女的万一真鱼死网破，自己一点好处没有还落的一身骚，但是看母亲那个样子又心意已决，事到如今，她肯定要提前捞点油水，万一因为母亲的要求太过分而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白瞎这个薅羊毛的机会了！
很快，外面汽车发动机声停在了门口，随即路灯下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一路小跑显得有些着急，预感之中好像有什么急事，不然姐姐不会轻易主动联系自己的……
一推门，看到马晴正站在自己小屋的门口，马海马上迎了上去……
第201章
「姐，你这么着急找俺，是不是妈有，什么事！？」
马海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马晴面前，浓郁的口气熏的她后退了几步。
「妈，身体还行，就是姐想跟你说几句话。」
马晴突然变的这么客气，马海受宠若惊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突然这样的语气让他这个不自在，连忙从一边搬了个塑料椅子放在马晴身后。
「你，你说……」
「其实吧，妈身体是有点不如以前了……」
马晴按照张娟的叮嘱缓缓说下去，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按耐着自己的脾气，心想着钱才是第一位，第一位……
「她哪里病了！？」
马海一听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尽管家里相聚不多，但母子感情马海还是看的比什么都要重！
「没什么病，就是今天妈突然说自己老了，想抱孙子了。」
尽管她知道不可能，她还是把母亲的原意说了出来，张娟想借此怂恿一下儿子而已，不然他可能没什么动力。
「这，俺，俺，没有人，生……」
马海一听是这个，心里舒缓了一口气，吓他一跳。
孩子，很陌生的词语，即使他和闺女到了这一步，他依然没有往孩子这里想过，哪怕一次，他知道闺女怎么可能和自己生孩子，能维持现状已经来之不易了，他可不敢想这种好事。
「其实吧，上次你带来那个吴姐，哪都挺好的，就是生育能力不行，岁数有点大了，我看妈的意思，心里还是有遗憾……」
马海还不知道家里已经知道了他的事，一切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姐姐说的寓意……
马晴则根据母亲的嘱托，一步步把马海往这条路上引，威胁她是不看好，但是真要意外有了，那也是顺理成章，那女的也怪不到谁，反正自己的话已经传到了。
「那，你也知道俺，没人能看上俺，更别说，生孩子了……」
张娟心里想的马海怎么会不知道，多少年了都在心心念念给马家留后，苗苗毕竟是外姓人，可是他真的无能为力。
「眼看着妈一年年身体越来越弱，一天天念叨着孙子孙子，你就没想过孩子吗？咱农村讲究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爹也没得早，你忍心他老人家在天之灵眼看着马家到你这断根么？」
马晴这些话现在看来也许是封建，但是在多年前的过去，谁家到岁数没孩子可是让人嚼舌根的，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免俗也是很难的。
是让人嚼古恨的，从那个时代过米的人免俗也是很难的。
显然马海被说的有些无地自容，到一切用文字表达在自己耳边时，没想到刺激是这么的大，他不敢抬头，只是低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说你，从小为家里惹了多少事，因为你，家里玻璃被那些小崽子打破过多少次，然后学上上也不上了，在家招猫逗狗，看别人家大姑娘，再后来敢偷看人洗澡了，好了，让人打了个瘸腿，妈被人嚼舌根农村都待不下去了，咱爸留下的房子都不能住，在那空着。你想想，家里除了你偶尔买的菜，这么多年，借上你的光，得到你的济没？」
马晴的话，也是张娟的话，一句句如锋利的冰刃一根根飞刺到马海心头让他愧疚的不敢抬头，因为她说的确实没错，马海的头越来越低，仿佛背脊承受不住脑袋的重量，他双手紧捏着裤腿，快速的发着抖……
看马海果然入套，马晴罕见的轻轻的拍了拍马海的后背，当手覆在那骨瘦如柴的脊椎上时，马海心里最柔弱的部位仿佛被融化了，多少年了，他们姐弟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让他这个渴望亲情，渴望被别人关注的老头深深的陷入了……
「你之前，不是有个给她拍过照片的女孩吗？你们还联系不？」
见马海逐渐被说动，马晴继续趁热打铁，悄悄收回了轻拍在弟弟后背上的右手，眼底的厌恶昭然若揭，趁马海没有注意，仿佛手上有泥一样偷偷抖了抖手指，表情依然充满了亲情……
「没，没联系了。」
他和触电一般抬起头，尽管他如此愧疚，但还是没有把想法转移到闺女身上，这实在太天方夜谭了，而且，闺女那么耀眼，他怎么可能把她从天上拉到地上，她也有她的人生……
在马海心里，还是留看他本性的单纯。
「那可惜了，能联系上吗？你们不是之前一直鬼混在一起，让她怀孕弄点手段也不难吧……？」
马晴图穷匕见，用试探的口吻对弟弟加以引导，本以为弟弟会被自己说动，可是看他表现，似乎又没有……
呵呵装什么圣父在这！
「那，那不行，不能，那样，对人家……」
马海还是摇摇头，只是多了很多夹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万一人家就喜欢小孩呢？很多女的怀孕不舍得打掉的，要是她怕影响她前途，以后孩子生下来就接咱家，保证不耽误她！」
马晴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能和母亲想象的那样，让马海自私一点，看起来有点难，但是她感觉到，似乎他已经从以前根本没想这回事，到已经有些复杂的情绪了，这就是进步！
「那，也，不行，人家，和，俺，都不联系了……」
他的眼神迷离带着酒意，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些犹豫是否应该放下心中道德的重担。可是……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手指关节的缺血惨白，指尖微微颤动，眼神闪烁，却还是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呵呵还骗我们！
马晴轻哼
马晴轻哼。
「那算了，你自己考虑吧，你也想要个孩子吧，人有时候一辈子都碰不到的机会被你碰到了，有时候应该自私就自私一点，或许有了，人家要了呢，就算人家不要，起码你努力过了，你这样子，连一点机会都没有，反正妈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你要是忍心看她一把年纪为你操心，你就继续当你的圣父。」
话已至此，张娟的意思她已经尽数表达了，接下来，马晴有自己的心思……
「妈最近有些麻烦。」
马晴话锋一转，接下来的话都是为了自己未雨绸缪的，她并没有告诉母亲，她等不急了，先捞点油水再说！
「什么麻烦！？」
果然！马海就知道姐姐来还有其他事情！
「就是，我想用钱拿去装修店面来着，苗苗还有一系列用钱的地方，我看看你这有没有，先给我垫一下。」
经过了刚才一系列的发酵，孩子生不了，现在这个机会摆在眼前，马海也想能给家里分担点，况且，马晴久违的温情让马海仿佛真回到了小时候两人玩闹的情景，那时候姐弟俩还很亲密，他一直很怀念……
尤其是替自己拍背的动作……
即使马晴平时对他很刻薄，但毕竟是维二的亲人，马海向来不记仇，既然姐姐开口了，自己又怎么能拒绝……
「那，那你要用，多少，钱……」
马海仅有的积蓄给江清雯买了包，尽管她退自己了一半，但马海一直没收，最近她生日也花了好多钱，尤其是那个金脚链子，其他的还没算，他也不太富裕……
马晴自然知道弟弟肯定攒了点钱，又不能要少了，少了他就不问那女的借了，烦马海是烦马海，她只是想和马海井水不犯河水，不想去坑他自己的养老钱。
最终，她用手比了个五……
「五，五千，俺，俺有，俺现在就给你。」
差点被气笑！
「五万。」
马海心里一沉，这么多……
似乎看出马海的犹豫，马晴故技重施！
她清楚他也没朋友，只有可能问那女的要，就那女的那里有钱，不要白不要！
「算了，你难就算了，我也是为了店能多挣点钱，你说妈也没养老保险，不都得靠我吗，还有苗苗也靠我，唉，难，难死了……」
马晴装模作样的抹眼泪，一边偷偷从指缝间看到马海惊慌失措的的神情，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这个傻弟弟竟然还有这么点在乎自己……
竟然有些心里不舒服。
竟然有些心里不舒服。
「那，那俺尽量帮你筹一下，你，你别哭。」
他知道姐姐一个人带孩子又养母亲很难，加上她刚才的一番话，他又怎么好拒绝，能帮肯定要帮的，这还是头次看到姐在自己面前哭，马海长叹一口气，想要伸手帮姐姐擦掉眼泪，又意识到她可能嫌自己脏，抬起的头僵在了半空……
「你真有办法？」
刚才还哭哭啼啼的马晴表情转换之快令人咋舌！
「俺，俺试试……」
好像只有闺女那里有钱了，大不了自己每个月还她一些……
「那真谢谢你了，没想到你关键时刻这么有用！」
马晴激动之余竟然抱了马海一下，弄的他原地嘿嘿嘿的傻笑着，和个傻子一样……
「对了，就是那个女主持好像被封闭在x市了，新闻你看了吗？」
「啊！？」
马晴赶紧顺水推舟拿出手机给马海看论坛上的爆料，之前的前奏就是为了现在！
马海赶紧抢过来一看！
果然……
「唉，你说那闺女也挺遭罪的，听说有些时候饭都吃不饱，她那里又是半山腰，天天吃盒饭，要么就自己做饭，看她那样子哪是会做饭的人，估计得遭罪几天了，要有个人照顾一下多好……」
马晴一边添油加醋，一边偷瞄着马海的反应，现在他被说的已经焦急不已，更多的是担心！
「这，这是哪？」
马海努力压下情绪问了一嘴。
「应该叫祥云吧，别管那事了，又饿不死，挺危险的，你就是她名馨家的保洁，别管太多了。」
嘴上希望他别去，其实心里却是相反的想法，事先她已经查过地图了，就是要爬山，中间也接触不到什么人，对于马海会不会感染她倒不是很担心，很多时候并不是说的那么严峻，之前小区封闭，她还看到有人晚上偷摸出来遛弯呢，这可是个机会！
「嗯……」
马晴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八点，估计这傻子一会就得趁黑去吧……
她得意一笑，任务完成，还有自己的，想到五万块她就兴奋的睡不着觉，但是突然又因为欺骗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刚才弟弟要帮自己把眼泪时……
算了管她呢，反正她有的是钱！
「那，那我先回家了，苗苗等着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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